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酒吧
晚上九點,池喬打車到蔣曉晨給的地址。 到了之后才知道,是酒吧,但不是尋常的酒吧。 消費才能進店,因為有男模進行舞蹈表演。 當一排帥哥出場的時候,場內響起此起彼伏的歡呼、鼓掌聲——大多來自女人。 接著,他們跟著音樂開始律動,時而撩起衣服下擺,露出腹肌。 燈光不斷變幻著,烘托出一種如夢如幻的迷離氛圍。 池喬驚呆了,都不好意思直視,拽了把蔣曉晨,“你怎么帶我來這種地方???” “帶你吃點好的?!?/br> 蔣曉晨性子本就外向,大學之后更加玩得開,她喝了點酒,揮舞著手臂,一起打拍子,“就只是看而已,又沒讓你嫖。合法交易,放心?!?/br> 見她表情仍有顧慮,蔣曉晨繼續寬慰她:“好好珍惜你現在的時光啊?!?/br> 音樂聲震耳欲聾,池喬沒聽清:“珍惜什么?” 蔣曉晨湊近她的耳朵,“我是說,等你火了,一舉一動都有攝像頭盯著,可沒現在這么自由了?!?/br> 話雖如此,但池喬還是沒經歷過這種場景。 也沒想過要來體驗。 畫著濃妝,染著紅發的年輕男人,幾乎貼著她們跳舞,甚至還倒了兩杯酒,和蔣曉晨交杯。 幾乎臉貼著臉。 再去看其他桌,還有用嘴叼著玫瑰花獻媚的。 雖然在一些男女對唱的舞臺設計里,會需要跟男藝人互動,但那是表演性質的。 私底下這樣,就有種釋放天性的快樂了。 這里消費不低,最低一桌四位數。 貴的自然不是酒水。 有一個不知是不是“頭牌”,最受歡迎。 他戴著一副電子風墨鏡,裸著健壯的上半身,還綁有極具情色意味的皮帶、銀色金屬鏈。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池喬無端想到,若是叫沉臨洲知道她來這里,估計會把她cao得下不來床。 蔣曉晨大聲說:“橋啊,喜歡一個男人這么多年,不累嗎?偶爾放松一下,不要有心理壓力?!?/br> 也是。 她想多了,他怎么會知道。 而且,她工作強度不小,難得能釋放一下壓力。 池喬拿過酒杯,和蔣曉晨一起進舞池跳舞。 當初應了Lucy姐的要求,為了調整體態,開始練瑜伽,現在身體柔韌性很好。 鴨舌帽遮住上半張臉,穿的普通T恤、牛仔短褲,沒人認得出她。 蔣曉晨攀著池喬的肩,“橋,在這里找個帥哥,一夜風流,明兒就踹了沉臨洲?!?/br> 池喬笑,配合道:“行啊,你替我物色一個?!?/br> 兩人繞了一圈,倒是有不少男的來搭訕。 池喬酒量不大好,有些頭暈,也對艷遇不趕興趣,先回卡座了。 她一無所覺,不遠處,一雙幽深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 沉臨洲今晚是和幾個朋友見面。 他們有的家在慶城扎根二十數年,根基不比沉家淺,比如鐘子揚,他父親做外貿做得很大,近兩年,想涉足醫藥領域。 他想回國發展,免不了要借他們的勢。 但這些人一湊到一起,正事談完,又開始想尋覓些新鮮玩意兒。 沉臨洲坐在一旁,支著頭,晃著杯中酒液,冰塊磕碰出清脆響聲,不大有興致的樣子。 “誒,這個不錯?!?/br> 鐘子揚無意中打開一段直播。 “都是男模有什么好看的?!闭f話的人突然意識到什么,“我靠,你他媽不會是深柜吧?!” “去死,”鐘子揚把手機懟到他面前,“你沒看到舞池里這么多美女嗎?” “欸?這酒吧什么時候新開的?從來沒見過?!?/br> “好像是曾昱和他朋友合伙開的,前段時間邀請我來著,我那陣子滿腦門官司,沒空去?!?/br> 他們說話的時候,手機外放,音樂聲、人聲喧鬧,沉臨洲無意瞟了眼,忽地頓住。 那一瞬間,其余身影都成了浮光,飛掠而過,模糊不清。 唯有角落那道突出。 是,看不全臉,但他不會認不出來。 不久前,還在他腿上嬌喘,攝魂奪魄的人。 轉眼就扎進了男人堆,扭著細腰,千嬌百媚,好不快活。 鐘子揚注意到沉臨洲的目光,勾住他,“沉大少爺感興趣?” 他叩了叩手機屏幕,神情紋絲不動,吐出兩個字,卻隱隱裹挾著寒意:“地址?!?/br> 知道沉臨洲來,曾昱特地上了兩瓶好酒,開玩笑說:“得是多大的龍卷風,把沉總從紐約吹到慶城了?” 鐘子揚語氣欠嗖嗖的:“枕邊風吧?!?/br> 曾昱不知前情,詫異不已,“真假?誰???” 鐘子揚抬下巴,示意某個方向。 其他人來這家酒吧,是獵奇。 沉臨洲么…… 自坐下起,視線就落在一個女人身上。 ——這是獵“人”呢。 曾昱調侃:“喲,沉大少爺,清心寡欲這么多年,終于也有動凡心俗情的一天了?” 這人不找女朋友的理由,尤為與眾不同。 當初是他親口說的:他不想被一個女人牽引情緒,干涉生活。 對外,沉臨洲編的借口則五花八門。 忙;沒有碰到合適的;國內國外兩頭跑,不穩定…… 實際上就是,他一個自我至上主義,壓根不想被感情束縛。 真狠起來,連兄弟都是鋪路的。 所以,如果要犧牲這部分自由,那么,對方一定得給他帶來更大的利益。 他們這群人,屬于是不同圈子產生的交集,但差不多是以沉臨洲為核心,對他的行事作風了解得七七八八。 這一會兒,話題也是圍繞他的情感問題展開。 結果,正主不氣不惱,反而放下酒杯,起身向斜前方的卡座走去。 —— 回家爆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