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書迷正在閱讀:小村妞的寵后路、寵上天[娛樂圈]、吻上不良嬌妻、民國胭脂店[重生]、和前男友捆綁炒作、影后打臉日常[古穿今]、徒弟每天都在自殺[穿書]、帝昊的平民生活、說好的復仇線呢?[重生]、女配歸來之權門壕寵
葉南期倒是不害怕也不緊張,他只擔心自己萬一認出兇手, 會控制不住地想殺人。 在沈家待了兩天,塑料夫夫倆又大包小包地提著回了家。 在家里比在隨時可能被沈mama抓包的沈家要方便不少, 沈度抓著葉南期,問起上次的事:“你還沒回答我, 你在接近薛家的人?” 葉南期撒不了謊,微笑道:“接近又如何?” 沈度一看他的神情就明白了:“你想借著薛向榆找出兇手?你知道薛向榆是個什么樣的人嗎?” 沒想到沈度連和他聯系的是薛向榆都一清二楚, 葉南期略感驚訝, 隨即搖搖頭:“我說過很多次了,這事和你無關?!?/br> 他拒絕交流, 沈度沒辦法, 琢磨了會兒, 有了辦法。 不到半個小時,葉南期就接到了聞琛的電話:“南期啊……” 葉南期唔了聲:“有事?” “最近a市好像挺亂的, 我讓張酩過去跟著你?!甭勮〗忉尩? “張酩當過兵, 萬一別人看到你,想辣手摧花,他也能保護你?!?/br> “……”葉南期不想吐槽他這句辣手摧花,“我的身手你沒看過?” 剛認識的時候,葉南期和聞琛出去吃飯遇到幾個喝醉的流氓鬧事,被葉南期幾下就解決了。 聞琛默了默,機智地道:“你的身體不是還沒好嗎?” 葉南期:“……” 要是說好了,推了那么多通告好像說不過去,要是說沒好,又推辭不了張酩。 現在接太多的工作并不好,他又需要適當的曝光,以便于將來送那個小狗仔一個大新聞…… 思來想去,葉南期只好點頭:“行吧?!?/br> 反正張酩話不多,也從不多問,仿佛一個透明人,帶著也跟沒帶一樣。 薛向榆在這事上的效率倒是很快,通知葉南期兩天后等他來接。 葉南期沉思許久,還是告訴了李恒然這件事。 李恒然先是不贊同,但就目前的局勢看來,能接近那群人再好不過。 最終兩人商定,到時候李恒然帶著幾個信得過的手下跟過去,葉南期每隔十五分鐘發信息報一次平安,否則他們就沖進去找人。 和薛向榆碰面前,葉南期已經戴上了定位儀和竊聽器。 為了保證安全,在聚會開始前,李恒然和葉南期見了一面,教了他幾招簡單的擒拿和防身術,還塞給他一個報警器,萬一出事立刻按下。 張酩也跟了過來,聽他的話開車遠遠跟著。 情況比葉南期想的要好一些,至少他不是在孤軍奮戰。 在約定的地點等了一會兒,薛向榆就來了。薛向榆面帶欣賞,目光將他優雅漂亮的身段寸寸掃視了一遍,才打開車門,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支玫瑰花遞過去:“送給我們今晚的阿芙洛狄忒?!?/br> 葉南期坐上車,摘下口罩,冷淡地道:“你再叫一次試試?!?/br> “好兇啊?!毖ο蛴懿慌葱?,托腮看著葉南期,笑吟吟的,“待會兒還有個小可愛會來?!?/br> 葉南期一開始還有些不解,等車停下后,鉆進來個花里胡哨的青年,隔著薛向榆都能嗅到馥郁的香水味,他才明白薛向榆嘴里的“小可愛”是什么。 小可愛看到葉南期,不滿地嚷嚷:“薛少,怎么還有一個呀?!?/br> 薛向榆漫不經心地哄:“當然是為了對比出寶貝你的美啊?!?/br> 小可愛瞅了瞅葉南期,他的半邊臉埋在陰影里,剩下的一半暴露在光線中,皮膚白得驚心動魄,隱約可見秀美的輪廓,卻并不陰柔,極具韻味。 