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何青耳聽王如啟如此說道,頓時變得漫不經心起來,手里的動作也越來越緩慢,到最后索性停了下來。 這么幾年王明淵的脾性依舊傲慢,甚至越來越嚴重,愈發的不將他們母子三人放在眼里。雖然,說實話她是高興不已,但是卻倒也因此忽略了王明淵跟明鴻是同歲的。 如果說她一股腦想方設法的給明鴻找個名門閨秀,那么王明淵他的婚事也必定叫王如啟他放在心上,她得好好的考慮考慮,去打聽打聽哪家的閨女比較合適他了……可不能叫他最后娶了自己看上的兒媳婦。 王明鴻看著王明淵從頭至尾都是傲慢冰冷,心里頭滿滿的都是憤怒,可是憤怒之間卻不可避免的有著憤恨與自卑。不管他在公司裝得如何的謙謙有禮,如何的穩重干練,但是人后總少不了被人評頭論足,更是從來都離不開“出生”二字,而那卻是他心頭永遠都拔不去的一根惡刺。 “二少爺?!蓖跫业膫蛉藗?,看到甚少出現的王明淵,自然恭敬的叫聲,心里頭卻是吃驚不已。 王明淵邁著堅挺的步伐走至二樓,突然停了步伐,他轉頭望著走廊那頭望去,那里原本是母親的居所,可是母親后來卻叫何青那個賤人以母親身體不適,三樓更適合休養為名給移居到了三樓,而原本母親的居所不僅讓她給趁機占了,她更是囂張的將里頭所有的家具擺設什么的全都扔掉換了新的。 王明淵嘴角眉梢的諷刺之意愈發的明顯,最后只剩嫌惡的嗤笑。 他恨何青那個賤女人不要臉,堂而皇之的住進王家,成為名副其實的女主人。 可是,他又何嘗不恨母親的軟弱無能,委曲求全,硬生生的就將唐家的一切,輕而易舉的拱手讓人,自己反而倒像是一個寄居者,任由她人暗地欺壓,卻從不吭聲反抗。 王明淵到了三樓,在張清門外站了許久,久到像是忘了今夕何夕。 “咳!咳!咳!”一陣咳嗽聲從門縫里頭隱約傳出來,驚醒了王明淵。 他這才手握門把,推開了房門。 頓時一股濃重而又刺鼻的藥味撲面而來,王明淵不由自主的便皺起眉頭,屏住呼吸。 望著靠坐在床頭的母親,但見她神色之間竟是有些恍惚,咳嗽聲聲,接連不斷。王明淵一時間不由得便是鼻酸心疼。 在他跟父親鬧翻的時候,他曾經跟母親她提過,甚至是求過她,讓她跟著自己一同住出去,多多少少總歸是眼不見為凈的好??墒?,不論他用盡什么辦法,母親始終不愿離開王家,他不知道母親她究竟在固執著些什么東西。 “明淵?”張清抬眼間,見到門口站著不動的兒子,格外吃驚,總覺得該是她老眼昏花出現了幻覺,不自覺的便叫道。 王明淵見她朝著自己看著,一副渴求而又恍惚,不敢相信的樣子,心生難過,快步走上前去,叫了一聲“媽”,語氣間盡是酸楚之味。 “真的是明淵?”張清眼見兒子的輪廓愈發的清晰,耳邊還傳來他的聲音,這才相信兒子是真的來看自己了,她伸著手便想去撫摸他的臉頰,卻發現自己根本夠不著,最后只能失望的垂下手。 張清年輕的時候在升州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名聲的,眾人都傳道張家有女自芳華,知書達理,名門閨秀,是個十成十的清秀佳人。自嫁給王如啟后,雖說物質上從來都是富足的,但是心里頭卻是一天比一天的哀愁,如今眼角眉梢間的皺紋清晰明顯,顯得她愈發的老。 “今天既不是我的生日,也不是大年三十,你怎么來了?!睆埱灞犞圩屑毲浦趺鳒Y,卻是疑惑道。自從他搬出去后,除非她的生日和大年三十,便是再天大的事情他也不會踏進王家一步的。她心里其實很清楚,兒子對于她沒有同意搬出去住的一件事是很不諒解的。但是,她有她的苦楚,只是這苦楚不能說,不可說,只能自己用余生的時間慢慢的品嘗。 “姐她早上去我那兒了?!蓖趺鳒Y在床沿邊坐下,慢慢的說道,“媽,你究竟病了多久?怎么變得這么的消瘦?” “也沒多久,這不最近天氣變幻無常,一時沒注意,就得了風寒。我想想只要吃吃藥,這病也就會好了,就沒準備必要告訴你。畢竟……媽根本不敢奢望你進王家?!睆埱逭f著說著,聲音便低了下去,輕的叫人幾乎聽不見。 見兒子沉默不說話,張清突然想到不眠不休的照顧了自己一整夜的女兒,只是想到她,她不自覺的便垂下了眸子,眼中的哀愁與愧疚愈發的多,慢慢的,便滿上了整張蒼老的臉,但見她愧疚回憶,喃喃自語,“只是明汐……她是個好女兒,只是,這一生,可惜了……我這個做mama的從始至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那么的發生,卻無能為力,終究是王如啟跟我對不起她,是王家對不起她?!?/br> “媽,姐她明明知道謝子清不是個好東西,根本不值得她賠上一生,但是她為什么不愿意離婚?