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也是,要去買新衣服還得走好遠,小哥也不可能這么快就回來。 小哥把衣服遞給了她,然后問了一句:“你自己會穿嗎?” 燕小芙弱弱的回了一句:“會······?!?/br> 小哥聽完這句話,就又轉身走了出去。燕小芙把鏡頭轉了一下,然后自己開始穿。一邊穿一邊看彈幕。有人在彈幕里說: “臥槽,剛剛那個聲音是張起靈嗎?” “樓上新來的吧,昨天小哥就已經說過話了?!?/br> “剛剛小哥問主播會不會自己穿衣服······普天同慶,老天終于看主播不順眼把她給劈傻了嗎?” “啊啊啊?。。?!給我火把??!我要燒死主播??!居然讓我男神問她會不會自己穿衣服?。?!” 燕小芙哭笑不得的看著彈幕,心想我可是你們的同伙啊,別這么激動好嗎。 她一邊穿一邊想剛剛小哥跟她說過的話,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梗。 小哥第一次失憶的時候,把什么東西都忘記了,連自己穿衣服都不知道,是全~裸著被人發現的,發現他的那群盜墓賊們,干脆把全~裸的小哥用繩子吊下了一個斗里,想讓小哥去吸引斗下的粽子們。 結果吊下斗以后,盜墓賊們發現半天都沒有動靜,最后他們進去一看,才發現小哥赤~身裸~體的坐在棺材板上,身邊躺了一地粽子······ 從此之后,小哥同學就在道上闖下了大名鼎鼎的啞巴張名號······ 燕小芙覺得這個名號真的值得吐槽一下的。 另外,說真的,這個故事的主角要不是單身狗氣息過于濃重的小哥,燕小芙能根據它畫一打的高~h本子。 或許是因為小哥自身有這樣的經歷,所以剛剛小哥問燕小芙會不會自己穿衣服的時候,燕小芙差點就沒笑場。 等她把衣服穿好后,她推開了門,把在門外站著的小哥給叫了進來。小哥進來后看見燕小芙時的穿著,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 燕小芙看了小哥這個動作,才發現兩人的外貌居然有種莫名的相似感。 都是半新不舊的牛仔褲配個套頭衫,兩人都梳著劉海,另外吐槽一句,小哥的劉海居然比燕小芙的劉海還要長,都快把眼睛遮住了,這樣的發型給人的感覺就是個沉默內向的人。 嗯,有種劉海加長版meimei頭的感覺,莫名的有些萌感。 這樣的發型,也得虧是小哥這幅攻氣十足的長相,擱一般人身上,都有種班級里的那個最底層,最底層的小受既視感。 兩人的套頭衫也非常的像,無論是拉鏈還是兜帽,都非常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小哥的是深藍色的,而燕小芙的是紅色的。 脫了衣服的小哥非常的帥,身上的麒麟紋身更是為他增添了許多男人都沒有的一種神秘的色彩。等穿上衣服后,小哥竟然莫名的多了種青澀的學生氣。 燕小芙瞇著眼睛看著小哥,小哥沒理她,從口袋里掏出兩張汽車車票,對燕小芙說:“收拾一下,下午兩點我們坐車離開這里?!?/br> 盜墓筆記的年代大概在十年以前。燕小芙接過車票一看,那上面既沒有她的名字,也沒有身份證號碼,跟現世已經推行的車票實名驗證很不一樣。 呵呵,幸好我現在在這個次元里啊,要不然光買車票都成了件難事。燕小芙訕笑了一聲,轉身收拾自己的背包去了。 第37章 盜墓筆記16 燕小芙是那天下午兩點跟著小哥離開這個地方的。 兩人先坐村里面的牛車去的車站,那頭老牛顛顛簸簸的載著兩人走過了村中的小路,這么一路走下來,燕小芙感覺自己的半邊屁股都是麻的。 說實在的,這還是燕小芙第一次在農村坐這種牛車,因為之前她從來都沒有到這么偏遠的地方來過。 不通公交,不通火車,甚至連出租車都不愿意到這里來,簡直就是與世隔絕。