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木琛熙諱深莫測的朝著謝梓謹望去。 “你死了也就死了,跟我有什么關系?”謝梓謹發笑道,而后對木琛熙說道,“一個私生子而已,還不配稱之為謝家人,他任你處置。殺了、剁了、蒸了、煮了……怎么都好,隨你高興?!?/br> “謝梓謹,你……”謝天浩咬牙切齒,最后那么一絲希望之光頓時被無情的撲滅,他望著臉上漸漸揚起詭異之色的木琛熙,愈發的驚恐,見他蹲了下來,手中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來的一把刀,謝天浩嚇得想要往后退,可是背后的一堵墻阻擋了去路,他慌亂道,“我爸是謝子清……你……你要是動了我,我爸不會放過……” 木琛熙卻是不愿意跟他繼續浪費時間,向來清冷的面容掠上些許諷刺,謝家他都沒準備放在眼里,一個謝子清他怎會放在眼里? 一道冷光閃過。 突如其來的一股生不如死的疼痛感叫謝天浩沒能說完,反而慘叫起來,最后的“你”字被他咽到肚子里,他下意識的朝著自己的左手望去,從手腕處漫了一地的鮮血叫他嚇得昏了過去。 眾人見木琛熙起身往回退,全部驚恐的往兩邊退去貼緊在墻上,要是給他們一個洞,便是擠破腦袋他們也要鉆進去。 于經理目睹了剛才血腥一幕的發生,他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謝天浩的左手那么迅速的從手腕處的斷了,孤零零的左手就那么的橫躺在血泊之中。害怕的不敢再瞧的于經理只覺一股惡心涌了上來,叫他想吐。 謝梓瑾卻是沒有閉眼轉身,只是冷淡的看著那處血泊,愈發漫來了的猩紅,叫她不由自主的眼神漸漸迷離,反射性的伸手觸摸自己心臟處……扶著徐晚卿的手漸漸的松了下來也不沒有發覺。 木琛熙眼見徐晚卿漸漸朝著一旁倒去,快步上前,伸手將她擁在自己的懷里。 沈蘭徹看著,想到一旁的謝梓謹,冷清的眼神閃過些許煩郁,他轉身站到謝梓謹面前,用自己的身軀擋住她的視線,低頭看她,卻發現她雙眼失了焦距。沈蘭徹以為她是被木琛熙血腥的手段給嚇著了,伸手將她擁進了懷中,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撫著她的頭,無言的安慰。 將徐晚卿抱起來的木琛熙這才注意起來擁著謝梓謹的男人,怒意尚未散去的雙眸頓時一驚。 怎么是他? 一個便是他木琛熙這樣的人都要警惕著的人。 一個手握華夏經濟命脈卻從未在公眾場合露面的沈家家主。 一個他上一世僅僅只是在四九城的一場宴會中打過一次照面的人。 第54章 旖旎(看而收之) 感覺到懷中的卿兒漸漸扭動身子,木琛熙將視線從沈蘭徹身上挪開,看向她。 徐晚卿黑澤滑順如絲的長發散亂著,額間汗水冒出,面色變得緋紅,小嘴微張,身子不停的扭曲個不停,昏昏沉沉的她只感覺自己渾身熱得發燙,頭暈暈的她努力睜開眼,不知道是藥物作用產生的幻覺,還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迷蒙的視線之間她好像瞧見了木琛熙。 “木木……”徐晚卿不自覺的叫喚著,身子熱得發燙的她好難受,小手不自覺的揪著木琛熙的衣服,往里頭鉆去,好涼,好舒服。 “卿兒……”木琛熙一手將她抱在懷中,一手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貼在心口,快步朝外走去??粗翢o意識的扭曲,聽著她旖旎的呢喃,木琛熙心格外的疼。 這些個下三濫竟然給他的卿兒要幻情藥,真是該死。 處于迷茫中的謝梓謹聽到耳畔傳來的聲音,這才漸漸恢復了神志,卻發現自己被沈蘭徹擁在懷中,纖纖柔荑正抵在他身前。他的氣息很是平緩,他的身子也很涼,自己那些許的熱度都要被凍住了,雖然如此,她卻感覺格外的安全放心。 