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謝梓謹點點頭,快速的將身上套著的白色羽絨服給她,焉柒也快速的將自己原先穿著的外套給脫了,快速的換上謝梓謹的。 “怎么樣?”弄好的焉柒朝著謝梓謹問了一句,見謝梓謹笑著點點頭,說了一句“很像”,又照著鏡子將自己重新打量了一番,就準備下車。 “你自己注意點?!背劂懎t轉過頭看向焉柒,頂著一張謝梓謹的面孔,讓他還真是不習慣。 “知道了,又不是出去,沒一點危險性的,我走了?!毖善庑π?,果斷的下了車。 池銘璽和謝梓謹兩人看著焉柒進去,“梓謹,你準備去哪兒?”沒了焉柒的影子,池銘璽才回過神來問道謝梓謹。 “顧雪杉人在哪兒?”謝梓謹想了想,問道。 “自從她回家之后,聽人說她就沒有再出來過,想必應該還是在家里吧!” “這樣??!”謝梓謹皺了皺眉,“能把她弄出來嗎?” “這點小事情自然是能夠辦到的?!背劂懎t慢慢將車子駛出,看了一眼后視鏡,點頭說道。 謝梓謹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透著車窗,望著外頭發呆。外頭其實沒有什么好看的,大部分都是私人花園,被圍墻給裹住,只一些枝葉透過墻探了出來,正是冬天,葉子早已掉光,只留下光禿禿的桿子,格外的凄涼。 許久,淡淡的卻教人聽著舒服的女聲洋溢在車廂內:“那就麻煩讓人把她給請出來吧!” “好?!背劂懎t沒有反對的應了下來。 謝梓謹收回了視線,望著前面開車的人,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你是喜歡焉柒?” “你開什么玩笑呢!”池銘璽頓時就反駁了,“你哪里看出來我喜歡那個男人婆的?”不高興的撇了撇嘴,池銘璽皺眉不解。他剛才有說什么奇怪的話或者做了什么引人遐思的事情讓她誤解了? “不是嗎?”謝梓謹輕笑著,看著身前的男人猛然一個轉頭,盯著她,大聲反駁的樣子就覺得格外的好笑。 “當然不是,你瞧瞧我,再瞧瞧她,怎么可能呢?”池銘璽回了頭,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的緊了起來,金色的雙眸盯著前方的道路,許久才繼續說道,“我們認識了快要二十年了,要是喜歡她,我還會讓她這么自在?”說完,他便朝著頭頂上方的鏡子笑了笑,謝梓瑾在后面看著,什么都 著,什么都沒說。 過了一會兒,池銘璽繼續說道:“這話你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算了,可要記得別在她面前說道?!?/br> 見謝梓謹一臉疑惑,池銘璽解釋道:“雖然我總說她男人婆,但畢竟是女孩子,讓人問了這些還是會不好意思的。而且啊,你不知道,她總是在我面前提我哥,前兩天還一直嫌棄我這不好那不好的,不停的那我老哥做比較,我想啊她八成是喜歡上老哥了?!?? “原來如此??!”謝梓謹瞇眼笑笑,不再多說什么,靠著身子,慢慢的瞇眼睡了起來。 池銘璽聽著謝梓謹剛剛略帶笑聲的笑意,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叫他感覺毛骨悚然的。 · 謝華季正在趕往老宅的途中,接到了來自顧湘晴的電話,想到那天跟她發生的不快,他頓時便心生反感,想也不想的就將電話給掐斷了。 “氣死我了!”被掐斷了電話,顧湘晴氣憤的便將手里的話筒給摔了出去,她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終于決定要忍住滿身心的不滿,給謝華季打給電話軟一下態度,卻沒想到謝華季竟然一點情分都不講。 “媽?大中午的,你發什么火?”顧雪杉剛從房間走出來,便瞧到顧湘晴摔話筒的一幕,她皺了皺眉頭。 “還能是什么,你爸他竟然掛我電話?!