她明明可以的……”想到jiejie自二十三歲突然之間便嫁給比她大整整十五歲的謝子清,他卻根本不知道是為什么。而今已經整整十年了,jiejie卻從始至終沒有得到過幸福,他想不通一切jiejie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么? “明汐她……”剛想說什么,卻聽到一陣咳嗽聲,張清朝門口望去,突然間便從回憶中走了出來,終是把話給止在嘴邊,不再多說一個字,只是不停的哀傷。 王如啟不知什么時候站在門口,聽著里頭母子二人的交談,眼見張清便要脫口而出明汐的事情,趕忙連咳幾聲,警告她慎言。 王如啟皺著眉聞著叫人惡心的藥味兒,并沒有走進房間,只是在門口看著床上病中的張清,他跟她究竟是什么時候變成了陌生人,再也覆水難收?看了幾眼,王如啟終是轉眼瞧向了王明淵,示意道:“明淵,你出來,爸有話跟你說?!闭f完,便轉身先走了。 “明淵,既然他叫你,你就去吧。凡事忍著點,就是了?!睆埱迳焓峙牧伺耐趺鳒Y的臂膀,努力的擠出一抹淺笑,示意他跟著去。 王明淵擔心的看著她,許久,這才囑咐道:“媽,你自己得把身體養好,不能便宜了她們?!?/br> “去吧?!睆埱鍥]有回他,只是淡淡的說著,讓他跟著去。 王明淵無言的看著張清許久,見她不再看自己,而是合起了眼睛,微瞇養神,這才站起身來,離開她的臥房。 聽到房門關上發出的聲音,張清這才重新緩緩地張開眼,側臉看著緊閉的房門,一滴清淚從蒼老的眼中冒出,滑過蒼白的臉龐,滴落在手心。 對于明汐和明淵來說,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自嘲慢慢覆上臉龐,對于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嬰孩兒,她更是從來都不算是一個母親。 是年紀愈發的大,才會愈發的懺悔跟愧疚? 這么多年了,她為了一個不知道何日才能夠實現的盼頭,她一直都在忍著。只是,為了一個不知道能否實現的盼頭,卻是跟王如啟狼狽為jian的害了明汐的一輩子,究竟值不值得? 一瞬之間,雙眸消去哀愁,眼神變得堅定無比,張清咬牙,一切已經發生,無法挽回,她沒有后悔的余地,只能走下去,以后無論需要承受什么罪孽,她都愿意擔著。 ------題外話------ 不要客氣,盡情的砸收藏吧!砸的越多,菇涼出來的越快! 第42章 父子協定 王明淵下了樓梯,轉到二樓王如啟的書房,推門而入,沒有意外的便瞧著王如啟坐在書桌后頭。 走到書桌面前,望著低頭批案的王如啟,王明淵沉默了許些時候,見他抬起頭望向自己,這才漫不經心的問道:“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吩咐?”沒有尊敬,沒有順從。 “坐吧!”王如啟打眼看著他,示意他坐下。 他眼角眉梢間總是像極了他的母親,每每望著,叫他不由自主的便回憶起來初次見到張清的場景。 他永遠無法忘記,張家的那個夜晚,他受夠了虛情假意的應酬,于是獨自都到后花園,微風吹拂,樹葉婆娑聲聲,一張秋千垂掛在兩棵巍峨高聳的樹中央,秋千上的人兒隨意的晃蕩著,她一襲白色紗裙,笑聲清脆悅耳,叫人聽著便舒爽。他不自覺的便邁了步子,上前替她推動著秋千,她像是受了驚嚇般的轉過頭,一雙清色的雙瞳如小鹿般跌跌撞撞的竄進了他的心…… “沒必要,有什么您就直接說吧,說完我還得回去?!蓖趺鳒Y沒有動身,只是動了動嘴。 “謝家二老爺八十大壽馬上就到,我不論你用什么辦法都必須讓你jiejie出席,你聽明白了嗎?”見王明淵一點面子都不給,王如啟冷起老臉,可不再客氣,直截了當的將目的說了出來。 “您沒跟jiejie說?”王明淵聽到他提jiejie,便一臉的諷刺與不屑。 “你jiejie在夫家傲慢了這么些年,謝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不愿觸碰,有宴酬也從不出席……這些過去就過去了,但是這次是她公公的八十大壽,升州有頭有臉的人哪個不出席?她這個當兒媳婦的若是不出現交際應酬,別人說的不是謝家,而是我們王家?!蓖跞鐔⒄f起話,嘴巴周圍一圈的皺紋便跟著顫抖起來,便是年輕時再如何風流瀟灑,英俊動人,可這么些年被他揮霍了個干凈,如今卻是一副將軍肚,臉上的皺紋縱橫交錯,他終究是老了。 “王家早就不知被人在身后戳了多少的脊梁骨,還在乎這一次?”王明淵笑道。 “渾蛋。你就是這么跟我說話的?”王如啟見他滿臉都是嘲諷,頓時便怒火攻心,猛地站起身子,伸手便將手中看著的資料扔了出去,大罵道,“你別忘了,你王明淵再怎么不愿意,終究是我王如啟的兒子,身體里流淌的是我王如啟的血,是一輩子的王家人。