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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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衛澤緒身體的周圍,縈繞著一層翻騰滾動的黑氣,那是,楚澤淵留在他身上的鬼氣。 “怎么回事!” 黎清快步朝著衛澤緒的方向走了過去,似乎對衛澤緒身上出現的狀況驚怒交加,現在已經是提取天師血脈最關鍵的時刻,絕對不允許出現半分錯誤。 黎景盯著衛澤緒身上的那團鬼氣,松了一口氣,原本已經抬起來的手,又是緩緩的放了回去。 他原本是打算用符紙模擬出后鬼的氣息,然后趁亂救走衛澤緒的,這個行動不確定性以及危險性實在是太高了,但是現在卻是為他爭取了足夠的時間。 黎蕤沒有注意到黎景的異樣,或許,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黎景會和楚澤淵做交易。 他快步走到衛澤緒的面前,手指輕輕觸碰著那層鬼氣,笑了笑,輕聲說道,“是鬼氣,很濃重的鬼氣,絕對是一只厲鬼?!?/br> 黎蕤的話引得黎清愈發憤怒,他指著衛澤緒,勃然大怒,“身為天師世家的血脈,你竟然和厲鬼混在一起,成何體統,簡直是敗壞家門!” 我黎家的臉簡直就讓你給丟干凈了,幸好沒有把你的名字添上族譜! 衛澤緒敏感的神經被黎清挑動了,他故而冷笑,看著黎清只覺得這人讓他作嘔,“你們黎家是什么好東西嗎?身為天師世家,竟然使用這種惡毒的術法,為了一己私利,枉顧人命,可笑!” “枉你標榜自己什么天師正道,可你自己看看你現在你在做什么,虛偽至極,你看不起厲鬼,卻是不知道,其實你自己也不過是披著人皮的后鬼罷了!” 黎清被衛澤緒這么一諷刺,面上更是掛不住,他從懷里拿出一張符紙,猛的朝著衛澤緒的身上貼過去,“住嘴!” 那張符紙接觸到衛澤緒身上的鬼氣的時候,發出了“滋溢”的聲響,從邊角處開始發黑,整張符很突然就被藍色的鬼火燒了起來,化成了灰燼。 黎清面色凝重,手指忍不住顫了顫,立在原地,你到底招惹了怎么樣的一只厲鬼! 這、這鬼氣實在是太后害了,他的符紙竟然不起作用。 衛澤緒看了看自己周圍的鬼氣,唇角翹了翹,心底莫名有幾分熨帖,是楚澤淵的鬼氣在保護他。 一想到這里,他方才被黎清破壞的美好心情此刻倒是恢復了一點點,他迫切的想要見到楚澤淵。 “呵,你難道還不知道嗎?”衛澤緒把目光放到了黎蕤的身上,對著黎蕤,他依舊存著些失望以及憤怒,“黎蕤,你不是知道嗎?” 黎蕤心中翻騰著些莫名的情緒,不過他還是強迫自已壓下了那些情緒,淡淡的回答?!拔易匀皇侵??!?/br> 他看向黎清,“前些日子送回實驗室的那只厲鬼,我最完美的試驗品,就是與他朝夕相對的后鬼,放心好了,他現在受了傷,被我放在了禁錮陣法之中,成不了什么氣候?!?/br> 自從楚澤淵的陰暗面出現,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引著楚澤淵與秦楚之互相爭斗,兩敗俱傷之際,找來黎景收了厲鬼,最終便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黎清的神色動了動,他有些不滿,不過最后還是沒有在黎蕤的面前說出來。 喉嚨里團著一點模糊的嗓音,最后,他回答道:“盡快將他處理掉,這么危險,留下來也是禍害。 稱蕤站在一旁沒有回答,他的神色有些莫名,唇角的笑容卻是冷洌而又高高在上的。 “沒有了他,你以為你永生的法子還找得出來嗎?” 我的試驗品,自然是由我做主。 他這也算是強勢的拒絕了。 接連被后輩下了面子,黎清緊緊皺著眉頭,臉色鐵青,他深吸一口氣,避開了這個話題,畢竟在這個時候,他還不能和黎蕤鬧翻。 正如黎蕤所說的,他現在還需要黎蕤來尋求永生的法子,而楚澤淵更是重要的試驗品。 行了,趕緊把他身體旁邊的鬼氣給清除掉,我們的實驗還需要繼續下去。 黎家大伯有些看不下去了,走了過來,對著黎景問道,“你有沒有什么辦法?” 黎景搖搖頭,他現在是絕對不可能做些其他的事情的,不然,楚澤淵只會更想撕了魏家。 