明明知道不該如此貪戀,但是她卻不想從他的懷中離開。 些許時間,謝梓謹意識到擁著她后背的屬于他的手松了開來,耳畔同時蕩起他那低沉的嗓音:“小謹,走吧!” 抬起頭,略仰起下顎,略帶迷茫的眼神朝著沈蘭徹望去,謝梓謹一直都知道他很帥氣,可是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她眼里的他帥氣的人神共怒。過了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這才想起徐晚卿,尋眼去看,卻發現她跟木琛熙都不在旁邊了。 “晚晚他們呢?” “你發愣的時候,木琛熙帶她走了?!?/br> “那我們趕緊跟上去?!?/br> 謝梓謹抬步就要走,卻被沈蘭徹拉住手,“你不方便跟過去?!彼涿畹霓D過頭去看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沈蘭徹看著謝梓瑾,眉眼間略帶些許笑意,微抿成一條弧線的薄唇張開,道:“你那朋友她不止中了迷藥,還中了幻情藥……” “那我們回去吧!”謝梓瑾一聽立馬打斷了他的話,中了幻情藥需要怎個解法,她還是知道的,不需要他詳細描述。再說了,他好意思說,她還不好意思聽。 越想下去,謝梓瑾越發的臉紅尷尬,羞澀的她想要轉移視線不再去看沈蘭徹,卻發現他那翠綠如湖水般的眸子泛著戲謔之色,有轉濃之勢。 “還不走?你不走我走了……”謝梓謹嘟起小嘴,不滿道,說著就不理他,自己走了。 沈蘭徹眼底的溫情笑意愈發的多,他輕笑著大步跨前,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同她并行而走。 — “木木,難受……好熱……”車里徐晚卿一直叫著木琛熙,不安分的掙扎,她好熱,身子拼命的想往木琛熙懷里頭鉆,想要獲取涼意。木琛熙沒有辦法只得壓制著她,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去想那將自己襯衫抽出來,伸進里頭撫摸著他的小手,迅速的將安全帶給她系上,發動車子,朝最近的住處駛去。 木琛熙是個男人,不是柳下惠,心愛的女人一直趴在他的身上誘惑著他,雖然是無意識的,但她那軟糯似貓兒般的聲音時不時的從一旁傳出,進了他耳朵,叫他不住的酥麻,勾得他心癢癢,使得他熱血沸騰。 本想迅速的開車回到最近的一處房子,但是暴風雪卻是叫他沒辦法開快車,想到離“幻魅”不足五百米的地方便有一家酒店,木琛熙側眸看了眼徐晚卿,但見她越來越難受,她的連衣裙是襯衫式的,叫她因為熱火而沒有意識的扯散松了開來,雪白的肌膚大片的落入了他的眼,叫他看得雙眼赤紅。 木琛熙不忍心她受這些個罪,決定還是去酒店。 前臺小姐正無聊時,突然見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快步走了進來,男人頎長有型,俊美異常,叫她看的出神。 “開房?!蹦捐∥蹙o了緊環中的人兒,走到前臺,冷聲道。 見前臺小姐沒有反應,只是一臉花癡相盯著自己瞧,木琛熙眉頭都皺了起來,不耐煩的重復:“給我開間房?!?/br> 前臺小姐冷不丁的一顫,趕緊回過神來,她就想為何感覺他面熟,原來是木琛熙。 “木先生,你的房卡,2301號總統套房?!睕]有詢問,前臺小姐直接將總統套房開給了木琛熙。 順著看了一眼埋首在木琛熙懷中的女人,她的身上蓋著男人的西裝,小臉緊貼著木琛熙寬厚的胸膛,看不見長得什么樣子。前臺小姐心中頓生嫉妒,多希望她才是被木琛熙抱在懷中的女人。 木琛熙伸手接過房卡,在前臺小姐揚上笑臉問他“是否需要人帶路”時,只是冷淡的回了句“不用”,便轉身離去。 