你以為你這樣不屑一顧,就能撇開這一切了嗎?我告訴你,你做夢,便是死了,你也是王家的種!給我記著,王家被人說三道四,你也逃不開!” 一大把的資料砸在身上,王明淵并沒有什么感覺,他沒有挪動身子退后,沒有吭聲斥責,只是冷眼旁觀著王如啟的怒火滔天,就好像他不過是個旁觀者,被砸的不是他,一切都跟他沒有關系的樣子。 王如啟一通罵完,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盡,再也沒了也支撐般頓時便松弛的跌落,坐在椅子里頭。許久,才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要王家,想要王家的一切。我可以答應你,將整個王家都給你,只要你能答應我兩件事情?!?/br> 王明淵見他如此說道,冷漠的表情終于不再那么冷漠,帶著些許的試探,他松口問道:“哪兩件事情?” 王如啟抬頭看了他一眼,便瞧著他那冷漠的眼底在聽了他的話后,有些火熱,他動心了。于是這才繼續說道:“第一件事,讓你jiejie出席謝家二老爺的壽誕。第二件事情,你將謝家千金給娶到手?!?/br> 王明淵低頭思量了許久,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只要他能夠做到這兩件事情,他就將王家交到他的手上,這樁交易不用說自然叫他心動萬分,讓jiejie去到有謝家人的地方,對他而言沒有太大的困難,而至于謝家那個驕橫人性的謝梓謹,他若真是萬般攻勢,應該也是辦得到的。 兩件不算天大的難事換王家,怎么想都是很劃算的。 許久,王明淵才重新略微抬頭,看著王如啟,眼中帶著疑惑不信任,緩緩說道:“我該怎么相信你,父親大人?畢竟,王明鴻才一直是您看中的,不是嗎?再說了,那個女人會同意您這么做?” “我是王家家主,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女人插手王家的事情了?”王如啟想也沒想的便說起來,“如果你不放心,我們可以立字為據,如何?” 何青對于他而言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當年看上她,不過是因為她那雙眼睛清純透徹,干凈的叫人入迷,實在像極了那個夜晚他所愛上的那人。至于她生的孩子,雖然也是自己的兒子,可是他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頭總是覺得好像少了點什么。 “好,就立字為據?!蓖趺鳒Y擲地有聲。 默默的望著桌上簽了二人姓名的協議許久,王如啟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低頭看著,王明淵的身影緩緩的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他靜靜的看著他打開車門進去,不一會兒,車子便發動,離去,速度愈發的快,不一會兒的時間,便消失在視野之中。 明淵他不會知道,他才是他心心念念、引以為傲的兒子。 王家,雖然是升州豪門,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們王家早已經落魄,只能維持著表面上的光鮮亮麗。當年為了得到謝家支援,他讓女兒跟謝家公子聯姻,長久以來,謝子清一直在背后支援著他。 可是,該死的,謝天鷹那個老東西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突然之間宣布將謝家一切交由一個不過才十八歲的謝梓謹。自從這件事情之后,謝子清他便以此為借口不再支援王家,但是他知道謝子清手里頭還是把控著許多的資產,而且他那個父親謝天虎手里更是有打量從謝家撈出來的財富。 他要謝天虎跟謝子清手里的財富,更要整個謝家。 只要明淵他能夠將謝家千金娶到手,他就不用再為王家擔憂。 — 外頭的大雪一直沒有停止的意思,路兩邊的積雪高的能夠湮沒一般成年人的小腿。 唐卜驛從車里出來,立馬進了華天棕櫚。 他被外派出差之前已經叫人打聽過了謝梓謹住在哪一層哪一間。本想著不過十天半個月,就能回來找謝梓謹,沒想到卻洽談的對方工作遲緩,久久沒有進展,到最后談成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 他昨天剛回到升州,原本想立馬前來見謝梓謹,但是想了想,終究是風塵仆仆的回來,還是休息一晚上再去不遲。 