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靜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嗎？”

    衛澤緒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如果是這樣，那么程靜大概就是早有預謀了。

    “沒錯，”楚澤淵眼底閃過一絲嘲諷很快便是沉靜在了部洳深而又冰冷的眸子置，“不過我看那個溫靜也有問題，她是主動送上門的?！?/br>
    “程靜找了那幾個人扇了溫靜巴掌，而且還扯了她的衣服，看樣子是老手，應該做過了很多遍，很熟練，我還聽見她在問溫靜，周芙到底出事了沒有……”

    “她問溫靜周芙的手機是不是被人拿走了，溫靜一直不吭聲，看樣子是習慣了，最后程靜威脅了她幾句之后，就離開了……”

    聽了楚澤淵的話，衛澤緒有點反感程靜的所作所為了，對著同學動手，而且還是用這么侮辱的方式，真是沒想到，邪個女生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不過，在程靜走了之后，那個溫靜打了個電話，電話里她很兇的質問那個人，不是把什么事情都處理好了嗎，為什么會找到她的頭上?！?/br>
    “我懷疑，周芙大概是真出事了，而且還和溫靜有著莫大的關系，溫靜的身上戴著一塊開過光的玉佩，尋常厲鬼無法傷到她，所以她才活到了現在?！?/br>
    楚澤淵瞇了瞇眼睛，將自己推測出來的內容告訴了衛澤緒，衛澤緒目瞪口呆。

    他沒有想到，溫靜那么豐的女生，竟然會參與到殺人案里面去，而且對象還是周芙。

    “防人之心不可無，除了我，其他人都不要輕易相信知道嗎？”楚澤淵捏了捏衛澤緒的指尖，語氣有點嚴厲。

    他的眸中閃過森森寒光，一股子暴戾在心口不住的翻騰，他對著澤緒隱瞞了一件事情——

    他找到了殺了他的兇手的線索了。

    第六十五章：初露端倪

    衛澤緒敏感的察覺到楚澤淵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他抓住了楚澤淵的手，盡量心平氣和的問他，“還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沒有，我就是覺得很反感，所以心情有點不太好?！?/br>
    楚澤淵解釋道，他摸了摸衛澤緒的頭發，眼神深邃而又專注，眸子里倒映著衛澤緒的側臉，顯得格外溫柔。

    衛澤緒勉強接受了楚澤淵的這句話，他點了點下頷，“有什么事情記得和我說?！?/br>
    楚澤淵覺得有些好笑，他親了一下衛澤緒的眼蜻，“好了，趕緊去洗澡吧，這些事情，總會有報應的?！?/br>
    包括他莫名其妙的死亡以及被人送去煉魂，那些人，都會有報應的。

    衛澤緒揉了揉自己的眼晴，起身去了浴室。

    等到衛澤緒走了以后，楚澤淵的表情才垮了下來，他的眼睛里涌動著深邃的黑暗以及惡意，擱在膝蓋上的手指一寸寸的收緊，指尖泛白。

    他半闔著眸子，蒼白陰郁的臉上浮現出幾縷恨意與絕望，手指微微顫抖，他驟然扳緊了手指，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著他方才聽到的話。

    原本跟蹤完溫靜，他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程靜的背影很是眼熟。盡管曾經他并不認識她。

    他跟在了程靜的身后，顯現出了自己身為鬼的形態，慢悠悠的晃到了程靜的眼前。

    果不其然，這個女生很不對勁。

    她看見了楚澤淵的身影，臉上的血色驟然退了下去，變得無比的蒼白，看著楚澤淵的眼時里，盈滿了恐俱與驚慌失措：“你不是死了嗎，為什么，為什么要來糾纏我，明明殺死你的人不是我，明明我什么都沒做，別找我，別找我！”

    女生尖銳的聲音在小巷子里四蕩，楚澤淵冷漠的勾起了唇角，眼中的惡意一閃而過，兒乎沒花多長的時間，他就從程靜的嘴里套出來始末。

    他被一男一女殺死了，頭上留著血，似乎已經是沒有了意識，那兩個人將他抬著，沉入了水里。

    程靜就在一旁靜靜地旁觀了這個拋尸現場，她什么也沒做，也沒有報警，帶著幾分無動于衷，甚至還有兒分諭悅和快意。

    楚澤淵的腦仁刺痛，他勉強閉上了眼睛有什么東西從他的眼前飛快的掠過，偏偏他卻又是怎么也抓不住。

    他記得自己在水中那種窒息而又病苦的掙扎。

    他被拋下水的時候還沒有死，只要程靜打個電話報警，亦或者是制止那兩個人的行為，也許他就不會死了。也不會被人鎖在了地下煉魂，也不會變成了一個渾身帶煞的惡鬼，他也許還能和他的小太陽在一起過正常人的生活。