前臺小姐傻愣的看著兩人離去,在兩人進入電梯的那一剎那,她看到了一直被木琛熙抱在懷中沒有露面的女人,遠遠的看著,前臺小姐一時間竟然想不到該用怎樣的言語去形容她,只覺得,也就只有這樣的人兒才能配得上木琛熙了。 電梯門合上的瞬間,前臺小姐只瞧著木琛熙先前冷漠的眸子滿滿的都是溫柔與寵溺,他低垂著臉望著懷中的人,那女人突然伸手緊緊的勾住木琛熙的后頸,揚起小臉便親吻上木琛熙的唇。 木琛熙愣了一會兒,見徐晚卿她忽然睜開了眼睛,神色迷離,染上了nongnong的欲望,他笑著一手托住她的后頸,觸碰著她滑順的發,閃著絲絲光亮的深邃黑眸漸漸闔上,迎合著她的親吻。 徐晚卿雖然跟木琛熙之間情事不少,但是向來都是木琛熙主導。被藥物控制的她不滿足于唇瓣間傳來的濕潤的觸感,她伸舌鉆了進去,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在里頭胡亂闖蕩。 木琛熙激動心情無以言表,他笑著拉回主攻趨勢,熾熱的舌猛地鉆進她的小嘴,與她交纏嬉戲,深深吻了起來,熾熱纏綿。她被他吻得全身發麻,好似一股電流襲了她的身子,嬌軟的貼著他,更加迫切的回吻著他。 電梯停在23樓,木琛熙暫時性的松開了唇,快速的抱著徐晚卿出來,走到2301號房,動作利索的刷卡打開房門,伸腳將房門給合上,找到睡房,將徐晚卿放在床上。 私密空間內,他不再有所顧忌,壓身上去,濃熱的唇吻上那叫他著迷不已的殷紅唇瓣,啃咬。他粗礪的指手撫過她雪白的背脊,薄唇緩緩轉移陣地,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徐晚卿頸側,叫她不由得酥麻。 不甘示弱的徐晚卿啃咬著他,伸手扯著他的襯衫…… 散落的衣物…… 交纏的軀體…… 旖旎的春光…… — 厚重的窗簾擋住了外頭的陽光,雪白的床上一條白皙的臂膀從被子里頭伸了出來。 徐晚卿漸漸睜開眼,想到自己在幻魅被人注射藥物一事,嚇得她猛地便坐起身來……感覺到自己身旁睡著一個人,她慌張的低頭望去,在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的時候,慌亂之色慢慢退去。 徐晚卿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撫摸木琛熙長長的睫毛,睡夢中的他跟平日間是兩番模樣。小臉漸漸溢上幸福感,見他突然睜開眼睛,徐晚卿櫻唇微張:“你醒了……” 木琛熙伸手握住她想要抽離的小手,猛地將她拉近自己的懷中,撫摸著她光滑的后背,想到他和她纏綿了幾近整夜,格外擔心她的身子,于是溫柔道:“疼嗎?” 同木琛熙不是第一次如此旖旎纏綿,雖然中了幻情藥,但是徐晚卿始終清楚的知道夜里的自己是如何勾著他,纏著他,要著他…… 所以,當木琛熙問道時,徐晚卿羞得耳根發燙,埋頭在他胸前,努力平復自己慌亂的心跳,許久才羞羞道:“還好?!?/br> — 第二日,升州掀起一片波瀾,震驚所有人。 原因:一向濃彰異彩,被達官顯貴,豪門政界奉為寵兒,背后勢力盤根錯枝,十分復雜的“幻魅”一夜之間不復存在。 第55章 得知消息,上門討人(看而收之) 謝子清望著不遠處的王明汐在餐廳親自擺放碗筷而若有所思,雖然不過是幾雙碗筷,但是她太異常了。畢竟她從來沒有做過這些個事情,嫁給他這么多年,她一直與他相敬如冰。凡是家里的事情她絕不會插手,也不會吭一聲。 王明汐比他小了十五歲,他沒有辦法忘記當年他和她結婚當天夜里,當他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手間,腥紅的一幕叫他此生難忘。他從來沒有想過二十歲的女人竟然如此決絕的割腕自殺來抗議跟他的婚事。 