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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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大叫一聲,“原來是凌王王妃??!恕我眼拙,有眼不識泰山!” 說完,村長帶著一眾村民跪在了阮半夏的面前,“小的們拜見凌王王妃?!?/br> 阮半夏把村長給扶起來,“好了,不用那么多虛禮,你們只要把地租給我,我保證幫你們護住家園!” 賭坊。 暗中保護阮半夏的人跪在夏鈞堯的前面,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去。 七月一聽,頓時眉頭就擰起來了,氣憤的看著夏鈞堯說,“王爺,王妃的膽子也太大了點吧,竟然租村民的地!按照她說的,那王爺你每年要給她貼多少錢進去??!” 林遠航一聽,頓時爽朗的笑了起來,“哈哈哈,七月你有所不知啊?!?/br> 七月轉過頭疑惑的看向林遠航。 林遠航抬手捋了一下自己的胡子,笑道,“這個丫頭那在我們那邊可是出了名的會賺錢啊,你是不知道,他們村之前窮成了什么樣,連飯都吃不飽,但自從那些村民把地租給了她,不但家家戶戶解決了溫飽問題,還蓋起了新房子,這幾年,在我們那,可是出了名的富貴村!” 七月驚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問,“不就是種地嗎?有什么不一樣的?” 林遠航睨了他一眼,“這就是你目光短淺了吧!” 想到自己平時吃的那些好吃的,都是阮半夏送來的,林遠航舔了舔唇,笑道,“你在冬天吃過新鮮的蔬菜嗎?” 七月搖搖頭。 林遠航又笑,“你在冬天喝過姜湯嗎?” 七月抬起手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搖了搖頭。 林遠航將目光轉向坐在主位上的夏鈞堯,笑著說,“雖然都是種地,可這丫頭種出來的,都是別人種不出來的,所以,現在,你應該明白為什么王爺放著安定郡主不娶,偏偏要娶這個丫頭了吧?!?/br> 七月也把視線轉到夏鈞堯的臉上,看他難得的嘴角露出笑意,心里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真是我小瞧了她?!?/br> 能讓夏鈞堯用命護住的女人,不但有本事,那肯定也是夏鈞堯心頭的寶。 他還記得,他帶著人趕到徐州的時候,正好撞見阮冬青架著馬車帶著阮半夏逃,那時候,他打從心底鄙視這個女人,他覺得能把夏鈞堯扔下,獨自逃跑的,一定是個貪生怕死的人! 當時如果不是他,恐怕夏鈞堯真的會死在那里! 不過,既然人家夏鈞堯都不在意,他又能說什么。 夏鈞堯抬起眼眸看向林遠航,“太傅什么時候到?” 林遠航算了下時間,捋著胡子回答,“下個月想必就能到了?!?/br> 七月看著夏鈞堯和林遠航凝重的表情,他咬了咬唇,“王爺,今兒王妃所作所為算是讓我們跟太子正式翻臉了,這以后的日子怕是沒那么好過了?!?/br> 夏鈞堯掀起眼眸睨向他,“我們什么時候沒跟太子翻臉,又什么時候日子好過了?” 阮半夏回到府里,就火急火燎的到處找夏鈞堯,可是找了一圈,沒人,問下人,下人說王爺不在府上,不知道王爺干什么去了。 阮半夏心里著急啊,她沒錢??! 沒錢要怎么去付村民那些租金。 她在府里急得團團轉,最后,叫來了管家。 “鄭管家,王府里現在有多少銀子?” 鄭管家站在阮半夏的面前,皺眉想了想,才說,“王爺手上沒有什么產業,一直都是靠著俸祿維持王府的開銷,再加上,前幾年,王爺忽然把所有值錢的東西命人當了,然后開了賭坊,這幾年雖然賺了那么一些錢,但王爺好像拿去干別的用了,我這邊,沒有什么銀子?!?/br> “什么?”阮半夏瞪大了雙眼,“咱們王爺這么窮?” 