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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古代懼內綜合征在線閱讀 - 第45節

第45節

    鐘涵短短幾句補全了信中未竟之語,可是溫含章卻沒想過她在鐘涵夢中竟然會如此短壽。她張大了嘴巴,訝異過后便是心中發沉,默了一下,溫含章突然站起來用額頭貼著鐘涵的胸口。不一會兒,鐘涵便覺察到衣袍上的燙熱淚水。

    溫含章哽咽道:“我就這么死了嗎,留我娘和孩子在這世上……”溫含章想都能想得到張氏在失去一雙兒女之后必是十分不易。

    母親,幼子,她死之前一定很不甘心。

    非常奇特的,溫含章在這時候突然腦子里浮現出一幅場景,一個病容憔悴的女人臥躺在病榻上,耳邊聽著鄰屋中啼哭不止的嬰兒哭叫,她想要起身過去看看孩子,可是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她身上的生命力逐漸消散,當最后一絲生命力從她身上消失,女人還是只能眼睜睜看著鄰屋的方向,至死都無法抱一抱自己的孩子。

    許是生育過的女人對孩子會更加憐憫,溫含章一時間只覺得心如刀割。

    第78章 千層浪

    溫含章這輩子活了十七年,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有福氣的人。這種福氣, 不止是物質上, 精神上亦是如此。她先是為“自己”傷情, 后頭終于醒悟過來自己是個穿越的, 又忍不住想著張氏。

    她與張氏感情深厚, 若是張氏上輩子真的失兒失女,為了養老送終還要過繼嗣子,過成了那般艱難的局面,她的日子該是如何煎熬。只要一想起這些, 溫含章心中頓時潰成了一團。

    對于至親的生死苦痛,溫含章最放不開。張氏是多么驕傲的一個人啊,自從選擇不與原配嫡子爭搶府中爵位后, 她活得恣意張揚, 愛恨分明,對姨娘庶女全都不屑一顧,到了后來連她爹爹都不放在眼里。這樣的一個人, 竟落到老來無依要依靠嗣子的地步,溫含章心中傷心難抑。

    鐘涵把她摟在懷里,像抱著一個大娃娃一般安慰著她, 心疼得厲害。

    溫含章抽抽搭搭地哭了一陣, 心里才好過不少。她紅著鼻頭窩在鐘涵懷中,整個人又嬌又軟十分乖巧。

    鐘涵嘆了口氣, 溫含章這輩子一直是個幸運兒, 她性子聰慧卻不喜爭斗, 嫁他前后,經過的最大的風浪許就是永平伯算計明哥兒的事情了,再就是丈夫遠在千里之外她在家獨自生產之事,這兩回都有岳母在旁邊幫襯著,母女二人有商有量,齊心協力,情誼可見一斑。

    鐘涵敬佩岳母,但又不想溫含章跟她一般性子硬朗,在他看來,溫含章這樣正好。她在他面前不需要端莊守禮,她想哭的時候可以在他懷中肆意大哭,哭完了就像現下這般,擦干臉上的水漬堅強起來。

    鐘涵將她緊緊抱在懷里,輕拍著她的背,柔聲道:“岳母不會和夢里一樣的?!?/br>
    溫含章認真地點了點頭,鐘涵看她這般,又繼續道:“你方才做的事情,我很早前就已經做過比對了?!边@一回她立刻抬頭看著他。

    鐘涵心中十分平靜:“所有一切從福平樓和玉璇報齋開張時,就都不一樣?!?/br>
    福平樓和玉璇報齋是他參考當年大戰時衛紹之舉所為,衛紹此人,確有奇思妙想,一家客似云來的酒樓,一份類似于邸報的京城小報,卻讓他耳目通明,經常能獲知官場中一些不為人知的內部消息。其中有許多家族在他印象中應是從頭至尾明哲保身,但通過清谷的消息,他卻發現這些人各有傾向,甚至有些同時為幾位皇子提供便利。

    他們搬新府舉辦喬遷宴時,鐘涵廣撒請帖,邀請許多朝臣學子過府飲宴。這些人大多都是他懷疑的對象,這其中就有四皇子身旁的一個幕僚。當時溫含章還問他為何邀請皇子府屬臣,鐘涵卻沒有細說。實則這些人都曾被二叔暗中拉攏過。

    京中一朝戒嚴,所有人被困府中,二叔猝不及防的難看面色在人前暴露無遺,但凡做大事之人必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的鎮定從容,否則你讓跟隨的人怎么想。鐘晏當時那一瞬間的措手不及讓許多人看在眼底,這些人表面上不動聲色,背地里應該選擇再次觀望。

