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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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剛好輪到遲榆摸牌。 遲榆摸了張一萬,杠。 她像模像樣地和剛剛顧思淵碰好的牌放在一起。 還轉頭問:“顧大哥,是這樣的嗎?” 男人輕輕點了點頭,“繼續摸?!?/br> 她聽話地又摸了一張。 杠上花。 顧思淵直接把她的牌撲在桌子上。 老毛:“……” 在整桌人沉靜在遲榆的運氣上時,包間門又被從外向內推開了,反扣著黑色棒球帽的少年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特別熱情地打著招呼:“大家想我了嗎?” “你們心心念念的顧予城來了!” 遲榆一瞧,咦,這不是那個顧大哥的大侄子嗎? 第44章 第四十四槍 顧予城雖然比顧思淵小一輩, 還要尊稱他為小叔叔,但是兩個人的年齡其實并沒有相差太少。只是顧思淵的爸爸是他們那一輩最小的,顧予城的爺爺是顧爸爸的大哥,這一來一回輩分就拉大了。 顧予城打小就怕顧思淵, 但又忍不住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跑,顧思淵建立srt戰隊初期他忍不住還跑去基地玩過幾次。 顧予城一直都是自來熟的性格, 明明才見過幾面卻好像對誰都熟稔的不行。 酒樓包間里安安靜靜地只傳來機麻運轉的聲音, 遲榆幾個人的目光都被顧予城那聲吸引過去,視線在他身上掃了掃, 又非常默契地移回到牌桌上。 嫩白小手心朝下,還扣著剛剛糊了的牌,遲榆心里波濤洶涌翻滾著,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佯裝鎮定道:“顧大哥,我這牌該收多少錢呀!” 遲榆以前不大愛記人, 但架不住這個顧予城存在感實在是太足了,幾個月前的記憶悉數回蕩在腦海里,連反扣在他腦袋上的黑色棒球帽都沒怎么變過。 要是她沒記錯……這個黑色棒球帽知道她的游戲id叫做我是掛逼。 那可是捏著她馬甲的人??! 她還沒打算今天掉馬甲呢,要是掉了可真的就完蛋了。 她這一聲, 總算把唯一沒轉過頭的老毛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抽出抽屜里的錢,捏著一張紅色毛爺爺利落地放在麻將桌上, “來,找錢!” 他們玩麻將雖然是帶了點賭博性質,但主要還是以娛樂為主, 玩的不算太大,一個杠上花一百塊綽綽有余。 見小高幾個都被顧予城這么一打岔都忘了給錢,他好心地吆喝著提醒:“小高你們也快給錢,別欺負小遲了?!?/br> 顧予城被有意無意地無視了個徹徹底底。 遲榆收好三張毛爺爺又抬頭看向顧思淵,眼睛里純潔極了,她眨眨眼:“顧大哥,我該找多少錢呀?!?/br> 男人抿著唇,彎著腰將她手里的錢全塞進機麻錢盒里:“一百剛剛夠,全收?!?/br> 顧予城見自己被無視地徹徹底底,他不甘寂寞地往包間里掃了一圈,最后終于停頓在包間里唯一一位女性身上。 少年捏著下巴打量片刻后又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又似乎沒意料到遲榆會在這里,略微驚訝地瞪大眼眸道:“咦!你不是那個……” 遲榆捏著錢,為了保護馬甲非常而又迅速地打斷他:“嬸嬸,我是你的小嬸嬸?!?/br> 顧予城:“……” # 顧思淵愉悅極了。 他本不是很想叫顧予城來,但恰好昨晚他回去時顧予城在他家吃飯,一聽到他今天定了個包廂,耐不住寂寞的大侄子屁顛屁顛地說他要去,恰好顧爸爸也在,顧思淵也只能應下聲來。 但他依然記著很久前在咖啡廳時遇見遲榆和大侄子坐在一起的事。 他伸出手摸了摸遲榆的小腦袋,神情淡漠地對著站在門口顧予城說道:“還不快叫小嬸嬸?” 顧予城回過神來:“小叔叔……你的口味……” 他抬起眼來,正對上男人凜冽的目光,危機感十足的大侄子將嘴里的話繞了一圈后改口道:“是真的好?!?/br> …… 機麻運轉聲咯噠咯噠的響起,遲榆幾個把牌推進去后,之前被洗好的牌又送到桌面上來,新的一圈麻將又即將開始了。 遲榆好久都沒摸過麻將了,也不知道最近運氣的運氣怎么樣了,雖然剛剛的杠上花讓她感覺不錯,但依然沒有達到她人生的最巔峰。 在巔峰時刻,遲榆曾經一圈麻將天胡過兩次。 麻將被機器一排排送上桌,顧予城說完話后就跑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著了。 見大侄子沒再說話,遲榆也就不動神色地搓著麻將,非常熟練而又迅速地理牌,十三張牌整齊的羅列在一起后,遲榆定睛一看,這牌好像有點好。 但是為了裝的更像一點,她又轉過頭問道:“顧大哥,這牌怎么樣呀?” 顧思淵垂眸一掃,看不出有什么表情淡淡來了句:“還行?!?/br> 顧思淵這么一說,神情看不出好壞,老毛也就放心了,他將三條打出去后開口道:“這世界人人都有隔壁站隊打野女朋友的運氣我是不信的?!?