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
書迷正在閱讀:浮生游戲、小甜橙、80年代技能大師、豪門密愛:你好,靳先森、九零年代、紅豆生民國、農門命婦、神級獵殺者、渣攻們全都追上來求復合、這個時候要裝傻
是有多憋得慌呢? 又要督促練兵,又要協助阮半夏安排定親的事宜,夏鈞堯和阮冬青每天過得充實的連一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阮冬青還好一些,夏鈞堯就更慘了,不但要處理政務,還有再過幾個月就是科舉殿試了。 要說往年也科舉殿試,可往年的科舉殿試夏鈞堯就沒有參與的權利。 而今年不同,今年他是太子,皇帝不知道是不是在裝病,反正就是成天躺在床上,由一票妃子陪著散心解悶,又成了甩手皇帝,那所有的事都由夏鈞堯做主,所以今年的科舉,夏鈞堯就看得格外重要了。 他心里是想著將這個朝廷里的官員換一換血了,特別是之前跟著魏經年,在魏經年落敗后,落井下石的那些人,夏鈞堯一個都不打算再用! 作為臣子,如果連衷心二字都不知道怎么寫,只會見風使舵,見義忘利,那要他們何用??? 雖然離殿試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可這京城的客棧里早已經住滿了全國各地敢來的考生。 “哎呀,學成,你倒是快一點??!” 一聲女子粗獷的嗓音在京城的街道上赫然想起。 阮學成看著興奮的就像被放出籠的老母雞一樣的薛氏,鄙夷的抬高了眼角,“娘,你自己去逛吧,我先回客棧了?!?/br> 要說這阮家,自從阮半夏走了以后,靠著阮半夏留下的地和房子,生活過的日益舒坦起來,如今存了幾個小錢,再加上這些年阮學成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考上了秀才,又考上了舉人,如今還被推薦進了京參加殿試…… 這可真是應了薛氏曾經那句話,要飛黃騰達??! 薛氏回頭,阮學成已經轉身,懶懶的朝著客棧的方向走去,她雖然心里不高興,但,怎么說,他兒子馬上就要出人頭地了,她還等著沾她兒子的光,就算她兒子心情不好,給她甩臉色什么的,那都不重要了。 “噯,學成啊,累了就回去好好休息,那些個事,有娘在,你就放心吧!” 在阮學成身后期期艾艾的叫喚了兩聲,也沒見阮學成理自己,她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我這兒子就是有脾氣,沒辦法,誰讓我兒子有本事呢,哈哈哈……” 進了京,薛氏也變得大方了起來,攥著手里的銀子,硬是花了好幾兩,買了些新式的糕點,本來她是想買銀制的簪花,可又覺得銀的,可能別人看不上,索性咬了咬牙,買了一個最便宜的玉蘭花發簪,閃閃發亮的金色,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金子做的。 薛氏這才滿意的讓掌柜的給包起來,“你給我包的講究一些,讓我拿出來給人一看,就覺得很貴的樣子?!?/br> 掌柜的掀起眼皮白了薛氏一眼,嘴上沒說什么,拿了一個素色絲綢錦盒裝了起來,可心里卻忍不住腹誹道:就個十兩銀子的玩意,還要突出貴重感,真是鄉巴佬進城,沒見過市面。 將錦盒遞給薛氏,掌柜的接過銀子后,轉身就走了。 薛氏渾然不知自己被人小瞧了,拿著錦盒左看看,右看看,心里高興的緊。 等她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累得不行,饑腸轆轆了,將東西放在桌上,她去敲阮學成的門,“成兒啊,可是餓了嗎?” 阮學成正坐在屋里看書,聽見薛氏的聲音,厭嫌的蹙了蹙眉,一聲不吭,沒搭理她。 薛氏又叫了兩聲,知道阮學成是不想理自己,自從阮學成考上秀才以后,就愈發的這樣高傲,不愛理人了。 她見怪不怪,自己下樓,叫了一碗陽春面,唏哩呼嚕的吃了起來。 第二日,天氣晴朗,陽光很好,薛氏起床后,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想著自己今天還有一件頂重要的事,她就趕緊起身了。 梳妝完畢后,對著銅鏡照了照,自我感覺的咧著嘴笑了一聲,薛氏提著昨個兒買的東西朝著葉府走去。 在門口直接就被侍衛給攔住了。 “大膽婦人!竟敢擅闖太傅府!” 為啥要說她是硬闖,因為她抬頭挺胸,理直氣壯的抬腳就朝著門里走去,聽見侍衛的呵斥聲,薛氏鄙夷的挑了挑眼角,“你們知道老娘是誰嗎?老娘可是葉枝橋的同鄉,關系好著呢,親近著呢!” 看著她那副囂張得不可一世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葉枝橋在外面養的女人呢! 幾個侍衛打量了薛氏一眼,腰粗背寬,臉大唇厚,就這長相,就算他們眼瞎,也知道肯定不是葉大人在外面養的女人。 鄙夷的哼了一聲,“滾!” 兩把明晃晃的劍在眼前突地閃了一下,薛氏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扶著腰,眨巴眨巴眼睛盯著侍衛看了一會兒,她憤憤然的起身,指著幾個侍衛的鼻子罵道,“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老娘告訴你們,等老娘見到了葉枝橋,可有你們好看的!” 這話聽著,讓幾個侍衛忍不住的哈哈大笑,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薛氏是一個標準的典型的不入流的農村潑婦! 沒見到葉枝橋,薛氏倒也不氣餒,就拿著東西坐在外面,正對著門口,一雙眼睛眼巴巴的望著。 葉俊生與王盈盈訂了親,這葉家準備成親的事,也是忙里忙外的,門口進進出出不少人,薛氏沒一個認識的。 站了整整兩個時辰,薛氏都沒有等到葉枝橋或是自己認識的人,正打算回去吃碗面再來繼續蹲點的時候,薛氏總算看見徐氏由兩個丫鬟扶著從正門走了出來。 她雙眼一亮,屁股一緊,抬起腳興高采烈的跑了過去,“徐大娘!” 徐大娘這個稱呼,徐氏也是很多年都沒有聽見了,這京里的婦人們都尊稱她為葉夫人。 挑起眼角,看著朝自己歡天喜地跑過來的薛氏,徐氏的嘴角一下就彎起來了。 “徐大娘!”薛氏興奮的伸出手緊緊的抓住徐氏的手,那動作,那表情,親熱的好像她們是失散了多年的親姐妹似的。 可徐氏還記得,當年為了阮半夏那個死丫頭,她倆還大打出手過,后面的關系一直都是王不見王。 自然,這種事,徐氏是不會再跟人提及的。 薛氏看出徐氏眼中那輕蔑的眼神,她也厚著臉皮拉著徐氏的手不放,“哎呀,你說咱們有多少年沒見過了?!?/br> 徐氏不說話,抿著唇一聲不吭的盯著薛氏,她倒想看看這個女人找自己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薛氏繼續舔著臉的套近乎,“這么多年了,你說說你怎么還是一點沒變呢?我一眼就認出了你,真是羨慕的緊啊?!?/br> 徐氏不動聲色的抽出了自己的手,一句廢話都懶得跟薛氏說,朝著門口的轎子走去。 薛氏心里一慌,趕緊追過去,一下跪在了地上,雙手緊緊的抱住徐氏的腰,“徐大娘,你別這樣啊,我知道,以前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次吧!” 心里閃過一絲厭煩,徐氏動了動自己的腰,那薛氏抱的緊,不管她怎么動,薛氏都不撒手。 徐氏一下就惱火了起來,伸手就去掰薛氏的手,“薛氏,你到底要干什么?有話說話,這樣算什么意思?” 薛氏一聽,心里頓時高興起來,也不放手,就跪在地上抱著徐氏的腰,抬起頭,對著徐氏咧著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家學成不是這幾年比較刻苦嘛,今兒年被推薦進京參加殿試,整個京城里我不就只認識葉大人嘛,而且葉大人還是太傅,專門管這個的,你看看……” 她嘿嘿的,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能不能幫我家學成放個水???” 意思就是想讓葉枝橋幫阮學成開個后門,給個功名唄。 嘁…… 徐氏在心里鄙夷的哼了一聲,面上卻不顯,想起兩個人,她彎了嘴角,故作優雅的笑,“這事啊,你求我沒用,來,我給你指條明道?!?/br> 蠻橫的將薛氏的手給撇開,伸手指著左邊的路,“我跟你說,你沿著這條主路走,一直往前走,千萬別拐彎,然后經過一條長長的街道,你也別走岔,就走主道,這樣一直走,走到那邊有座大院子,大門是漆紅色,門有三米多高,門口站著八個侍衛的,噯,就到地方了?!?