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你好——” 易槐粗暴的打斷了那頭,聲音冷冷的:“您迫不及待的打電話過來,就是暗示我,不要對她出手?如果沒有這點容人之量,在你把公司交給我的第一天,我就該出手了?!?/br> 那邊又是長長的沉默,易槐沒有再聽他說什么,直接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的易槐沒有著急從陽臺出去。雙手撐在欄桿上,望著底下的矮樓,深色眼睛里的情緒顯得有些可怖。 一個兩個的,都覺得他易槐是一個冷血的怪物嗎? “先生,飯好了?!卑卜艓еσ獾穆曇魪暮竺鎮鱽?,易槐閉了閉眼睛,整個緊繃的肌rou因為安放的聲音而放松下來。 安放挑了挑眉頭,其實他老早就看到易槐站在那里了。見到易槐沒有動,安放走上前去,手搭在易槐的肩膀上,只是在外面站了一小會兒,易槐肩膀上冰冷一片。 “進去吧?!币谆鞭D過身來,安放笑著把手擠進他手里,掐著易槐的手,整個人看起來乖巧的不得了。 吃完飯以后的飯后運動被床上運動給代替了,不知道是不是回來之時那通電話的原因,今天的易槐有些粗暴,安放被他頂的腦袋差點撞到床頭,不過在他的腦袋和墻接觸的時候,易槐還能抽空,眼明手快得把手護在他頭上,沒叫他撞上去。 易槐盯著手下掐著的纖腰,眼眶有些被欲望籠罩的發紅,安放皮白,很容易留下痕跡,而他掐著的地方已經泛紅了,強烈的視覺刺激讓他引以為傲的理智有些神游天外,手下的動作就更重。 粗暴也有粗暴的好處,快感并不會為此減少。安放雖然不知道他的金主為何心情不愉快,但是他只需要伸長腿,放軟腰,好好叫就對了。 而且安放其實被干的很舒服,不然不會眼角都紅了。 這場情事沒有持續多久,結束后易槐沒有接著來了。安放身上有些不舒服,躺在床上沒有動,易槐抱著人,兩人一起進了浴室。 洗澡的氣氛倒是很好,安放倒在易槐懷里,兩個人泡在寬大的浴缸中。 自從上次安放請求易槐別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之后,易槐很少在安放身上留印子,就算留也通常是不顯眼的地方,比如大腿內側等私密部位。 此時安放的大腿內側就有一個吻痕,在水流的折射下面簡直是觸目驚心的色情,他伸手戳了戳,有些心不在焉。 易槐的聲音自上方傳來,他動了動抵在安放頭頂的下巴,問:“想什么呢?” “想你?!卑卜诺谝粫r間就反應過來了。 易槐的嘴唇抿成線,卻不是因為不悅,安放笑著去玩他的手指,易槐的骨架比安放都要大一些,安放又補充了一句:“想你什么時候會叫我?!?/br> 他沒有用“您”,聽著其實挺親近的。 易槐也樂意和他說話。貼著他的耳朵說:“就這么想我?” 說話的時候,喉管震動,胸腔貼著后背,赤裸又毫無阻礙,心臟聲的跳動都快同步了。 “想的?!卑卜艂阮^去看他,眼睛里一閃一閃。 一個不表露情感,一個有沒有情感都不知道,這兩個人能相處在一起,逢場作戲也不對,兩情相悅也不對。真是不知道是什么狀況,偏偏當事人都樂此不疲。 “對了,和您說個事兒?!卑卜畔氲搅恕逗蔂柮伞返氖虑?,跟易槐說了?!拔蚁肱?,您的 意見呢?” “老孟給你的那部《荷爾蒙》” 安放沒注意到易槐的語氣有些不對勁,倒是驚訝的反問了一句:“您知道?” 原本的好氣氛一下子被這件事情給破壞了,易槐有些動容的表情一下就冷了下來,他直接從水里站起來,斬釘截鐵的開口,“不行?!?/br> 第48章 矛盾 易槐斬釘截鐵的且不留余地的話一出口,叫空氣都陷入了沉寂。 安放楞了一下,渾身的溫度都隨著易槐的離開被抽走了,他也從水里站起來,有些不理解,這只是一部簡單的戲約而已。 