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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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不肯想一想,若是沒有曲青青擋了別人的道,曲家小門小戶的,怎么會招來如此厲害狠絕的敵人呢? 但是封蕪也知道,曲畫未嫁時和青青關系極好,現在青青問了,也撇著嘴回答道:“可不是在么!現在她也過得挺好了,李老婆子把她當成祖宗給供起來了……你嫂嫂也不知道什么個心思,見天兒送東西過去,也不在意那邊的冷面冷言。雖然鄰里間暗地里也有些腌漬話流傳,但是畢竟有皇上賜的恩典,官面兒上還是過得去的,李婆子和曲畫也都是緊守門戶的人,即使有個別破皮無賴之類,你哥哥現在也不是吃素的?!?/br> 封蕪見青青點頭,嘆一口氣,略帶猥瑣地瞄了眼四周,確認只有自己母女兩個,門口又有心腹把守著,便壓低聲音,湊到青青耳邊,說道:“你那藥……不是當娘的不疼老四,畢竟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兒rou……只是十個指頭還有長短,在娘心中,到底是你和你大哥更……我是希望所有兒女好,但是你們兩個,就是舍了我一條命,也不愿意有絲毫委屈的?!?/br> 青青握住封蕪的手,低著頭。 封蕪有些著,接著說:“怎么還不明白娘的意思?你jiejie是個牛心左性的,常有驚人之舉,但也絕對不是個蠢貨!她是懷過孩子的,還沒保住,娘是過來人,你也不是個姑娘家,怎么會不知道,這超過兩個月。誰能不知道自己懷沒懷孩子?她現在是沒回過神兒來,才順著那位公公的指示言語,等心情平復了難保不會將真相抖落出來——到時候,你不僅僅是偽造證據、包庇罪人的證明,最重要,晉王殿下和長宸公主的血統也會被懷疑!而且,如此神藥,一旦曝光,絕對會掀起腥風血雨,不是你或者曲家承受得住的。你若有個三長兩短,可要娘怎么活?” 封蕪說著,情不自禁哭了起來。 青青無奈。 好在早早用了隔音符,不然這宮里出了哭聲,可是大事。 “娘,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不然就是撈出了jiejie,她也沒了指望,很難活下去。何況,你以為這事兒只你看得清楚,李婆子和jiejie都不是傻的。你都難得和jiejie見上一次,也能因著那月給錢糧時瞄了一眼就肯定jiejie絕對沒懷孕,她們兩個時刻盼望著能有孩子,又幾乎白天黑夜都呆在一起,哪里能疏忽這種事,還要靠著岐山那個半吊子一眼看出來……” 青青這樣一說,封蕪就更緊張了。 若是說她對曲畫還抱著些幻想的,那封蕪對李家可是無下限得往壞處想,狠狠抓著青青的手,封蕪聲音有些壓低的尖銳,道:“你是不要命了!既然知道,怎么敢!怎么敢!你管曲畫去死!”聲音又低下來,身子也癱軟了,喃喃道:“總歸是我害了你,也不敢對別人說,可有什么好法子對付過去啊……” 青青早就習了封蕪的口無遮攔,也不說什么,拍了拍封蕪的手,道:“哪里就這樣嚴重了?我又不是傻的,就是不保重自身,也要為任兒和鳳兒小心謹慎著。娘,你也不想想,現在最怕曲畫肚子出問題的是誰!就像我說的,jiejie和李婆子不是不知道堂上的說法有問題,可是,李婆子只會覺得是我派去給jiejie看診的大夫意外診斷出來的——只要十個月后曲畫生下男胎,她就絕對不肯多想。就算真是曲畫殺了她兒子,又如何?除非她想眼睜睜看著李家在她手里絕戶。何況,真兇已經歸案,她心里也清楚,jiejie根本沒有做過。至于jiejie,她是最可能猜到自己的肚子是我們動的手腳,可是,她卻是最不肯承認的?!?/br> “她需要那個孩子?!?/br> “只是,”青青握住封蕪的手,“日后,jiejie會更不愿意回娘家了,她心里會下意識的遠離?!?/br> 這就涉及到心理學的東西了,好在封蕪也不在乎聽不聽得懂。有信任模式在,她很快相信了青青的話,放下一顆懸著的心。 