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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酒量很快技驚四座,書院宴請,酒都是上好的女兒紅,雖然度數還不如現代,但也是很濃的了。許仙同王守義拼酒,自己每喝一杯覲天書院這邊就是一聲叫好。而王守義每喝一杯,他們那邊也是這樣。酒宴的氣氛倒是因為二人而到達了頂點。 只是這場酒席一直喝到最后許仙也沒能將那個賣十三香的放倒,但看的出后面他也是在勉勵支持著,臨別時說了幾句場面話就匆匆退去。許仙心中得意:“喝自己的酒,讓別人吐去吧!” 而兩個人喝下去三大壇酒,到最后諸人看二人的目光已經跟看怪物差不多,連叫好都忘了。 許仙敢打賭對方一定也用作弊的手段,人的酒量有大有小,但總歸是那百十斤左右,這種喝法早就超過了人體極限了。 潘玉看許仙的眼神略有些迷離,其間她有喝了幾杯,但她非是量大之人,醉意更加濃重。倒是許仙仗著有那片醉玉,喝酒跟喝水差不多,而且已有了些道行,此刻神智反而清明了許多。 扶著潘玉向臥房走去,今夜一番痛飲,倒也痛快。 “夏兄,我們也該回去了!”王安招呼夏子期道,許仙本該與王安這同鄉同房,調換之下,倒變成他們二人同房。夏子期咬著牙,看著許仙離去的身影,那種榮譽本該是屬于他的,他堂堂通判之子,這種時候竟然沒有坐上主桌,坐在一邊看許仙同白鹿書院的人談笑,他一口牙都快咬碎了。虛名嗎?但總是讓人難以釋懷。 書院西面的晚風園,專門是給白鹿書院的來客準備的,屋外一片修竹,此刻不住的震蕩。王守義扶著竹身一個勁的嘔吐,旁邊一個瘦瘦小小的黑色人影,正冷冷的站在那里,也不去扶他。 王守義吐完,怨道:“胡克,你不是說這藥服下去,喝酒千杯不醉嗎?” 那名為胡克的人第一次開腔道:“你喝下的酒不止千杯,而且你沒有醉啊?!彼穆曇艄殴?、咬字不清,難怪總是一言不發。 王守義起身大手一揮道:“我不管這些,你準備的怎么樣了?!?/br> “只要他喝醉,就可以?!?/br> “好,只要覲天書院再輸一次,明年的初雪試就該到金陵來開了。我已調查過,書院中,除了那個潘玉,無人是我對手?!?/br> “要死還是要???”胡克的聲音古怪中還帶著些許得意,那是掌人生死的驕傲與快意。 “要么不做,要么做絕,大丈夫行事,何惜一條人命,我要他死?!蓖跏厝实穆曇艉堇惫麤Q。 “那剛好,他的魂看起來非常適合煉制絲羅瓶??!”胡克在黑暗中陰沉的笑著。 王守義的臉藏在黑暗中,滿是鄙夷。這南洋來的小矮子,要來大夏學什么天朝文化,父親竟然準了他來書院讀書。只是沒想到還真有些門道,叫什么降頭術,此次剛好就用得上他。但對這些小道,王守義自然沒放在眼里,只要不給他準備的時間,尋常兵丁就能打殺了他。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終歸不過是個工具罷了。 胡克怪聲道:“我回去下降頭去了?!?/br> “嗯,去吧!”王守義隨意的擺擺手,一派豪雄風范,也是個胸懷大志之人。 許仙扶著潘玉進了屋,一路上簡直要軟在自己身上,許仙也沒想到他酒量如此之差。肩膀消瘦,不像個練武之人,而且身上還帶著淡淡的清香,不知道用了什么香料,只是那眼波迷離,發絲凌亂的模樣,即使他也難定心神??谥心菈K醉玉已經取出來,酡紅的像懷中的人一樣。 許仙已經想明白這塊玉是怎么回事,不過前世同學之間,用一個飯缸泡面,一雙筷子吃飯的時候也多,倒沒怎么放在心上。嗯,是他盡量不放在心上。 潘玉放在床上,許仙也出了點汗,腦子倒是清醒了很多,潘玉看起來高挑,只比許仙低那么一點點,但還好并不重。 “水,水,漢文給我水??!”潘玉剛躺下就吵著要喝水,許仙趕緊倒了杯水給他,咕咕咕的喂他喝下去才繼續躺著。 許仙看著安靜下來的潘玉,這家伙酒量雖差,但醉相倒不難看呢! 黑沉沉的書院里,西面的晚風園中一間房里還亮著些許燭光。幾只小兒手臂粗細的紅燭躍動著火苗,香案上一只銅瓶正顫抖個不休。那胡克穿著一身奇異的服飾,正用家鄉的語言嘰里咕嚕的念叨著。 胡克突然大吼一聲,小小的銅瓶陡然飛出一物,竟然是一個小兒人頭,看起來不過六七歲的樣子,大小剛好能夠穿過瓶口,只是面目猙獰怨毒的死死盯著胡克,胡克口中的念叨更加密集如疾風驟雨一般,那小兒頭忽的一聲飛出窗去,頭下面還連著一大串腸胃內臟。 胡克終于松了一口氣,臉上也多了幾分猙獰的笑意。 第二卷一夢到華胥第三章降頭 趁著夜色,小兒頭飛向天空,飛向書院的靜心苑,正是許仙他們所居的地方,在二人房間的屋上停下,突地發出嗚嗚的呼聲,這聲音只有受術者才能聽到。 “好吵啊,痛,漢文,我的頭好痛??!” 許仙正準備解衣入睡,潘玉卻突然大呼喊痛,許仙連忙上前,潘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跌進他懷里,嘴里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你怎么啦,明玉?”許仙焦急的問著,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