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陶語望哭個沒完:“那我怎么辦!我難過??!你嘴怎么這么壞!我、我不想和你說話,我回家!” 一邊說,陶語望一邊掙扎著下床,口中繼續道:“我回家!我找我哥去!你、你,你攔我干什么?!?/br> 陶語望已經喝傻了,到現在為止,他還沒認出一直陪著自己的人就是陶默觀,陶默觀氣的肺要炸,可陶語望偏偏人高馬大,兩個陶默觀加在一起也攔不住他。時辰是半夜,別人家都在安穩睡覺,忙了一天的陶默觀在客廳里和陶語望鬧得雞飛狗跳,鬧了半個小時,陶默觀終于在衛生間里將陶語望按在了浴缸邊。 “煩死了,給老子老實點?!?/br> 陶語望動也不動,像是終于睡了,陶默觀松了口氣,耗盡陶語望力氣的同時,他也已經累的氣喘吁吁。終于迎來了消停,陶默觀松開了集中住全身重量的手,為了制住陶語望,他不得不靠重量整個人騎在陶語望身上。 突然,原本已經消停的陶語望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他把陶默觀按在了地上,整個人騎了上去。 “哈哈哈!被騙了吧,小弱雞?!?/br> 陶默觀:“……” 陶默觀:“你說什么?” 陶語望醉的無所畏懼,以至于即便看見陶默觀青筋跳上額頭,也察覺不到威脅感。他笑道:“就你這小身板,不是小弱雞是什么?” 這何止是踩雷區,這簡直就是在雷區上跳踢踏舞。 陶默觀氣的面容扭曲,兇狠道:“陶——語——望?!?/br> 陶語望笑嘻嘻道:“怎么啦,小弱雞?!?/br> 陶默觀:“媽的老子要弄死你!” 陶語望烈士附體,生死無懼,他鄭重道:“我借你十個膽子你也不敢搞我,你知道我哥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br> 陶默觀:“……” 氣到大腦充血,陶默觀努力平和語氣道:“你來,來,靠近點,你看看我是誰?!?/br> 陶語望道:“我不,我就這么騎著你,叫你罵我?!?/br> 陶默觀:“……” 他真的氣到要瘋了,可能真是怒極反笑,陶默觀竟是突然笑了出來。 “我不罵你,你低頭好好看看我?!?/br> 陶語望無畏道:“你求我呀?!?/br> 陶默觀:“……” 看著陶默觀被氣到全身發紅,陶語望醉呼呼的打量過身底下的人,因為剛剛泡了澡,陶默觀只穿了一件浴袍,如今拉扯間,幾乎完全脫落。陶語望盯著陶默觀胸前,然后低頭靠近陶默觀的臉,忽的愣住。 就在陶默觀以為陶語望酒醒認出他時,陶語望忽的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長這么小,原來你是女孩子嘛!” 陶默觀:“……” 陶語望高興道:“你看你這小胸脯,這小臉蛋,小細腿,對嘛,你是女孩子嘛!” 陶默觀:“陶語望?。?!你快給老子死一死!” 陶語望醉呼呼眨著眼睛,可馬上,又震驚的捂住臉哭了起來,他邊哭邊道:“我、我、我……我竟然看了女孩子的胸??!我,我對不起笑笑!哇?。?!都怪你,都怪你!” 陶默觀:“……陶語望?。?!” 陶語望哭著哭著就不哭了,他揉了揉眼睛,問道:“你說咱倆的孩子上哪個幼兒園好?” 陶默觀:“……” 陶語望:“你別看我這樣,我其實特別好,我長得帥,還有錢,我還專一,我會對你負責的。小弱雞,你便宜占大了?!?/br> 陶語望:“所以你說咱倆的孩子上哪個幼兒園好?” 陶默觀的嘴張了張,聲音細小,陶語望不由道:“你剛剛說什么?” 陶默觀:“……你說明天你葬禮的花圈是單數好還是雙數好?” 陶語望道:“雙數好!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哈哈,真好!” 陶默觀已經和陶語望完全處在兩個信道上,他氣到絕望的閉眼睛,心里無比期待酒醒那一刻的到來,突然,他感覺陶語望的手放在了他胸前,摸了一把。 陶默觀:“……” 陶語望迷茫道:“你真的好小啊……” 陶默觀突然狂笑起來,他極怒道:“陶語望,你完了,老子讓你明天起來后悔到刨腹自盡!” 說著,陶默觀奮力抽出自己的手,在陶語望將他再度按住之前,率先搶到陶語望的手,并且將陶語望的手引導性完全放在自己身體上。 陶默觀冷笑道:“來,來,老子給你生孩子!” 陶語望有些手足無措,陶默觀卻冷笑道:“慫什么,誰跑誰是孫子?!彼穆曇衾淅涞?,可整個身體卻顫抖著,散發出不容忽視的力量。陶語望手心一熱,觸及到的順滑肌膚讓他大腦眩暈,其他不該熱的地方也熱起來,他哼唧一聲倒在陶默觀身上,整個身體罩在陶默觀上方。 陶語望的手胡亂但是又堪稱溫柔的動起來,他癡癡道:“不行,我好暈,兩個孩子是不是要分開上幼兒園?” 陶默觀聲音低啞,道:“我建議你想想明天用廚房里的哪把菜刀,陶語望,這可是你自己……” 送上門來的。 浴室里響起碰撞聲,夾雜著混亂與燥熱,這個夜晚,剛剛開始。 *** 許非在車的晃動中醒來,他肚子上一疼,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被抗在某人的肩上。他的額頭抵在不知是誰寬闊的后背上,迷迷糊糊召喚著自己的記憶。 明明是三個人中喝得最快最多,但許非卻是三人之中醒酒最早的,不知該不該感謝自己特殊的醒酒體質,他很快就恢復一絲意識。 “誰……?” 許非輕輕問了一聲,可他話問出口就已經猜出了對方的身份,于是自問自答道:“蕭作人……” 蕭作人輕笑了一聲,在帝都,他和康陳的住處正好在一南一北的別墅區,兩個人秉持著能不見就不見的良好理念,因此住處離得極遠。許非說話的功夫,蕭作人單手開了大門,而后繼續前行,開門進玄關,一路將許非放在沙發上。 許非坐定后,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xue,一時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說起。倒是蕭作人痛快的離開沙發去關門,隨后道:“酒量不錯啊?!?/br> 許非哼了一聲,“要你管?!?/br> 蕭作人唇角一勾,單手掐住了許非的臉,許非臉一皺,怒道:“毛病吧,怎么老掐臉!” 蕭作人嘆氣道:“提上褲子就不認賬說的就是你吧,還是說這就是你平時的樣子?!?/br> 許非對于被掐臉的動作十分不滿,可蕭作人比他力氣大,他掰卻掰不開,這種強勢的力道讓許非響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一時之間不由嘴上反諷來掩飾自己的慌亂?!澳闶遣皇前缘揽偛门亩嗔?,快放手!” 蕭作人悠然道:“我拍霸道總裁?我的人設六著呢,別拿我和那群垃圾比?!?/br> 許非聲音提高,不由喊道:“放手!” 蕭作人:“就不放?!?/br> 許非氣的臉頰鼓鼓,可卻硬生生被蕭作人掐的凹陷下去,看著這種孩子氣的反差,蕭作人的心情也微微轉好。 是的,其實原本,蕭作人還是很不爽的。 “我們做個問答游戲吧,做完了我就放手?!?/br> 許非冷冷道:“這么掐著你就不累?” 蕭作人道:“累什么,我挺享受的?!?/br> 大概是這種惡趣味透過蕭作人的眼睛傳達的太過明顯,許非不悅道:“做就做,怎么來,一人一問?” 蕭作人道:“不,我問你答?!?/br> 許非一愣,心里不由道,你問我答那還算個鬼的游戲,可話還沒出口,蕭作人便問道:“我給你的聯系方式,為什么扔垃圾桶?!?/br> 許非先是一頓,然后才道:“要你管?!?/br> 嘴上硬氣,可許非心里卻有點亂,想問蕭作人怎么知道又覺得問了也沒意義,事實上他就是在蕭作人給了他聯系方式然后趕去參加首映式后,把那張紙條揉亂后丟進了垃圾桶。 蕭作人盯著許非的臉,頭發散下的許非看上去只有十八九歲,年紀輕輕,面容清秀,發色火紅,眼角也艷紅,無論怎么看都十分對他的胃口,這樣一想,對于許非微弱的反抗他還是十分感興趣。 “為什么喝酒?!?/br> 許非:“……你是十萬個為什么么!我想喝就喝,礙你事啦!” 蕭作人突然就笑了,他眉眼彎起的樣子仿佛瞬間將人拉入銀屏,陰森森的反派氣場撲面而來?!拔揖蛦枂?,你急什么,該做的都做了,做完了才害羞?” 這話正戳在許非心上,許非猛地推了蕭作人一把,蕭作人手一松,身體后仰,毫不生氣且瀟灑自然的坐在了地毯上。 許非混亂起來,他的頭一陣陣的泛疼,現在更是不知道怎么說話,他這個人本來就是要靠人哄才會頭腦冷靜,可蕭作人怎么會哄他,完完全全一副看他熱鬧的樣子。 許非感覺自己想找塊豆腐撞死,現在的內心感受,和撞邪差不多。本不想剖析自己的內心,可他的內心那點糾結在蕭作人眼前仿佛透明,一眼便看的清清楚楚。 是的,今晚這酒,許非確實是為了衛生間那一場風暴而喝,他整個人像撞鬼了一樣,無法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和一個第一見面的男人在衛生間里干了個爽! 第一次見面!衛生間!干了個爽! 最重要的問題是,他許非不是這樣的人??! 許非簡直忍不住要捂臉,大腦恢復轉動被蕭作人在臉頰上親了一口并且交代聯系方式時,許非整個人都是蒙圈的,在蕭作人神清氣爽離去后,他急到自己一個人對著鏡子跳大神。瘋了吧他是! 真的是中邪一樣的感覺! 火速扔掉那張紙條,許非抱著復雜的心態和成跖匯合,他身體有些累,卻也沒有特別累,衛生間這種地方不太適合大cao大辦,所以蕭作人表現出了和反派氣場不同的正派人士的那種君子風度——該辦的都辦了,但是把傷害降到了最低。 想到這,那不想想起的記憶又開始在大腦晃動起來,蕭作人的嘴唇,蕭作人的肩膀,不行了,許非要跪了。 “我說,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br> 許非皺眉道,他緊盯著蕭作人,滿臉警惕。 蕭作人忍不住笑了,且笑的幅度和音量越來越大,他雙手在空中一拍,然后問道:“做嗎?” 許非:“……” w……what? 蕭作人微笑道:“做嗎,再來一輪?!?/br> 許非:“……” 蕭作人道:“體諒一下,虎狼之年?!?/br> 許非:“……你去死吧?!?/br> 蕭作人身子貼近,臉湊到許非眼前,兩個人對視,許非忽然感覺有一股熱度,像是落在荒草之中的一點火星,剎那間燃起了熊熊大火。 許非:“……” 許非:“……瘋了真是?!?/br> 蕭作人壓低聲音,短短的話語在他的嘴里吐出來,極近誘惑與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