    “那兩個人是誰？”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尖銳的質問著，如同臘月凜冽而又刺骨的寒成，刮得骨頭都疼。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程靜有點無助的反反復復說道。

    楚澤淵有點不耐煩了，他伸手想要給程靜一點痛苦，這樣的女生，實在是太丑陋了。

    “我記起來了！我看見了那個男生的校服是隔壁圣宇高中！他一定是那個學校的人！”

    程靜迫不及待的說出口，她害怕自己會被殺死，害怕這只戾氣很重的惡鬼。

    圣宇高中？楚澤淵挑了挑眉，抬手便是讓程靜昏迷在了地上，他慢慢的收緊了手。

    記憶依舊是殘缺不全的，他不記得自己的死到底是誰干的了，也不記得他的尸體到底是誰撈了起來。

    但是程靜的話，仿佛將他迷霧重重的記憶撕了一道小口子，露出了些微端倪。

    總之，害過他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楚澤淵冷冷一笑，鬼氣森森。

    第六十六章：罰我睡我喜歡的人一萬遍

    緊閉的窗戶被風刮得嘩啦啦的響，外頭狂風大作，雨點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窗戶上面，沉悶的當聲自遠方傳來，雨勢洶洶。

    楚澤淵皺了皺眉頭，將窗戶關緊了些，又是將那陳舊的窗簾子給拉上，擋住了外面一地的喧嘩。

    “外面下雨了嗎？”衛澤緒一邊扣著自己的睡衣扣子一邊問著楚澤淵，視線不自覺的游離到了楚澤淵的身上，微微瞇起了眼晴。

    “恩，春雨，”楚澤淵垂著眼睛，主動走到床邊將衛澤緒抱緊了懷里，眉峰冷厲尖銳，透著一股子不自知的陰郁，“雨下的有點大?！?/br>
    被子里面暖烘烘的，衛澤緒去浴室之前放了個熱水袋，他瞇著眼晴在楚澤淵的懷里翻了個身，把臉埋在了楚澤淵的胸膛上，語氣有點悶悶的，“討厭下雨天?！?/br>
    楚澤淵捏了捏他的耳垂，聲音低沉清潤，“你不喜歡的話，我也不喜歡?！?/br>
    衛澤緒一下子就笑了，他仲出手抱著楚澤淵，手嘴用力的箍緊了，“你怎么這么可愛?！?/br>
    “男人不能叫做可愛，我這是帥氣?！背蓽Y皺了皺鼻子，耐心的糾正他。

    衛澤緒依舊笑個不停，笑容都有了一點溫度，他湊過去親了一下這只鬼的唇角，明明是冰涼的，偏偏在他的嘴里卻是嘗出來了一點甜。

    明明是冰涼的雨夜，觸碰著身體冰冷的惡鬼，偏偏他卻是感覺到了一縷暖意。

    楚澤淵主動湊過去向著衛澤緒索吻，兩個人互相交換著氣息，舌尖交纏，喉嚨間泄露出幾聲模糊的喘息，這讓楚澤淵愈發情動。

    “想要做?！背蓽Y直白的看著衛澤緒。

    “明天要上學，不行，”衛澤緒也有點忍耐不住，他拿腳踝輕輕磨蹭著楚澤淵的小腿，像是這樣就能夠緩解一點欲望似的：“等放假?！?/br>
    楚澤淵繃緊了臉，下頷輕點，又是忍耐不住的親了親衛澤緒，這才是緩聲答應了，“好?！彼盅a充了一句，“跟著你天天吃素?！?/br>
    “那你還有親親呢，你看看池長櫟和張維，那兩個人進度不是比咱們還要慢上很多嗎？”

    衛澤緒悶悶的笑著，他伸手摩挲著楚澤淵的側臉，冰冰涼涼的，偏偏又是柔軟的厲害，也不知道楚澤淵之前的皮膚是不是這么好，要是這樣，肯定羨慕死那些女生。

    “他們不能和咱們比?！?/br>
    楚澤淵想了想，又將衛澤緒往自己的懷里拉了拉，這下兩個人更是貼的沒有間隙了，他的一條長腿卡進了衛澤緒的雙腿之間，勾著他。

    “你說，怎么不能和咱們比了？”

    “咱們是兩情相悅，水到渠成，他們是戀人未滿，友情至上?！?/br>
    不愧是楚男神，楚學霸！衛澤緒都想給楚澤淵鼓掌了，語文學的這么好，這讓他這個學渣情何以堪。