小可愛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當即就哭唧唧:“薛少,您是不是嫌棄我了?” 薛向榆也不惱,笑意盎然地抱著人哄,葉南期實在受不了,往旁邊挪了挪,瞥了眼這對狗男男,注意到薛向榆雖然笑著哄著人,眼里卻沒什么笑意,甚至透著不耐煩。 這人從頭到腳都透著虛偽的氣息,連葉南期都得自嘆不如,他也不意外,沒有多看,平靜地移開了目光。 聚會的地方在一個私人會所,處在一個黃金地段,是哥特式風格,不知道是設計師有毛病,還是會所的主人有毛病。 平時這地方不對外開放,幾乎就是一群認識的富二代群魔亂舞的地方。 薛向榆左擁右抱,摟著葉南期和一臉不忿的小可愛走了進去。 保安認識薛向榆,略過他,想盤查一下葉南期和小可愛,薛向榆老大不高興地拍開他的手:“手往哪兒摸呢?” 保安只好縮回手:“抱歉,薛少,但是按規定得搜查一下。您要是不愿意我碰到他們,我去拿儀器?!?/br> “得了,省得麻煩,我來?!毖ο蛴軒е?,和葉南期的目光膠著,先在他衣兜里搜了搜,只摸出部手機。 隨即又在他懷里摸了摸,故意流連在他胸前,曖昧地道:“手感不錯?!?/br> 葉南期好脾氣地笑著,忍住撂翻他的沖動。 定位儀在手表里,竊聽器偽裝成了紐扣,他也不怕薛向榆能搜出什么。薛向榆也沒打算多認真,搜完葉南期,他又轉身去搜那個小可愛,都檢查完了,才懶洋洋地道:“可以了?” 保安看了兩眼葉南期,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變得通情達理了:“這……那請進吧?!?/br> 薛向榆摟著他們倆施施然進了會所。 他們來得不早不晚,到的人卻已經有七八個。和薛向榆一樣,幾乎每個人懷里都抱著一兩個漂亮的男男女女,葉南期眼尖,發現有幾個人脖頸上戴著個項圈,抱著他們的人,手里牽著一根繩子。 他心里微驚,剛一落座,幾個人的目光便落到了他身上,有的驚訝有的失落,頗有些耐人尋味。 薛向榆挨個介紹:“這位是錢家二公子,那位是楊家的大少爺,這是韓家老三,這是白少,那是我家的老五,那邊那個也是我家的……” 葉南期含笑一個個看過去,將名號與容貌挨個對上。 這群人里,是哪幾個讓葉湄含辱自殺的? 葉南期正按耐著情緒,自然地微笑著,忽然察覺到一道灼熱到不能忽視的目光。 他轉過頭,和那個錢家二公子對上了目光。 薛向榆湊過來,低笑著在他耳邊道:“放心,今晚他們不會做出格的事。不過那個錢二你注意點,他是個變態。不要和他說話,遞給你的東西都不要喝?!?/br> 葉南期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人總算到齊了。葉南期粗略一數,發現本市的還算知名的企業后人就有五六個,還有一個家里沾著政治背景。 薛向榆說今晚的人還沒來完。 那到底有多少人? 難怪方行遠嚇成那樣,一絲抵抗的心思都生不出來。 他手中的證據大概只威脅得到薛家,要不是薛家在意那個東西護著他,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氣氛并非葉南期預料的紙醉金迷,這群人在人前衣冠楚楚,湊到一塊了也暫時沒暴露本性,天南海北地聊著,不知誰先說到項目合作,幾個人舉著酒杯笑得優雅,目光卻在激烈交鋒,話里藏針,你來我往,兵不血刃。 葉南期垂著眼,琢磨了一下,隱約摸到了這個組織的輪廓——他們似乎并不是一個整體。 如果面前這些人都是那個組織的,那明顯可以感覺到,他們應該是合作關系,關系也沒那么融洽,甚至還有不少利益沖突。 