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說完,經理點頭哈腰地帶人出去了。 溫州老板摸了把汗,重新坐回座位上,偷看傅雁棲臉色。 傅雁棲斜睨向阮安。 此時若是再為難人,就有些逼良為娼的意思了。 傅雁棲對阮安說:“不是要敬我一杯嗎?” 阮安見他沒再讓自己靠近,明顯松口氣,舉起酒杯,剛打算開口,突然被股大力一拽,下一秒,他整個人直接坐在了傅雁棲腿上。 作者有話說: 阮安:娘的??! —— 開新文啦,這個春節一起度過吧ovo評論發紅包慶祝一下,耶! 第2章 追更太太 殺死純愛。 傅雁棲那張英俊的面孔直接放大數倍出現在阮安面前,他猛地咬住嘴唇,一張白皙臉蛋漲紅,差點兒沒哭出來。 傅雁棲低沉潤厚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老板沒教過你該怎么敬酒,我教教你?” 傅雁棲偏偏喜歡欺負人。 他說完這句后,滿屋哄堂大笑,剛才的尷尬氣氛全然消散,紛紛稱贊傅總風流。 傅雁棲趕在人哭出來之前放了手,阮安騰一下就站了起來,把杯中酒一飲而盡,而后低著頭沖回自己座位。 這似乎只是飯桌上的一個小插曲,之后的飯局照常進行。 九點鐘,飯局結束。 眾人紛紛站起身,應侍從門外進入,給各位老板拿來外衣。 阮安隱在交際的人群中,慢慢向門口挪步子,被他老板一瞪眼制止。 阮安忍氣吞聲,再次將目光小心移向那個姓傅的總裁。 之后的飯局上,那人沒再看過他一眼,席間氣場依然強大,偶爾跟眾人開幾句玩笑。 阮安不確定這件事是不是翻篇了,興許這人知道是他自己誤會,就算了? 最后走的時候,阮安跟個鵪鶉似的躲在他老板身后,卻無意中發現傅雁棲在盯著他。 那目光不冷不淡,卻極為直白露骨。 但只是一瞬間,阮安再看的時候,傅雁棲已然垂下視線,又是那個風度翩翩手握極權的上位者。 阮安嚇得腿軟,今晚的一切都讓他無比不適應,他只想趕緊離開這里。 眾人出了酒店,站在門口一邊等車一邊交際,阮安突然聽見他老板的聲音,回頭去看,就見傅雁棲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他老板湊在了一起。 傅雁棲身材高大,寬肩窄腰,深秋天氣披了件黑色小羊絨大衣,手上七位數的腕表在衣袖中若隱若現,往那里一站,身后輝煌宛若宮殿的酒店更襯他奢華貴氣,仿佛跟阮安不是一個世界的。 阮安看著老板對傅雁棲溜須拍馬,間或朝自己的方向看來一眼,老板又說了什么,兩人一起大笑。 阮安心里突然涌出不好的預感,他怕自己那缺德老板今晚把他賣給傅雁棲。 當下阮安腎上腺素急劇飆升,大腦轉成了陀螺,他在北京初來乍到,這倆人他哪個也得罪不起,怎么辦?怎么辦? 突然旁邊傳來一陣響亮的叫罵,阮安扭頭去看,就見酒店門口站了兩撥人,像是剛吃完飯出來起了爭執。 一個高個子男人推了矮個子男人一把,罵道:“你他媽不長眼睛?敢踩老子的鞋?!” 矮個子男人醉醺醺的,回嘴道:“誰家鞋長得跟地板一個顏色,我沒看見,沒看見!” 兩撥人眼看就要打起來,溫州的這一伙人不愿沾晦氣,有車來的就上車走了,眾多人湊在傅雁棲身邊,溫州老板也在,朝阮安招手,示意他過來。 阮安想,就是現在了。 他裝作沒看見老板招手,走到吵架的那波人面前,清了清嗓子,隨后直接跳起來喊:“大哥,你們別打了!” 吵架的那波人嚇了一跳,不知道這是突然從哪兒冒出來的小白臉多管閑事。 阮安喊完那句就安靜了,與眾人大眼瞪小眼。 小時候他們村頭經常有吵架的,阮安他媽好事兒,每次都要揣著一把瓜子去看,阮安愛熱鬧,從小蘿卜頭大的時候就跟著去看。 村里人吵架臟,多難聽的話阮安都聽過,從小耳濡目染,所以現在這場景他根本不怵,跟村口老太太學得勸架的話也張嘴就來。 “別吵了,今天的事你們倆都有錯,你喝多了走路就不能穩當一點嗎,非踩人家一腳才滿意?還有你,不就是踩了你一腳嗎,他又不是故意的,吃飯喝多了難免的嘛,男子漢大丈夫,你看你長得這么氣派,哪兒能這點肚量都沒有?!?/br> 吵架的一伙人聽蒙了,被這各打五十大板的做法表示茫然。 溫州那邊同樣看傻了,傅雁棲鶴立雞群地站在那里,看向阮安的眼神中不知在想什么。 阮安見把他們吵蒙了,便開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后把兩人勸得淚如雨下,差點要去結拜。 如此耽誤了半天,阮安離開時看見傅雁棲已經不在原地了。 溫州那伙人也走得七七八八,他老板還站在那里抖著腳,一臉鄙夷加嫌棄地看著他。 阮安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他老板說:“還不過來?” 阮安剛走過去就被老板在后背拍了一掌,打得他踉蹌兩下,更覺委屈。 “現在怎么不橫了?剛才勸架的時候不是挺牛逼嗎?” 阮安不知道說什么,心中隱約冒出憤怒的火苗,暗暗指責道,缺德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