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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然后下面沒有了在線閱讀 - 第27節

第27節

    第49章

    若說沈思在這之前還有一些不確定,畢竟他相信自己弟弟的人品,覺得沈怡不該是那種做事不靠譜的人,但在沈怡拿“尿床”當借口后,沈思基本上能肯定沈怡和邊靜玉已經做過什么不該做的事了。

    尿床這種羞恥度爆表的借口都拿出來用了,絕對是為了掩蓋某些絕對不能說的秘密??!

    “大哥,你聽我解釋!”沈怡還想要掙扎一下。

    沈思連忙說:“我不聽!”他怎么可以聽弟弟說他和未過門的弟媳的二三事呢?!他要臉??!

    沈怡急切地說:“大哥!你聽我解釋??!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沒有尿床!

    “那你解釋吧!”沈思迅速改口說。因為他轉念一想,不覺得沈怡能夠坦然地說出房中的秘事。

    正要和大哥玩“你聽我解釋”、“我不聽我不聽”的套路的沈怡沒想到大哥臨時換了劇本。他一噎,還真是沒話說了?!拔覊舻搅遂o玉弟弟,在夢里做了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的事”這種話果真說不出口??!

    沈思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你們啊……這事我替你瞞著了,暫時不會告訴爹。但你也……也忍著點??!你們一路上車馬勞頓的,昨天晚上竟然還有力氣……總之,你給我悠著點!”在這種時候,沈思覺得自己真該慶幸,還好未來的弟媳婦是男的,要不然在成親前弄大了肚子就真是喜事變丑事了。

    沈怡聽著這話覺得不對勁,大哥說的似乎不是尿床這事,難道大哥知曉他做春夢了?

    大哥是怎么知道的?難道晚上做了春夢,白天會露出端倪?在這方面極度缺乏經驗的沈怡疑惑不解??赡芤驗榇蟾缡沁^來人吧……沈怡一邊羞恥度爆表,一邊還忍不住胡思亂想在心里調侃他大哥。

    因為大家都是要臉的人,有些話不得不說得太含糊了,于是兄弟雙方得到信息是不對等的。

    “答應我,在成親前,不要這么做了……”沈思忍著羞恥囑咐沈怡說。

    沈怡胡亂地點著頭,腦子里卻繼續分神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做夢也能控制嗎?大哥自己肯定就能控制吧,否則大哥為何要這么囑咐他呢?也許大哥做多了這樣的夢,于是他就學會控制了……

    哇,沒想到大哥竟然是這樣的大哥!

    沈思拎著山雞去了廚房時,心里也在想,沒想到弟弟竟然是這樣的弟弟!他動作麻利地燒開了一鍋水,然后殺雞褪毛一氣呵成。沈思五六歲時,家里的日子已經很不錯了,所以他從小到大都沒吃過什么苦。到了南婪后,他竟是什么都會做了。別說殺雞了,就是回家后給娘子倒洗腳水,他都樂意!

    南婪這兒有很多部落,有些部落以女人為尊,因此沈思的很多想法就在不知不覺間被影響了。

    沈思雖是個標準的直男,但因為弟弟自小和邊靜玉定親,他有時會下意識關注下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因此他知道男人是怎么做的。他一邊把山雞切塊擱鍋里,一邊琢磨著弟弟們的上下體位問題。

    暫時還看不出來……沈思這么想著。

    早飯是大家一起吃的。飯桌上的位置很有講究,沈德源作為長輩,坐了正位;沈思作為兄長,坐了次位。沈怡和邊靜玉應該是不分尊卑的,但這兒算是沈家的主場,邊靜玉就是客人了,于是邊靜玉排在了沈怡的前頭。事實上,邊靜玉坐次位都是可以的,畢竟客人為先嘛,但邊靜玉一定要讓沈思。

    屋子里的家具都不是很新。邊靜玉正要坐下時,發現他的椅子上有一塊污漬。

    說是污漬也不是很對。椅子本身是擦過的,但以前被油污弄臟過,被污染的部分就擦不掉了。邊靜玉是個從未吃過苦頭的少爺,他頓時就不想坐了。他想要換把椅子,又怕沈德源以為他不能吃苦。于是,邊靜玉就懷著糾結的情緒慢騰騰地坐了下來。他心里有了陰影,仿佛坐下的動作讓他很為難。

    看著邊靜玉這副扭扭捏捏的樣子,沈思頓時懂了,馬上找了個軟墊放在椅子上。

    邊靜玉對著沈思感激一笑。真好,不用坐在污漬上了。

    沈思有些尷尬地回了一個笑容,然后狠狠地瞪了沈怡一眼!你有本事欺負邊靜玉,你有本事把他照顧好??!沒瞧見他想坐下都很艱難嘛,你這個罪魁禍首怎么就不知道給邊靜玉把軟墊準備好!沈思看著沈怡傻呵呵等吃飯的樣子就覺得生氣,一點都不細心,一點都沒有眼力勁。他沒有這樣的弟弟!