利益一直是個禍國殃民的大美人,這些人能湊到一塊,十有八九是有人牽線。 而他作為葉湄的弟弟,似乎也不是所有人都對他感興趣。 葉南期含笑再次掃視了一下所有的人,剛才薛向榆一通介紹,李恒然該也聽到了,有了大概的名單,就好下手了。 他一直琢磨著,喝了兩口酒就沒再動過酒杯,薛向榆風流地笑著代他喝了,小可愛立刻不高興了,想讓薛向榆也幫他喝酒,被他注視半晌,戰戰兢兢地自己喝了。 坐旁邊的錢家二公子大概是喝懵了,笑嘻嘻地道:“薛少,你這小寵物還沒調教好啊,要不要哥們支支招……” 這群人里唯一一個沒有帶人,入場后也幾乎沒開過口的那位“白少”淡淡道:“錢二,你喝醉了?!?/br> 錢二打了個激靈,立刻閉嘴裝死。 他懷里的兩個小少年趕緊給他遞酒喂點心,錢二才被教訓,心煩地一巴掌扇過去,其中一個少年手里的酒被打翻在地,笑得勉強。 錢二踢了踢他:“笨手笨腳的。跪在地上舔干凈?!?/br> 少年沒有猶豫,聽話跪到地上,伸出舌頭,竟然真的去舔地上的酒液了。 葉南期實在看不下去,偏偏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他都不能沖動逞英雄,只能別過視線,感覺呼吸困難。 白少眉頭一皺,又開了口:“錢二?!?/br> 錢二不耐煩地嘖了聲,踢了腳地上的少年:“起來,丟臉的玩意兒?!?/br> 給他一鬧,其他人也沒說話的興致了,準備玩牌。 會所里有個專門用來賭的分區,還有特地聘請的荷官,各種賭法應有盡有。幾個人去玩起了梭哈,張口就是百萬千萬。薛向榆還挺感興趣,帶著小可愛過去準備玩幾把。 葉南期估算了一下時間,低頭給李恒然發了報平安的信息,旁邊有人問:“不去玩兩把?” 他抬起頭,發現說話的是那個頗有威信、沉默寡言的白少。 葉南期定了定神,微笑道:“不會玩?!?/br> 白少臉色寡淡,也不說其他的,點點頭,沒再多說,喝完杯里的酒,也過去了。 葉南期松了口氣,又覺得遺憾。 每個人都不好接近,他得找一個防御薄弱的人。 想什么來什么,他的念頭剛落,先前發威的那個錢二從牌桌上下來,看到葉南期一個人坐著,也不客氣,坐到他身邊,臉上帶著絲古怪的笑,上上下下打量著他,慢慢開口道:“葉……南期?” 葉南期禮貌地沖他一笑:“錢少?!?/br> 錢二打量商品一般,目光驚艷又帶著遺憾,半晌才低低笑著道:“你跟沈家那個臭脾氣不對付,跟薛向榆這個廢物又是屈才。要不要考慮考慮跟了我?” 葉南期靜靜地和他對視片刻,粲然一笑:“好啊?!?/br> 第34章 這場聚會簡直“乏善可陳”, 除了有人豪氣萬丈地賭了幾把,以及他們懷里都有一兩個爭寵的“小寵物”外,每個人都幾乎可以說是新時代好青年典范, 始終保持著優雅得體。 葉南期擔憂的事一件都沒發生,要不是清晰地知道這是群衣冠禽獸, 他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直到快散場時, 衣冠楚楚的富家子弟們打量著同伴帶來的人, 目光像是在看寵物店里的寵物,任意交換起來。 甚至有人充滿性味地看向葉南期, 好在薛向榆及時擋到他身前,撩了撩頭發, 掃視一周,笑意盈盈地把自己懷里的“小可愛”一推:“錢二, 換你那個聽話的?!?/br> 小可愛懵了懵,慌了:“薛少?” 薛向榆沒看他, 冷漠地將他推過去。 錢二也不拒絕, 把懷里的人推了個給薛向榆,從始至終, 他的目光一直在葉南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