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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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在不敢深思。 為什么葉湄會知道那個人腿上有胎記? 而帶入這個可怕的設想,“其中一個人”幾個字更令人不寒而栗。 到現在,他都不敢細想,那個人……或者說,那些人,對葉湄都做了什么。 她那么要強的人…… 葉南期的手抖了抖,手上青筋爆出,差點撕了這幾份來之不易的資料。 可惜資料本來就不詳盡,更不可能描述他們幾人的胎記在哪兒。 要怎么知道?挨個和他們上床?他原本是那么打算的,自暴自棄,只想要個同歸于盡的結果。 可是沈度偏偏橫叉一腳突然壞了他的事。 葉南期在屋里沉默地呆到下午,他直直地坐在椅子上,將那幾份資料翻來覆去地看,即使早就熟記于心,還是徒勞地看著,希望能有什么看漏的東西。 直到聞琛打電話來,屋里仿佛靜止了一天的空氣陡然重新流動,葉南期從仇恨中抽回神,立刻將資料放回去,接了電話。 聞琛讓他先去公司一趟,換身衣服化個妝。 葉南期望著窗外凋零的枯樹,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目光冷淡空洞,聲音卻很溫和:“好?!?/br> 到公司時,葉南期已經收拾好了情緒,微微笑著沖化妝師點點頭,說了聲“麻煩”,便坐著由她發揮。 一些藝人在化妝師化妝時總有這樣那樣的不滿,甚至是刁難,葉南期卻很好說話,全憑化妝師做主,對方說話就接話題,脾氣好得不得了,到哪兒都深受喜愛。 等化完妝上了車,聞琛才道:“都是有家的了,能別撩人家妹子嗎?” 葉南期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撩人了?” “‘哎呀,南期你的皮膚真好呀,平時都怎么護膚的?’”聞琛突然捏著嗓子學剛才那姑娘說話,說完又轉了個聲調,“‘你的皮膚才好,男人和女孩子怎么能比?!?/br> 葉南期:“……” 聞琛嘖了聲:“人家姑娘臉都紅了?!?/br> 說完伸手在葉南期臉上掐了把:“皮膚是挺不錯的?!?/br> “你再捏一下我告嫂子你非禮我?;^妝的臉蹭一下都是錢?!?/br> 聞琛的手縮回去,喜滋滋地道:“長得好就是好,我帶出去都覺得有面子?!?/br> 葉南期似笑非笑,懶懶地靠坐著,眉目間流淌著股說不清的風情。 聞琛看得打了個激靈:“現在還沒到春天,你怎么就開始發春了?!?/br> “我這是準備艷壓群芳的風情?!比~南期白他一眼,摸出手機玩小游戲消磨時間。 到達會場時不早不晚,剛好六點。 這還是葉南期走紅后第一次參加這種大型酒會,來來去去的侍者,流水般的酒,衣香鬢影,空氣中都流動著一股名為奢靡的氣息。 聞琛并不進去,目送葉南期離開,心里有點緊張,低頭刷刷刷地發短信安慰葉南期,讓他冷靜點。 葉南期感受到手機的震動,摸出來看了一眼,有點無言。 本來不緊張,給聞琛這么一鬧,心里也開始緊張了。 他的目標是榮禹集團的人,隨手拿起杯香檳,抿了一口,到處掃視。今晚來了很多人,各個圈子的都有,葉南期還看到幾個一起搭過戲的熟面孔。 酒會已經開始,觥籌交錯,葉南期在人群里穿梭,自如地朝人打招呼。也有看到葉南期主動過來說話的,都被他三言兩語不著痕跡地打發了。 轉了一圈都沒看到人,葉南期略有點郁悶,剛想找個角落歇歇,突然被人叫住了。 叫住葉南期的是之前一部戲的搭檔,葉南期借這部戲火起來,他卻還在原地踏步。 