    若不然隔日的朝會上,三皇子不會沒人為他說話。二叔一步錯,步步錯,朝中無人支持三皇子,他只得行險招,在老太太身上做文章。

    細節決定成敗,至此,一切截然不同。

    溫含章聽著鐘涵一連串慎密的部署,心中分不清是害怕還是擔心。鐘涵發現她面上神色有異,立刻問道:“怎么了?”既然選擇坦誠以待,他就會事事毫無隱瞞。

    溫含章被他密密籠在懷中,看著他關心之色不想作偽,心中暖了一暖,又搖搖頭。他若是沒有這樣的算計,早就被寧遠侯吃得骨頭都不剩。

    一切都是有因有果。

    老太太之事也是如此。若是她當時揭發了寧遠侯,鐘涵現下對她的死不會那么冷淡,猶如談論一個陌生人一般毫不停頓。

    想通了這些,溫含章抱著他厚實的胸膛閉上了眼睛,突然就不擔心鐘涵與皇太孫之間的應對了。夫婿比她想象中更有心機,更有能力,她也應該更有安全感。

    鐘涵愿意花時間在這里與溫含章談天,也是想安她的心。他看得出來,溫含章擔心他礙著恩情不敢對皇太孫生出二心。鐘涵露了一個笑,若他是這般不知變通的人,他和溫含章就不會成為夫妻了。

    按制,守孝時夫妻不能同房。先前幾日兩人冷戰,一個住正院一個住外院,自然沒有這個煩惱。但現下夫妻二人都和好了,又經過一番推心置腹貼心貼肺,心中甜甜蜜蜜,到了就寢時自然想共居一室。

    溫含章對著張嬤嬤憂心的表情視而不見,她才出月子呢,想干點什么也不可能的。睡覺前溫含章照例先把阿陽喂飽,她一邊喂奶一邊戳著兒子的小胖臉:“小吃貨,每日要吃這么多回奶,難怪身上這么多的奶膘?!卑㈥栍滞逃盅?,吃得十分認真,絲毫不受親娘的影響。

    鐘涵不是第一回 見溫含章喂奶,這回他倒覺得身上有些燥熱,只好背轉了身上心中默念起佛經。

    溫含章喂奶后跟兒子玩了一番讓他消消食,就把他哄睡了過去。這期間正屋里歡笑聲不斷,鐘涵一直是眼觀鼻鼻觀心心無旁騖。溫含章把兒子收拾睡了,轉了個身見他這副模樣,腦瓜子一動就知道為何,心中哭笑不得。

    她湊了過去,添了一把火,與鐘涵分享了一個綿長的深吻,之后就掀開薄被睡覺了。她這般管殺不管埋,鐘涵心中很有些無語。他定定地看著薄被下溫含章起伏的曲線,發現她一秒入睡毫無困難,頓時心生不滿,湊過去將她連人帶被一起抱住,聲音有些悶悶的:“你就這么睡了?”

    溫含章睜開眼睛拍了拍他的腦袋,哄道:“乖,你明日還有事呢?!?/br>
    鐘涵有些孩子般的委屈:“我睡不著,你陪我說會話吧?!北嵌诵嶂拮由砩吓療岬哪滔阄?,鐘涵更是心癢難耐,大手不老實地往被里探,又在她身上蹭了又蹭,溫含章腰側頂著一個硬東西,被他蹭得也睡不著了。

    她看著素色床幔想了想,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沒有跟鐘涵說過:“你還記得我有一個庶妹柳姐兒吧?”

    鐘涵嗯了一聲,當時因著兩人要為老太太守靈,鐘涵又要安排扶靈出京的事,十分忙碌,他見伯府對這件事已經有了章程,就沒讓人繼續關注下去――要是衛夫人還在蟄伏中,他倒要擔心一把她耍陰招,但已經暴露了,以衛夫人的道行,橫豎都蹦噠不出岳母的手掌心。

    溫含章把衛紹從溫微柳嘴里套出的那些話跟鐘涵說了一遍,嘆了一聲:“我沒想著柳姐兒也有跟你一般的奇遇。幸得衛大人辦事穩妥嘴巴又緊,否則柳姐兒這一回會如此,真是不一定了?!?/br>
    鐘涵見溫含章對衛紹諸般贊譽,心中酸澀道:“衛大人確實不錯,大約我在你心中還沒有這般高評價?!闭f完鐘涵又想起溫含章確實從來沒有夸過他一句,更加心塞,翻了個身扯過被子閉起眼睛。

    溫含章自嫁人之后第一回 被他甩臉子,心中竟然有幾分新奇。她撐著下巴用手指從他飽滿的額頭撫過,到緊閉的雙眼,修長的睫毛,俊挺的鼻子,最后停留在他鮮紅的唇珠上,鐘涵一直不為所動。

    溫含章看著他這幅別扭模樣,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他一口,俯在他耳畔輕聲道:“我說衛大人的好話,不過是因著他為伯府保住顏面,你何必這么介意?”