鄭管家眨了眨眼睛,低下頭不敢看阮半夏那審視的目光。 阮半夏嘆了一口氣,這些年葉卿堯一直都跟她在一起,她倒是清楚,他身上的確沒什么錢,如果不是因為突然的變故,誰能想到葉卿堯會是王爺! 現在看來,葉卿堯這個王爺做的確實比較苦逼! 她站起身,跑回房間轉了一圈,拿了一個古窯瓶抱在懷里,又去前廳里轉了一圈,看見一個青瓷瓶,雖然看不出好壞,她還是一起抱進了懷里,她在府里轉了這一圈,就搜出這兩件東西,帶著阮冬青和猴崽子去當鋪里,把東西當了。 好在她眼光不錯,兩個瓶子加起來當了有兩千兩。 她興高采烈的把銀票放進懷里,等著明天去村里,把地全部租回來。 晚上,她坐在房間里,心不在焉的剝著瓜子,總算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她把手里的瓜子扔掉,跳起來就跑到門口,把門拉開。 看著站在門口的七月推著夏鈞堯,她一把將七月推開,自己推著夏鈞堯興高采烈的就進了房間。 七月看她那猴急的樣子,無語的翻了翻白眼,不說他不喜歡阮半夏,他能感覺的出來,阮半夏也不喜歡他! 這還真是相看兩厭! “夏鈞堯,我跟你說,我今天去郊外逛了一圈,大獲豐收??!” 夏鈞堯看著阮半夏一臉激動的樣子,勾了勾唇,“王妃收獲了什么?” “地??!”阮半夏抓了一把剝好的瓜子籽塞進夏鈞堯的手里,用眼神示意讓他吃,看夏鈞堯吃著瓜子籽,她才笑著說,“城北那邊的郊區,有一個村,有一百零五戶人家,一共三百六十多畝地,他們答應全部租給我?!?/br> “哦?”夏鈞堯裝作不知道的,吃驚的看向阮半夏,“這是好事?!?/br> 阮半夏猛點頭,“是??!我也覺得是好事??!” 夏鈞堯低低的笑了一聲,“錢呢?” 說到這事,阮半夏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看著夏鈞堯,“我……我今天吧,找你,你不在府里,然后我又問了鄭叔,他跟我說,你是整個大祁最窮的王爺……” 夏鈞堯挑了挑眉,“我確實是整個大祁最窮的王爺?!?/br> 阮半夏尷尬的笑了一聲,“所以……所以,我就在府里轉了一圈,找了兩個花瓶拿去當了?!?/br> 夏鈞堯一邊吃著阮半夏塞給他的瓜子籽,一邊漫不經心的問,“然后……?” “然后……”阮半夏俏皮的笑了一聲,從懷里把銀票摸出來,“然后當了兩千兩!你說我是不是很聰明?” 兩千兩…… 那兩個花瓶可以賣至少兩萬兩! 就被她兩千兩給當了…… 夏鈞堯在心里嘆了口氣,看著阮半夏一臉滿足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聰明!” 阮半夏頓時高興的站起身,在夏鈞言戴著面具的臉上,親熱的啵了一口。 夏鈞堯抬起眼眸看著她,認真的說,“王妃,你需要花錢,可以當這個王府里任何東西,你就是把整個王府都當了,本王也無所謂?!?/br> “但……”他忽然話鋒一轉,伸手拉住了阮半夏,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沉寂的雙眸緊緊的鎖住阮半夏的臉,他一字一句的說,“你身上的那塊玉佩,再也不要拿出來,更不能當了,或是換錢?!?/br> 玉佩? 說起這個玉佩,阮半夏真的好奇,“這玉佩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為什么太子的人一看見這塊玉佩,就要追殺我們?” 夏鈞堯沉著一口氣,緩緩道,“這是前皇后的玉佩?!?/br> “前皇后?”阮半夏咬了咬唇,“前皇后跟太子有什么關系?” 夏鈞堯勾起唇,嘴角愈發溫柔,“前皇后是本王的母后!” “啥?” 阮半夏驚得睜大了一雙眼,難怪太子那些人一看見玉佩就要追殺他們,她還記得當時老鴇問她,那玉佩從哪來的,她說是她母親留給她的。 原來是這樣! 