這樣的生活離她很遠,但對于盜墓賊們來說,卻好像是家常便飯。 另外,這里還要著重交代一件事情,當小哥離開時,他是易了容的。 小哥的易容神術簡直就跟開了掛一樣,天衣無縫。燕小芙一臉懵逼的看見一個完全陌生的小老頭,估計站直了還沒有她高呢。就這么一個跟小哥一點相似度都沒有的人,徑直的走到了燕小芙面前,然后用小哥那個獨具特色的嗓音跟她說了一句:“跟上”。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都在好奇的問:“現在身后是有人在配音嗎?” “是不是像雙簧一樣?就是前面一個人在演,后面有人在說?還是這是之前錄過的音?” 不,這只是小哥鬼斧神工的易容術結果。 等到出了門以后,小哥易容的那個老爺子踮起腳尖,一把拽起了燕小芙衣服上的兜帽,給她牢牢地扣在了腦袋上,兩人遠遠地看上去,就好像一個農村小老頭,領著自己的自閉癥孫女上城里看病一樣。 這里不得不提的一件事情是,肯尼的套頭衫帽子很大很大…… 大到一個什么樣的地步呢?這么來講吧,燕小芙看了這么多季南方公園,居然都不知道肯尼到底長什么樣。 那個兜帽的下邊沿能一直拉到人的鼻子上,前面就露倆眼睛,其他什么都看不見,所以透過它說出來的話都特別不清晰,一般肯尼說話,別人只能聽到:“嗚?啊呃!嘰咕嘰……”這樣的詭異聲音。 比較奇葩的是,就這么抽象而無意義的聲音,肯尼的朋友們居然都能聽得懂他在說啥。 燕小芙自打被扣上帽子后一路都沒說過話,她害怕自己一開口也會發出什么詭異的叫聲。送他們去車站的只有一位老伯,村莊里除了孩子和少量女人外,到處都看不到壯年男子的身影。 燕小芙回頭望去,只見村子后面那座山上起了nongnong的黑煙,連伴著熊熊的山火,那里好像就是墓所在的地方。 吳邪和三叔他們呢?都成功逃出來了嗎? 她現在正在裝失憶,不敢問小哥這句話,只是看了那座山很久,直到小哥一把將她拽上了牛車。 一路無話。 兩人坐長途汽車一直做了十個小時,晚飯甚至也沒吃,也得虧燕小芙不是個真的智障,要不然這會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直播間在坐車中途就關掉了,兩人在終點站下車以后,又倒了一班火車,燕小芙一路上昏昏欲睡,不知道為什么,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比姨媽期的時候還要難受。 上火車之前,小哥就把自己的偽裝了卸下來。其間,火車上他還拍醒過燕小芙一次,叫她起來吃飯,燕小芙迷迷糊糊的吃了下去,緊接著倒頭又睡,得虧小哥不是人~販子,要不然燕小芙連啥時候被賣了都不知道。 坐了足足有兩天的火車,兩個人終于走了下來。燕小芙在兩天之后終于緩過來了,她看了看車站的牌子,上面用小楷寫著方方正正的三個大字——“濟南站”。 濟南?這是哪個省來著? 燕小芙還在想,就被小哥一把拽了下來,這兩個人的動作看起來就好像一個自閉癥哥哥領著小兒癡呆的自閉癥meimei一樣,呃…… 挺萌的,挺萌的。 接下來的日子里,燕小芙都乖乖的待在小哥租的一個房子里。每天小哥都是在她睡醒之前出去,然后在晚上九點左右回來,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不過每次臨走之前都記得給她留飯,然后再從外面反鎖上門。 這是真當燕小芙是個來弱智兒童對待了。 房子里既沒電視也沒電腦,這年頭喬幫主還沒站出來改變世界,所以燕小芙就只能一個人待在屋子里,獨自面對空蕩蕩的墻壁。 那為啥燕小芙還沒憋瘋呢? 很簡單,她最近琢磨出來了直播間的一個最新用法啊。 · · · “飛龍騎臉怎么輸你告訴我?” 