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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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鈞堯微微頷首,“是!” 皇帝把視線轉到夏鈞堯的腿上,難言的看了一眼,心里確實擔心不已。 夏鈞堯看到皇帝的臉色以及那些文武百官們質疑的眼神,他淡漠的笑了一聲,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慢慢的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皇帝一見,頓時嚇了一跳,“福公公,快……” 福公公趕緊從上面匆匆的走下來,作勢就要去扶夏鈞堯。 夏鈞堯抬起手攔住福公公,他雙腿站在地上,向前走了一步,“父皇,兒臣的雙腿經過這么多年的醫治,已經痊愈,現在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走路?!?/br> “什么!” 那些文武百官看得眼睛都直了,這殘廢了這么多年的人,竟然站起來了? 就連皇帝也一臉吃驚,之前太醫看過夏鈞堯的雙腿,明確的告訴他,夏鈞堯這雙腿廢了,再也不可能站起來。 可……可眼前的夏鈞堯竟然站起來了! 這簡直太讓人不可相信了。 夏鈞堯就那樣長身玉立的站在殿中,一身王爺的錦袍,將他修長的身材顯露無疑,如果不看他那張臉,但從背后看去,也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好!”皇帝激動的點點頭,這個兒子給他帶來了太多的意外,他心里對夏鈞堯的期待更加濃烈,他用眼神示意福公公回來,便笑著對文武百官說,“朕準了,凌王隨大軍出征!” 林遠航等人自是心里高興,嘴角抑制不住的揚了起來。 倒是夏墨言,一張臉黑了個徹底! 他本以為夏鈞堯腿腳不便,到時候前線戰事延誤或者打了一場敗仗,他便可以說是夏鈞堯延誤軍情,拖累大軍,這一下…… 他還真是啞口無言! 下了朝,丞相魏經年的馬車緊跟著夏墨言到了太子府。 剛進議事廳,魏經年直接馬下了臉,給夏墨言甩了臉色,“你看看你今天干的都是什么事???” 夏墨言心里也很郁悶,他一屁股坐在主位上,煩悶的睨了魏經年一眼,“我怎么知道夏鈞堯竟然能夠站起來了?” 這魏經年年少時得志,家族又是大祁三代名門望族,雖夏墨言貴為太子,可他依然不放在眼里,他走過去,在下位上坐下,抬起眼眸,狠厲的瞪了夏墨言一眼,“如果今天不是你進言,皇上怎么可能會同意?” “嘁?!毕哪韵駛€女人一樣的嗤了一聲,右手掐了一個蘭花指撫了一下自己的臉龐,“跟我有什么關系?!?/br> 他細聲細氣的說,“就算我不說話,那些官員還不是會求著父皇同意,再說,這夏鈞堯在京城這么多年,又不會武功,最多是習得一些兵書,到了前線,還不一定能派的上用處呢?!?/br> “你目光真是太短淺了!”魏經年氣得胸口都劇烈的起伏起來,“如今這夏鈞堯都能站起來了,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不會武功?這個夏鈞堯藏得那么深,這么多年的忍辱負重,你確定你真的能夠看得透他?” 這一句話,反倒讓夏墨言回答不上來了。 想到吟月竟然都是夏鈞堯安插在他身邊的臥底,這么多年,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這……就證明夏鈞堯這個人確實不像他表面上看著那么簡單。 魏經年看著夏墨言不說話一副不成器的樣子,心里就氣得慌,“現在的局勢,可以看得很明白,林遠航和葉枝橋等人都是夏鈞堯的人,我看就連鎮北侯都已經被夏鈞堯給收買了?!?/br> 他頓了頓,恨不得站起來給夏墨言一巴掌,“現在,夏鈞堯跟著鎮北侯去了戰場,如果敗了,鎮北侯肯定會一個人承擔所有的責任,如果勝了,那鎮北侯肯定會把所有的軍功都讓給夏鈞堯,到時候夏鈞堯凱旋回京,有軍功在身,又有鎮北侯的支持,我看你這個太子也就岌岌可危了!” 夏墨言的臉色沉了沉,雙手在桌上倏然握緊,“那就讓他回不來!” 京城里,夏鈞堯為了出征忙得不亦樂乎,江南,阮半夏也沒閑著,趕制的羽絨服在阮半夏的監督下,盡快的做了出來,阮半夏又讓人送去很多鴨毛,讓他們繼續做。 