這下,才開始胡扯亂談,特別是青青神奇的手段。 封蕪本是知道曲畫不可能懷孕超過一個月,心里快嚇死了,急慌慌進宮找青青問個明白。卻聽到這樣的“真相”,實在是更惶恐了。這下心里安穩了,自然開始關心起青青這個心尖尖上的女兒,也有心情八卦了。 “那晉王和公主都是……” 青青好笑地道:“那倒不是——我這里有兩種藥,jiejie這種事不需要男人的,但是一坐胎就是三個月,日后孩子資質也非常有限。這宮里有定例的平安脈,我要是突然有了三個月身子,不說負責的太醫和醫女都得杖斃,就是我自己也會‘病逝’,還會牽連到曲家。另一種藥,只是增加幾乎,若皇上確實沒有……也是不成的?!?/br> 見封蕪聽得認真,青青忍不住促狹地道:“娘親如此關心,可是想要……給女兒添個弟弟?” 封蕪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臉色通紅,反手就給了青青一下,罵了幾句。 忽然,她情緒卻又低落下來,撫摸著青青的頭發,柔聲道:“娘都是快六十歲的人了,也不知道還能見你幾次,卻被你這樣取笑,可見是個不孝順的?!?/br> 青青一怔,自己是封蕪的老來女,不經意間,娘親已經五十四了。 青青看著封蕪鬢發間一兩絲容易忽視的白發,心里一陣兒恍惚。 即使有自己給的各種加屬性的配飾、衣裳和鞋襪,還有各種藥丸補膳,畢竟只是凡人的東西,效果并不逆天,終歸還是會被歲月消磨掉美麗與健康。 包括,自己。 青青移了位子,窩進封蕪懷里,低聲道:“無可奈何花落去,歲月長留人人求?!?/br> 封蕪注意到青青的情緒,又聽了她的低語,倒有些好笑和悵然,不再說話,只是像青青幼時一樣,輕輕拍哄。 都是女人,還是長得很好看的女人,自然理解自家這絕色女兒對青春不再的恐懼。自己這些年是漸漸習慣了,可是當年,從鏡中發現第一根白發、第一條細紋時,封蕪也是落了淚的。 美人辭鏡,不是白說的。 只是這青絲成白發,歲月不回頭,本就是天下至理,誰也逃不過。 封蕪忽然想到之前萬壽節上徐道士的事情,卻有些擔心青青走了岔道,一味去追求長生不老,平白害了自己的性命,倒是翻來覆去講了好些道理。雖然沒什么說服力,卻也讓青青心頭的惆悵和低落消失無蹤。 自家娘,可真是個奇葩。 母女倆又說了許多閑話,最后的重點自然是曲吉的婚事和入朝的問題。 雖然曲吉才將將十歲,虛歲也才十一歲,要青青看來,還是個小孩子,連半大小子都還不夠格??墒撬乔议L子嫡孫,又是她玉德妃曲青青目前唯一的侄子,可以說,分量是比曲士廉還要重些的,甚至,可以說,按身份出身講,他是比曲青青自己都要貴重的。 因太子入主東宮,崇文館也休學后重新開課。 雖然學子和教授人員都有很大變動,但明顯太子是不打算和玉德妃明著交惡得罪皇帝,曲吉仍然是夏侯任的陪讀。只是因為身份的限制,以及各位大儒在各方面強調太子的特殊地位,曲吉之前結交的小伙伴們雖然沒有和他生分,他在圈子里的地位卻直線下滑,漸漸顯得有些尷尬。 青青是知道最近兩年會是各皇子爭斗最殘酷的時間段——畢竟再怎么被皇帝訓練成了超級影帝,但他們此時的內心都太浮躁。太子是急于做出成就,穩固地位,其他皇子則是烏骨雞樣死盯著,盼望太子出錯落下高臺。等經過一次次交鋒后,他們才會明白,自己真正需要的態度。 對于太子來說,其實他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不犯錯就可以了。那樣,即使章和帝天天訓斥,所有人都覺得太子庸碌無能,又如何?在太子無過的情況下,獨孤家和太后都不會讓名正言順的夏侯松有任何危機。夏侯松現在還是太年輕,太心高氣傲,不肯懂得退一步海闊天空的道理。 至于說其他皇子,現在他們會在章和帝每次訓斥太子、冷落太子時滿懷欣喜,但是漸漸的,他們就知道了那些都是虛無飄渺的,些許捕風捉影的小事,根本不會動搖太子的地位。他們唯一能做的,是水滴石穿,里外夾擊,明著忠心、尊敬太子,暗地里長年累月的挑撥皇帝,最后就只能等待機會。 確實很被動,但這么多年,他們本來也沒能站在得利的位子。 現在的他們,只是枯木逢春,被章和帝陰晴不定的“父愛”弄昏了頭,也因為身份大大提升而升起無限妄念。 “既然咱們家本就是京城人士,自然要占個優勢。我看吉兒也學得挺好了,先過了童生試吧。也不拘什么好名次,先試試水,也是在外有個交際的身份。吉兒資質不算頂天,要科舉入仕還是有難度的——咱們家也沒必要搶那起子寒門學子的名額,我也不愿意吉兒老大把年紀還在屋舍里熬命呢?!?/br> 封蕪是沒企圖要曲吉考狀元什么的,在她心里,舉人已經是了不得的天才了。何況他們家現在也不缺入朝為官的途徑,科舉實在是太過于艱難的一條路。曲平倒是有相當大的寄望,所謂圍墻理論,像他這樣蔭庇得官的,總是對那些憑真才實學科舉入仕的人有種別樣的羨慕和隱晦的自卑。卻不想想,那些人,何嘗不對他們這樣輕輕松松、年紀輕輕就憑祖輩入朝為官十萬分的嫉妒呢? 不過,章和帝的朝堂上,科舉入仕的官員的確是比其他途徑的人要貴重些,所謂清流,更是只能是進士科出身。 曲吉天資有限,要想走科舉的路子,沒個四五十年基本是不能的,這卻是不太合適宜了。 何況,青青也不希望自己兒子身邊的人太過文人義氣,或者滿心的“忠君愛國”、“上下尊卑”。要是哪位因為心中的原則,而給自己那個心存不軌的兒子捅上一刀,青青就是哭也來不及了。 古代人重視家族,可個別為了理想“大義滅親”、“棄暗投明”的,也不是沒有。 封蕪應了青青的話,雖然她覺得曲吉還小,但是童生試并不像鄉試、會試那樣折磨人,曲吉身體又卻是相當壯實,也就不怎么擔心了。 “親事的話,吉兒還小,我且看著吧。只是母親切記不要私下有什么約定,我琢磨著,皇上很可能是要賜婚的??蓜e到時候鬧出什么戲文里才有的笑話?!?/br> 封蕪自然也沒什么意見。 用過點心和茶水,封蕪也抹著淚趕在宮門下鑰前回了家。 青青有些無奈——其實,雖常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再難得見娘家人。但是,那也只是一般低位妃嬪,像是曲青青這樣的寵妃,家人又在京城內的,分明是比一般同城嫁女還見得頻繁的。 說個不好聽的,曲畫出嫁這么多年,和封蕪見面的時間,加起來還不定有曲青青進宮這段時間多呢。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李家老太太和曲畫的心態就是——不敢懷疑,不愿意多想,和許多上騙受當但是一旦真相出來損失太大無法承受(比如已經自殘、傷害別人的邪教分子),他們不是不能發現真相,也不是真的對別人的講事實擺道理不屑一顧,而是實在不敢去碰觸那個真相。 因為,李婆子是孤身一人了,曲畫也自覺孤身一人,如果沒有男丁,李家就是絕戶,按照古代的律法和人情,她們除了投身尼姑庵,幾乎是沒有活路的。最重要,心理上,無法承受自己成了絕戶…… 第九十三章 不作不會死 才剛發下宮人的冬衣,眼見著就到了年關。 青青乘著轎輦往飛霜殿而去,左右皆是白茫茫一片,無端顯得蕭索而潔凈。 皇帝其實并不常住在飛霜殿——若是想在后宮,自然是住到永和宮去;若是想兼顧前朝,卻是紫宸殿、延英殿更方便些。此番,卻是有些不好開口的緣故,不愿意時常被大臣們打擾,才住到那里去了。 上個月,青青因娘家的事情,又急又怒,內外交加下,終于病倒了,章和帝心中大慟,險些罷了朝事。但是有太醫懷疑玉德妃得的是傷寒而非風寒,事情便立刻復雜起來。 在大湯,傷寒是要傳染的,而且大多沒能治愈。若是一般的宮人或者家中仆從,一旦有這方面的懷疑,是必定要立刻趕回家去的。 其實明眼人都知道,玉德妃只是偶感風寒,又因為生了閑氣,且本身體弱,才使得癥狀復雜了些,也不能很快痊愈。太醫們醫術是沒的說,可誰讓玉德妃在太醫院全無勢力呢?太醫們遵從慣例,訥訥不言。 本來也是,太醫是絕對不會再沒有把握的前提下貿貿然說一位寵妃得了傳染病,可是如果有人提出來,大家卻也不會出言反對——若是真有個萬一,誰敢擔保?誰敢負責?反正他們也是說了,“不太像”,日后玉德妃或者皇帝要找麻煩,槍口也不會指著眾人,不是有擋箭牌在那立著么? 而且,此人敢站出來,必然是有護身符的,何必去招惹? 章和帝粗通醫理,他是覺得這太醫簡直是信口雌黃,便讓他現在最信任的魏源魏御醫替曲青青看診。