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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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朋友說有一家新開的甜品店,不如我們過去嘗嘗吧?!睂庢虄禾嶙h的道。 “走吧?!睆澭鼜拇采蠈⑹謾C撿了起來,他徑直朝著門口走去。 寧嫣兒上前想要勾住言司遠的肩膀,卻被他技巧性得躲開了。 跟寧嫣兒之間拉開了一個安全距離,言司遠眸光一閃:“我開車在樓下等著你?!?/br> 寧嫣兒站在原地,目不轉睛的看著言司遠消失得方向。 她用力咬著下唇,直到口腔里充斥著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瞇起了狹長的眸子,她暗自在心中冷哼了一聲。 司遠,總有一天,我一定要你對初卿徹徹底底的死心! …… 門被推開的瞬間,掛在上面的風鈴輕輕搖晃著,發出清脆的響聲。 聽到聲音,正在吧臺里忙碌的初卿立刻掛上了甜美的笑容:“歡迎光臨?!?/br> 最后一個音調還沒有落下,初卿的目光就不經意得跟兩人對視在了一起。 寧嫣兒沖著她得意得揚了揚眉,占有性得將身子朝著言司遠的方向一偏,似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權。 自從到甜品店上班之后,初卿也曾設想過再度跟言司遠見面時候的情景。 但是當腦海里反復演習了無數次的畫面真正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初卿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就連身體里面的血液也仿佛驟然間停止了流動。 捏在手里的杯子從手里滑落下來,砰一聲得落在地上。 突如其來得聲音將初卿身邊的女孩嚇到了一跳,下意識得抬眸看了初卿一眼。 輕輕抿了抿唇,她甚是關切的問道:“初卿,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突然有些喘不上氣?!背跚湟贿厡⑸砩系膰拐聛硪贿叺溃骸拔蚁氤鋈ネ竿笟??!?/br> 有一句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莫清對于初卿究竟懷著什么樣的心思,店里的人自然都心知肚明。 “好?!彼p輕點了點頭:“你去吧,這里有我就行了?!?/br> 初卿看著滿地的玻璃殘骸,她猶豫了片刻,彎腰想要將它們撿起來。 誰知道才剛彎下腰,便立刻有人阻止了她的動作:“這里由我收拾就可以了,你先出去透透氣吧?!?/br> “謝謝?!毖运具h炙熱的目光如影隨形,初卿恨不得現在就挖一個地洞跳進去。 將圍裙放到了一旁,初卿狼狽得避開了言司遠的目光,轉身朝著后門走去。 一見到初卿準備離開,言司遠立刻沖上前攥住了她的手腕:“初卿?!?/br> 此時甜品店的人不多,但是言司遠的舉動依舊引起了不少人的側目。 言司遠的身份矚目,要是有人認出來的話,說不定又要鬧出什么波折了吧? 忍不住在心中輕嘆了一聲,初卿用力扭動著手腕,想要掙開他的鉗制。 四周投射過來的目光讓初卿渾身都不自在,她用力咬著牙,壓低了聲音:“言司遠,你放開我?!?/br> “我們坐下來談談?!焙枚硕说?,初卿怎么會跑到這里當服務員? 如果今天不是他主動找上門來的話,初卿還想要躲著他多久? 是一輩子都不打算跟他見面了嗎? 眼角的余光不經意的在寧嫣兒的身上拂過,她一斂眸,頓時覺得心中晦澀不已。 他們怎么會在這里出現? 這是一個巧合? 還是說寧嫣兒今天打定了主意要向她示威? 一想到這里,初卿的心里立刻像是被打翻了檸檬汁,又酸又澀的。 牙齒用力的在紅唇上輕輕別摩挲了下,她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來的力氣,初卿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正文 第466章 你不明白嗎 踉踉蹌蹌得往后倒退了兩步,初卿的后背死死的貼在吧臺上:“言司遠,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么好說的了?!?/br> 言司遠剛想要上前,一道頎長得身影突然擋在了兩人之間。 莫清一把將初卿攬到了身后,對著言司遠怒目相斥的道:“怎么是你?這里不歡迎你?!?/br> “這是你的店?”一見到莫清,言司遠的胸臆中頓時燃起了一股無名火。 難怪最近他怎么都找不到初卿,原來是莫清這個家伙從中作梗。 緩緩將雙手攥成了拳頭,骨骼之間發出了咯吱咯吱得響聲。 深吸了一口氣,他咬緊了牙關:“莫清,她是我老婆!你偷偷摸摸將她藏在這里是什么意思?” 莫清,他現在有什么資格以一個保護者的身份擋在初卿的面前? “老婆?”似是聽到了什么極其好笑的事情,莫清輕嗤了一聲,他勾著唇,滿臉嘲諷的道:“言司遠,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說這些話嗎?” 伸手朝著初卿一指,他揚著唇:“言司遠,我問你,初卿受傷的時候你在什么地方?你在醫院里陪著你的小情人吧?” “什么小情人!”聞言,言司遠立刻張嘴想要反駁:“你不要胡說八道,我跟寧嫣兒是……”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司遠的,我小產了,司遠留在醫院里陪著我也是應該的?!