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郁言應了聲,火車站有一家周黑鴨,在出口位置比較顯眼,干脆就定在那里見面。 齊妙收了手機,兩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她,似乎有些不確定:“一會兒真的能見郁神嗎!” 齊妙點了點腦袋。 平時齊妙都將頭發撲在肩上,前幾天頭發剪短了一點,今兒拿著黑色小圈的頭繩只能在后腦勺扎出來一小簇。 短短的,像四五歲小孩子扎的那種小揪揪似的。 當齊妙帶著兩個粉絲到約定地點時,郁言還以為她往腦袋上扎了個洋蔥頭。 還好他沒把想法說出來,指不定齊妙一個連環貓貓拳掄過去。 # 兩人和粉絲道了別,在火車站邊兒攔了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剛剛郁言那一句話不說,悶著頭簽名,連合照都是插著兜酷酷模樣的郁言早不見了。 齊妙想念的緊,從上到下像掃描物品似的將郁言仔仔細細地看了遍。 “不許動,讓我看看瘦了沒?!?/br> 郁言乖乖地配合,讓舉手時舉手,還側了側身方便她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觀察。 半晌,她得出答案。 郁言腹部要比平時緊實一點,齊妙戳了下覺得比上回見面時硬了點,手臂也是。 要不是臉圓了點,她都要以為在集訓這么多天受到虐待了。 “咦……”她有些納悶,怎么訓練只長臉上的rou別的地方還瘦了。憋了半天,只能得出一個字的結論:“怪?!?/br> 郁言垂著眼,剛剛的口罩在上車時就已經被他扯下來揣兜里了,他腦袋壓的有些低,有些圓潤的下巴壓在齊妙肩上。細軟的頭發剛好蹭在她臉頰,癢癢的。 @_@ “小圓臉?!饼R妙的手從肩膀便擦過去,兩只手指捏著他下巴的軟rou,有點兒舒服。 “哎!”郁言乖乖巧巧地應了聲,開始細數這么多天的遭遇。 “我好慘啊?!?/br> “被拉著訓練了一周?!?/br> “每天還要仰臥起坐?!?/br> 齊妙耐心地聽著,郁言數落了一會兒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齊妙微微偏著腦袋疑惑地看下他,少年突然勾起唇,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事兒。 “不過也是好處的?!?/br> “嗯?” “我現在能在仰臥起坐的時候親親你了?!彼D了頓,舔了舔有些干的嘴皮兒,笑了起來。 司機在前面,雖然沒吱聲兒,但郁言還是緩緩地抬起腦袋,唇角湊在她耳朵邊,聲音輕輕地帶著一點兒笑意:“有機會我們試試?!?/br> 齊妙紅著臉,氣鼓鼓地對著他噗了口氣。 # 出租車司機似乎是老常態地見慣情侶在車上調情。 直到到了洲際,服務生將行李箱拿走后,司機師傅面不改色地繼續接下一個乘客去了。 比賽場地在武漢體育中心。 之前集訓是中國片區工作人員給定的,只是方便lpl三個隊伍集訓,后來冒泡賽一開始,三支隊伍就轉移到了洲際酒店。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慘絕人寰的體能訓練也終止下來,一群群年輕的隊員們真的是松了一大口氣。 齊妙在前臺辦好入住手續,提著行李箱上了樓。 之前郁言注意力一直在齊妙身上,這下才注意到她那亮黑色印有自己id的行李箱。 眼睛一下子就彎起來了,聲音忍不住上揚了一點點:“原來你這么喜歡我?!?/br> 電梯間只有他們倆,齊妙膽子也大了起來。 她踮起腳尖,迅速地在郁言唇上印了一吻,又回到剛剛站著的位置,忍不住踢踢腳尖。 剛剛冒出來的大膽的心思在電梯‘?!囊宦暫笮藲?。 她下意識地挺著背,看起來像剛剛進隊伍的小兵似的。 郁言摸了摸剛剛被占了便宜地嘴唇,剛剛一閃即逝的軟軟觸感讓他有些回味。 已經有近半個月沒和齊妙有親密動作的郁言心思一下活絡了起來。 齊妙一無所知。 原來剛剛是到達了她的樓層,而不是有人要乘電梯上去。 