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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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辭舀湯的動作頓了頓,大概猜到他因為什么發神經,瞇起眼睛,“瞧把你給神氣的,快給我過來,把湯喝了?!?/br> “不要!不喝!” 容辭冷聲:“再不過來小心我……” 蘇景陽控訴道:“成親前對我百依百順,成親之后果然一朝回到解放前,可惡的男人!” 容辭道:“之前是看你可憐,想對你好點,現在你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br> 蘇景陽現在已經滿三個月了,孕吐的情況要好了許多,能吃能喝精神也不錯,然后他的屁股就貼不住凳子了,且不說上躥下跳了,畢竟他肚子里還揣了兩個,只是他常常趁容辭不在,跑去街頭尋求收集能量的機會,有一次在外面搞到深夜,還是容辭親自去把他提溜回來的。 不過也算是他運氣不錯,那天晚上他幫助一對因為誤會而有了嫌隙的兩兄弟解開了心結,進度條到了7.2%?。?!這給了蘇景陽無盡的動力! 盡管容辭給他關了兩天禁閉,他照舊想辦法往外面跑,惹得容辭沖他發怒了好幾次。 蘇景陽聽他這樣說,于是就不服氣了,“你又不能時時刻刻的陪我,憑什么不準我出去玩!憑什么??” 蘇景陽說完就后悔了,怎么語氣聽著這么像深閨怨婦! 容辭黑眸靜靜的凝住他半晌,紅唇動了動,再開口時語氣就突然緩和了不少,“這兩天我有些要緊的公務要處理,還要上巫群山一趟,這之后就能閑下來一段時日,你想去哪里玩,我帶你去?!?/br> 蘇景陽扒著飯,悶悶的哼一聲。 陵離原本用筷子戳著碗里的飯,出著神,聽到他們二人爭吵的聲音,這才恍然的抬起頭來。 蘇景陽看到他手上還裹著紗布,放下筷子,蹙眉去抓他的手,嘴里道:“阿離,你被油燙傷的手還沒好?李大夫給你的藥不好用么?” 蘇景陽的手才剛碰到,陵離的手瑟縮著稍微避開,蘇景陽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碰疼你了?!?/br> 陵離搖頭說沒事,眸子看向容辭,遲疑半晌,終于放下筷子,對他道:“容辭,我……想請你幫個忙?!?/br> 其實也沒別的,就是因為明湛的那八個親衛時時刻刻都跟隨他還有阿軒,就連他在廚房里做飯,那些人也會守在外面,陵離覺得不自在,所以讓容辭用什么由頭打發幾個人走。 畢竟這里是容城,有這么些武功高強的太子親衛在留在大殿之內,確實不大好。 容辭應承下來,最后陵離身邊就只余下一個宋輝。沒兩天,陵離就又求容辭幫了個忙,他想為自己的養父祈冥福,于是在巫師偏殿里設了牌位,閉關了兩日,抄寫經文。 巫師大人的地方,尋常人不得靠近,宋輝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就只能在外面守了兩天兩夜。 陵離最后卻是病著被容華從偏殿里抱出來的,李因只說是突發急病,要臥床靜養。 蘇景陽守在床邊,看著陵離慘白如紙的臉,心疼無比的責怪:“阿離,祈福慢慢來就可以了,為什么非要這么累著自己呢?你看看你病成這樣,你爹也該難過了?!?/br> 陵離搖搖頭,淺色的眼瞳里仿佛漾著若有若無的水光,聲音還有幾分虛弱:“我沒事的,你也別在我這里呆著,當心過了病氣?!?/br> “什么病氣不病氣的……” “你有身孕,要是在我這里累著了,反而徒惹我擔憂,快些回去吧?!