葉卿堯一直在民間隱藏的這么深,就因為她無意把玉佩拿出來,泄露了葉卿堯的身份,本來那些人是沖著她來的,如果不是葉卿堯護著她,她可能現在已經…… 想到這,她伸手圈住夏鈞堯的脖子,吸了吸鼻子,“對不起,因為我的無知,連累你了?!?/br> “無妨?!毕拟x堯伸手抱住她,“這塊玉佩是我母后留給我的唯一的遺物,既然你撿到了,就說明母后在冥冥之中幫我選到了你,以后,你妥善保管,切莫要再拿出來?!?/br> “我知道了?!比畎胂谋е拟x堯,心里很難受,特別難受,本來他們還可以享受幾年安靜美好的時光,如果不是她貪玩,又怎會變成現在這種局面。 “對了?!比畎胂暮鋈幌氲搅耸裁?,抬起頭看向夏鈞堯,“你剛才說這王府里什么東西我都可以當是不是?” 夏鈞堯皺了皺眉,然后點點頭,“嗯?!?/br> 阮半夏一下開心的笑了,賤兮兮的笑道,“那我明天就把七月拿去賣了,哈哈哈哈!” 第75章 :給我狠狠的打,千萬別給我留面子! 自從七月知道阮半夏要賣了自己,他就再也不敢出現在阮半夏的面前。 每一次,看見阮半夏和夏鈞堯在一起,他都會幽怨的看夏鈞堯一眼,然后咻的一聲不見了。 阮半夏看他那幽怨的小眼神,笑得內傷。 第二天,阮半夏就把銀票換了銀子,帶著阮冬青和猴崽子去城北的郊外,跟村民們簽訂了租地合同,眼看著馬上就要入冬,她開始教村民們搭建大棚,每天忙得不亦樂乎。 太子府。 “殿下!”太子的智囊團早已得到消息,全部站在底下,氣憤的看著夏墨言,“凌王王妃此舉簡直是不把殿下放在眼里!” “是??!”另一個頭發花白,胡子一大把的更是跪了下去,“想那凌王十幾年不出門,一出門娶了個乞丐媳婦回來,就跟殿下對著干,擺明了是在挑釁殿下!” “砰”的一聲,夏墨言的手狠狠的砸在面前的桌上,嚇得底下的一眾人低著頭不敢說話。 夏墨言咬牙切齒的看著這些人,氣得身體都在發抖,“全部都是廢物!” “殿下恕罪!”一句話,底下跪下去一大片。 夏墨言深吸一口氣,但還是壓制不住心里的氣,狠狠罵道,“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本太子還要你們何用!” 抬起眼眸睨了底下的人一眼,夏墨言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個字,“滾!” 一眾人趕緊低著頭默不作聲的滾了。 “殿下?!币粋€女子從書房的暗門內走出來,窈窕的身段婀娜多姿,一步一緩的走到夏墨言的身邊,纖纖玉手輕輕的拍了拍夏墨言的手,緩聲笑道,“殿下何必如此生氣?” “哼!”夏墨言咬牙,“本太子怎么可能不生氣,那個地方人杰地靈,修一座行宮,夏可避暑,冬可避寒,眼看著到嘴的鴨子就這樣飛了,真是一幫廢物!” “呵……”女子掩唇輕笑,眼角嫵媚的睨了夏墨言一眼,一個轉身,坐在了夏墨言的腿上,白凈的素手輕輕撫上夏墨言的胸口,嬌俏的輕輕的推了一下,“哎呀,殿下,此事對殿下來說是好事?!?/br> “好事?”夏墨言低頭看著女子,指尖輕輕的撩起她的下巴,唇角輕勾,“吟月,你倒是說來看看,怎就變成了好事?” 吟月抬起美眸,目不轉睛的盯著夏墨言,輕笑道,“殿下想想啊,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用那樣的價格租了那么多地,凌王府是個什么樣,咱們心知肚明,要不了一年,那個夏鈞堯就要被他的王妃賠的連褲子都穿不起了,呵呵……” “哈哈!”夏墨言總算開懷大笑,“如此說來甚好!” “那是當然?!币髟律斐鍪?,勾住夏墨言的脖子,輕聲笑道,“到時候再讓皇后娘娘在皇上那吹吹枕邊風,說這行宮本是打算修來給皇上避暑的,就這樣被凌王妃搶了去,雖然皇上嘴上不說什么,那心里肯定是不高興的,咱們……” 她仰起脖子,將紅唇湊了上去,唇角輕輕的摩擦著夏墨言的唇,嬌媚的笑道,“就等著看凌王的好戲就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