    “對了，我有個東西給你?！?/br>
    衛澤緒明顯的轉移了話題，掀開被子從床上踩著拖鞋下去了，他在桌子上的書包里摸索了一陣，然后才是把東西找了出來。

    “趕緊到被子里來，晚上寒氣重?！?/br>
    楚澤淵有點不悅，他想要伸手幫衛澤緒捂捂手，但是一想到自己身為鬼的身體一直都是冰冷的，他又是暗淡的收回了手。

    衛澤緒倒是沒有察覺，他掀了被子躺了進去，將自己手里的小禮盒遞給了楚澤淵，“我前兩天出來買東西給你挑的?！?/br>
    “特意挑的？”楚澤淵接過了禮物，楊楊眉毛，看起來有點邪氣恣意。

    “當然不是?！毙l澤緒不太好意思的別過頭，抿了抿嘴唇，死鴨子嘴硬。

    他一個大男生在小女生喜歡的飾品店里面挑了半天，想想就尷尬，這種事情當然不能告訴楚澤淵了。

    楚澤淵一眼就看穿了衛澤緒的別扭。他咬了一口衛澤緒的耳番，手指撥了撥睡衣的扣子，如同大提琴般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他耳邊溫柔的想起，帶了一點強勢，“不乖?！?/br>
    衛澤緒被撩的面紅耳赤，聽著聲音就有點喉嚨發干，楚澤淵的盛世美顏給他的沖擊力有點大，他咽了一下唾沫，“怎么，你還想罰我嗎？”聲音有點抖，還有點悶。

    “不罰你，”楚澤淵將禮物放到床頭打算明天再看，他親了一口衛澤緒的額頭，“罰我?！?/br>
    “罰我睡我喜歡的人一萬遍，”楚澤淵低低的笑著，大有流氓色鬼的本色，“這個懲罰夠不夠，重不重？”

    衛澤緒瞪著楚澤淵，有些說不出話來。輪段數，他果然還是不及楚澤淵。

    兩個人插科打諢了一會兒，便是安穩的睡下了，不對，應該說睡下的只有衛澤緒而已，楚澤淵沒有睡覺，畢竟他已經是只鬼了。

    衛澤緒睡的有點不安穩，這種下雨的天氣他一直不喜歡，只要閉上眼睛，他就能想到他的母親去世的那個夜晚，他坐在急救室的外面，渾身泥濘，手腳冰涼。

    急救室的燈依舊亮著，他死死的盯著那扇門，一顆心砰砰的跳著，有什么冰涼的東西漫過了他的身體，將他完全淹沒。

    過了很久，推出來的，也不過是一具冰冷的尸體而已。

    他坐在那里待了很久，直到護士催他去繳費，他才是如夢初醒一般，打了電話給舅舅。

    他和母親一直住在舅舅家里，為此舅媽陰陽怪氣的不知道說了多少句話，抱怨了多少次舅舅。

    那頭仿佛很冷靜似的，冷靜到他有點心寒。

    只要閉上眼睛，他就能看見母親蒼白冰冷的身體和舅舅一家冷漠的神情，對于拖垮家里的累贅，這樣的態度，的確是合理的。

    所有人都從母親的去世里面走出來了，也就只有衛澤緒，畫地為牢，永遠困在了那無窮的夢魘之中。

    睡夢里他似乎是有些不安穩似的，抱緊了身邊的那只鬼，楚澤淵伸手按了按衛澤緒皺起的眉心，親了親他的額頭。

    “別怕，我在這里?！?/br>
    他耐心的哄著懷里的人，輕輕拍著他的背部，溫柔的哼起了一首英文歌，嗓音繾綣溫柔，如同半開的薔薇，幽幽的奴著暗香。

    衛澤緒抓緊的楚澤淵的衣服，蜷縮在他的懷里，仿佛獲得了極大的安全感似的。

    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塊浮木，緊緊的揪著，不敢輕易松手。他知道的，那是他的希望，他的救贖。

    第六十七章：混亂

    第二天早上衛澤緒戰過來的時候天色依舊是分外陰沉，地上尤帶著未干的水痕，蒙蒙細雨纏綿的從天空中叉落，給外面的景色蒙上了一層灰。

    冷風吹的人手腳冰涼，楚澤淵強硬的給衛澤緒多加了一件外套，這才是放他出了門。

    “今天，不和我一起上學了嗎？”

    門口，衛澤緒躊躇的聲音響起，他看向楚澤淵，眨了眨眼晴。

    楚澤淵微微頷首，眼睛里面帶了點溫度，用打著商量的語氣說道，“今天放學去接你，好不好？”

    衛澤緒有點失望，伸出手握了握楚澤淵的手指，“一定要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