這位許久沒見的老搭檔挽著一個男人的手,笑意盈盈地給葉南期打招呼:“好久不見,沒想到今天你也來了?!?/br> 葉南期沖他禮貌頷首,目光一轉,看到他挽著的那個人的臉,瞬間有種血氣上涌的感覺。 老搭檔沒發現他的異常,熱情地介紹:“這位是榮禹集團的薛少。薛少,這是我之前的搭檔,哈哈,他最近挺火的,說不定您聽說過?!?/br> 旁邊的男人正是葉南期資料上的人之一。榮禹集團是個家族集團,自然就有各種親戚分支。 這個人比較特殊,是其中一支的私生子。私生子就私生子,薛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大概能組一個團開荒打副本——重點是他還被抱回去養著,長大了又光明正大地出現在薛家的公司里。 這位光明正大的薛家私生子面容俊美,生得一副風流相,一看就是經常流連花叢的老手。他用一種怪異的目光上上下下將葉南期打量了個遍,才噙著笑,揉了把懷里人的腰,要笑不笑的。 “不,沒聽過?!?/br> 第13章 “老搭檔”頓時笑得跟朵花兒似的,看著葉南期的眼神不乏得意。 用膝蓋都想得出來,這位大概是勾搭上了薛家的人,想在葉南期面前炫耀一下——不僅是條大腿,還難得長得不錯。 畢竟葉南期借那部電視劇火起來,他卻依舊是個三線小明星,總覺得葉南期是踩著自己上去的。 如果他的金主換個對象,甚至是沈度的話——葉南期才懶得搭理,皮笑rou不笑地恭喜兩句就走,可是現在他卻移不開步子。 腦中快速地閃過面前這個薛家人的部分資料,少得可憐,除了知道他叫薛向榆,是個花花公子外,沒有其他有用的資料。 會是他嗎? 葉南期設想了一下自己突然發瘋大庭廣眾下扒人家褲子的場景,立刻否決這個念頭,絲毫沒有尷尬之色,微微一笑,沖薛向榆伸出手:“我只是個小角色,薛少不知道我很正常。久聞薛少大名,我是葉南期?!?/br> 薛向榆盯著他,笑容似乎有點怪異,漫不經心地伸手和葉南期一握——倒真是個流氓,手指順著在他手背上摸了一把,又在他掌心撓了撓,才意猶未盡地收回去。 小明星的眉毛微不可察地一擰。葉南期之所以能“踩著他”火起來,不僅是演技的緣故,顏值分也比他高太多,這花花公子也不是走心的,看上朵更艷麗的花,手上這朵可能就想扔了。 他心中當即警鈴大作,趕緊挽著薛向榆的手道:“那邊也有個熟人,薛少我們過去吧?” 葉南期沒有立場讓他們停下,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眼睛一瞇,頭一次想把陰陽怪氣的同行按在地上摩擦。 不過既然已經見面,就不愁接近不了。 會場里的氣氛熱烈,連空氣都仿佛是熱的,葉南期思忖著,微笑婉拒了幾個人的邀請,問了下侍者洗手間在哪兒,過去用冷水洗了把臉。 不遠處的會場觥籌交錯,沸沸揚揚,洗手間里倒是只有他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像是在兩個不同的世界,旁邊是一個繁華夢境。 剛才略有些浮躁的心情漸漸平和下來,葉南期低著頭,一絲不茍地擦完手,注意到鏡子里出現了另一個人。略微一頓,他抬頭一看,竟然看到名義上的“老公”。 “……”葉南期轉過身,表情有點一言難盡,“你怎么在這兒?” 沈度抱著手倚在一邊,修長的雙腿漫不經心交疊著,聞言輕輕踢了踢地面,笑了:“你不覺得這是句廢話嗎?” 葉南期這才想起這場酒會邀請的是“社會上流階層的人”。 上流?下流還差不多吧。 看葉南期沒說話,沈度摸了摸下巴。之前就看到葉南期滿場亂晃了,打扮得這么招眼還敢在這種場合跑來跑去,毫不設防的,怎么被人吃干抹凈的都不知道。 兩人默然對視了會兒,沈度突然道:“不想沾染上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就離薛家的人遠點,他家的人……” 他頓了頓,像是想起什么,沒說下去。 