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
muse和藍臻很快也坐到了副駕駛。 下車的時候,安放看到旁邊的金拱門出了一款新的草莓口味的奧利奧麥旋風,雖然已經有些冷意了,吃雪糕正是最好的時候,安放問了在幾層以后,便讓他們先上去,自己去買雪糕。 藍臻說要陪他一起。 大家長不至于買個雪糕都要陪著,不過安放沒帶錢,十分自然的把手摸進易槐的口袋里,從錢包里掏出一張毛爺爺,笑著走了。 他們吃的比較晚,回來的時候已經快九點多了,電梯里空無一人,母子兩一前一后走進去 muse已經許久沒有時間和兒子單獨相處了,易槐在某些方面還是很像易威的,不大愛表露情緒,也有些固執。 想到易威,畢竟有一段關系在,muse的目光黯淡了一分:“在來之前,我去醫院看過你爸了?!?/br> 易槐靜靜的聽她說。 “看起來蒼老了不少,這次你的事情,對他的打擊應該很大?!眒use從來都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女人,她是熱情火辣的赤焰,只不過易威迅速蒼老的模樣讓她有些感慨。 “真的像是一個老頭子了?!眒use扯了扯嘴唇:“已經這么大的年紀了,還在折騰什么呢 “你去看過你爸了嗎?” 易槐沒回答。 嘲諷的扯了扯嘴唇,他從易威手里奪權,當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易威看到他,怕是會更加血壓上升。 muse嘆了一口氣:“你不愿意去,就不去。不要在乎別人怎么想。我只是希望你能夠隨性自由?!?/br> “謝謝你,mama?!币谆比滩蛔∩焓直ё∷?。 muse似乎沒想到易槐會這么說。有些吃驚,下巴抵在兒子溫暖的肩膀上,拍了拍他的肩胛骨。 “安的情況還好嗎?有什么事情不要瞞著我,我會難過的?!?/br> “沒有瞞著您,他的情況很好。醫生說記憶也會逐步恢復?!币谆彼砷_她。 “藍臻那個孩子,這次跟著我過來,也是想來看看他?!眒use嘆了一口氣:“看到安和他的相處,真替他們兩個感到開心。要說整個曼斯家族,誰對安放是真心的,估計也就只有藍臻了?!?/br> “jane的情況沒問題嗎?” “你上次答應了接替他的生意,他很開心,現在整個人也很有干勁?!?/br> jane的情況和易威他們這邊的情況不一樣,jane的家族原本并不從商,不過是他脫離了家族自己創業而已。沒有龐大的根基,也沒有繼承人,所以jane對自己的生意很看重,也看重這個繼子。 “那就好。有空我會去看他的?!?/br> “你現在又重新接手了易氏,易威那邊那些復雜的關系網沒給你施加太多的壓力吧?”易槐搖搖頭。易氏的老家伙要權利,不過現在權利已經牢牢掌握在易槐手中。每年給他們足夠的錢,他們就會乖乖閉嘴。易槐早已深諳平衡之道。 戈尼亞卻不明白這個道理,戈尼亞的滅亡,是易槐精心謀劃的結果,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易槐之所以能夠如此輕易的,僅僅在一年多之內就把戈尼亞弄下臺,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戈尼亞自己埋下了引線。 那樣一個龐大的家族,每個人都對那個位置虎視眈眈。偏偏戈尼亞只懂得掠奪,卻不知道如何平衡,只擠奶卻不給草吃,底下的人要反,身邊的人要奪權,都是早晚的事情。易槐并不意外。 “你真是太冒險了?!?/br> 電梯到了。muse走出去的時候,依舊有些不滿的看了兒子一眼?;叵氲剿麑Ω陡昴醽喌哪切┤兆?,竟然敢孤身一人去和曼斯家族的另外一條毒龍談條件。 如果不是jane收到消息,連忙趕了過去。有jane做靠山,對方一定會把易槐扣下來。那個事情的確是易槐沖動了,當時安放昏迷了一個多月都沒醒過來,易槐心里對戈尼亞和安知意的恨意,已經不是輕易手段能夠化解的了。 不過還好這些事情都過去了??偹闶沁^去了。 