她呼了口氣。不是她太膽小,是最近訓練的隊員們都在這酒店,碰見幾率十分高,要真遇見了被笑還無所謂。 萬一被粉絲或者黑子看見了,說不定要被加上莫須有的罪名了。 齊妙的房間樓在八層,是觀景房。 周圍人煙稀少,最近的地鐵站要走個二十分鐘,實在沒什么能看的景色。 齊妙刷了卡進了房門,但郁言還停留在門口,沒跨進來。 她有些疑惑,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郁言,發現他一只手捂著額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齊妙奇怪:“怎么不進來?進來歇一會兒我們就出去吧?!?/br> “算了?!庇粞試@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扶著額靠在門框邊,深深望著里面,“我就不進來了?!?/br> “我的自制力還不算太好?!?/br> 齊妙:“……” 也是,她朝房間里望去。 洲際的房間很大,有更衣間與浴室,最里面的是兩米寬的成人床,邊上是辦公用品的小書桌以及一個沙發椅。 嗯……看起來似乎是比她家的客廳還危險那么一點點。 齊妙覺得郁言說的不錯,她將行李箱拖進房間里,“那你就別進來了?!?/br> 郁言他本來心底里有一絲絲小小的期待,期待著齊妙邀請他進去坐坐。 但沒想到她還沒怎么考慮,就直接給拒絕了。 啊,失望。 # 齊妙也不耽擱時間,抽了房卡就跟郁言出去了。 今天郁言生日,雖然十九歲,但也是跨入二十行列的最后一年。 風哥一直對隊員的生日看的很重,隊里注重隊員們的成長,就連到武漢都帶著心理醫生。 生日在經過幾個人的同意后,決定一起慶祝。 地點定在附近的萬達廣場的的海底撈,定了個大包間。 一行人在樓底咖啡廳碰頭。 郁言手機響了起來。 掛完電話后,有點納悶。 “怎么了?” 郁言只‘嗯’了幾聲,齊妙再神通廣大也猜不到通話內容。 “剛剛快遞員給我打了個電話?!彼麛宽肓讼?,毫無頭緒,“他在下面等我?!?/br> 哦,齊妙被這么一點醒,她順手查了下物流,果然是她寄的小龍蝦代金券到了。 她意味深長:“可能是好東西吧?!?/br> 郁言以為她開著玩笑,沒當真。 穿著黑白制服的快遞員將快遞單遞在郁言面前,他刷刷寫好自己的名字,拿到了所謂的快遞。是一個文件袋,快遞袋輕飄飄的但是有點厚度。 寄件人——電競范冰冰。 郁言:??? 他左思右想,也不知道這所謂的電競范冰冰的來頭。 這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自封電競范冰冰的。 齊妙湊過頭一看,很有演技地驚呼:“哇,這是誰寄的?!?/br> 郁言低著頭:“不知道,扔了吧?!?/br> “哎!”齊妙攔住,“不要扔呀,看看里面是什么呢?!?/br> 郁言漆黑地眸直直地看著齊妙,語氣淡淡地:“不知道是誰寄的,萬一我妙妙吃醋呢,為了自證清白,我還是扔了吧?!?/br> 扔了那還得了! “萬一是認識的人送的呢,扔了不好的!” 齊妙這才慌了起來,有點拿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當即她也不知道說什么,難道傻乎乎地承認自己是那個電競范冰冰嗎。 郁言本來都要把快遞扔垃圾桶了,齊妙沒來得及制止,他又將手收回來,似是贊同地點點頭:“你說的對,萬一認識的呢扔了不好,我還是拆開看看吧?!?/br> 齊妙松了口氣,但郁言這又收了快遞又讓她心里悶悶的。 郁言拆開快遞袋,取出里面一沓的小龍蝦券,“不知道哪個范冰冰送我的,這么合心意?!?/br> 齊妙心里酸酸地,氣鼓鼓地看著郁言。 郁言好像都沒發現似的,感嘆地念著快遞單上的手機號:“讓我瞅瞅這電競范冰冰的手機號,咦這么眼熟?!?/br> “是誰的呀?!?/br> 他頓了頓,含著笑看著眼前氣鼓鼓的小女朋友,將她抱在自己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