謝子清剛想走進餐廳,身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一分鐘都沒有,空曠的大廳突然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大家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嚇著,朝著望去,但看見謝子清滿臉的憤怒,惡狠狠的看著地上被他砸的四分五裂的手機。 王明汐在餐廳自然也聽到了手機砸地發出來的巨響,將手里剩余的筷子擺放好,她這才走了出來。抬眼望向謝子清,但見他太陽xue上青筋暴起,雙眼怒瞪,齜牙咧嘴的,簡直怒不可言,即將火山噴發。王明汐沒有詢問他發生什么事情,只是緩步從他身旁走過,徑自上了樓。 謝子清沒有注意王明汐,他滿腦子想到的只有電話那頭人的話。 天浩他被人砍了…… 齊著手腕處整只左手被砍了下來…… 王明汐進房間時,只聽到謝子清大聲吼道:“備車,去醫院?!?/br> —坐在車后座的謝子清見車速十分的緩慢,張口就朝著司機破口大罵:“給我開快點,你以為你是蝸牛嗎?我讓你開車,你就慢吞吞成這樣?還想不想干了?趕快給我送到圣伽醫院?!?/br> “老爺,這大雪天的,還是安全為上的好?!彼緳C偷偷抬眼看了看后視鏡,后面的謝子清這火氣在身,憤怒交加。想來他又成了出氣筒。 “你給我盡快就是了,哪那么多的廢話?”謝子清側過頭朝著窗外看去,大雪紛飛,司機他做的也沒有錯,的確是需要小心開車。但是他最不喜歡別人頂他的嘴,反駁他的話,所以惡狠狠的說了這么一句,倒也不再說話了。 司機也不啃聲,在安全的前提下盡可能速度快些。 一道醫院,謝子清就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出來,疾步快走,詢問了醫生護士,找到謝天浩。 一直在醫院鞍前馬后的于經理并不知道幻魅已經不復存在。從木琛熙幾人走了以后,他就立馬叫了120急救,將謝天浩連同那只斷掌給送進了醫院,他自己跟著去了醫院。 他在手術室外等了整整十四個小時,謝天華的斷掌終是被接回了原處,不過醫生卻告訴他這手雖然是接上去了,卻幾乎沒有任何的作用了,相當于一只廢手。 見到謝子清,于經理趕緊上前,接了謝子清到了重癥監護室外。 謝子清透過玻璃看到重癥監護室內躺在病床上罩著氧氣管的謝天浩,清楚的看到他被纏裹的左手,想到他被人整只手都砍斷了,頓時怒吼:“誰借了熊心豹子膽,連我謝子清的兒子都敢傷,還上成這樣?” “清爺,這……”一邊是木少,一邊是清爺,他兩邊都不能得罪,于經理十分的為難,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這什么這,我問你是誰把我兒子傷成這樣的?”見于經理支支吾吾的,謝子清憤怒的伸手便給了他一巴掌。 “是……是木少?!庇诮浝砟_下一個踉蹌往后退了一步,咬了咬牙,將傷人者給說了出來。 “木少?木琛熙?” “是,木琛熙,木少砍了天浩少爺的手?!庇诮浝砩焓治嬷淮虻淖竽?,嘴里一股子的血腥味,他將涌上嗓間的鮮血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天浩少爺他在幻魅酒吧內將一個女人給迷昏欲行不軌,但是被謝大小姐帶人前去堵了個正著,后來木少也過來了,原來那個女人是木少的女人……再后來,天浩少爺就被木少他往死里揍了一頓,手也被砍了……不過清爺您放心,醫生已經把天浩少爺的手接了回去?!?/br> 于經理把因果都說了個透徹,就是沒敢將醫生剛剛跟他說的話給說出來。 “木、琛、熙?!敝x子清聽了,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也能讓木琛熙將自己的兒子報復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