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原來是打了車,嚇死我了,只要不是自己開車就好?!?/br> 得知祁宴君并沒有酒架,云芳長長松了一口氣。 而樓上許妙容依舊愁眉不展,有些心虛的董君見狀,趕忙安慰。 “你別擔心,等明天宴君回來,我一定跟他解釋清楚,不會影響你們夫妻感情?!?/br> 話雖然是這樣說,等許妙容離開之后,董君若有所思地拍了拍祁父的肩膀。 “照今天宴君這孩子的反應過來,他們夫妻倆這么久沒生孩子,可能不是身體問題,而是感情出了問題吧!” “我這兩個兒子脾氣一個比一個犟,我也沒辦法?!?/br> 夜空下方,出租車停在了醫院門口,穿著單薄襯衣的祁宴君從車上下來,清瘦的臉頰泛著不自然的潮紅。 他下車沒走幾步,就被一個人給盯上了。 那人一步步地朝著祁宴君走過去,不知不覺,周邊的燈光又暗了幾分。 第一百零八章 夜闖醫院 忽然手電筒的光照在了祁宴君的臉上,他下意識地抬手擋住眼前。 朝他走來的人正是醫院的保安,祁宴君大半夜地出現在醫院門口,而且一身酒氣,難免會讓保安覺得可疑。 “派個人過來,門口來了一個醉漢,過來幫我幫他弄走?!?/br> 瞅了瞅祁宴君,被他身上的酒氣醺到,保安立刻拿出對講機召喚同伴。 晚上太黑了,醫院門口的燈也老舊,祁宴君看不清對方的臉,只覺得眼前的手電筒太刺眼。 下一秒,保安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整個人就被撂倒在地。 地面上很涼,保安服很快就被露水沾濕了,保安眼睜睜看著祁宴君在他身上跨過去。 “我靠!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軍人出身的保安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醉漢一招撂倒,他咒罵了一句,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氣憤不已地上前拍了拍祁宴君的肩膀,語氣不善地將他攔下。 “我說你是什么人?大半夜的到醫院來干什么?看你生龍活虎的樣子肯定不是來就診的吧?” 祁宴君沒搭理他,只覺得熱得厲害,但是他腦袋一片空白,甚至連自己來醫院干什么都忘了。 “我跟你說話,你有沒有聽見?你最好現在就停下,不然我會馬上報警!” “喂,你是真醉還是假醉?你是聾子嗎?” …… 保安一個勁地在祁宴君耳邊念叨,他想要拖延時間等同伴趕過來,被摔了一跤之后他確定自己一個人對付不了面前身手不凡的醉漢。 “你干什么的?站??!” 醫院里很快有兩個巡邏的保安拿著電棒走過來,直接上前想要挾制住祁宴君。 只是結果并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樣,他們兩個連祁宴君的臉都沒看清楚,兩個人就被抓住了胳膊。 祁宴君的力氣很大,兩個保安掙脫不開,而在一旁原先守門的保安想要趁機鎖喉,但是警覺地祁宴君一腳踹開了他。 “哎呦!” 三聲哀嚎,另外兩個保安被祁宴君抓住,被迫相撞,兩個人腦袋碰在一起,一陣頭昏眼花之后就沒有了力氣。 祁宴君應付了這三個保安之后,夜晚的涼風拂過他瘦削的臉頰,他全身的燥熱也被帶走了一些。 深夜,祁宴君再打了三個保安之后,大搖大擺地進入了醫院,直奔藍悅的病房。 “先生,現在不是探病時間,你是怎么進來的?”值夜班的護士小玉靠在病房外的休息椅上,睡得迷迷糊糊,陡然覺得有雙眼睛在看自己,她一睜眼就瞧見了祁宴君。 祁宴君的眼睛有些泛紅,半瞇著,給人危險的感覺。 他沒開口,淡淡酒氣飄來,而他一直沒出聲更顯得可怖。 小玉頓覺驚慌失措,戒備地想要向四周求救。醫院的廊道空蕩蕩的,只有冷風從排風扇灌入,氣氛局促到了極點。 “救命!” “救命!” “你鬼叫什么!” 祁宴君一頭黑線,他忘記了藍悅是在哪個病房,原本想要問問這個小護士,誰知道他剛準備開口,小護士就嚷嚷起來。 不耐煩地挑了挑眉頭,祁宴君揉了揉耳朵,不悅地沖著小護士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閉嘴!” “保安!快過來!” 祁宴君身上的酒氣沖天,因為他喝的藥酒,味道比較重,其實他現在醉意已經散去了不少。 但小護士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半明半暗的光線下又看不清他的臉,便將他當成是闖進醫院發酒瘋的醉漢。 外面三個保安已經被祁宴君給撂倒了,他們現在趕上樓也來不及。 “小玉,出什么事了?” 小玉身后病房的門打開了,身形單薄的藍悅探出頭,纖細的手緊緊握著一根棒子。 “有個人闖進來了!” 面前的男人身形高大,給人強大的壓迫感,聽見自己的聲音,他就走了過來,藍悅也有些害怕了,握著棒子的手冒著冷汗。 等那人靠近,她想也沒想就沖著他的腦袋砸下去。 棒子被胳膊擋了一下,那人聲音低沉難掩怒意,“把頭抬起來,看清楚我是誰?!?/br> 藍悅聞言抬頭,靠近病房的地方,燈光亮了些,祁宴君目光炯炯地盯著她,她也看清了他的臉。 見藍悅認出了自己,祁宴君伸手抽走了她手上的棒子,扔到地上,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騰空而起,被他橫抱著放回了床上。 他修長的手按在她的膝蓋上,不讓她動彈,然后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你!” 一場烏龍讓藍悅久久難以回神,她想不明白大晚上的祁宴君過來干什么。 可是下一秒,祁宴君的動作讓她板起了臉。幫她蓋上被子之后,他不僅沒停下動作,反而翻身上床躺在了她的旁邊,壓住了她的被子,將她整個人都困在了被子里面。 “你下去!這床睡不了兩個人?!?/br> 被祁宴君突然而來的動作弄得手足無措,藍悅說出口的話讓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難道床睡得下兩個人,他們就能睡在一起嗎? 狠狠唾棄了自己的嘴一陣子,藍悅在被子里費力翻身,想要借力將祁宴君推下去。 “我什么也不做,只是想在你這休息下,我喝醉了?!?/br> “你喝醉了關我什么事,你干嘛跑到這里來?!?/br> “你就不能消停會兒,你以前可沒這么愛說話?!?/br> 祁宴君神色繾綣,欲念被他壓在眼底,他只能胳膊圈著蓋在藍悅外面的被子,整個人都貼了上去。 他俯下身,頭湊近了藍悅的后勁,發香竄進了他的鼻子,讓他的眸色又暗了幾分,但他的手壓在被子上沒有多余的動作。 藍悅感覺到了身后炙熱的呼吸,她面上一紅,又羞又惱,但又奈何不了祁宴君。 暗暗較勁了很久,確定自己掙脫不開,藍悅也放棄了,背對著祁宴君,閉上了眼睛,只想讓他自覺無趣離開 “小時候,我們經常這樣一起睡,你還記得嗎?” “那都是七歲之前的事情了好嗎?” “七歲之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見藍悅愿意跟自己說話,盡管語氣不善,但祁宴君還是揚了揚嘴角,他希望借著跟藍悅聊天,分散他身體里不安躁動的欲望。 “記得不太清楚了?!?/br> “記不清沒有關系,我可以慢慢講給你聽?!?/br> 祁宴君一邊說著,一邊湊近藍悅,她雪白細膩的肌膚就在眼前,他的薄唇動了動,在距離幾厘米的距離,他退開,吻沒有落下。 溫潤的男聲在房間里面響起來,維持著剛剛的動作,祁宴君真的一本正經地給藍悅講起了他們小時候發生的事情。 困意不知何時來臨,眼皮就像開始打架了一樣,等藍悅再次醒來的時候,祁宴君已經離開了。 “藍小姐,昨天晚上那個人是你丈夫嗎?” “嗯?” 一大早,負責照看藍悅的小玉走進來,換下了床上的吊瓶。 面對小玉的詢問,藍悅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我昨天看見你們睡在一張床上了!不過藍小姐,你老公好奇怪,那么晚過來看你?!?/br> 小玉說的讓藍悅百口莫辯,若是她說祁宴君不是她老公,那才更加嚇人吧! “而且保安那邊說昨天有人打傷了三個保安,闖進了咱們醫院,到現在人還沒找到。那個人應該就是你老公吧?不過你放心,我什么也沒說出去?!?/br> “小玉,昨天他來看我的事情,麻煩你一定不要告訴其他人?!?/br> “嗯,我知道了,我保證?!?/br> 昨天她跟祁宴君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讓人想入非非。藍悅竭力隱瞞,是擔心萬一有人認出了祁宴君,將這件事情傳出去,勢必會對他們產生影響。 只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許妙容在第二天中午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她的弟弟許童作為知名律師,幫她調查這么一件小事很容易。 “三番兩次去探病,還說沒關系,真當我是傻子嗎?” 一個人呆坐在房間里,許妙容氣得臉色發白。 祁宴君喝了壯陽的藥酒之后,居然第一時間去找藍悅,這口氣許妙容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你們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