币姞?,寧嫣兒一臉耀武揚威得伸手勾住了言司遠的胳膊。 寧嫣兒現在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言司遠用力咬著唇,牙齒在口腔里磨得咯咯作響:“住嘴!” “初卿,關于寧嫣兒的事情我可以跟你解釋?!毖运具h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從初卿的身上移開:“初卿,我回去慢慢跟你解釋這件事情,可以嗎?” “事情都已經擺在眼前了,還有什么好解釋的嗎?”寧嫣兒耀武揚威的模樣讓初卿絕望得闔上了眼睛。 早就在結婚的時候,她就清楚得知道言司遠喜歡的是寧嫣兒。 而她跟言司遠之間,離婚也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可是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么現在這個時候,她的心里還是無可抑制得難受了起來。 或許感情真的是一種不可控制得東西,她的一顆心早就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丟了…… “言司遠,你對初卿不聞不問了這么長時間,現在又帶著情人過來耀武揚威?!焙莺莸眠艘宦?,莫清一把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領:“言司遠,你還算是一個男人嗎?如果早知道當初你是這樣的人,我應該一早就將初卿就從你的身邊帶走?!?/br> 如果他當初下定了決心,初卿也不會承受這些了,不是嗎? 帶走? 這兩個人字挑撥著言司遠的神經,怒意騰地從心底直接躥進了腦子里。 莫清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是莫清將初卿安排到這里的? 明明他才是初卿的丈夫,可是最后被蒙在鼓里的人卻是他!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莫清,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打得是什么主意!”眸子里躥出了熊熊的怒意,他暴跳如雷得沖著初卿吼了一聲:“初卿,我們還沒有離婚呢!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得要跟莫清廝混在一起嗎?” 廝混? 乍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初卿只覺得說不盡得嘲諷。 原來,她在言司遠的心中竟然是這樣的女人? 心臟的位置就像是被人用無數只細密的小針刺中了,痛的感覺逐漸從心底蔓延…… 目不轉睛的盯著言司遠看了許久,她頓時有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 眸子里泛起了一抹幽光,她微微向前邁出了兩步:“言司遠,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說這些話?” 寧嫣兒流產的時候,言司遠在醫院里整整陪著她半個多月,而她呢?自從懷孕之后,言司遠就一直對她不聞不問,就連流產也…… 明明她肚子里的孩子跟寧嫣兒的都是言司遠的,他為什么要厚此薄彼到這樣的地步。 她算是徹底明白了,在言司遠的心里,寧嫣兒才是最重要的。 說白了,她初卿什么都不是…… 或許孩子沒有了,對于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至少她現在可以無牽無掛的從言司遠的世界退出了…… “初卿,你怎么這么說話?”站在一旁的寧嫣兒輕抿著唇,她似笑非笑的勾著唇:“司遠也是關心你,不管怎么說你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離婚,不是嗎?” 也不知道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寧嫣兒說話的時候刻意在離婚兩個字上加重了音調,似有意在強調著什么。 離婚?當涼颼颼的兩個字傳進耳朵里的時候,初卿只覺得心頭微微有些發顫。 言司遠今天帶著寧嫣兒過來的目的是找她離婚吧? 想想也是,寧嫣兒是她捧在手心里的寶,現在她肚子里的一塊rou沒有了,言司遠也確實應該好好給他做出補償了。 現在回想起言司遠之前說過得那些話,初卿只覺得說不盡的好笑。 他說,他已經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他說,想要結束兩個人之間的契約關系,好好在一起…… 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他跟寧嫣兒整整相處了半個月的時間,說不定早就已經重拾了當初的感覺。 想到這里,初卿用力得闔上了眼睛,她的一顆心就像是被一只無形得手揪住了,痛的感覺溢于言表。 或許有些事情是時候應該要做出一個了結了吧? 深吸了一口氣,她勉為其難得勾起了一抹笑意。 當著言司遠的面前,她伸手勾住了莫清的胳膊:“言司遠,我愿意跟誰在一起廝混都跟你沒有關系?!?/br> 一看到初卿親昵得勾住了莫清的胳膊,他就立刻想要上前沖上去狠狠得將兩人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