稱蕤看了一一眼黎景,神色微動,他倒是覺得今天的黎景很是奇怪,沒有了平日里的那種張狂邪肆的感覺,似乎是在忌憚著什么。 他心念一動,“我倒是有個辦法,用陣法抽取掉他身上的鬼氣,不過得先找到容器將引出來的鬼氣容納吸收掉?!?/br> 稱清想了想,對著周圍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其中幾個人一把抓住了旁邊的程叔,“用人類做容器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他揮揮手,讓人捂住了程叔的嘴,將他押在了黎蕤的面前。 黎蕤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他目不轉晴地盯著程叔,半晌,才是回答,“自然是可以?!?/br> 程叔的眼睛里帶著驚恐,他拼命的搖著頭求饒,不過那黎蕤卻是不為所動,他甚至怡然自得地走到了程叔的面前,嘴唇湊近了程叔的耳朵低聲說道:“老匹夫,沒有想到你會有今天對嗎?” 為黎家工作了半輩子,還不是如同棋子一般,被掌控著人生,他那悲哀而又可憐的前半輩子,這個老東西可出了不少力。 黎蕤彎腰,拿過旁邊的毛筆,沾了朱砂,在地上開始畫著陣法,他輕輕一句,筆走龍蛇一般那陣法的弧線便是被流暢而又利落的勾畫了出來。 黎景死死地盯著陣法,看著陣法上的朱砂變得深紅而又艷麗,整個陣法都開始運轉了起來,血色的光芒升騰在衛澤緒的周圍,與黑色的鬼氣分庭抗禮。 直至黑色的鬼氣被血色吞沒,而衛澤緒身上的黑氣一點點的消失,直至殆盡。 楚澤淵自從黎蕤與黎景出了實驗室之后就掙脫了那個禁鉬陣法,開始在實驗室里邊尋找黎景所說的那份名單。 他隱沒了身形,藏匿了鬼氣,實驗室里面的科研人員如果說不用專門的陣法或者是機器的話,壓根就找不到他,所以,相對的,他很安全。 楚澤淵之前在實驗室的電腦里面掃描了一遍,發現電腦里面即使有些加密文件,也不是黎景所說的名單,反而是一些實驗資料。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留下點證據,最起碼要給黎蕤添點麻煩,不然這口惡氣實在是咽不下。 有種方法,叫做鬼上身。 楚澤淵尋了個科研人員,上了他的身,他穿著白色的長外套,手里拿著那人的身份磁卡,笑了笑。 身份碰卡可以用以打開電腦以及加密文件,查取資料,另外,他也可以利用身份磁卡進入研究人員的住宿區,進入黎蕤的房間,尋找證據。 倒也真是一舉兩得。 楚澤淵的計劃進行的很是順利,他拷貝出來了部分實驗資料以及數據,放進了這個科研人員手里的u盤里,打算交給天師協會。 這樣一一來,即使黎蕤在這場抓捕之中安然無恙,這個實驗室也會因為這些資料而不復存在。 走在暗處的斜研人員露出一點詭異的笑容,唇角牽了牽,一雙眼睛在黑暗之中微微發亮,詭譎而又冰冷。 有斜研人員三三兩兩的從楚澤淵的面前走過,說笑著,似乎是在談論關于實驗取得的數據的事情,臉上還帶著笑容。 楚澤淵鎮定自若的從他們的面前走過,還打了招呼,維而雙手插兜,拐過拐角,朝著黎蕤的房間走過去。 他前兩天已經向黎景打聽過了具體位置。 現在用的是別人的身體,楚澤淵倒也不在意監控之類的東西,徑自朝著房間走了進去。 房間的門鎖得緊緊的,楚澤淵用鬼氣模擬出碰卡的信息,徑自刷了磁卡進了房間。 黎蕤的房間很是整潔干凈,或者說是沒有一絲人氣,冷冰冰的,桌子上擺放著整齊以及密密西面的實驗資料,而床上卻是躺著一只白色的貓咪。 看見楚澤淵進來了,那只貓咪弓起身體,喉嚨里發出“咕嚕咕?!钡穆曇?,尾巴上的貓毛似乎都要炸開了,楚澤淵利落的躲開了那只貓咪的爪子,提著貓咪后頸的皮毛,甩了甩,“不過是只貓妖,怎么還想和我這厲鬼斗,是不是不要命了?” 小白在楚澤淵的身上可勁兒的撲騰著,實銳的爪子倒是把外套給劃花了,楚澤淵面無表情的拿鬼氣將貓咪固定了,用手指彈了彈小白的腦袋,“安靜點。我可記得,黎景在你的身體上放了妖印,”前兩天黎景告訴他的,說要是遇見這只白貓,就報出他的名字,“你不是他并得寵物嗎,不過是把你送到黎蕤的身邊,你就換了一個主人嗎?” 這話刺得小白渾身一僵,爪子都揮不動了。 