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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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維很快就提煉出了衛澤緒復述的話里面的中心意思,臉色有些難看。 他緊緊的攥住了手指,指甲在掌心留下幾道白色的月牙痕跡,指節念隱泛白,像是怒極了。 “理論上來說,的確是這樣沒錯?!?/br> 衛澤緒的表情也很緊張,不過他還是回答了張維的問題,這道選擇題對于他來說很難,一面是自己兄弟的愛人,一面是自己的愛人。 他不想顯得太過于自私,但是沒有了楚澤淵,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有誰可以陪在他的身邊,楚澤淵對于他來說,早就已經不似平常的意義那么簡單了。 他與楚澤淵,不可分割。 但是哪里還來得有其他的法子可以拯救池長櫟呢,衛澤緒痛苦的低下頭,有些難受。 張維此時卻是突然抬起了頭,像是決定了什么似的,臉上的表情,異常堅定,“或許,還有個其他的辦法!” 第一百三十五章:我親愛的,少爺 輕緩的腳步聲響起,在空蕩蕩的走廊里似乎是發出了一點不大和諧的聲岣,但是對于蘇裳來說,這樣的聲音可謂是熟悉至極。 他因為慣常病弱而蒼白的臉上浮現了一縷笑意,修長的手指擁丑在膝蓋上面,不自覺的敲動著,蘇裳沒有回頭,只是輕輕笑了一聲。 “你回來了?!?/br> 其中隱隱的期待倒是讓郁醴嚴肅的表情松動了幾分,他淡色的唇角揚起了一個不大明顯的弧度,而那笑意,又是被他加深了幾分。 郁醴走到蘇棠的面前,單膝跪下,視線倒是面前與蘇裳齊平,他伸手,微涼的手指拂過蘇裳微微上挑的眼尾以及那雙漂亮的眼睛,“少爺想我了嗎?” 蘇裳不說話,瓷白的臉上倒是多了幾絲血色,像是褪去了病氣似的,生動活潑多了。 他斜睨了一眼郁醴,神色高傲而又冷漠,像是一只高貴的貓兒,不屑的看著他的仆人。 明明是應該惱了的,偏偏蘇裳眼中那隱隱纏繞的依賴又讓郁醴放不下心,半晌,他只得是湊過去,親了親蘇裳的額頭,輕嘆了一聲。 “少爺……”讓他又愛又苦惱的少爺。 蘇裳揚了揚下頷,伸出手抓住了郁醴的手指,“去哪里了,一覺醒來就找不到你了?” 他有點抱怨,殊不知,這話聽到郁醴的耳朵里,簡直就像是甜蜜的撒嬌。 心下微動,似乎有把火在郁醴的心頭竄起,將他渾身灼燒著,讓他止不住的心癢,他勉勉強強壓下了那熾熱的情緒,給持著臉上嚴肅的表情。 郁醴伸手將毛毯拿了過來,披在蘇棠的腿上,卻是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少爺,仔細自己的身體,毛毯什么的,還是要仔細蓋好?!?/br> 這是他含在心尖兒上的少爺,他半分委屈都不想叫他受,因此這些事情他也不欲告訴蘇裳。 蘇裳抿了抿唇,漂亮的眼晴里閃過一絲不虞,他張開了手臂,神色極其認真,“抱抱我?!?/br> 又在撒嬌。 郁醴幾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雙手扶著輪椅的把手,靠近了蘇裳,鼻尖貼著鼻尖,額頭抵著額頭,親密極了,他輕聲誘哄著蘇棠,“少爺,乖一點?!?/br> “有些小蟲子回來找少爺的麻煩,說出來了會破壞少爺的心情,”郁醴伸出手,手指親昵的摩挲著蘇裳的后殞,揉著他微翹的頭發,“我啊,希望少爺永遠都是開開心心的?!?/br> 蘇裳神色一怔,幾乎是沒有了知覺的雙腿卻是突然像是有了感覺似的,麻麻癢癢的,他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看自己的雙腿。 郁醴以為他又是想起了自己雙腿無法行走沒有知覺的事情,不由得湊過去,安慰似的親了親蘇裳的鼻尖,手指擱在了他的腿上,輕輕說:“放心好了少爺,會好的?!?/br> 他抬起頭,目光深邃而又冷靜,眼尾微勾,輕輕挑了挑,似乎是帶了些從容不迫與陰暗,“我保證?!?/br> 郁醴的這番話似乎安慰到了蘇裳,蘇裳抬頭,環抱住了他的管家,“我知道了,我親、愛、的管家?!?/br> 最后兩個人尾音極輕,若是不仔細聽,壓根聽不見。 這無疑又是讓郁醴滿足了幾分,他抱起蘇裳,朝著屋外的花園走過去,“走吧,咱們去曬曬太陽,其余的,少爺不用擔心?!?/br>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捧到你的手心里的。 