/br> 一說到隔壁打野的女朋友,小高也忍不住吐槽:“唉,反正我是不敢跟郁言女朋友一起玩,那啥運氣啊,一般四五張就能自摸?!?/br> 老毛:“還是小遲好,跟小遲一起玩可比跟郁言女朋友一起玩有意思多了?!?/br> 遲榆一聽就來了興趣,摸了張三萬后按照顧思淵的指示換了一張牌打出去,“你們說的郁言是那個打野fantastic嗎?打麻將很厲害的是她女朋友?” 小高點了點頭回了聲“是啊”。 早年小高和老毛幾個和隔壁ing戰隊的郁言鐵哥俗稱電競屆的老年麻將組,只要一放假四個人就能湊成一桌打場麻將,絕對不耽誤任何訓練。 直到有一天郁言有了女朋友后一切都變了。 本來他們老年麻將組每個人打都是有輸有贏的,和郁言女朋友一起玩后,他們就再也沒贏過了。 遲榆帶著壞心沒再說話,摸著第四張牌還轉過腦袋詢問道:“顧大哥,現在怎么打?” 顧思淵再次做出跟之前一樣的動作,把牌撲倒在麻將桌上,“不用打了,收錢吧?!?/br>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遲榆才又慢悠悠道:“不好意思,剛剛你們提到的那個郁言是我的妹夫?!?/br> “他女朋友是我表妹?!?/br> “……” 遲榆和表妹齊妙從小到大運氣都很好,沒到過年打牌的時候,兩人只要是坐在一桌,不是你先胡就是我先胡。后看她們家里人只要一麻將,準把兩個人給分開,這樣好歹還能胡上幾把。 據說遲榆的外婆運氣也很好,這隔代遺傳到了倆表姐妹身上。 小高震驚于世界這么小,打幾場麻將都能遇見跟天天踩了狗屎似的兩姐妹,在麻將桌上哭著求饒的慘痛經歷又浮現在腦海里。 正巧這時候方可予和辜霖兩個人姍姍來遲,小高也不管認識不認識,直接站起身捂著肚子道:“唉,我的肚子好痛,可能是玩不下去了,你們來你們來?!?/br> 話一說完,他像是踩了風火輪似的直接往包間外面的廁所沖去。 方可予本來是有點納悶,但瞧見麻將桌后又恍然大悟了,她視線一移,遲榆跟眼睛壞了似的拼命給她使眼色。 方可予對遲榆簡直太熟悉了,她沒忙著說什么,只是先給包間里的人打了個招呼。 遲榆也連忙把方可予和辜霖介紹了一遍。 小高走了,老毛和小方還在孤軍奮戰,老毛干脆就招呼方可予過來一起玩。 方可予早年就是在麻將桌上被遲榆支配了的人,她可不想在這里白白送錢。 遲榆背后的顧予城像是定時炸彈似的,說不清什么時候就要爆炸了。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時候說話,一想到顧予城,遲榆連麻將也打不下去了。 她干脆站起身來招呼方可予:“可可來,你來玩?!?/br> 見遲榆起身了,老毛精神抖擻地挺直了背,方可予也順勢坐了下來。 站在遲榆邊上的男人見遲榆沒玩了,也不站在麻將桌邊上,而是朝門外走去,“我去上個廁所?!?/br> 男人剛扣上包間門,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顧予城也跟著站起身朝門外跑去:“我也去上個廁所?!?/br> 他看起來像是準備追上顧思淵。 顧思淵和顧予城這倆叔侄一前一后出去后遲榆坐不住了,她特別著急地打開包間門:“我也去上個廁所!” 三個人出去后,老毛嘀咕道:“怎么現在上廁所還能傳染?!?/br> # 酒樓廁所是很大的公用廁所,還有一個共用的洗手臺。遲榆跑到廁所門口時,已經沒有倆叔侄的身影了。 她干脆鉆進女廁所,想看看這廁所隔音效果好不,能不能聽見什么。 然而她實在是想多了,這廁所的隔音效果太好了。 廁所另一邊,見周圍沒人,顧予城的膽子也大了點,他對于這個未來的小嬸嬸太好奇了,不過是單純的好奇。 在他心里,為人正直的小叔叔怎么會和一個嘴皮滿火車跑的妹子在一起。 上完廁所,顧思淵在洗手臺邊上洗手,顧予城也裝模作樣地現在一旁道:“小叔叔,你真的和羊rou串在一起了?” 顧思淵眉眼一挑,淡淡的看著他,有點莫名地說道:“什么羊rou串,那是你小嬸嬸?!?/br> 要是平時顧思淵這么看著他顧予城老早就不說話溜了,但他今天實在是太好奇了,好奇地就算再害怕也想問出來。 “是羊rou串啊,上次我還看見她玩絕地求生時瞎叨叨說賣羊rou串?!?/br> 塵封已久的記憶又浮上心頭,男人眸色一沉,“什么時候?” 顧予城想了想,最后確定道:“就臨近過年的那段時間,在溫泉酒店里?!?/br> “……” 男人沉默半晌,聲嗓有點啞,似乎有點艱難地開了口,內心波濤洶涌:“還有呢?!?/br> “還有啥?” 男人緊緊閉了下眼:“她還說過什么?” 顧予城絞盡腦汁回想,還真想到了點什么:“她還喊過什么九塊九包郵賣掛?!?/br> “??!”顧予城拍了拍手,恍然大悟道,“我好像還記得她的那個游戲id叫做什么你是掛逼,還是那個我是掛逼?!?/br> 男人表情有點沉,黑眸里像蓄著波濤,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是叫我是掛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