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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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阮半夏一腳踢開柴房的門,大步的邁了進去,看見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飛鷹和飛鶴,她勾起唇角踢了踢他們,“橫啊,繼續橫啊,怎么不橫了?” 飛鷹軟趴趴的躺在地上,抬起眼眸睨了阮半夏一眼,蒼白的臉上露出怒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羞辱我!” “喲!”阮半夏做大吃一驚狀,“這就是羞辱了?” “哼!”飛鷹憤恨的轉過去頭。 當年在江南的時候,飛鷹可是見識過阮半夏的手段的,把冷羽折騰的,連褲子都敢扒,她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的? 冷羽那是不跟她計較,他可沒有這個好心情讓她沒事逗著玩。 阮半夏蹲下身,手撐在膝蓋上,挑眼看著飛鷹,“如果你現在能說句好聽的,逗我開心,我可以考慮一下,給你留點尊嚴,否則……嘿嘿……”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一響起,飛鷹和飛鶴同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要說那飛鷹算是一個有志氣的硬骨頭,可飛鶴不是啊。 他生平最怕的就是被女人折騰。 見飛鷹死鴨子嘴硬,飛鶴趕緊說道,“女俠,你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人了,應該不會對我們怎么樣的哦?” 女俠? 李靜和王盈盈聽著忍不住笑出了聲。 飛鷹卻皺著眉瞪了飛鶴一眼,“你可別給我們大梁丟人,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討好她作甚!” “你……!”飛鶴氣得臉都紅了,他兩都這樣了,還不知道低頭? 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飛鶴可是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 他舔了舔唇,也不管飛鷹的呵斥,繼續討好的說,“你看,雖然我們綁了你,但是,我們也沒對你做什么啊,還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多少對我們也手下留情一些……” “好吃好喝?”不說這事,阮半夏還不生氣,一想到那老鼠她就很不得將這兩個人綁起來扔進鼠窩里去。 “你們那叫好吃好喝?”她抬起頭,夸張的哈哈的笑了兩聲,“好,既然你說好吃好喝,那我也好吃好喝的把你們供起來?!?/br> 說完,阮半夏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明月!” 一聲喚,明月立刻飛身而下,穩穩的落在阮半夏的身前,“娘娘有何吩咐?” 阮半夏陰測測的笑出了聲,“最近軍中糧食也是吃緊,咱沒有多余的糧食來養這兩個閑人,但也不能虧待了人家?!?/br> 明月慢慢抬起頭,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看向阮半夏。 阮半夏卻云淡風輕的笑了,“那啥,你去給我弄一些黃金糧食來?!?/br> 黃金糞便? 明月更傻眼了,呆呆的問,“何為黃金糧食?” 阮半夏忍不住叫了一聲,將頭湊近明月的耳邊,在他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兩句,明月的雙眼頓時睜大,一臉的惡心…… 見明月走了以后,李靜和王盈盈更是忍不住好奇,拉住阮半夏問,“什么是黃金糧食???” 阮半夏抿了抿唇,忍住笑,一本正經的說,“書中有過記載,黃金糧食即可為藥,味腥,卻是上好的藥材……” 側眼瞄了眼那躺在地上的兩位,她終于忍不住笑,“像他們現在這樣,正需要黃金糧食補充一下營養?!?/br> 飛鷹聽著阮半夏的話,暗知阮半夏怎么可能會這么好心,可又一時不知道那黃金糧食是個什么東西,只能安心等待。 飛鶴一聽說有吃了,頓時眼睛一亮,翹首以盼。 在眾人的期待中,明月總算提了一個桶走過來。 還沒進屋,一股大便的惡臭便飄了進來。 李靜和王盈盈頓時抬起袖子捂住口鼻,見明月過來,趕緊跳到一邊,給明月讓出里。 “嫂子?!崩铎o感覺自己都快要被臭暈過去了,擰著眉問,“這什么東西啊,怎么比屎還臭?” “屎?”阮半夏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屎就對了,這就是屎!” “噗……”飛鶴直接一口口水噴出來,哀怨的看向阮半夏,“你不說是黃金糧食嗎?怎么是屎?” “是??!”阮半夏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馬糞就被稱之為黃金糧食,難道你不知道?” 靠…… 飛鶴如果現在不是被下了藥,肯定會跳起來打死阮半夏,這樣忽悠人的事,她也做得出來! 該不會真的讓他們吃屎吧! 明月將桶嫌棄的一把擱在地上,然后退出去好幾步,還恭敬的道,“娘娘,東西已經弄來了?!?/br> “好!”阮半夏滿意的點點頭,走過去,蹲在桶邊,她倒不像李靜等人捂著口鼻,而是悠閑的拿起桶里的大木勺,舀了一勺出來,湊到了飛鷹的嘴邊。 看著飛鷹立刻厭嫌的躲開,她笑道,“你們不是老鼠都不覺得惡心嗎?想必這黃金糧食也是吃得下去的?!?/br> “阮半夏!”飛鷹氣急,“你不要得寸進尺!” 