阮半夏收到皇帝送來的銀票,把十五萬斤糧食裝車準備好,又把羽絨服也給裝在了車上,看著長長的車隊,她會心的勾了勾唇。 阮冬青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姐?!?/br> 阮半夏回頭看他,“怎么了?” 阮冬青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抬起手撓了撓后腦勺,看著阮半夏問,“你放心葉二哥去戰場嗎?” 放心? 開什么玩笑! 阮半夏怎么可能放心。 她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沒事,王爺吉人自有天相,應該不會有什么事的?!?/br> 為了保證糧食和羽絨服能夠安全的運往洛城,阮半夏讓阮冬青親自護送。 而京城那邊,有了皇帝的圣旨,夏鈞堯和鎮北侯點兵點將,在兩天之內就已經集結大軍,準備朝著洛城出發。 皇帝親自駕臨城門,為夏鈞堯和鎮北侯送行。 看著夏鈞堯那一身軍裝穿在身上,皇帝滿意的喟嘆了一聲,這個孩子確實已經長大了,已經不是他當初認為的那個需要保護的小男孩了。 這一次出征,他是真心希望,夏鈞堯能夠大獲全勝,凱旋歸來。 “堯兒?!被实圩哌^去,站在夏鈞堯的馬前,送懷里摸出一塊令牌,“這是號令三軍的龍王令,朕現在交給你,如果西域這次是舉國兵力前來進犯,朕允許你召集三軍,殺他個片甲不留!” 夏鈞堯低頭看著皇帝手上的龍王令,也沒扭捏,彎腰伸手拿過,他勾了勾唇,對皇帝笑道,“父皇,有了這個龍王令,兒臣一定把西域的所有城池都刻在我大祁的地圖上!” “好!”皇帝爽朗的大笑出聲,“吾兒有志氣,說話夠霸氣,朕等著你的好消息!” 那龍王令放進懷里,夏鈞堯和鎮北侯相視一眼,立刻調轉馬頭,朝著城外走去。 皇帝看著夏鈞堯的背影,欣慰的笑了一聲,“芷霖,看看咱們的兒子,真的已經長大了?!?/br> 他是高興了,可站在他身邊的夏墨言卻是一臉沉郁的臉色,那塊龍王令是皇帝專屬,只有皇帝才有資格手握龍王令,號令三軍,可他現在卻給了夏鈞堯? 夏墨言身為太子,這么多年,龍王令也只是聽別人說過,現在他親眼看見了,卻是見皇帝送給了夏鈞堯,讓他這個太子如何自處? 雙手在身側倏然握緊,夏墨言望著大軍正井然有序的朝著城外前進,他狠狠的咬了咬牙,“夏鈞堯,本太子絕不會讓你活著回京城!” 鎮北侯在北方的大軍,在半個月前就已經朝著洛城去了,現在鎮北侯和夏墨言只是帶了一萬的將士一路朝著洛城去。 他們起早貪黑,不辭辛苦,行軍不擾民,都是在野外安營扎寨,引得民眾對他們贊賞有加。 幾天后,洛城已經傳來戰報,西域已經開始對洛城發起進攻,雖然鎮北侯和七神將不在,但軍中仍有一員大將坐鎮,雖沒有大勝,但也沒讓西域討到半分便宜,戰況僵持不下。 “侯爺?!?/br> 在帳篷里,夏鈞堯放下從前方發來的戰報,他抬起頭看向鎮北侯和七神將。 “本王現在手里有了龍王令,本王是想,大軍先去洛城,侯爺你坐鎮,而我把西南的軍隊召集起來,挑一只精英部隊,換成老百姓的衣裳,繞過洛城,從陽城繞到西域部隊的后方偷襲,然后侯爺打開城門,與我前后夾擊,定能將西域的先遣部隊殺光!” 這個主意好是好,但,鎮北侯怎么可能讓夏鈞堯去冒這個險? 一只精英部隊,最多不過五千人,而西域整整五十萬大軍,這豈不是以卵擊石? 倘若他們配合的不好,晚開城門那么一會兒,說不定夏鈞堯和那五千精英會全部喪命! “王爺?!辨偙焙顢Q緊眉,“此法確實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取得勝利,但……太過于危險,還是換個人去吧!” “換個人?”夏鈞堯沉下臉色,轉身走回到桌邊,緩緩坐下,“本王的命是命,那別人的命就不是命?” 他這句話一出,鎮北侯直接愣住了,就連七神將都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看著夏鈞堯,一個王爺,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完全沒有一絲扭捏做作,讓人聽得心潮澎湃。 夏鈞堯勾起唇,笑了笑,“是本王要在三個月之內拿下西域,也是本王出的這個主意。如果不趕時間,侯爺大可以跟西域這么耗著,慢慢殲滅他們的部隊,再一舉進攻,所以,于情于理,本王也必須要冒這個險?!?