绷觌x推他離開,異常的固執。 “哪能這么容易被累著……好好好,我答應你答應你?!碧K景陽被他看得沒辦法,只好答應了,“那你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br> 陵離的眼珠緩緩的一轉,剛好對上容辭那直勾勾刺過來的銳氣眼神,還有一臉沉默又難過的容華,蒼白的唇顫動了一下,躲避般的將視線給移開了。 蘇景陽跟容辭還有容華剛離開,原本阿軒趴在床邊抓著陵離的手突然就咦了一聲,他現在有記性了,他明明記得爹爹手心里的痣變深一些了的,可是現在,卻又變回來了。阿軒眨巴大眼睛奇怪的看著他道:“爹爹,你的……” 余光瞥見端著藥進來的宋輝,陵離心里一慌,忙抬手將他的小嘴給掩住。 宋輝一般只是負責看護,陵離也從沒想過他會突然做這種下人的活兒來送藥,胸口起伏一陣,身體僵硬的躺在那。 宋輝步伐極緩的走過來,然后把熱氣騰騰的藥碗輕輕的擱在了床頭的小幾上,發出輕微的響動,陵離隨著他的動作,喉嚨里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呼吸異常困難。 宋輝眼睛盯著陵離那只攥緊的手,死寂了片刻,最終斂了斂眸,什么也沒說,大步轉身出去了。 第46章 入夜后, 阿軒睡著被侍從抱走了,彌漫了藥味的屋子里頓時安靜得仿佛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息。陵離披著衣服, 靠坐在床上, 散著一頭黑發,神色木然,下頜尖尖, 整個人蒼白又憔悴。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輕輕的推開, 一抹紅色的身影飛速的閃了進來。 陵離眼神無波無瀾的望過去,在見到來人是容華的時候, 身子稍微坐直了些,有幾分訝異,“容華, 你怎么……” 容華關上門, 直撲床前,用力的抱住他, 陵離被他的力氣弄得身子都往后倒了倒,抬手剛要拍拍她的背, 容華卻又陡然坐直了身體, 雙手抓住他的肩頭,滿眼紅絲,盯著他語氣痛心又不解:“阿離, 你究竟想干什么?利用容辭調開太子留在你身邊的那些親衛, 又在巫師偏殿里喝下了……你知不知道, 我當時看到你那個樣子快被你嚇死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難道不喜歡太子殿下?” 為什么要這么做?陵離氣息微微一沉,垂下長睫,半晌才嘶聲道:“容華,殿下他說,要迎娶我為正妃?!?/br> 容華愣了愣,“真的嗎?那不是挺好的?你為什么……” “好么?”陵離抬臉凝視著她秀美明艷的臉,搖了搖頭,極短促的笑了笑,清澈的眼瞳里儼然一片清明透底,低啞緩慢的聲音里夾雜幾分自嘲,“我跟阿軒這么些年來,在那小小的鎮上生存起來尚且都舉步維艱,如果我真的跟他進了宮,你覺得,真的會好么?” 容華抓著他的手慢慢松開,怔著不說話。 陵離道:“殿下許我正妃之位又如何?掩蓋我的身份、抹掉我的過去又如何,我照舊只是沒出過這方寸之地的一介平民罷了,毫無根基,我根本無法坐穩那個位置,也沒有那個野心坐好那個位置。況且,殿下不過是年輕氣盛對我一時的愛戀,皇家的感情能維持多久?他就算能保我們一時,也難保我們一世,稍有不慎,我跟孩子都會被吞得連骨頭渣不剩。更何況……他脾性一向喜怒不定,如今是對我感情大于其它才會給我這份恩寵,但是……在他眼里,當年我是跟他的親衛一起騙過他的,這始終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刺著刺著,說不準哪天就要與我興師問罪了。