    沈怡被瞪得莫名其妙。

    早餐很豐富,桌上擺了很多當地的特色小吃,這是沈德源一早去街上買回來的。南婪降雨豐富、氣候潮濕。在潮熱的地方,人們的口味往往偏辣,桌上大部分的食物都是辣的。此時,辣椒還沒有傳進來,人們靠茱萸、芥末、扶留藤等植物來調辣味。邊靜玉能吃辣,但他近來車馬勞頓有些上火,胃口也很一般,因此只端著一碗白米粥慢騰騰地喝著,就粥吃的配菜也只偏愛一碗綠油油的白水葉菜。

    沈思忍不住再一次瞪了沈怡一眼。

    沈怡茫然地看著自家大哥。他安安靜靜地吃著飯,怎么就被大哥嫌棄成了這樣?

    吃過飯,沈思把桌子收了。邊靜玉要起身幫忙,沈思踹了一腳沈怡,忙說:“靜玉坐著吧,我們這兩年消息閉塞、對朝中的事知道得不多,你和我爹好好地說說!怡娘,你給我起來,麻利滾去洗碗!”

    “大家都是弟弟,哥你為什么要差別對待?”沈怡問。

    “大哥,我先陪著怡弟一塊兒去洗碗吧?!边呾o玉說。

    沈思微笑著說:“還是京城中的消息重要些,你和我爹說話。我帶著怡娘去洗碗?!?/br>
    沈思把沈怡拉走了,臨走前給邊靜玉泡了壺茶。邊靜玉就和沈德源說起了京城中的事。邊靜玉畢竟還沒有入仕,就算他一直有心調查三年前的事,進展一直很慢。不過,在之前的秋闈舞弊案中,有好多官員落馬,邊靜玉在紙上劃拉了半天關系譜,再結合之前弄到的消息,對一些事就心里有數了。

    “……當年之事,怕是大皇子、二皇子都參與了?!边呾o玉說。

    太子行三,前頭有兩個哥哥。連累得沈德源被流放的那件事應當是兩位年長些的皇子都參與了。沈德源輕輕搖了搖頭,說:“怕是不止……”在皇上一直以來的區別對待下,太子和兄弟們都不親密。

    邊靜玉又說起了官場上的人事變動。

    聽說邊靜玉在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溫閣老,沈德源只覺得他運氣特別好,道:“你別看他總是一副笑呵呵的老好人模樣,那真是一只老狐貍……在這朝堂中,再沒有人能比他更會揣摩皇上的心思了?!?/br>
    “那太子之位豈不是很穩?”邊靜玉說。若不然溫閣老能讓自己孫女成為太子妃嗎?

    “未來會如何不好說,但現在確實如此?!鄙虻略凑f?;噬咸e其他皇子,都是為了給太子當磨刀石。沈德源雖然偏向太子,但也覺得皇上行事太過。這樣下去,誰知道其他皇子會不會被逼得狗急跳墻,誰知道會不會養虎為患,誰知道皇上某一日會不會忽然轉過來忌憚太子……天家之事不好說啊。

    沈思把洗碗的工作全部留給了沈怡,他則跑去外頭的鋪子里買東西。

    像沈思這種直男,肯定不好意思直接問掌柜要男人和男人事前用的香膏和事后用的藥膏。于是,他買了一種萬能藥膏回來。這種萬能藥膏叫凝碧膏,主原料是蘆薈,又加入了很多南婪本地產的其他藥材,溫和而不刺激。臉上被曬傷了,手上被刀劃破了,腳上起水泡了等都可以涂上凝碧膏來治療。

    沈思把凝碧膏塞給沈怡,說:“給靜玉用的……你知道怎么用的吧?”

    沈怡拔開瓶蓋聞了聞,聞到了一股清新的植物香氣,高興地說:“正需要這個呢!謝謝哥!”

    沈思又尷尬又恨鐵不成鋼地說:“你細心點吧,別這種東西都讓我給你們準備?!?/br>
    沈怡把凝碧膏塞進了懷里。等到沈德源和邊靜玉說完了話,沈怡找上了邊靜玉,悄悄地說:“靜玉弟弟,這兒的太陽真曬。你用這個涂涂臉吧。別到時候回去,你曬成了姚縣令那樣,伯母該心疼了?!?/br>
    邊靜玉用指尖挑了一些藥膏放在手心里,仔細聞了聞味道,說:“嗯,這香膏不錯,等我們回去時,給我娘她們帶幾瓶。怡弟,你也抹點吧?!钡谝淮纬鲞h門,邊靜玉得給家里人帶一些土特產回去。

    于是,兩人高高興興地拿凝碧膏涂了臉。

    邊靜玉特意跑去廚房里對沈思說了謝謝。沈思正盯著爐子上的山雞湯呢,雞湯要燉好久,早上燉上,到了下午才能喝。邊靜玉說:“沈大哥,凝碧膏是哪兒來的,我和怡弟都覺得凝碧膏特別好用?!?/br>
    “……怡娘也用了?”沈思詫異地問。

    邊靜玉根本不知道沈思都腦補了一些什么,說:“對啊,他當然也要用了?!辈蝗粫窈诹嗽趺崔k?