鳖櫹媲鐨夂艉舻耐嘲l上一坐,罵罵咧咧的,“你出的好主意,說什么讓我軟一下態度,他就也不當一回事情了,現在呢?瞧瞧他那個態度,還輪得到我嗎?” 顧雪杉見狀,走上前,將被扔落在地的話筒撿了起來,走到顧湘晴的身邊,將話筒重新塞到她的手里,好言相勸道:“好了,媽,既然爸掛了你的電話,你再給他打一個就是了,他要面子,你給不就行了?又不會掉根頭發,有什么好氣的?” “你讓我再打一次?”顧湘晴當即變了臉色,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再打一次?!?/br> “好,就聽你的,再打一次。要是你爸再掛我電話,我絕不再打,省得給自己找氣受!”顧湘晴盯了她許久,見她一臉的堅定,倒也不再固執,咬了咬牙,不樂意的說道。 “好?!鳖櫻┥键c點頭,就此一次。說著,她便替顧湘晴將電話撥了出去,而后坐在她身邊湊在她耳邊低聲囑咐道,“媽,你可千萬記得要忍住,千萬別跟爸爸他發火?!?/br> “知道了,知道了,你到一邊去?!鳖櫹媲缥孀÷犕?,低聲朝著她說道,她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顧雪杉離自己遠一點。 顧雪杉本來就不愿在這兒聽她打電話,見她是真的將自己的話給聽進了耳朵,于是起了身,去了廚房,給自己弄點吃的。 不一會兒,就如顧雪杉說的,電話終于被謝華季接了,顧湘晴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這才對著話筒說道:“華季?!?/br> “什么事?”謝華季盯了一眼前面開車的司機,見他唯唯諾諾的移開了視線,不再朝透視鏡瞧,這才不耐煩的對著手機說道。 “華季,你還在生氣??!”顧湘晴能夠很明顯的聽到謝華季不耐煩的聲音,她當即就皺了眉頭,余光看到廚房里頭的顧雪杉正朝著自己這邊看來,想到她說的“忍”字,于是把心里頭的不滿給深深的壓了下去,笑意十足的說道,“華季,別生氣了,我不計較了好不好,我們還和從前一樣好不好?” “你不計較了?”謝華季嗤笑的說道,“你不計較了就成了嗎?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華季,我真的沒有派人調查你,我發誓。我那么愛你,那么相信你,怎么會派人去調查你呢?再說了,調查也是要錢的,你給的錢也就夠我和杉杉兩個人的生活費,那還有閑錢去做這些個事情呢?”顧湘晴氣的兩耳直冒煙,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脾氣爭取不發火,將之前顧雪杉教她說的話都重復了一邊。 “……”謝華季倒是沒有說話,他一時間被弄得有點糊涂,不過顧湘晴說的倒也是沒有錯的,找人跟蹤拍照調查什么的,哪一件都是需要用到錢的,顧湘晴向來都沒有工作,所有的開銷都是從他這里出的,而他向來都是算好了錢才打到卡上去的。她的確是沒有閑錢可以讓人去調查他。 謝華季想了想,還是試探了一下:“真的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華季,我保證不是我?!鳖櫹媲缵s忙的回了話。 “不是你那就算了?!甭犓目跉庹娴牟幌袷撬龅?,既然不是顧湘晴,那又會是誰?謝華季再次陷入沉思當中。猛然一個想法突然竄進他的腦海之中,他想到之前謝梓謹對他的那些個態度,模棱兩可的,像是知道他的事情,又像是不知道。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些個事情都是謝梓謹做的? 越想,謝華季越覺得像。 雖然已是中年,但是謝華季一張臉還算保持的好,多多少少之間還是能夠吸引一些女人的,只是在司機偷偷用余光瞄后視鏡的時候,卻是發現謝華季雙眼陰鷙惡毒,臉色陰沉青紫,叫人瞧著有些不歡喜的嘴唇也是抿的緊緊的,臉上的皺紋十分的明顯,他正在生氣當中。 “華季,你的那些個事情,我不計較了,所以你也別跟我置氣了好不好?”顧湘晴握著話筒的手微顫,她雙眸中溢滿了淚水,鼻頭變得紅彤彤的,不時的抽泣著,叫電話那頭的謝華季聽著感覺她似乎十分委屈的樣子。 “ “算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明的快遞,你也別亂簽收,省得到時候弄得自己不高興,還得跟我在這兒發火,沒有絲毫的好處?!苯K究是跟了自己那么多年的人了,雖然沒有了年輕女人的美貌與身段,但始終還是在謝華季心里有些分量的,見顧湘晴首先跟自己求軟,他自然不會再不給面子。 “我知道了?!鳖櫹媲缬箿I的雙眼早已是怒火覆蓋,明明是他自己做了丟人的事情,被人發現了,竟然還來教訓她不知分寸?要不是這些個不知名的人給她送來這些個惡心的東西,她還一直被他蒙在鼓里,蠢到家呢。顧湘晴牙關緊要,恨不得怒罵一番,但是唇瓣動了起來,說出來的話卻是那么的嬌嗔與委屈,“華季,你以后也不要再跟那些個狐貍精混在一起了,好不好?畢竟我們才是一家人??!那些個不要臉的狐貍精除了身子,還能給你什么?要是你覺得我哪里不好,你跟我說,我去改,好不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除了這些個,你還有其他什么事情?”謝華季不耐煩的堵了她的話,實在不愿意再聽下去,不就是個女人嗎?玩玩又能怎樣?她還真是小題大作,哪個男人在外還沒有個做戲的?想到那妖嬈的身段,誘人的小臉,謝華季又是蠢蠢欲動,還真是一個迷人的尤物。那刁蠻不在乎的性子,還真勾了他的胃口,叫他難以舍棄。 “你……”她就知道,謝華季沒有那么容易答應的,男人就是個偷腥的玩意兒,怎么也改不了的。顧湘晴氣的渾身顫抖,她抿了抿唇,“沒有了,不過快過年了,你什么時候過來陪我們母女倆過年?大年三十可以嗎?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們一家三口還沒有在大年三十團聚過呢?” “過了年初四吧!你知道的,大年三十是必須去謝家老宅過的,我是不能夠出席的,不然得被其他人戳脊梁骨的。大年三十就你們母女自己過,我過會兒再給你打些錢到卡里,你們給自己多買點衣服什么的?!?/br> 謝華季望著車窗外,越來越熟悉的環境讓他心情越來越不平靜,他對著電話那頭的顧湘晴說起話來也沒有了原先那么的僵硬與不耐煩,而是多了一絲的哄意,眼見謝家老宅在自己面前出現,謝華季不再多說什么,只是快速的說了一句“我還有事,就先掛了!”便將信號掐斷。 顧湘晴恨的將話筒狠狠的往墻壁上砸去,這一次,她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氣,話筒狠狠的撞擊著墻面,也沒有了原先的好運氣,頓時分解成兩半,可憐的分散在地上,她咬牙切齒的罵道,“好你個謝華季,這么多年了,什么事情都委屈求全的,讓你過個年,你都不愿意……謝家,謝家……眼中就只有一個謝家……你究竟把我們母女兩人放在哪里……” 顧雪杉站在廚房,手里拿著剛剛才從微波爐里取出來的熱牛奶,冷眼看著顧湘晴自顧自的發火。 她沒有準備上前去安慰勸解的意思。因為她不想,她不好過,其他人也別想好過,就算這個人是她的mama,那也絕對不能夠例外,她要看著她們痛苦,越痛苦,她就越高興……她慢慢的喝著牛奶,坐在餐椅上,慢慢的吃著早中飯,沒有沒有顧及盛怒滔天的顧湘晴。 “你還有心情吃飯?”見顧雪杉一臉平靜的吃著飯,對自己的憤怒根本不管不顧的,顧湘晴當即就來了火,將所有在謝華季那里受到的委屈一股腦兒的朝著她發泄過去,猛地便將她身前的盤子給揮落到地上,盤子里頭的菜灑了一地,白色盤子也碎成了渣子。 “不吃飯那我該做什么?難不成跟你一樣像個瘋婆子一樣在家里打打砸砸,弄他個霹靂乓啷的響,才行?”