魏源為人耿直,醫術高明,而且和永和宮關系還算和睦,也曾耿介直言,幫了曲青青一把,讓先皇后都失了面子,所以章和帝自然相信他的診斷。 永和宮里的人聽到皇帝讓魏御醫診脈,都松了一口氣。 可惜,這口氣還沒吐出舌尖,就憋了回去—— 魏御醫沉思許久后,說:“微臣才疏學淺,愧對圣上隆恩。娘娘脈象復雜,癥候似是而非,微臣不敢斷言?!?/br> 這位竟是不肯幫玉德妃美言一句! 魏源這話雖然稱不上結論,但在場十多位太醫,六、七位醫女,還有他一個御醫,都不肯說出個一二三四來,便只能默認那位提出觀點的太醫的論斷——玉德妃很可能染上傷寒。 在病癥上太醫們不敢多言,但流程上的事兒還是門兒清。 立刻便有老大人懇求章和帝保重龍體,即刻回宮。接著就有太醫開始詢問皇帝的意思——玉德妃娘娘這是立刻移出宮去,到別莊修養,還是個什么章程,必須要皇帝下令。 章和帝眉頭緊皺,但是事關國本,即使他是皇帝,也不能任性,只能立刻離去。只是他本心是不相信青青染上的是傷寒——青青多食素,飲食上極其精細,章和帝自己都因為她的照顧身體好了不少,她自己又怎么會……最重要,青青表現出來的癥狀,分明不像是傷寒!章和帝對太醫院和御醫房里的門門道道再清楚不過,他又看了眼那個太醫,記住了,決定回去去查一查此人,看看是誰在背后搗鬼。 陳雨燕的事情才剛剛過去,章和帝不愿意讓青青知道是因為她才連累了娘家jiejie,便將后來的真相瞞了下來,只是讓皇后找個機會處理掉?,F在又出來個,章和帝心里是真不是個滋味兒。堂堂帝王,竟然還護不住一個女人么?想一想,先帝時,王貴妃多么囂張跋扈、霸道狠毒,為人也不算謹慎,卻能在眾多世家的包圍下活得上好,這樣一比較,居然顯得章和帝還比不上他最不愿提起的先帝了。 章和帝到底沒讓青青挪出宮去,也是不敢再盲目自信能護得住她,必須在眼皮子底下守著。于是永和宮暫時封閉,不許出入,飲食等物都專門供給,且讓魏御醫、黃太醫、朱太醫、徐太醫和十多位醫女留在永和宮照顧。又將夏侯任帶在身邊親自照顧,長宸公主卻是送到了太后身邊去。 殿門一關,即使有燭火明滅,卻也讓屋內莫名變得晦暗起來。 玉德妃最近本來心情就不好,現在要和皇帝、兒女分開,更是五內俱焚,立時就昏了過去,讓伺候的人好懸沒嚇出個好歹來。 這位要是有個萬一,幕后的倒是心想事成,喜大普奔,他們這些人卻是撈不到半點眷顧和好處,絕對會死啦死啦滴,甚至牽連家人。 “治不好要你們陪葬”,這句話可是所有皇家人最愛的臺詞! 玉德妃突然倒下,竟似有摧枯拉朽之勢,讓后宮前朝都大大震驚了一把。 這幾年,多少明槍暗箭,多少陰詭計,多少合縱連橫,都沒能奈何得了她,居然就這么輕易的就倒下了? 貴妃和珍淑妃眼神交匯時,心里閃過驚濤駭浪。 若是對方做的,自己真是白白活了這幾十年。 可是,若是“新人”做的,不是更可怕么? 一時間,后宮里風聲鶴唳。 本來,玉德妃這樣的寵妃被硬生生從皇帝身邊隔離開,后宮里的女人那是絕對會前仆后繼地朝皇帝撲去,以填補空白、占領高地??墒且驗榇蠹叶荚诓孪?,那高明的、手眼通天的“兇手”是誰,生怕自己成了一箭雙雕里的另外一只傻鳥,居然導致了后宮一片風平浪靜,讓暗處的章和帝氣悶不已。 又七天過去,永和宮仍然沒有傳好消息,眾人才有些篤定,這玉德妃,恐怕是栽了。 章和帝既憂且痛,看后宮中的女人和朝上的大臣都十分不爽,性子越發陰晴不定,短短幾日,竟然使得數位大臣被抓著小辮子貶了官,宮里更是十多個太監宮女,甚至女官的,被杖打、貶斥。忽然有一天,皇后等人卻知道,章和帝寵幸了吳御女,第二日,又寵幸了賈婕妤。 風向驟然變化。 不說皇后心里恨極,便是太后、貴妃和珍淑妃,心里也有些悵然。 男人啊。 既然皇帝心情轉好,又將晉王殿下交給皇后暫時照顧,不管心里如何想,后宮眾人是必須行動起來的。 這宮廷,一步落后,便是萬劫不復。 連消息靈通些的大臣們,也趕緊送上各色美人。 果然,這次章和帝欣然笑納。 十一月中旬,永和宮事只有太后和皇后還在過問關懷,皇帝卻是日漸瀟灑溫柔鄉,新人更勝舊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