    “難道大哥送的凝碧膏就只能讓靜玉用嗎?”沈怡故意做出了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大家都是弟弟,哥你竟然區別對待!你要是對我不好,待我回家,我找嫂子告狀去!”說,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崽了!

    這種玩笑話只有沈怡能說,畢竟他是沈思的親弟弟。故意說沈思疼邊靜玉多過疼他,就是為了消除邊靜玉和沈思之間的距離感。沈怡曾被迫看過婆媳神劇的片段,因此在調節家庭關系上很有一手。

    看著邊靜玉和沈怡臉上的理所當然,沈思懂了。

    大哥以為邊靜玉和沈怡你一次我一次很公平,只不過有人技術好點,有人技術差點。好點的是邊靜玉,所以沈怡看上去沒什么事。差點的是沈怡,瞧把邊靜玉折騰成什么樣了!不對,也有可能是因為怡娘在強撐,畢竟他從小就能忍。早知道就不讓他洗碗了,應該讓他好好休息的,大哥頗為自責。

    ————————

    這倆混小子!虧得他們都是男的,否則我大概已經當上大伯和大舅了吧。沈思如此想到。

    第50章

    這幾天因為一直在趕路,邊靜玉休息得不太好。本來昨天晚上可以好好睡一覺的,結果屋子里有蛇,這事把邊靜玉嚇到了。他整個晚上幾乎沒怎么閉眼。于是,到了白天,邊靜玉就有些撐不住了。

    邊靜玉現在對于屋子有一種恐懼感。封閉的小空間里有蛇,這比屋子外頭有蛇更讓人覺得恐懼。但邊靜玉顧忌自己的形象,又不能大白天地坐在院子里睡覺。沈怡知道邊靜玉的心結,搬了椅子坐在邊靜玉身邊,讓邊靜玉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一會兒,小聲地說:“我幫你顧著四周,你休息一會兒?!?/br>
    人若是真困了,困意是忍不住的。

    邊靜玉很快就靠著沈怡睡著了。南婪的太陽有些曬,沈怡拿了一本書搭在額頭上遮陽。沈思經過院子里時看到這一對未婚小夫夫親密的樣子,忍不住對弟弟沈怡起了佩服之心。瞧把邊靜玉累的……沈思腦海中閃過幾個類似于“金槍不倒”、“一夜七次”的詞語??瓤?,沈思紅著臉鉆到廚房里面去了。

    純情到用手指戳一下邊靜玉的臉都會覺得心滿意足的沈怡完全不知道,他在自家兄長的心里已經是一個車技嫻熟、持久可靠的老司機。如果他知道……算了,還是別讓他知道吧,少年人都臉皮薄。

    邊靜玉睡得很熟。

    沈怡細心地給邊靜玉擋著陽光。他忽然想起了昨夜的夢,立刻就覺得肩頭那塊被邊靜玉靠著的地方就像是著了火一樣,那樣熱烈的溫度順著他的肩膀一點一點滲透進他的身體,在他的血管里游走。

    好熱啊……

    沈怡出了一身汗,整個人卻依然正襟危坐著。他想要讓邊靜玉枕得舒舒服服的。

    南婪的天很藍,南婪的風很暖,在這樣的藍天下、暖風里,邊靜玉和沈怡靜靜地靠在一起,好像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時刻了,好像再也沒有比這更美的場景了。夢里的一切很新奇,而現世很美好。

    待邊靜玉一覺醒來,沈怡已是腰酸背痛。他伸了個懶腰,問邊靜玉打算晚上怎么睡,是回他自己的房間,還是繼續兩人一起睡。沈怡其實希望邊靜玉能回自己房間,畢竟他剛剛回味了一個需要在起床時偷偷洗褲子的夢,面對邊靜玉時肯定會心虛,如果兩人繼續一起睡,只怕他連自己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擺了。但是,如果邊靜玉真毫不猶豫地回自己房間了,那沈怡的心里肯定又會有些失落。

    總之,沈怡的心情非常矛盾。

    相對而言,邊靜玉就非常坦然了,說:“就一起睡吧……”

    沈怡正要說什么,就在這一瞬間,沈思像背后靈一樣突兀地出現,道:“你們在說什么?”