顧雪杉低頭看了一眼被糟蹋了的食物,皺了皺眉,真是煩,又得再重新做一份,她站起身子,朝著顧湘晴一陣諷刺,便轉身回了廚房,給自己重新做一份午餐。 “你爸都快不要你了……你還吃的下去?”顧湘晴不敢相信的愣在一旁,過了一會兒,她才回過神,跟著走到廚房門口,嘲笑的說道。 “過了年,我就十九歲了。這么些年,你問問自己,他哪一年是過來陪我們過年的?除了給我生活費,偶爾過來噓寒問暖一下,他哪里像是我爸爸?我又何曾真的有過爸爸?其實,說真的,如果哪一天把我是他私生女的事情抖了出來,我反而會輕松許多,至少是個人都知道原來我還是有個爸爸的……”顧雪杉停了手里的動作,轉過頭朝著顧湘晴說道,“mama,不就是過個年嗎?你也別太在意了,畢竟這么多年你都沒在乎過,這個時候又何必在乎呢?” 顧湘晴被說的啞口無言,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話可以去堵她的嘴,她愣愣的站在廚房門外,一動不動的,漸漸的便感覺到自己原來是那么的可悲,她哭哭笑笑個不停,自己都開始唾棄起來自己了。 顧雪杉沒理會她的哀傷,只是自己吃了飯,就回房休息去了。 · “爸,你過來了!”謝梓謹在宅院里溜達晃悠,遠遠的便瞧到謝華季朝著里頭走來,等謝華季走近了,她這才同他打起招呼。 “嗯!”謝華季朝謝梓謹看了一眼,神色越發的難看,見她那艷人的眼底深處隱約之間好像充斥著不屑,他更是感覺到渾身不對勁,看著她的眼神也愈發的不對勁。 “爸?你是有什么事情嗎?這么瞧著我?”謝梓謹伸手摸了摸自己 摸了摸自己的臉,笑著對他說道。聽梓謹說這謝華季跟她并不親近,應該不會發現她是假冒的吧! “哦,沒什么?你爺爺在哪里?”謝華季回過神來,收斂的眼神,將滿心的疑惑都暫時掩飾過去,他裝作不在意的隨口問了起來。 “爺爺他在書房,正在跟二叔公下棋呢!爸,你找爺爺是有事情嗎?”謝梓謹好心的告訴了他謝天鷹的去處。 “嗯,我知道了,在老宅你收斂點,別到處樹敵,我去看看你爺爺!”謝華季皺眉的看著她,冷聲吩咐了一番,轉身便朝著書房方向走去。 “切!”謝梓謹頓時便卸去了滿臉的假笑,朝著謝華季離去的背影不屑的“呸”了一聲。 焉柒從小便沒有父親,只是跟著池銘璽幾人在外出生入死的,沒有體會過父親是怎樣的一個角色,今天倒是體驗了一把有父親的感覺,但是這感覺真是糟糕透了,比前些年她被子彈打中膝蓋的感覺還要糟糕幾分。想著之前便了解到的事情,焉柒頓時便為謝梓謹感覺到有這么一個垃圾的父親而不值得起來。 · 顧雪杉回房的時候,房門并沒有禁閉,而只是微微帶上,正在睡夢之中的她突然被一聲尖叫給驚醒。 聲音她很熟悉,是顧湘晴的聲音,顧雪杉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她皺了皺眉,從床上起身,穿了拖鞋,一邊叫著“媽?”,一邊朝外頭走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你們是誰?你們怎么進來的?”一出了房門,看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顧湘晴,她的身邊正站著兩個穿著黑色衣服,帶著黑色口罩和帽子的男人,顧雪杉頓時驚慌的叫了起來。 “應該是她吧!”黑衣人本來正瞧著被弄昏倒地的顧湘晴,聽到驚慌的年輕女子的叫聲,轉頭朝她看去,一人問道另一個人。 “看這年紀應該沒錯了?!绷硪粋€人往前走了幾步,仔細的看著顧雪杉,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們還是趕緊帶回去?!?/br> “你們別過來……別過來……”顧雪杉慌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神色緊張的看著慢慢向自己逼近的男人,越來越害怕,不停的撐著手往后面挪著,原本有些紅潤的小臉因為驚恐而一下子變得蒼白,失了血色,她尖叫著大喊,“救命……”。 “你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會聽到的?!焙谝履腥俗叩剿媲?,嘲笑的說道。 還再拼命呼救的顧雪杉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停住了口,是啊,她怎么忘了,這個房子最大的好處,就是隔音性能極強,里頭哪怕唱卡拉ok,外頭也是聽不到一丁點的聲音的。 可是,便是想到了這點,顧雪杉還是不停的大喊著,嗓子都被她喊得疼痛,她總希望有那么一丁點的可能,有哪個人能夠耳朵特別間的聽到了她的求救。 “小妞,喊夠了沒有?”黑衣男人困乏的撓了撓耳朵,伸手在嘴巴前面吹了吹,這才興致不高的說道。 “你們是誰?”顧雪杉停住了眼淚,她仰起淚雨朦朧的小臉,害怕的問著。 “你是不是叫顧雪杉?”黑衣男人可沒那個興致為她解疑答惑,只是不耐煩的問了她一句。 顧雪杉遲疑了了一會兒,隨即便猛烈的搖晃著腦袋瓜子,大聲否決起來:“不是……不是……我不是……你們……你們一定找錯人了?!彼偷爻璧乖诘厣蠜]有知覺的顧湘晴指了過去,大聲的說道,“她……她才是顧雪杉,你們要找的人是她……” “你當我是傻子?”男人頓時變得狂躁,伸腳便狠狠的朝著她的肚子踹了一腳,“她年紀那么大,看起來都快五十歲了,怎么可能是個小姑娘?” “你怎么跟她廢話那么多,行了,直接把人帶走?!绷硪粋€黑衣男人等得不耐煩了,終于再也忍不住的上前朝著前一個黑衣男人說道,轉身便伸手拎住顧雪杉居家服的領子朝上,將她輕輕松松的拎了起來,無視她眼中露出來的驚恐與疼痛,伸手便朝著她的脖子敲了下去,轉而便松了手,不管不顧的朝著身旁的黑衣男人說道,“人你帶著?!?/br> 顧雪杉頓時便沒了知覺軟了下來,“砰咚”一聲,整個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瞧著不耐煩離開的同伴,黑衣男人伸手摸了摸鼻子,嘴里抱怨道,“怎么這累活每次都扔給我?”雖然抱怨,但是黑衣男人還是動手將顧雪杉給扛上了肩膀。 大門一聲重響,再次合上。之前發生了什么,沒有人知道。 · 天黑,謝家老宅依舊跟昨天一樣,只是人相對于昨天更加多了一些,因為懷孕,王明汐得到了特殊的對待,所有的吃的都隨著她的口味來,其他的人雖然不滿,但也不敢在兩位老爺子面前說三道四的,只能暗自忍住,在心里罵著王明汐。 “小謹,要是沒有你喜歡吃的,等會兒讓廚房的人再做些送到你房里去?!敝x天虎在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此時對于謝梓謹倒是格外的關心了幾分,要不是之前見過這個謝梓謹,他一時半會兒也是分辨不出來的。既然是小謹交代了的,他自然是要好好的對待起來。 “謝謝爺爺?!毖善馓ь^看著謝天鷹,雖然蒼老,但是面龐叫人瞧上去卻十分的仁慈,就連昨天初見是的那絲絲的威嚴之感,此時也沒有了,她瞧著他,看到他的眼神沒有任何的虛假,而是十分真誠的看著自己,他的關心是那么的自然,反而 自然,反而叫她有些不習慣。 “嗯?!敝x天鷹滿意的點點頭,轉而朝著謝華季吩咐道,“華季,吃完飯你到我書房一趟?!?/br> “是,爸?!敝x華季滿身心還再想著之前的時候,聽到謝天鷹的吩咐,愣了一下,倒也快速的回了話。 · 地下室內,頭頂的大燈亮著,燈光是微微的黃色,此時卻明亮的晃眼。 一個女人被雙手反綁在凳子上,前面站著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和一個雋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