到時候與我相關的一切,恐怕都要成揚進他眼里的沙,堵在他心中的石,欲除之而后快,我不過一條命他拿去也就罷了,可是阿軒呢……” 陵離神色郁郁的頓了頓,有些失神的抬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小腹,才繼續低聲道:“我不要這個孩子,就是因為,如果到時我還是掙不脫這泥沼之地,至少他不用跟著我受苦了?!?/br> 如果能僥幸掙脫,他就更不會要這個跟皇家牽扯上關系的孩子。當年留下阿軒,已純屬意外了,他不想再多一個。 容華聽著陵離這么說,不知為何,腦子里一片亂哄哄的,嗡鳴作響。她知道陵離說的有道理,可又隱約不能認同,她用手狠狠的捶了捶自己脹痛的腦袋,蹙著眉望著陵離道:“阿離,一定不會這樣,你們不會這樣的。太子殿下他對你……” 陵離眸光澀然的輕望住他:“殿下他對我……” 陵離一直知道,明湛對他是有些感情的,至少當年是有過的。 ——其實,在要給劉玥還賭債去陪明湛之前,陵離就已經認識他一個月的時間了。只是講給蘇景陽聽的時候,他刻意模糊了這一段不愿提及的往事。 當年明湛因為中了蠱毒,容貌盡毀,千里迢迢來到容城獲取了解決的法子,因為要離巫群山近些才能有更好的效果,于是他就一直在鎮上住著進行治療。 明湛當年也不過十七八歲,因為父皇偏袒,二弟囂張,面容又被毀,丑陋不堪,作為一朝儲君,東宮之尊,卻只能包裹著紗布成天憋屈的在這宅子里,門戶不出,心頭堆積了滿滿的恨意,脾氣愈發的暴躁,渾身充滿了令人膽寒的戾氣。他房間里的東西每日都要重新換新,因為少有不如意他就摔東西,發泄心里的怒火,就連房門都被換了好幾扇。 當時劉玥還沒死,陵離除了被人偶爾說閑話,還沒有到后來那出門就被人唾罵的地步。他在鎮上最大的酒樓里廚房做幫工,因為廚藝好,在幾位大廚都忙不過來時,他也會臨時頂上,炒幾個菜。誰料他做的菜陰差陽錯之下被送到了明湛的桌上,那天明湛難得的沒有摔碗,單單挑揀他做的那道菜多吃了兩口。 明湛的親衛秦宇暗暗記在心下,最后找到陵離,將他帶到宅子里,專門負責照顧明湛的飲食起居。 陵離剛開始去的時候被明湛嚇得不輕,他滿臉包裹得只剩下一雙漂亮卻陰森的眼睛,脾氣古怪狂躁,就因為上菜的時候不小心多看了他一眼,差點被他用劍劈了,雖然陵離狼狽躲過了,可是頭發還是被削走了長長的一截。 陵離怕他怕的要死,躲在廚房角落里大氣都不敢出,這之后去給明湛送飯都是全程低著頭,送完就跑。有時候在院中碰到了出來透氣的他,也立馬掉頭就走。 明湛見他跟個受驚的兔子一般躲來躲去,越發的心煩,就看他更不順眼了,于是心里惡意頓生,連著大半個月逼著他當箭靶。 大概是陵離頭頂蘋果緊張得面紅耳赤的模樣取悅了他,又或者他的臉已經開始一點點恢復了,明湛的心情竟然漸漸的開懷了不少,還常用語言戲弄陵離,笑話他膽子小。 陵離敢怒不敢言,可他收了一個月的工錢,宅子周圍又全是侍衛,想跑也跑不了,只有咬牙忍著。 終于有一次,明湛練箭途中,陵離因為受了風寒身體支撐不住突然暈過去了。醒來時,陵離發現明湛竟然守在他床邊睡著了,還緊緊握著他的手。陵離也不明白為什么從那以后,明湛就沒再戲耍他,不再總是跟才見時那般陰沉沉的,脾氣收斂了,笑容也多了,整天就頂著那張裹得只剩下眼睛的臉圍著他,阿離阿離的叫著,態度竟然有幾分親密。 明湛的轉變實在太明顯了,陵離心中察覺不太對,正好過了幾天,他一個月的工就算做完了,心慌之下的他硬著頭皮找秦宇辭工離開了,離開前也沒敢去見明湛。 只是還沒過兩天,劉玥就欠了大筆的賭債,陵離心急如焚,走投無路的時候,秦宇再次找到了他,給了他絕對足夠的銀票還債,但提出條件,讓他繼續去陪明湛,直到他的臉恢復,離開這里。 