一個男子的話音剛落,屏幕上的小明馬上爆炸,彈幕上一片“旭東老仙,法力無邊”的膜拜聲,燕小芙坐在半透明的屏幕前,滋溜著杯子里的涼水,相當認真的聽著屏幕里那個男子的哀嚎。 直播間的觀眾們:“……” “你說胭脂想干嘛?她這幾天先看了教練的毒奶合集,然后又看旭東老仙合集,完全不明白她什么意思?!?/br> “胭脂快換臺啊,要不直播再這樣我就走了?!?/br> “要不然直播小哥啊,小哥呢?” 燕小芙咽了口水,淡定的說到:“小哥早上五點多就出門了?!?/br> “那你去找他???” “門被鎖上了,我沒鑰匙?!毖嘈≤秸f完又給自己倒了杯水。 md,小哥自己自己只喝水,所以屋子里也只有白開水,她都連著喝了一周的白開水了,現在她覺得自己可拓麻健康了。 燕小芙覺得幸好有直播間這個東西,她這一星期一直在用定時上網的功能,來觀看教練和旭東這兩大毒奶的偉大事跡。 這是彈幕里又問了起來:“話說胭脂你也好像多了一個毒奶的設定吧?怎么沒看你用過呢?” 燕小芙心想我用了啊,但是之前沒有一次用對的,那個死系統連一點反應都不給我,我就只能靠自己摸索。 看了一周之后,她隱隱約約的摸到了毒奶使用的兩大技巧。 1.毒奶一定要說的越肯定越好,最好是連自己都能騙過的那種。 2.使用毒奶技能要表現的越漫不經心越好,這樣毒奶的威力會更強大。 屏幕上的旭東老仙合集上此時又說到:“4月10日下午,紅牛車隊科維亞特賽車在比賽過程中剎車突然失靈,不幸被另一輛賽車騎臉,目前賽車手生死未卜?!?/br> 旁邊的一張配圖是旭東老仙笑容滿面的摟著一個外國小哥,下面的配字是:“小伙子賽車玩的有點好啊?!?/br> 呃…… 燕小芙突然覺得同樣擁有毒奶的自己簡直是弱爆了。 她把旭東老仙的合集關上,又調出了攝像頭里的畫面,觀眾們又看到了她所在的這個狹小的房子里的情形。 怎么說呢,該說小哥真不愧是個單身狗么,整個屋子里都透露著一股nongnong的單身狗氣息,就跟樣板房一樣。 當然也有可能是小哥根本就沒打算在這里久住。 燕小芙伸了個懶腰,環顧了房間一秒,突然間轉過身來,簡直跟個神經病一樣,指著家里的窗戶說:“我家的窗戶真是好??!” …… 一片寂靜,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切?!毖嘈≤椒藗€白眼,準備去廚房找點東西吃。 她剛走了沒兩步,突然聽見身后傳來了“乓 !”的一聲巨響,嚇得她趕緊回頭,只見一個球狀物直接撞破了窗戶,然后在燕小芙驚恐的表情中朝著她砸來。 燕小芙一時沒躲過去,被球狠狠的砸在了身上,砸的她一聲痛呼,她一把抓起球,跑到了窗戶邊上,只見樓下有一群小屁孩正朝這里望,燕小芙認出來其中的一個就是她樓下那家里的小孩,他揮著小手說到:“jiejie!把球扔下來??!” 扔你mb??! 燕小芙瞬間做了一個投擲橄欖球的姿勢,一把將球扔出去兩條街遠,然后痛苦的揉著自己的肚子。 這可是三樓啊,你們這幫熊孩子到底是怎么踢上來的啊。 燕小芙揉著揉著,眼睛余光突然好像掃過了什么東西,她朝樓下一看,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然后啪啪的拍了兩下自己的臉。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紛紛在彈幕里問到:“胭脂,你看到什么了?”,“胭脂你沒事吧?” 燕小芙又狠狠的揉了兩下眼睛,然后顫抖著手問:“你們看,對面街上的那個人是誰?” 鏡頭慢慢的移了過來,直播間的觀眾們也看到了屏幕里的那個人,只見他穿著個短襯衫,梳著個寸頭,干干凈凈的一張臉,唇角帶著燕小芙熟悉的上揚弧度,正一臉輕松的從對面的一個特別大的建筑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