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0強求 ro u wenwu5.c om
沉臨洲余光瞥到沉梨白和時杳從走廊盡頭走過來。 由于時杳的耳疾,兩人面對面地說話,以至于沒有注意到他們。 “看到了嗎,橋橋,”他貼得很近,用只有彼此能聽到的音量說,“我沒騙你,我只是借她擋麻煩?!?/br> 池喬伸手抵著他的肩,緊張到忘了他說了什么,“你離我遠點,會被他們看到……” 而且其中一人還是他meimei,多尷尬。 “你還沒回答我?!?/br> 她急道:“我不知道,我腦子很亂,你先放開我?!?/br> 沉臨洲骨子里那種唯我主義到底沒法立即改掉,他拉她重新回到那間休息室,將她抵在墻上。 “對不起?!?/br> 他額頭抵在她的頸窩邊,只是遲緩地重復著這三個字。 池喬的心無端地靜了。 她發覺,男人都差不多賤,他們會高高在上,會事后懺悔,不是愛感化了他們,而是恨扇醒了他們。 連沉臨洲也不例外。 如果她不“拋棄”他,他會說這樣的話嗎? 她捏著他的耳垂,輕聲說:“行,我接受你的道歉。但答不答應你另說?!备嗝赓M好文盡在:r ouwenwu7. 他笑了聲,算是告降。 她過去總為他考慮,當一個乖巧而懂事的好好情人,然而受了委屈,憋了氣,卻發不出來。 他倒也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要低聲下氣地求一個人回頭。 可是能怎么辦。 日復一日的習慣成自然,往往會掩蓋掉很多東西。 譬如他喜歡她。 ——為了否認這一點,他掙扎了近一個月。 最后,發現她吃他的醋的這個契機,徹底催化了這個轉變,使他的掙扎化為烏有。 他同時意識到,他因張行昶而惱怒,不是出自上位者對所有物的占有心理,而是男人對女人的。 “待會你晚點再去大廳,別被人看到我倆在一塊?!?/br> 是沉梨白的聲音。 時杳說:“是,男寵都是見不得光的?!?/br> 她笑起來。 池喬走了下神。 男人聲音很好聽,可音調卻古怪。 下一秒,她被沉臨洲纏吻。 沉梨白不經意瞥到未完全閉合的門縫,沒來得及看清,門被人從里面關上。 房間內。 沉臨洲摩挲著池喬的唇角,將最后一點口紅擦掉,“橋橋,可以先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了嗎?” “沉總,追人要有追人的姿態?!?/br> 她抿著唇,撥開他的手,語氣柔軟,話卻是拒絕的意思,“不要隨便動手動腳?!?/br> “OK?!?/br> 他舉起雙手,很好說話似的退了一步。 這回池喬成功脫身了,沉臨洲沒有再追上來。 他手里把玩著一張磁卡,看著她走遠,轉身,攔下一名服務員,“麻煩幫我打掃一下502?!?/br> 示意的是身后的VIP休息室。 “好的先生?!?/br> 沉臨洲回到原本的位置,看到沉梨白。 這姑娘滿面紅潤,眼角眉梢都浸著饜足之喜,不用猜也知道她剛才干了什么。 他故意調侃:“你是將整座酒店的洗手間都檢查了一遍么?!?/br> 她沒大沒小地頂嘴:“去你的?!?/br> 他現在心情頗好,逗著meimei玩。 論“愛人”這件事,沉臨洲大抵是遠遠不如沉梨白的。 她信任時杳,同時也有自信,配得上他無條件的愛。 也許是成長環境的不同導致的。 沉其鍔對兒子要求很高,他自小就在為達到父親的“優秀”的標準而努力。 到了什么樣的年紀,該做什么樣的事,是許蕙常說的,學習,立業,成家,他落后一步,就要被其催促。 他作為家中獨子,從一出生起,就肩負了多方面施加的責任,他做不到隨心所欲。 然而,人是具有彈性的,越是強壓,越是容易反彈。 不到成年之際,沉臨洲就萌生強烈的自我意識,不容父母插手。 久而久之,他便吝嗇于分出感情——這在他看來,便是勻出自己人生的掌控權。 合股投資,共同承擔風險與收益,固然是絕大多數人的選擇,他卻獨攬大權,幾乎是走上獨裁主義。 沉梨白就不一樣。 她的感情像豐水期的河流,是豐沛的,流動的,多到可以沖垮河堤,漫流沿岸。 她與池喬年紀相仿,有一瞬間,沉臨洲想向她咨詢,開了個頭,到底作罷了。 沒必要給她提供八卦素材。 待到下午,沉大小姐感到無所事事起來,擺弄了會兒手機,說要先走。 估計是去找男朋友,他沒說什么,放了她。 到這個點,差不多也該結束了。 應酬頗費心力,這幾日他周旋在各類人之間,身心俱累,加上又喝了酒,有些頭疼。 不多會兒,他離開酒店。 沉臨洲開不了車,叫的代駕,闔眼靠著椅背養神。不知想到什么,忽地從鼻腔里溢出一聲笑。 ZXC…… 是鍵盤上相鄰的普通的三個字母。 不也是洲X池么。 洲是海洋包圍的陸地,池是人工開挖的水塘,按理,兩者有著天壤之別,無法相容。 可最后,又是誰在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