當然,這個陪,自然不再只是單純的陪了。說明白點,就是明湛想讓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 陵離為了劉玥答應了,他一開始以為這是明湛的意思,可他重新回到宅子里看到明湛那驚喜無比的眼神時,才隱隱猜測到,秦宇應該也看出了明湛對他的不同,為了讓主子能心情愉快的養好傷,所以就擅做主張的用錢把他弄回來了。 事實上明湛的確不知情,他一時也沒有懷疑跟了自己十二年,同生共死過的侍衛長竟然會有膽子欺瞞他!明湛只是讓他去一定將陵離找回來,陵離的確是回來了,明湛就誤以為陵離同意回來是舍不得他,是對他也有感情的,胸腔的一番真情更加洶涌激蕩,當時就將他抱了個滿懷,開心的不得了。 陵離因為收了錢,對他十分順從,明湛人生中頭次動真情,年少的情意更是濃烈熱切,陵離回來的第五天晚上,明湛終于拆了紗布,臉雖還未完全痊愈,那昳麗如畫般的面容卻已經能清晰可辨,陵離一時看得呆了呆,明湛一時情動就親了他,而他僵硬著身體沒躲,明湛就再難克制,當晚就要了他。 陵離同秦宇想的一樣,明湛只是不過是一時情念,轉頭會將他忘記,到時候各走各的路,從此互不相干,所以雖然心中大概清楚怎么回事,可從來不敢暴露出來。 可誰知明湛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接下去的日子更是情纏意綿難擋,與陵離夜夜同床。陵離的清澈溫順就仿佛成了治愈他滿心燥郁的良藥,看到就滿心的柔情,看不到就會冷著臉不開心,滿院子里去尋人,找到了摟住腰讓親一口才肯消一消火氣。 就這樣又是一月的時間,明湛的臉徹底恢復如初,打算要離開鎮上了。陵離如釋重負,以為自己能解脫了,卻沒料,明湛竟然跟他坦白了身份,說要帶他一起回宮。 陵離還沒從他的真實身份的震驚里走出來,又緊接著被他這句話弄得不知所措。他又怕又慌,畢竟太子殿下這個尊貴無比的身份在此之前對他來說,遙遠得猶如天上的太陽,可是現在自己竟然欺騙了他。 陵離下意識里就掙開了明湛的懷抱,踉蹌后退幾步,朝著守在門口的秦宇看了一眼,投去求助的眼神。 就這一眼,明湛頓時察覺出問題來了,讓秦宇進來,三言兩語便審問清楚,得知了真相。 然后,席卷而來的怒火猶如狂風過境,明湛的一顆心徹底破碎了! 原來,他的真情對別人來說只是一場交易?。?!一場拙劣的騙局??!偏生只有他一人像傻子似的沉浸其中無法自拔!他被自己最信任的親衛,還有心愛的人給騙了!更可笑的是,他愛的那個人,是為了給別的男人還債才接近他的!明湛雷霆大怒,絲毫不留情就將跟了他十多年的秦宇給親手就地誅殺了,當著陵離的面。 陵離被濺了滿臉的血,跌坐在地上呆了傻了,當明湛如修羅厲鬼般的將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渾身戰栗,也不躲。 明湛最后卻仍舊沒有下得去手,狠狠的將劍給扔了,拂袖而去,從此就消失在了陵離的生命里。 可是陵離無法忘記那天噴灑在自己臉上的血,是那樣的guntang,仿佛能將人的皮膚給灼傷。他知道明湛是根本無法容忍這樣的欺騙,之所以饒了他,是因為當時對他尚有感情在一時不忍心。 可是陵離清楚,如果真的跟他回宮的話,終有一天,自己的結局會比秦宇更加慘烈。 所以,陵離就算害怕敬畏他,可還是想拼力的抵抗,不愿跟他回宮去。 陵離從片刻的沉思中回神,道:“容華,你是不是覺得我純粹在胡思亂想?我雖然沒多少見識,可卻也知道愛過之后的不愛,比恨更可怕。更別提,他是未來的天子,一旦心中埋下猜忌……反目是遲早的事情了?!?