/br> 他這樣說,還這樣堅持,鎮北侯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嘆了口氣,想了想,然后看向葉俊生,“俊生,你隨王爺一起前去,務必要拼了命保證王爺的安全?!?/br> 葉俊生上前一步,拱手道,“末將領命,末將定會保王爺周全?!?/br> 夏鈞堯抬起眼眸看向葉俊生,想起曾經那些年,葉俊生一直陪在他的身邊,趕馬車,保護他,處處以他為先,他的心里忍不住劃過一抹暖流。 又能跟葉俊生一起并肩作戰,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 當晚,夏鈞堯就和葉俊生單騎著馬,跟大軍兵分兩路。 一路上,夏鈞堯都沒說什么話,連續跑了三天三夜之后,他們終于到達了陽城。 夏鈞堯直接找到當地的駐軍,出示了龍王令。 守門的將士一看見龍王令,立刻跪了下去,“吾皇萬歲萬萬歲!” 見令如見皇帝! 夏鈞堯穿著軍裝,帶著葉俊生英姿颯爽的走了進去,但凡見到他們的人,全部跪在地上,行大禮。 到了主營,鎮守西南的將軍立刻出來迎接,跪在地上大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夏鈞堯一刻也沒有停歇,命令道,“現在給我召集五千精兵,明早整頓集合?!?/br> 有了龍王令,將軍還敢說什么,立刻磕頭領旨。 幾天幾夜沒合眼,被侍衛帶到休息的驛館時,夏鈞堯和葉俊生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連晚飯都沒有吃,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日,剛睜開眼,夏鈞堯就去查看精兵的情況,看著底下站著的五千精兵,他甚是滿意的點點頭,雖然西南這邊未起戰火,可軍隊卻還是訓練有素,他轉頭看向鎮守的將軍,問道,“這五千精兵可是最好的?” 將軍抱拳道,“王爺請放心,這絕對是末將手底下最精銳的部隊,上戰場一個頂百不敢說,但是一頂十還是不含糊的?!?/br> “好!”夏鈞堯抬起手拍了拍將軍的肩膀,“此次本王先帶著五千精兵沖鋒,到時候殲滅了敵軍,將軍可愿隨本王一起沖進西域,為我大祁開疆辟土?” 這將軍年齡不算大,但也是少年就領了軍功,這歇了十幾年沒打過仗了,手心早癢的不行,現在聽見夏鈞堯這樣豪邁的話,他頓時心里一喜,一條腿上前邁了一步,單膝跪在地上。 “末將愿意!末將愿隨王爺一起血染沙場!” “好!”夏鈞堯傾身,將將軍從地上扶了起來,“現在,將軍就可以集結部隊,等著這一仗打完,將軍便跟著本王一起踏平整個西域!” 當天中午,夏鈞堯就收到鎮北侯的信,說是大軍已經抵達洛城,問他什么時候動手。 夏鈞堯立刻修書一封,把時間定在了一天后的丑時,趁著午夜前去進宮,讓鎮北侯做好準備。 第二天,夏鈞堯便命令所有的精兵全部換上了老百姓的衣裳,偷偷的潛出了陽城,在西域軍隊五里之外蹲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落了山頭,月亮升起,滿天繁星耀眼,夏鈞堯抬起頭看了一眼夜空,對枕邊的葉俊生說,“這么美的夜,卻是一場暴風雨的前奏,今夜不知要死多少人?!?/br> 葉俊生轉眸看了夏鈞堯一眼,也抬起頭跟著夏鈞堯看向夜空,皎潔的夜光落下,照在他們的身上,就像是通往天際的橋梁一樣,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他彎了彎唇角,笑道,“王爺,今晚不管死多少人,那都是西域的人!而我們……一個都不會死!” 在這一天的時間內,五千精兵的身上,均穿上了葉俊生為他們準備的護心衣,因為知道此戰兇險,所以必須有防護。 夏鈞堯微笑著點點頭,“對!我們一個都不會死!” 看著時間,已經到了丑時,夏鈞堯一聲令下,帶著五千精兵朝著西域的軍營悄悄的潛了過去。 距離只有一里路時,弓箭手上前拍成一列,將燃著火的箭快速的射向了西域的軍營。 一時間,哀嚎聲遍起,整個西域軍營,亂成了一鍋粥。 看著時機差不多了,夏鈞堯拔起腰間佩劍,指著西域軍營道,“兄弟們,跟著我一起沖!” 別人打仗,將軍什么的,都是站在最后,而夏鈞堯打仗,卻是他第一個沖了上去。 這對那些將士們就像是注入了一劑興奮劑般,個個朝著西域軍營沒命的跑了過去,見人就殺,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