安放的脾氣并不好,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看著正在擦水的易槐,問:“我想知道原因,難道僅僅是因為有親熱戲?” 易槐嘴唇抿著,沒答話。 安放試圖讓兩個人僵硬的氣氛緩和下來,他往旁邊坐著,眉梢眼角卻有些煩躁:“先生……雖然有一些比較親熱的鏡頭,但是全部可以借位。這不是難事。我會處理好的?!?/br> “你堅持要出演?” 安放皺了皺眉頭,斟酌用詞回答道:“那部片子是吳友光的,他很多年沒有新作品了。我覺得這個機會很好?!?/br> “如果出演這個,會激怒我,你也堅持?” 安放不知道為什么會說到這里,易槐分明給他一個兩難的問題,他現在需要大量的作支撐人氣,吳友光的片子,不是他想要就能拍的,現在這個機會千載難逢。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您的問題?!卑卜诺念^歪在一邊,答到。 易槐冷冷的看他一眼,扣上了襯衫扣子?!澳阆胙?,就演?!?/br> 說完,易槐換上衣服,走了。 真正意義上的走了,不是去了客廳餐廳,而是離開了別墅。 安放的臉色也很難看,畢竟是驕傲的金孔雀,怎么能一直裝成金絲雀呢。他冷著臉坐在沙發上,堵著一口氣好半晌,掏出了手機。 王召連夜接到了安放的電話。電話那頭安放態度十分決絕,無論如何要出演《荷爾蒙》王召給他氣得夠嗆,雖然不知道安放是受了什么刺激,不過安放不是不懂分寸的人。一個電話小心翼翼打給易槐,那邊話還沒說完就掛了,大概意思是他想演就演。聯想到《荷爾蒙》的主角人選,王召什么都明白了。 王召再度回撥給安放。 “你想好了,無論如何都要演?” 安放似乎十分不耐煩:“我已經打電話給了孟導回復了這件事情?!?/br> 王召嘆了一口氣,看來安放是為了前男友放棄了易槐這個金主。也不知道安放是不是蠢。既然都走到了這一步,好歹也撈個主角,萬一真被易槐給踹了,總算有一部作品在手?!昂冒?,希望你別后悔?!?/br> 那頭安放明顯沉默了一下,最后掛了電話。 雖然是包養關系,易槐和安放的交集僅限于海苑別墅,安放甚至沒有踏足過易氏大樓。安放在別墅里呆了兩三天。王召跟著提心吊膽過了好幾天,來接安放第一句話就是問他易槐有沒有給他什么終止合約之類的文件。 “沒有,人沒有過來,也沒有電話?!卑卜趴雌饋磉^得并不瀟灑,眼底有陰影,應當是沒 睡好。 王召哽了一下,這才緩慢的說:“今天下午先去《三天兩夜》節目組熟悉場地。這個節目沒有臺本,但是要見一下嘉賓。結束以后,我帶你去見吳友光。你確定了要接?” 王召:“你和金主的矛盾就是因為這個吧,我最后提醒你一次,接了,就沒后悔的余地了?!?/br> 安放明顯有些不耐煩,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他有一些煩躁的搓了搓手指,問王召:“有煙 沒?” 王召這才注意到客廳里的煙灰缸堆滿了,王召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丟給他,安放斜斜叼在嘴里,又找王召要打火機。 安放狀態不對勁,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王召沉默了一陣,說:“你去向易先生服個軟。這件事情也就翻篇了?!?/br> 安放嘲諷的掀了掀嘴角。目光似乎是在問,你覺得我沒有服軟? 王召被安放的演技蒙騙了,實際上安放根本沒打電話給易槐,甚至連秦天成的電話都沒打。但是一個睡覺慣常把手機關機的人,整整三天都保持手機電量充足,連上洗手間手機都擺放在旁邊,就是怕漏接電話。 可惜手機一直保持安靜。 安放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王召叫了司機過來開車,車子平穩的往前行駛,抵達明珠電視臺,出于禮貌,安放是應該把手機調成靜音的,想了想,還是沒有調。 