muse也忍不住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你總是不愿意接受我們的幫助……現在,安醒過來了。你的身邊也沒了那么多顧忌,希望一切都好,我親愛的兒子。mama只希望你能夠開心快樂?!?/br> 易槐并不是感性的人,安放融化了他堅硬的內心,muse的話觸動他心中最柔軟的部分:“謝謝你,mama?!?/br> muse憐愛的拍拍他的手:“這次過來,還有一個事情要說?!?/br> “辱、?” “安放的母親,日子不長了?!眒use臉上也有一絲憐憫:“戈尼亞和安知意失去了權利以后,性情大變。安知意也受不了刺激而……戈尼亞的變化對她而言是始料未及的。他把自己失去權利的原因怪罪到俞敏珍身上。兩個人的感情不好,一直被捧在手心里哄著的女人很難接受這種關系的改變?!?/br> muse有些猶豫的開口:“抑郁癥,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整個人瘦的不成樣子,我看到療養院里護士發來的照片,你看,是否讓安放回去一趟?” 易槐想也沒想的拒絕了。 他的放放也是人,心也是rou做的,憑什么一遍又一遍任由那些人作踐。 “他們的死活,早就和我們無關了,母親?!?/br> 易槐的聲音加重了一分。muse皺起眉頭來,沒有再說什么。 第233章 本能愛他 金拱門搞饑餓營銷,新出來的草莓味奧利奧麥旋風價格高,而且每天只出售三百個。次次都被賣完了。 安放去的時候,前面有一對小情侶,快到他們的時候,已經是最后幾個了。安放有些不開陣的皺起眉頭,目光哀怨,要是沒吃到草莓麥旋風,他估計到晚上心情都不會好。 藍臻看到哥哥這樣一副小孩子的樣子,心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嘆了一口氣,準備跟前面的人商量能不能先讓給他們,偏偏前面那對情侶突然吵了起來。 “我不去,為什么我要去看你媽啊,你媽上次還說我是個倒霉樣子生不出孩子的呢?!薄澳鞘俏覌?,是長輩。你別放在心上啊,她也不是故意的?!?/br> “不,就算是長輩也不能這么說話啊,要么她跟我道歉。不然我不想看到她?!?/br> “你要跟我結婚,就得看到她……她現在生病了,你不去看她,像個什么樣子?” “那就不結婚了!”女生說著,手一甩,氣哄哄的走了。 于是安放和藍臻一人拿到了一個麥旋風。而且是最后兩個。 安放帶著墨鏡看不清楚臉,可藍臻那張臉招人看,兩個人沒多耽誤,迅速上了電梯。藍臻想著剛剛那對小情侶說的話,望著手中粉粉嫩嫩的麥旋風,一時間沒了口味,吃不下去。 安放倒是胃口不錯,吃了一口大的,滿足的瞇起眼睛。 滋滋有味的吞下去,才發現藍臻捧著冰激凌一動不動的,用肩膀推了他一下。 藍臻滿心的委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猶豫了好久,叫了一聲:“哥?!?/br> 安放覺得這聲稱呼感覺到很陌生,但是還是應了。 “不喜歡吃?” “不是?!彼{臻搖頭。母親的事情,還是不能跟安放說…… 安放拿著勺子,靠著電梯站著,瞇起眼睛,似乎專注在冰激凌上面:“你想說什么就說吧。別扭扭捏捏的?!?/br> 藍臻心里一驚,抬頭看著安放。 藍臻舔了下嘴唇,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叮咚一聲,電梯到了。 安放一個人能吃完一整個冰激凌,不過他還是留了一半給易槐,易槐不愛吃,伸手從他的嘴角給他把留下來的奶液抹掉:“自己吃?!?/br> 安放的心情看起來更好了。 “哥……我過來是因為母親的事情?!?/br> 藍臻跟在安放的身后,兩人一前一后進去小陽臺。 聽到“母親”二字,安放神色漠然,心頭無感。易槐從來沒有跟他說過他的父母。特別是母親,一個字都提過。這種關系是很少會疏忽的,除非是易槐不想他知道。而且安放本能的抵制這兩個字。 “她……快不行了。我知道你不會想去看她的,她聽到你醒過來,想讓我把這封信給你?!彼{臻從口袋里掏出一封素雅的信件。 書香門第出來的大小姐,不愛網絡,做什么事情還是原本那一套。 安放掃了一眼,沒有動,藍臻把信件展開遞到他面前。 “她說,很抱歉。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父親?!彼{臻的聲音有一絲心酸??筛嗟氖切呃?。他真的沒有臉對安放說這些話,然而為人子,母親最后的心愿,他只能幫著去滿足。 突然覺得手里的冰激凌索然無味,安放那小勺子戳了戳,攪成一團漿糊,黑色的奧利奧和鮮紅的草莓看起來有些惡心,讓他腦海里浮現出某些黑白分明的記憶。 手腕輕輕一動,剩下的冰激凌進了垃圾桶。 “不想看?!被《葍灻赖淖齑捷p動,吐出三個冷漠無情的字。 “哥?”藍臻往前一步,漂亮的桃花眼里有淚水。 安放腦子里的記憶零散,他推開推拉門,易槐站在門口,什么都沒說,把手里的濕紙巾給安放,安放修長的手指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沾染上了甜甜的奶液,黏的厲害。 安放低下頭去,一聲不吭的擦拭手指,動作有些大,他皮薄,哪怕是手指上的皮膚也嬌嫩的不像話,很快就紅了。 易總看不下去了,伸手從他手里把濕巾拿過來,揉著他的指節,抬起手有些rou麻的在被他擦紅的地方輕輕吻著,好像是在安慰一樣,一下一下都親在了安放的心口上。 “回去吧?!?/br> 藍臻站在原地,渺小成一個點,眼眶里蓄滿眼淚,他難過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安放和易槐離開,然而心底的愧疚卻讓他根本沒有勇氣追上去。 ——車上 安放情緒不好,易槐像是變戲法一樣從口袋里摸出一顆糖,拆開包裝送到那人嘴邊,安放無意識張開嘴,粗糙的指腹抵著柔嫩的嘴唇,舌尖靈活的把糖給卷了進去,免不得在手指上舔了一下。 易槐目光一黯,安放也一黯,直勾勾的側頭望著他。 “要做嗎?” 易總原本放在手檔上的手默默收了回來,順便把椅子放了下去。 兩個人之間的情事早就如魚得水,在車里做也不是第一次,這種事情不用什么記憶不記憶的。安放抱著易槐的頭去吻他,甜膩的糖果在兩人的口腔里傳遞。 “用力一點?!卑卜庞行╇y耐的去渴求易槐。 他便加重一點力氣。 安放壓抑的叫聲在喉嚨里被掐著,那種似痛非痛的酥麻感讓兩個人的大腦都跟著麻痹了,靈魂仿佛都要出竅一般,他壞心的晈著易槐的喉結,男人最敏感的地方,催促著他更加激烈一點。 很多時候,兩個人之間的歡愛并不單單只是為了身體上的快感,而是彼此靈魂的慰藉。借由一次一次身體的接觸,告訴對方,他們永遠都會如同這般緊密的貼在一起。 有些話不用語言說出來,僅僅是動作便已經足夠了。 沒有人愛安放,他的任性和驕縱怡怡掩飾了他的孤單和怯弱。從他的父親走后,他向來是孑孓一人。他用漂亮的笑容來掩蓋自己傷痛的過往。跟那些不幸的人相比,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不足稱道。 可是跟從小生活在那樣甜蜜又寵溺的環境當中的安放,父親的死亡和母親的背叛給他帶來了滅頂的傷害。這種傷害哪怕在他失憶之后,只要聽到“母親”兩個字,就會下意識的渾身顫抖,戰栗恐懼。 所以他要激烈的歡愉,易槐給他。因為他知道,沒有人再愛安放了。如果這就是安放要的,哪怕是耗盡骨血,所有的一切他都給他,且是毫無保留的。 這是易槐寵愛安放的初衷。 換言之。他寵愛安放這件事情,已經成了本能。 在地下車庫停留了太長的時間,大概是這次真的太盡興了,做完以后,安放有些受不住的沉沉睡去。 到龍華的時候保姆阿姨沒敢走,聽到開門的聲音,摸黑披著衣服從床上起來。 “安先生這是怎么了?”阿姨看到易槐抱著沉沉睡去的安放,詫異的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