    邊靜玉被嚇了一大跳。他只在沈怡面前坦然,在其他人面前還是會心虛的,于是語氣飛快地解釋說:“沈大哥,我、我那屋子里有一條蛇,我不敢回屋子里睡了,所以才想到要去怡弟那里擠一擠?!?/br>
    如果邊靜玉早上剛離開沈怡的房間時,就對沈思實話實話,那么沈思肯定會相信他??墒?,現在卻是遲了,沈思已經腦補出了另一種“真相”,并且他還通過自己的一雙“慧眼”發現了各種“蛛絲馬跡”。

    沈思便覺得邊靜玉說的都是借口。就算真有蛇,那蛇也是無辜的!但沈思作為一個善良的大哥,肯定要給弟弟們留一點面子,不會主動拆穿他們。沈思便說:“要不我重新給你收拾一間屋子出來?”

    “蛇會順著墻壁的裂縫鉆進來……”邊靜玉神色糾結地說。在他看來,僅僅收拾屋子是沒有用的,他現在覺得什么屋子都不安全,所以才不敢一個人待著,畢竟昨天晚上那蛇就是順著縫隙鉆出去的。

    哦豁,借口準備得很充分嘛!但大哥是不會認輸的!沈思笑瞇瞇地說:“那我給你找一間嚴實的屋子吧,保證墻壁上沒有任何裂縫,窗戶和門也能嚴嚴實實地合上。再在屋子的各個角落里都撒上驅蟲粉,屋子外面也撒上一些。這樣就不用擔心蛇了,反倒是蛇要擔心它的生命安全了。你覺得怎么樣?”

    其實邊靜玉還存著一些心理陰影,但沈思這樣的安排已經很妥當了,他便點了點頭。

    收拾屋子時,邊靜玉自己也參與了。只要是他覺得能夠藏東西的地方,他都要用一根木棍敲打著看一看,然后撒上驅蟲粉。整個屋子檢查下來,驅蟲粉用了不知道多少,把學舍里的存貨都用光了。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但當家的沈思也沒有覺得心疼。只要能阻止弟弟們住一起,用掉再多的驅蟲粉都是值得的!這不是浪費,這是合理的策略。而且,沈思也發現,邊靜玉好像是真的有點怕蛇。

    就這樣,邊靜玉和沈怡這對只同住了一個晚上的未婚小夫夫又分開了。

    下午吃飯時,邊靜玉喝到了特別香的山雞湯。

    為弟弟們cao碎了心的沈思把兩只山雞都用清湯燉了。他覺得弟弟們還是喝點清湯比較好。

    老父親沈德源一邊喝雞湯,一邊嘟囔著說自己想吃辣口的。明明有兩只山雞,一只清湯燉,一只加各種調料炒了,這樣不是很好嗎?沈思這當廚子的不能說出弟弟們的秘密——他要是說了,沈德源肯定要打斷沈怡的腿——只好默默地把一口“對,都是我的錯,是我做事欠考慮了”的鍋扛在了身上。

    可憐天下哥哥心??!

    因為朝廷的公函還沒有到,所以即使沈德源和沈思歸心似箭,仍要在南婪再留上幾日。正好學堂里的事也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需要一些時間來重新安排,沈德源和沈思這兩日就在做交接的工作。沈德源有一位老友,因某些事斷了一指而無緣科舉,但這個人的學問是極好的,他便給這人去了信,把學堂里的現狀一一說明了,又說南婪當地有各種好吃的好玩的,問老友愿不愿意來這里教導學生。

    沈德源有八成的把握能等來這位老友。

    若老友能教出第一個出自南婪的進士,怕是在史書中也能被記上一筆吧?

    邊靜玉和沈怡對南婪的一切都很好奇。大概是因為總有像姚縣令和沈德源這樣的人,這片土地上有著nongnong的生機。邊靜玉靈感爆發,接連作了好些文章。在拿給沈德源求指點前,他先拿給沈怡看。

    沈怡低頭看文章時,邊靜玉就在一旁看他。

    “怡娘……”邊靜玉喚著沈怡的小名。他這兩日叫這小名叫上癮了。

    自從聽到沈德源和沈思都喚沈怡為“怡娘”后,邊靜玉有心要打趣沈怡,也開始學著這么叫了。他之前喊了幾次,都是當著沈德源的面喊的,沈怡不好在父兄面前辯駁什么,也就認下了。但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沈怡無奈地說:“我十六歲的劫難早已經過去了,這小名就該作廢了。你還要這么叫!”

    “怡娘這小名多好??!我偏要這么叫!”邊靜玉笑著說。

    談戀愛是變幼稚的開始,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的少年,在還沒有經歷世間足夠的險惡就已經遇到了一份美好的感情,就更幼稚了。邊靜玉那穩重的人設在沈怡面前已經崩得連他母親魯氏都不認識了。

    “你真不改口?”沈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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