/br> 薛氏聽得云里霧里的,有點沒聽明白,伸手拉住了徐氏的衣角,“那是哪?” 徐氏譏諷的笑,“你去了,就知道是哪了?!?/br> 薛氏眨巴眨巴眼,“那我找誰???” “找誰?”徐氏眼底露出促狹的笑意,“找你那個大侄女,阮半夏??!” 那個死丫頭,小賤人??? 薛氏心里沒底,疑惑的道,“我找她干啥呀,直接找你不就完了,葉枝橋可是太傅啊……” 徐氏懶得跟她再廢話,她還趕著上街去采買東西呢,一把推開薛氏的事,她身邊的丫鬟趕緊上去,將薛氏攔住,待徐氏上了轎子后,才放開薛氏。 薛氏看著轎子在自己眼前慢慢的遠去,心里納悶不已。 徐氏干嘛要讓她去找阮半夏??? 這阮半夏現在到底在干啥? 帶著疑惑,薛氏還是按照徐氏說的,朝著那條路的主路一直走下去,果然,像徐氏說的那樣,走了一段以后,有一條街道。 她也沒敢拐彎,就沿著那條街道走,走著,走著,走著,忽然看見一座又高,又氣派的高門大院。 她還專門看了一下大門,確實是漆紅色的,而且三米的話,她琢磨著,那人差不多確實是有三米多高,八個侍衛,她還伸出手指一個一個的數過去,還真的有八個侍衛站在門口! 抬起頭,上著門上的牌匾上掛著的太子府三個字,她卻一個字都不認識。 深吸一口氣,看了眼門口的侍衛,她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問,“我請問下,這里是哪???” 侍衛一件薛氏這樣的農村婦女就以為是來看熱鬧的,“唰”的一下抽出箭,冷著臉威脅道,“太子府最近辦喜事,無關者滾遠點!” “啥!” 太子府??? 薛氏兩腿頓時一軟,直接身體后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這竟是太子府? 她說這院子怎么看起來那么宏偉,就連這門都給人一種肅穆,莊嚴的味道,原來是太子府! 那……那阮半夏這個丫頭真的在這個里面。 難道是奴女? 不,薛氏搖搖頭,竟然徐氏能讓她來這里找阮半夏,那阮半夏肯定是個丫鬟,說不定還是照顧太子妃的丫鬟呢! 想到這,薛氏心里一喜,一溜煙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走過去,從懷里摸出了幾兩銀子塞進那個侍衛的手里,點頭哈腰的賠笑道,“我就是來找我小侄女的,我聽說她在這里當差?!?/br> 這樣的事,平時也不是沒有,很多人會來找府里的親戚,侍衛倒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將銀子還給了薛氏,正色的問道,“你侄女叫什么?說出來,我讓人幫你進去問問?!?/br> “噯!”薛氏笑著舔了舔嘴角,“我那個侄女叫阮半夏,我聽說她在這里面當丫鬟,干的還馬馬虎虎,你幫我把她找出來,行嗎?” 阮半夏??? 侍衛的眼睛突地一下睜大,一時沒反應過來。 待反應過來后,他深吸了一口氣,“你確定你的侄女叫阮半夏?” 薛氏聽侍衛那口氣,心里一喜,看來阮半夏這死丫頭果然在太子府里做事啊,她趕緊點點頭,“是啊,這還能有假嘛!” 侍衛將薛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心里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太子妃怎么會有這樣的親戚? “你叫什么?” 見侍衛問自己,薛氏老實交代,“薛小花,你就跟她說是她嬸子,讓她出來見我!” 最后一句話的語氣說的特別的理直氣壯,而且還莫名的帶著一眾長輩的口吻。 那侍衛也不知道真假,轉身親自進府去找阮半夏去了。 阮半夏此時正在庫房里,里面大大小小到處擺滿了東西,因要給阮冬青準備聘禮,自然就不能太寒酸,雖然她最近是賺了不少錢,可也剛好利用這次機會,將王府里的東西清理一遍。 本來這些事讓丫鬟小廝們去做就好了,可阮半夏對于阮冬青的事一點也不馬虎,凡事都要盯著,看著。 “太子妃娘娘!” 侍衛東問西問,好不容易知道阮半夏在庫房,一路跑著過來,單膝跪在了阮半夏的身前,恭敬的稟告,“門口來了一位自稱是您嬸嬸的,名叫薛小花的婦人求見?!?/br> 薛小花? 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