還得寸進尺! 阮半夏深感自己這樣已經很給他們面子了,“怎么?不想吃???” 飛鷹的眉頭都快皺成麻花了,身體直朝著飛鶴的身上靠去,“不吃!” “不吃怎么行?”阮半夏裝作心疼的看著他,“不吃會餓的,餓多難受啊,來吃一口嘛……” 眼看著木勺離自己的嘴越來越近,飛鷹崩潰的叫出聲,“不吃!你拿開,拿遠點,別過來……” 阮半夏看逗得差不多了,笑著點點頭,“不吃也行,那你們告訴我蘇婉如的真實身份,我就不逼著你們吃了?!?/br> 蘇婉如? 飛鷹就知道阮半夏這個女人一直都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 他深吸一口氣,保持著暗衛該有的cao守,怒道,“不知道!” “不知道呀!”阮半夏扁了扁嘴,很是惋惜的搖搖頭,“那就不好意思了?!?/br> 說罷,對著身后的明月命令道,“明月,將他的嘴給我撬開,今天不讓他嘗嘗這個黃金糧食的味道,我看他是不知道阮半夏是誰!” 明月狠狠的抽了抽嘴角,做暗衛這么多年,見過的酷刑也不少,可是像阮半夏這樣的手段,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都說,惹誰都不要惹女人! 偏偏這個飛鷹惹了女人不說,這個女人還是阮半夏! 明月在心里替飛鷹感到惋惜,卻也真的走過去,伸手掰開了飛鷹的嘴。 阮半夏拿著木勺就朝著飛鷹的嘴邊喂去,“來,嘗嘗是什么味道,到時候把心得告訴你旁邊的飛鶴,想必他現在也很好奇這個東西到底好不好吃?!?/br> “唔唔唔……”飛鷹內心是拒絕的,可是奈何身體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勺子湊到了自己的嘴邊,阮半夏還沒把東西往他嘴里倒,他頓時惡心的就嘔了出來。 “唔……”的一聲,一股比馬糞還要惡心的東西從他嘴里吐了出來。 明月趕緊松開手,厭嫌的在飛鷹的身上擦了擦手上沾染的污漬。 飛鶴在旁邊看得實在是受不了,趕緊說,“我說,我說,你把那個東西拿開,我就告訴你!” “飛……飛鶴!”飛鷹難受的不行,可是聽見飛鶴就這樣妥協了,他厭恨的罵道,“你不能說!” “我……”飛鶴扁了扁嘴,“我不想吃屎??!” 阮半夏將木勺扔進桶里,讓明月將桶提走。 好半天了,柴房里惡心都味道都沒有散去。 飛鶴松了一口氣般的,慢慢說,“蘇婉如是太子去苗疆請來的巫女,她是新一代巫女中頂尖的高手,善用蠱毒,心狠手辣?!?/br> 新一代的巫女。 那么就是說,蘇婉如不是南山的老相好! 有了這個答案,阮半夏也算是松了口氣,問飛鶴,“那蘇婉如和藍鳳是什么關系?” 飛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眼飛鷹的臉色,也顧不得了,隨口就說,“苗疆能夠稱得上巫女的人并不多,那蘇婉如正是巫女藍鳳的女兒!” 女兒! 艾瑪,我的神! 本來才剛剛松口氣的阮半夏,頓時又不淡定了,她回頭看了眼李靜和王盈盈,她們跟她一樣驚訝,轉回頭,阮半夏嘆了口氣,“你沒有騙我吧?!?/br> 飛鶴趕緊搖搖頭,“我要是騙你,你就喂我吃屎!” “好吧!”阮半夏諒飛鶴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騙她,她站起身,睨了眼飛鷹和飛鶴,鄙夷的笑了一聲,“冷羽的暗衛也不過如此?!?/br> 之前剛剛接觸七月他們的時候,阮半夏就聽說過暗衛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能成為暗衛的人,都是武功智慧拔尖的人,可這個飛鷹和飛鶴…… 她實在是不敢恭維,覺得他們真是丟了暗衛的臉。 走出柴房,阮半夏看了眼站在門側的明月,她忽然站住腳,問他,“明月,如果你被人綁了,是否會將我們大祁的秘密說出來?!?/br> 明月抬起手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實話實說,“娘娘,如果普通的酷刑,我肯定能過忍住,可是……” 他低頭看了眼放在地上裝著馬糞的桶,心里一陣惡心,“如果要是用這樣的酷刑,我……” “好了,你不用說了?!比畎胂膰@了口氣,看來明月也是堅持不住。 只能說,這古代的人,把酷刑的定義弄得太狹隘了,什么夾手指,老虎凳,鞭子沾上鹽水抽,對于這些訓練有素的暗衛屁用都沒有,在她眼里的酷刑,那肯定是要惡心得他們一輩子都吃不下東西,那才能稱之為酷刑! 從柴房出來,來到正廳,明月去燒水給她們泡熱茶,三個人坐在廳里,臉色都很凝重。 “你們說,蘇婉如是藍鳳的女兒,那她……會不會是老爺子的種?” 王盈盈心思通透,這樣的聯系,她在聽見答案時,立刻就想到了。 阮半夏自然也想到了,她單手撐著下巴,深思了一會兒,點點頭,“老頭在苗疆待了整整七年,你要說他沒留下什么,我是打死也不信?!?/br> 李靜搖搖頭,“可老頭對女兒的事只字未提,我想他是不知道蘇婉如的存在的?!?/br> 這事說來也是蹊蹺,當年的種種,恐怕連南山自己也是云里霧里的。 “要不……”王盈盈提議,“我們將老爺子找來問問清楚?” 這時候,明月將泡好的熱茶端了進來,阮半夏便讓他去將南山請來。 南山來了以后,看了眼坐在里面的三個小丫頭,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他大咧咧的坐下,端起手邊的茶水喝了一口,笑道,“什么事?怎么都愁眉苦臉的?” 阮半夏問他,“老頭,當年你是怎么被趕出苗疆的?” 南山微微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她,“怎么忽然問起這事?” 阮半夏看了王盈盈一眼,王盈盈便笑著說,“沒什么,我們只是忽然好奇起來。這不是大家都沒事了嘛,就像找點故事聽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