獨自出了電梯,走到謝梓謹公寓大門前,唐卜驛伸手按了一旁墻壁上的門鈴。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謝梓謹出來開門,他打眼瞧著小巧的門鈴,雙眼微瞇,再次按了下。 門鈴聲格外清脆,在空曠的地方卻顯得格外冷寂。 大門依舊沒有被打開的兆頭,謝梓謹始終不出來。 唐卜驛由心的煩躁,她是沒聽到,還是故意的?不耐煩的他伸手掏出手機,撥打了謝梓謹的電話。 悠揚的音樂聲在耳邊響起,許久,一道悅耳的女聲在他耳邊蕩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the—number—you—dialed—ot—be—ected—for—the—moment—and—please—redial—later!……” 唐卜驛皺著眉接連打了幾次,結果都一樣。 冷眼看著緊閉的大門,唐卜驛終于等得不耐煩,轉身準備離開。 耳朵靈敏的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不過卻是對面的大門。 唐卜驛沒多加在意,準備抬腳離開,對面大門里頭慢慢露出來的身影卻叫他吃驚:“梓謹?” ------題外話------ 扇子一直努力的讓評論區干凈,沒有廣告,最近騙人廣告打的越來越多,昨天扇子連刪好幾條,后來煩得直接禁了言,沒想到那些個打騙人廣告的愈發發狠的打打打,扇子也就刪刪刪……好苦逼,有木有,誰來給個安慰?跟“惡”勢力做斗爭決不屈服,評論區就是評論區,扇子絕對要讓菇涼們看的舒服。吼吼吼~ 第43章 不是曖昧,甚比曖昧 到了吃飯的點,謝梓謹很自覺的自行前往對面,桌上已經擺放好美味佳肴,叫她看了便食欲大開。坐到餐位等了許久,都沒見沈蘭徹有出來的意思,謝梓謹想了想,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于是就不再等他,自己先吃著。 一個人用了一頓美味可口的中飯后,看著桌上的飯碗,謝梓瑾想了想,將空了的飯碗收拾進了廚房,放在水池里頭,倒了洗潔精,踉踉蹌蹌的準備將碗筷給洗了。 第一次洗碗,謝梓瑾根本沒把握住洗潔精的量,一次性恨不得擠出大半瓶出來,她打開水龍頭,水池里開始產生大量的泡沫,洗著,洗著,池子便被泡沫掩蓋住。 伸手洗著盤子,盤子格外的滑溜溜,根本握不住,一個滑手,盤子就掉出外頭,摔在地上,支離破碎。沒一會兒,本就沒幾個需要洗的盤子,幾乎都被她洗摔在地。 謝梓瑾楞楞的看著地上的碎片,內心翻騰,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子傻傻的看著,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 許久,她才回過神,急匆匆的找掃帚準備將證據全都毀掉。轉身,卻瞧見一直沒有出現的沈蘭徹正倚著身子站在外頭,沒有準備的謝梓謹被他嚇著一個踉蹌的往后退了一步,身子抵在流理臺,看著他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只是用那雙好看的眼睛靜靜的瞧著自己,于是慌慌張張的說道:“對不起,這個……我不是故意的,是它太滑,我根本握不住?!毖哉Z間好似都是盤子的錯,說完,謝梓謹只覺得格外理虧的低下頭,根本不敢瞧他。 沈蘭徹看著她低著頭,食指互勾在身前,好看的嘴角卻是緩緩的彎起了弧度,隨意的朝著濕答答的地上望去,滿是被她摔了的碎片:“不過就是幾個盤子,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不用放在心上。你先出來吧,會有人清理的?!?/br> “哦!”謝梓謹聽了話,乖乖的抬起頭,卻不敢瞧向他,余光能夠瞥到碎片,此時此刻的她感覺格外尷尬,慢慢的挪著步子走了出來,停在沈蘭徹身邊,想到他還沒有吃飯,于是問道,“你還沒吃飯,應該餓了吧!” “嗯,過會兒我將飯菜放到微波爐里頭熱一下?!鄙蛱m徹低頭看著她,心里頭為她的關心而感覺到滿滿的暖意。 謝梓謹卻是不好意思的瞧著不遠處的餐桌上,留著的飯菜,羞澀道:“只是那個,菜我都嘗過……”都很好吃,肯定不是普通餐館能夠吃到的。 “沒事,我不介意?!鄙蛱m徹搖了搖頭,卻是定眼看著她,輕輕的說了一句。好像忘記了自己還有潔癖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