我親愛的,少爺。 第一百三十六章:另外的法子 張維斬釘截鐵的說出還有其他的法子可以治好池長櫟,讓他們擺脫這個難堪的境地的時候,衛澤緒就忍不住盯著他看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張維的身上像是多了些什么東西,讓他看不透,復雜無比。 有些陌生,好像與當初那個咋咋呼呼,偶爾有些小缺點的中二少年的形象相去甚遠。 “你有什么辦法嗎?”他終于是沉不住氣,問出了口,一旁的楚澤淵也把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了這邊,但是顯然,他們對張維所謂的辦法并不抱什么期望。 “三月三,鬼上身,鬼節的時候鬼門大開,我們可以去鬼域里面,找到四位鬼君中其中一位,善于煉制丹藥、破陣解毒的風起鬼君,他應該可以解除池長櫟身上因為毒素而造成的負面反應?!?/br> 張維深吸一口氣,將自己腦海里的想法慢吞呑的說了出來,這一刻,他竟然覺得有兒分如釋重負。 “而且池長櫟也是鬼君,他與風起鬼君一向交好,如果說求他幫忙救治池長櫟的話,應該是沒有問題、” 聽著張維的話,衛澤緒沉默了。 半晌,他才是抬頭,眸光犀利,直且的看向張維,也沒有拒絕張維的提議,只是問他,“你怎么對鬼域的這些這么熟悉,明明你從來都沒有去過?!?/br> 這點疑點放在張維的身上,愈發讓衛澤緒覺得可疑,他總覺得張維的身上藏著了些秘密。 聽見衛澤緒的問話,張維舌尖發苦,有些難受。 這讓他怎么回答,說是自己在夢里看到的嗎?這幾日他只要睡下,就會做夢,而做夢的內容,都是與鬼域里的鬼君有關,或者是與池長櫟有關。 夢境的最后,他跳入了忘川水之中,魂魄渡入輪回,兩岸的彼岸花開得熱烈而又燦爛,殷紅如血,偏偏落到他的眼中,只覺得凄苦無比。 畫面一幀幀的在他的眼前閃過,他有邵么一刻是惱了池長櫟的,但是一想到池長櫟由高高在上的鬼君變成了現在鬼氣淡薄的模樣,而且又被他弄丟了魂珠,心口的氣,又是猛的消掉了。 也不知道是他太心軟,還是池長櫟太心軟。 揉了揉太陽xue,張維試圖組織一下自己的語言,“我有些混亂,但是這些應該是真的?!闭f完,他一臉真誠懇切的看著衛澤緒。 衛澤緒深深的凝視著張維,半晌才是無奈的笑了笑,“算了,誰叫你是我兄弟呢,我相信你!” 他和張維做了這么久的哥們,張維從來沒有對他做過什么不好的事情,雖然說人是有點中二,但是他還是可以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的。 “不過,咱們不能這么冒冒失失的去,得再去一趟鬼市,找找明景,問清楚鬼域的情況,省的到時候像無頭蒼蠅一樣找不到目的地?!?/br> 楚澤淵看見衛澤緒答應了,也沒有說些什么,雖然說他占有欲強,但是對于衛澤緒決定的事情,一般來說他是不會去反駁的。 他只是沉著聲音提出了另外一個意見,做任何事情之前不能沒有目的地,否則到時候遇到突發事件就會慌了神,目的也完成不了。 “好,今天晚上咱們就去一趟,”衛澤緒點頭,他轉頭看向張維,“池長櫟的身體要怎么辦?” 張維低頭凝視著池長櫟那張俊美而又憂郁的臉,指尖劃過卷翹的眼睫毛,他萬分迫切的想要看見那雙銀灰色的眼眸,帶著無盡的占有欲與愛意,看向自己。 這樣閉著眼睛,生氣微弱的池長櫟,讓他半分也受不了。 他啞著嗓子,抿了抿嘴唇,“可以把他放在你們那個叫做明景的朋友那里嗎?”他擔心要是放在家里,要是被那個壞人又帶走了怎么辦,不放心,很擔心。 衛澤緒轉過頭去征詢楚澤淵的意見,楚澤淵微微頷首,手指尖劃過衛澤緒的掌心,“可以?!?/br> 他用鬼氣寫了封信,送到了明景那里,算是提前給他打了聲招呼,等到晚上他們帶著池長櫟去鬼市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早早的迎接在那里了。 膽小鬼怯怯的低頭,身體伏低,就連聲音都是微弱的,“大人,明景大人派我們來接您?!?/br> 他的面前放著一輛馬車,不過拉車倒不是馬,而是四匹長相古怪的野獸,祭毛上燃燒著幽藍的鬼火,就連蹄子上面,都閃出了一點鬼火。 楚澤淵撩開馬車上天青色的簾子,讓衛澤緒先進去,然后和張維一起將昏迷的池長櫟抬了進去。 馬車里面的空間很大,足夠四個成年人坐在一起,窗外的景色開始飛快的后退,衛澤緒睜大了眼暗,看著依舊熱鬧的鬼市,不由得有些唏噓。 現在來看,完全就看不出來,當初楚澤淵用鬼火燒了鬼市半邊的跡象。 楚澤淵像是看出了衛澤緒的心思,淡漠的低下了頭,指尖描摹著衛澤緒手指的指節,“鬼與人不大相同,存在這鬼市太久了,有些東西,不必記著,倒還自在些?!?