/br> 容華一聽他這話,猛然間心口一陣劇烈的絞痛,毫無預兆的突然大顆大顆的落起淚來。 “你怎么哭了?”陵離用手給她擦眼淚,容華卻使勁的搖頭,說不出什么所以然來,最后索性埋在陵離懷里流淚。 陵離拍著他的肩頭,聽她哭得難過,表情也有幾分傷感,等她哭聲稍歇,陵離遲疑了片刻,才道:“容華,我想找你要一種東西?!?/br> 容華紅著眼說了聲:“阿離你說?!?/br> 陵離道:“我想要一種蠱,那種中了之后,需要長年累月呆在容城治療的蠱?!?/br> “阿離,你……” 陵離雙手收緊,死死抓住錦被,看著她的眼神透著堅定:“我想因病留在這里,這樣他就暫時無法接我回去。等他登上帝位,成就大業,擁有了后宮三千,時間一久,我于他自然就成了過眼云煙,不值一提。還有阿軒,阿軒腦疾未愈,也要留在容城。他有了別的子嗣,終究會將我們遺忘的??傊?,總之,我要盡量拖著時間,拖到他都記不起我來,我哪兒都不去,就要留在這里?!?/br> 他的光在哪兒,他就在哪兒。 容華濕潤著一雙眼,凝視了他好久,最后終于是答應了,“好,我幫你。不過,要等你身體恢復好了以后,我幫你安排?!?/br> 陵離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激動的點頭,“我聽你的?!?/br> 容華想了想,稍微湊近了些又對他道:“宋輝已經察覺了,他是太子殿下的人,容辭將他關起來了,他連反抗逃走都不曾,估計是知道自己會沒命了,你如果同意的話,我們就……”容華眼神一狠,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陵離愣了一下,道:“不能殺?!绷觌x約莫知道宋輝每隔一段時日會往外送信,如果沒有信送出去,等在容城外的人估計會察覺不對。 宋輝好歹是太子親衛,如果在容城里出什么事,其實是個麻煩,而且這種明顯滅口的行為照舊會引起懷疑,說不定會更棘手。 陵離身子朝著背后靠了靠,半晌,疲憊的閉上眼,“算了,放他出來吧?!弊咭徊娇匆徊桨?。 翌日,蘇景陽來看望過后才剛離開,陵離也不想躺下去了,就半靠在床上閉目養神,宋輝又送藥進來了,只是離開前躬身斂眸,低聲對陵離說了句:“是宋輝失職,沒有督促公子好好歇著,才讓公子你因為身體太過勞累失了皇嗣,以后,屬下會自行跟太子殿下請罪的?!?/br> 說完他就離開了。陵離抬手捂著自己的心口,詫異的盯著他離開的背影,額頭沁出汗珠,好半天都有點緩不過氣來。 蘇景陽這天才從陵離那離開,就收到了許寐的來信。蘇景陽跟容辭成親的時候,許寐慕今也來參加了,許寐還心心念念的想見容華一面,結果最后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錯過了,慕今還有其它的事,他們參加過婚宴就離開了,許寐走的時候還滿臉的遺憾。 蘇景陽一打開信,頭一句就是邀請他們以后有時間一定要去望月山莊找他玩,特地提了容華。似乎因為一直沒見著,有種執念了。蘇景陽不由好笑,又繼續看下去,然后直接哈哈哈笑出了聲。 容辭見他笑得開心,湊過去掃了兩眼,原來許寐在信上說,他前些日子跟著慕今去拜訪慕莊主的故交,結果冤家路窄竟然碰到了前任一家,許寐字里行間都透著暢快,他說那一家人看到他鼓起的肚子,全部都傻眼了,他那前任婆婆奇葩的很,還懷疑他作假,要來摸他的肚皮,不過有慕今攔著,她自然沒得逞,還被慕今不甚客氣的敲打了幾句,最后他們離開的時候,臉都是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