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
劉彥恨鐵不成鋼地看他:“你買些瘦弱的女奴回來,若是他們喜歡胖的,咱們就好吃好喝地養著,養她三個月,總能胖了吧?” 王武暗暗嘀咕:您自己的閨女養了十幾年也沒見胖啊…… “樂陽那邊的大夫,找到人了嗎?” 王武說起這個,也是一臉的沉重:“沒有!說來也奇怪!但凡去別宮里給人看過病的大夫,出來后都莫名其妙的死去或是失蹤了,先前傳出消息說陛下生病的小藥童,沒兩天也跌進河里淹死了!現在竟是一個知情的活人都找不到!” 劉彥沉吟,半晌,才給了主意:“越是弄得這么神秘,越是不對勁!找不到大夫也不打緊,你傳信給府上的暗衛們,去查別宮里近日都用了哪些藥材?” 王武眸光一亮,明白他的意思了:“好嘞,老爺,屬下這就去查?!?/br> 劉彥吩咐完大事,忽然板著臉問王武:“我看你最近和紅袖那丫頭相處得很親密嘛?” 王武臉一紅,隨即急忙告罪:“老爺明察,屬下只是……和紅袖一起出門辦事的次數多了些,自然親近了些。并沒有越距的地方!” 劉彥嘖嘖兩聲:“老爺我也只是隨便問問,先看看你有沒有娶人家姑娘做娘子的打算,你這么著急撇清,你老爺我也算是明白了!行,不問了!” 王武驚訝地抬頭:“???” “啊什么???你不愿意嘛,那就算了?!?/br> 王武憋了好半天,臉都憋紅了,才低著頭慢悠悠地說了句:“也……沒,沒有不愿意……就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br> 劉彥笑瞇瞇地看他:“回頭叫夫人問問不就行了?” 王武紅著臉,憨憨地笑:“屬下謝老爺?!?/br> “嘖嘖,媳婦還沒娶到手就著急謝上拉?” 王武也知道劉彥一向是個嘴上愛沒正行的,被調笑了也不生氣,紅著臉嘿嘿笑著。 院子里的紅袖還不知道自己的終身已經被三言兩語定下了,見王武從屋子里出來,臉上紅紅的,還好奇地湊過來:“喂,你這臉是怎么回事?熱啦?” 王武急忙躲開她的目光,悶著頭竟然一聲不吭地跑了。 “唉??”紅袖站在原地,見王武不理自己,頓時生起了悶氣,跺跺腳,“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不高興地去廚房和綠腰一起準備飯食,綠腰見她不高興,問道:“誰又招你了這是?” “沒什么?!?/br> 紅袖雖然愛咋呼,可是自己的心事,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愛跟人說的,急忙岔開話題問綠腰:“綠腰,你說,老爺和夫人一路上,一個婢女和仆從都沒帶,只帶了咱們,是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自然是因為小姐看重咱們,老爺夫人害怕小姐以后沒了咱們伺候,這才特意把咱們從年親王府救出來的?!本G腰神情嚴肅地說道,“咱們的命,都是小姐的。以后要更盡心伺候小姐才是!” “這個我當然知道!可是……”紅袖想起最近這段時間出外打探消息的所見所聞,心里隱約明白了些什么,忍不住悄聲跟綠腰說道,“我總覺得,老爺和夫人,在幫著小姐少爺,做些了不得的事情?!?/br> 綠腰性情穩重多了,聽她這么說,立即壓低聲音問道:“這話可千萬別再對別人說了啊。不管是做什么,老爺叫你和王武去做,好好辦事就好了?!?/br> 紅袖擺擺手:“我當然知道啊。就是跟你說說而已!”她撇撇嘴,忽然湊近綠腰,小聲說,“綠腰,我覺得,王武可能對你有意思?!?/br> 綠腰紅了臉,瞪了她一眼:“你瞎說什么?我和王武連話都很少說,再這么編排我,我撕了你的嘴?!?/br> 她自打暗戀蕭翎被拒絕之后,性子就變得更加沉悶了,而王武,本就是個沉悶的性子,他們往常就算見了面,也幾乎不說話的。 紅袖這死丫頭又在胡說些什么呢? 紅袖嘻嘻笑著,低聲答道:“他這幾日回回開口與我說話,都是在問你的事情,你說,是不是看上你了?” 綠腰白了她一眼:“萬一人家是看上你了,想找機會與你說話呢?!” 紅袖啞口無言,被堵得愣了半晌,才忽然紅著臉作勢要打綠腰:“小蹄子,居然也這么牙尖嘴利的?看我不打你……” …… 趙國戰敗的消息,三天之內,從北向南以迅捷無比的速度傳遞開來。 戰報送到灈陽城的時候,許融大怒,一道圣旨將劉家三房打入了死牢,擇日問斬。 袁知安在龍卻城戰敗,帶領不到三千人一路奔逃回灈陽,當場就因為戰敗被褫奪了職權,在家閉門思過了。 袁知安也很知足了,損兵折將之后,許融沒有殺了他,而是叫他在家待命,已經是皇恩浩蕩了。 劉家三房被下獄,劉沁因為是袁知安的妻子,反倒逃過一劫,可是想著自己的爹娘和大哥大嫂一家都在獄中,眼看著要問斬,她就忍不住在家中鬧騰起來。 “爺,您就跟陛下求求情,放了我爹娘和大哥大嫂吧?我侄兒才一歲啊……他們都是無辜的!” 袁知安在書房里剛拿起書本還沒開始看,就被劉沁堵住了。 她身板越發地肥碩,跪在袁知安身前,竟將他堵得一時間站不起來,只得冷了臉。 “你看我現在像是能跟陛下求情的樣子?我還有事要忙,回你的院子里,沒我的命令,哪里都不許去!” 劉沁被他的冷臉嚇得有些哆嗦,可是她接到了父親和母親遞來的口信,如今能救他們的只有袁知安了! 她不僅沒起身,還撲到袁知安腿邊死死地抱住他:“爺!你在陛下跟前還是有地位的,你打了這么大的敗仗,陛下也沒有怎么怪罪你不是嗎?陛下還是很看重你的!不如你去陛下那里幫我爹娘求求情吧?他們都是無辜的,我們哪里會知道,那劉鎏和劉雍居然是前朝太子的孽種??!” 袁知安當然知道他們是無辜的,可是這種謀逆大罪,自古就是要誅九族的,他就算再得圣心,也不可能做到讓許融放人。 而劉沁的腦子,絕對想不到他如今賦閑在家是陛下格外關照的結果,她的腦子只會想著“他沒了官職家里要遭殃了沒有好日子了”。 “這是你爹娘從獄中給你傳的信吧?”袁知安低頭朝她冷笑,“你若是真舍不得他們,不如我現在就送你去大牢,跟他們一起死,如何?” 劉沁原本還打算撒潑,此時被袁知安一嚇,又想起自己被扔進井里的慘痛經歷了,立即哭也不敢再哭,乖乖站起身來,驚恐地看著袁知安。 “看來還有些自知之明!回你的院子,輕易不要再出門了!” 劉沁哭哭啼啼的轉身,只能乖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