葉南期眉心一跳,聲音不由沉下來,“他家的人怎么……” 話沒說完,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男人含著風流笑意的聲音:“這么快就忍不住了?” 葉南期對聲音極其敏感,立刻聽出這是誰的聲音,在大腦做出有理有據的正確思考前,他的身體已經先一步有了動作。 沈度被葉南期拽著躲進一個隔間,一臉莫名其妙,正要開口發問,又被葉南期一把捂住了嘴,只好作罷,用眼神詢問他們為什么要跟偷情的一樣。 外面的人卻已經進來了,鎖上洗手間的門,調情了幾句,不過一會兒,就傳來了一種非常不和諧的聲音。 葉南期:“……” 沈度:“……” 葉南期覺得,他和沈度睡了都沒和沈度一起躲在洗手間隔間里聽活春宮尷尬。 偏偏洗手間里還有回音,那兩人隔他們也不遠,要不是有一扇門,簡直就像在他們跟前做一樣。 兩個大男人擠在小小的隔間里,不免身體挨著身體,兩人都有點僵硬,又怕驚到外面那兩人,打擾人家的“性致”,都不敢動,生怕碰到什么發出聲音。 空氣里都纏綿著某種情色意味,氣氛曖昧過了頭,葉南期不自在地別開目光,心里暗罵這兩頭思想集中在下半身的豬。 還以為能聽到點秘密什么的,誰知道對方居然如此奔放,直接在隨時可能有人來的洗手間里滾了起來。 這種詭異又尷尬的氣氛在葉南期那位老搭檔一聲又軟又綿長、帶著哭音的“啊”的呻吟中升到了頂點。 “……”沈度附到葉南期耳邊,用氣音問,“你拉我進來就是想聽這個?” 葉南期的臉上有點紅,咬牙切齒:“我有???” 他現在只希望薛向榆能快點鳴金收兵,可別越戰越勇。 好在外頭的兩人還是有點“這是公共場合”的意識的,沒有沒完沒了,葉南期的腿快麻了的時候,終于聽到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葉南期和沈度同時松了口氣,隨即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人不經意,竟然輕輕敲了下旁邊隔間的門。 葉南期頓時心跳如雷,無意識地往后靠了靠,聽到薛向榆玩笑似的問:“你說,要是洗手間里有其他人怎么辦?” 剛把褲子穿好的小明星立刻臉色煞白,嘴唇都有點哆嗦。 薛向榆哈哈笑著拍拍他的頭:“沒人,我檢查過了,寶貝兒別怕?!?/br> 等他們的腳步聲遠去了,過了會兒,沈度開口道:“我說?!?/br> 葉南期回頭看他:“有屁快放?!?/br> 沈度慢吞吞壓了把他的頭:“先離我遠點?!?/br> 葉南期這才發現他幾乎靠到了沈度懷里,連忙打開門走出去,一想到剛才有人在這兒干過什么,就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正想直接離開,就發現洗手臺上放著張名片。 他心里一顫,趁沈度不注意,將名片拿起來揣進了兜里。沈度瞥他一眼:“別像只花孔雀晃來晃去的,這酒會上的很多人,是真的能吃人的?!?/br> 葉南期聞言,笑了:“沈總竟然還會擔心我的人身安危?” 沈度注視著葉南期,想起中午送到他桌上的葉南期的資料,有心說點什么,卻覺得以他們倆的關系,說什么都不適合。 他皺了皺眉,伸手點了點葉南期的額頭:“總之收起你的孔雀尾巴,離薛家的人越遠越好?!?/br> 頓了頓,他有點別扭:“酒會結束聯系我,一起回去?!?/br> 葉南期:“……” 葉南期忍不住拽著沈度的領帶,一把把他拉低下頭,仰頭嗅了嗅,滿臉懷疑:“你是不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