/br> 衛澤緒有些不明白楚澤淵的意思,楚澤淵也不勉強他,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湊過去吻了吻衛澤緒的臉頰,也沒太過分。 成為一只鬼之后,若是怨氣未消,怕是要滯留在這天地之間百年,或者千年,甚至萬年,而就在這漫長的歲里,記的東西太多了,只是給自己徒增煩惱而已。 漫長的歲月,只有自己度過,這種孤寂,怕是無人知曉,楚澤淵的眸色暗了暗,他看著衛澤緒,手指收緊,牢牢抓住了衛澤緒。 不管反正他已經抓住了自己的小太陽了。 若是衛澤緒死了,他就抓住他的魂魄,死也不放手,不讓他渡過忘川河,不讓他轉生,就要守著他等著他,愛著他。 似乎有微弱的風吹了進來,衛澤緒愜意的瞇起眼睛,似乎是毫無察覺楚澤淵的心思,對他輕輕笑了笑。 楚澤淵回給他一個笑容,溫柔的,像是能把人融化的。 張維低著頭,手指抓著池長櫟冰冷的指尖,拿臉領蹭著他的手,“等我?!?/br> 既然池長櫟來找他了,他就不會矯情他不會再錯過了。 馬車突然停下了,膽小鬼細細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大人,到了?!?/br> 第一百三十七章:去鬼域 “進來坐吧,早等著你們過來了!” 明景的聲音依舊是那么大大咧咧的,帶著活力,在楚澤淵的耳朵里聽起來就有幾分聒噪,“我說你這個有了媳婦兒忘了兄弟的人,三請五請你不過來,現在有事兒想找我就自個兒送上門了!” 他那雙狡猾的眼珠子轉了轉,烏黑濃郁,帶著藏不住的促狹,“我說,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高冷的楚澤淵嗎,一點兒也不像?!?/br> 楚澤淵無視明景聒噪的抱怨,尋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這才是抬眸回答了明景,“你話真多?!?/br> 明景只覺得自己一顆玻璃心咔嚓咔嚓就碎掉了,他白了一眼楚澤淵,“感情對著我才是高冷!” 衛澤緒有點尷尬,“那個,明景大哥,池長櫟的身體能放在你這兒保管一陣子嗎,我們打算去鬼域,帶著不大方便?!?/br>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就好了,”明錄點頭,滿不在乎的應了下來,不過話鋒猛的一轉,“你們當真已經決定去鬼域了嗎?” 他托著下頷,大拇指細細的摩挲著,看向了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張維,目光里帶著幾分打量與猜疑。 張維似乎是有所察覺,歪著頭看向了明景,露出一個笑容,“一定要去鬼域,不僅是為了給池長櫟尋找解毒的方法,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br> 明景的視線牢牢的鎖住了張維,心跳的有些急促,他清晰的意識到那是興奮。 張維與一個人長得很相像,就連鬼氣也是一樣,而那個人,與池長櫟的關系非同一般。他似乎是隱隱摸到了些真相的邊緣。 于是他問張維,“什么重要的事情?” “要去找回池長櫟重要的東西,”張維的一雙眼睛驟然凌厲了起來,抓緊了池長櫟的手,“屬于他的,鬼君的尊嚴與力量?!?/br> “他不該,僅僅只是如此的?!睆埦S輕聲說道。 “行,既然你們已經有了決斷了我也就不阻攔了,”明景按住了自己有些激動的心,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不過鬼域很危險,你們需要謹慎一點?!?/br> 他想了想,還是打算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東西給說出來,“鬼域有四位鬼君共同執掌著鬼域,所司其職,各不相同,風起鬼君的確是善于解秦煉藥,脾氣也較為溫和,不過偏偏有些惡趣味?!?/br> 明景的面皮子抽了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另外,最需要注意的,就是四位鬼君里,唯一的一位鬼君,名號赤靈,脾氣暴躁,蠻不講理,遇到她的話能躲就躲吧?!?/br> “等等,不應該還有一位鬼君嗎?” 如果說加上池長櫟的話,總共才三位鬼君,衛澤緒不禁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