其實,他的主人最開始的確是黎景,黎景沒有著他多少時候,他就被送給了黎蕤。 而后他就陪了黎蕤十幾年。 老實說,要真要算的話,其實黎景才是他的主人。 熱景當初在他的身上放了妖印,因為他野性難馴,為了防止他叛變,所以才設下了這一道保障,讓他光老實實聽話。 所以,一聽楚澤淵的話,小白就給了。 楚澤淵滿意的松開了手,在黎蕤的房間四處尋找著名單,他將整個房間翻了個底朝天,卻是什么也沒有找到,最后,他卻是將目光放在了窗臺上的一只魚缸上。 這只魚缸與整個房間頗有幾分格格不入的感覺,兩尾紅色的小魚在稀疏的水草之間游來游去,水底鋪著幾塊光滑的鎢卵石。 石子很小,楚澤淵湊過去仔仔細細的看著,卻是發現小白不知道為什么渾身僵硬,如臨大敵的看著他。 他笑了笑,用鬼氣卷起了其中一顆鵝卵石,放到了桌面上,這顆石子仔仔細細的看倒是與其他的石子有幾分不同。 楚澤淵用手指在底部摸了摸,摸到了一小塊凹陷的地方,使勁一按,這塊鵝卵石下邊兒便是彈開了,露出了一小塊內存卡。 他把這個科研人員的口袋里的手機翻了出來,換上了內存卡,點開之后,儲存卡里的確是有一個文檔,點開之后,便是黎景要的名單。 楚澤淵脫離了這個科研人員的身體,還沒有離開這個房間,突然便是覺得渾身像是撕裂了似的,疼的厲害,鬼氣似乎都在實叫。 “小緒!” 他留在衛澤緒身上的鬼氣出了問題! 黎景到底是怎么辦事兒的,楚澤淵來不及細想,只想著趕緊離開這個實驗室,他只聽黎景說過,衛澤緒會在地下室里舉行儀式,但是他并不知道具體位置。 明明已經是心急如楚,但是他還是必須用鬼氣細細查找衛澤緒的位置,楚澤淵心底冰涼一片,恨不得撕了黎家才好。 這個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噠噠”的腳步聲,不急不緩,很是平穩,楚澤淵連忙收斂了身形,躲了起來。 有人要過來了! 難道說是黎蕤已經過來了嗎,或者說,衛澤緒的儀式已經結束了,他已經因為放血而死了嗎? 楚澤淵已經不敢再維續想下去了。 房門被刷了碰卡,響起了“滴滴”的聲響,楚澤淵看著房門口,有些呼吸不過來,他很擔心,他拼命的希望自己的猜測不要是真的。 門緩緩被打開,門外的人露出了面客,楚澤淵一怔,懸著的心松了下來,走到那人的面前,“池長櫟,怎么會是你?” 池長櫟看見楚澤淵,也松了一口氣,“我們是來找你的,找你回去?!?/br> “對了,小緒!” 楚澤淵抬動腳步,想要往外沖,所幸池長櫟攔住了他,“不著急,張維,風起他們已經去那邊了,不會有問題的!” “當初衛澤緒一個人離開去找你,他給小維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我們原來想著去找風氣,后來我們大家都來了……” 楚澤淵定了定神,平靜了下來。 他看向池長櫟,唇角動了動,最終還是說道,“謝謝?!币菦]有池長櫟他們及時趕到,他和小緒,也不知道會怎么樣。 “行了,看在小維和你們家衛澤緒的交情上,這個性還是要幫的,”池長櫟實話實說,“再說了,這么久的交情了,不必客氣?!?/br> 手里的磁卡化成鬼氣進入到他的身體里,池長櫟率先走向走廊,“走吧,去和小維風起他們匯合?!?/br> 楚澤淵點點頭,跟在了他的身后。 兩個人走過了走廊,之前的實驗室里邊的那些科研人員都已經暈倒在了地上,面色隱隱有黑氣浮動,神色掙扎而又痛苦。 郁醴抱著蘇棠,讓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這樣的姿勢讓蘇棠有些小害羞,他緊緊的抓住了郁醴的衣服,號扭地在郁醴身上動了動。 “少爺,乖一點,”郁醴撩開蘇棠額前的頭發,親了親他的額頭,“弄完咱們就回家去?!?/br> 蘇棠瓷白病弱的臉上菜上一點緋色,他那雙漂亮的眼睛瞪著郁醴,倒是比之前顯得有活力多了,“我也不喜歡實驗室?!?/br> 他和郁醴都是從實驗室里面走出來的人,而他更厭惡的父親、親手將他送上實驗臺的父親,也是實驗室里邊的人,這讓他忍不住反感萬分。 不過,幸好還有郁醴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