第49章 小粉毛伊薩卡 幾位嘉賓準時抵達拍攝場地。 “霍老師,張老師,你們好,這是安放?!边t錚比安放先來一步,就替安放做了個介紹。 霍舟是圈內名嘴,情商很高,誰都能相處得來。張磊是爽朗的北方漢子,幾個人一下就熟了。 “安放啊,我知道,和小錚一起演的《沉浮》,火的很啊?!?/br> 張磊說:“可不是,我女兒天天吵著看,你可要記得給我簽個名?!?/br> 在外面的安放一點看不出來情緒不對勁,連笑容都是那么標準:“當然啦,張哥都發話了,您只管說要多少個?!?/br> 遲錚笑著推了一把,兩個人分明就是哥兩好的樣子,也叫張磊忍不住說:“看你兩關系這么好,想來默契度十足啊?!?/br> “這個嘛,說不好?!卑卜殴室赓u了個關子:“要做飯的事情,遲錚這個廚房殺手,估計不行?!?/br> 幾個人哈哈大笑。 張磊正準備說話,一陣引擎聲由遠及近,粉色的敞篷法拉利直接沖進了攝影棚,給他吃了一嘴的尾氣。 工作人員嚇了個夠嗆,車門緩緩向上升起,首先從里面聳出一雙大長腿,被包裹在破洞牛仔褲里,接著是一件黑色骷髏頭sao包t恤,一頭粉發,帶這個sao粉色的墨鏡。搭配的不倫不類,卻因為那人的好身材和好氣場而無任何突兀。 來人揚了揚粉色的頭,取了墨鏡,吹了個口哨:“yoho,我親愛的們,見到你們真開心?!?/br> “伊薩卡,注意一點場合?!蹦莻€sao包打完招呼以后,從背后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是一個青年人,很嚴謹的打扮,同他旁邊的人簡直天壤之別。他有些抱歉的看著神色怪異的眾人:“你們好,我是伊薩卡的經紀人,徐巖?!?/br> 原來這個行事乖張的人就是國際上最火的男模,伊薩卡。也是這次活動的參演嘉賓。 經紀人徐巖的話還沒說完,伊薩卡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東西一樣,一個箭步躍到安放面前,熱辣的打量著安放的臉,目光閃爍,意味深長的用英文說:“yan,這個美人好漂亮,我很喜歡。真想把他弄上床?!?/br> 在場人都能聽懂,一時間眾人表情各異,分明有些尷尬。 反觀當事人安放,這種事情都習以為常了,同樣用英語調侃性質的回答:“不好意思,我對粉色過敏?!?/br> 伊薩卡挑逗的貼近安放,色情的舔了下嘴唇:“好辦,等會就去染回來,美人不想試試我嗎?包你滿意哦” 安放毫不客氣的把手按在伊薩卡那張邪氣的臉上,推開。 “包可以多送點,你,就不必了?!?/br> 大家楞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笑的都喘不過氣,直罵安放太尖了,伊薩卡倒是聽不懂“包你滿意”是什么梗,一臉懵逼的站在旁邊,撇頭望著經紀人。 經紀人頭疼搖頭。拉著他閃到一邊:“被涮了還不知道。人家在玩梗,你消停點成嗎?!币了_卡委屈的撅起嘴巴,另外一個當事人安放倒是毫無波瀾。伊薩卡賣了半天的萌,經紀人也不搭理他了,他這才消停下來,不過看著安放的目光多了一份探究。 第50章 結束合約? ——車上 “這個伊薩卡,背景不簡單。我目前沒打探清楚,他對你有興趣,你還是避開一點好?!蓖跽僖贿呴_車,說。 安放嘲諷的掀了掀嘴角:“他看上我,也得我肯讓他上?!?/br> 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易槐。安放臉色一下就冷了下來。 說實話,一開始安放就是一個很會把握“度”的人,但是“度”這個東西,是隨著別人的驕縱而不斷放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