    鐘涵睜開眼看她,溫含章臉上帶笑,十分真誠,并不像有其他心思,他突然就松了一口氣:“你在夫婿面前這么夸一個年輕男子,還不許我在乎一下?若是我在你面前這么夸一個姑娘,你是何感受?”他這話說的十分委屈,帶著幾分小白菜般的忍氣吞聲,可憐兮兮的。

    溫含章換位思考了一下,覺著確實是她不對,很誠懇地認錯了。

    鐘涵不想衛紹的話題在兩人間持續太久,就裝著姿態大方地原諒了溫含章,又神色自若地掀開被子:“春溫夜寒,咱們不如合蓋一被,也好互相暖著?!?/br>
    溫含章憋著笑湊過去,兩人手牽著手,一夜好眠。

    可惜閨房中有多歡樂,外頭的事情就有多cao蛋。

    鐘涵神色淡定地看著松鶴書齋內堂中端坐的錦衣男子,袁志成小人得志地對他笑道:“鐘大人,久違了?!?/br>
    袁志成看著鐘涵屏退了身旁的小廝,翹著嘴角:“殿下無暇出宮,讓我過來聽你匯報消息。你有事情趕緊稟報,我還有事呢?!彼四ú柰胫械牟枘?,看著鐘涵一身樸素的素白袍子,整個人卻越發地清雋俊朗,禁不住冷嘲熱諷了一句,“我看鐘大人這孝守得真是滋潤,三不五時就能出府晃悠,幸得旁人不知情,否則鐘大人必會被御史彈劾?!?/br>
    鐘涵鎮定道:“袁公子此來,是殿下恩準的嗎?”

    袁志成笑:“若不是殿下讓我過來,還能有誰?正好,我也有筆帳想和鐘大人算一算?!痹境商崞甬敃r撥給鐘涵的五位幕賓,涼涼道,“鐘大人若是玩夠了,就放他們回歸吧。這些人家中也是有兒有女,聽聞鐘大人剛得一子,應是能理解旁人的父子之情?!?/br>
    鐘涵歷來是輸人不輸陣的性子,即使被主君坑了一把,臉上仍是不動神色:“袁公子說的那幾個,現在都在汶縣大牢里蹲著,公子若是要提人,還得親自去汶縣一趟?!?/br>
    袁志成陰著臉色道:“這就是鐘大人對殿下的忠心?把殿下賜下的人都下了大牢?”

    鐘涵看了袁志成一眼,突然露出微笑:“若真的是殿下的人,我必不敢如此。但若是袁公子的人,來多少都是蹲苦牢的命?!痹挷煌稒C半句多,鐘涵已然知道皇太孫的傾向,就起身告辭了。

    袁志成也不阻止,他走這一趟本就是要惡心鐘涵,這一番達到了目的,也對皇太孫有了交代,難不成還要和鐘涵把酒言歡。

    可袁志成沒想到的是,鐘涵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就在幾日之后的朝會上,皇上對著眾臣,突然亮出了一封奏折,上面寫著翰林官鐘涵狀告寧遠侯鐘晏十六年前殺害先寧遠侯鐘昀一事,求皇上再審其父在汶縣身死的實情。

    這封奏折一時間在朝野內外驚起了千層浪。

    第79章 義理

    鐘府守孝至今府上從來沒這般熱鬧過。朝會剛散, 才巳時正就有人聞風上門探聽消息。知禮一點的,還會先遞個帖子問問能不能上門拜訪, 胡攪蠻纏的干脆自動找上門, 在門房外頭大鬧一通。

    溫含章深知必會有人過來打聽, 早就做好了準備,守孝是一個好借口,鐘府大門照常緊閉,只留下一個供下人日常出入的小門。溫含章把府里的家仆們挑身強體壯、兇神惡煞的,五個分一組輪流值守門房, 有人遞拜貼就把帖子留下,待她統一回復, 若是不請自來還要強行闖入的,不好意思,守孝中閉門謝客是正理, 對待鬧事的家仆們一概不客氣。

    敢于在這時候直接登門的, 都是仗著自己和他們有些牽連干系,其中屬鐘氏族人最多。

    春暖行色匆匆地把一摞帖子送進了嘉年居,正屋的塌上已經堆滿了拜帖。這還是在外院分過一遍的。官場上也講究一個夫人外交,有些自覺與鐘涵沒有交情的,就讓自家夫人上場和溫含章套近乎。

    她慣來給人的印象都是笑瞇瞇的平易近人, 也不奇怪會有這么多人找上她。春暖咋舌道:“夫人,您不知道, 門房那邊大半的拜帖都是指明送給您的?!睂χ@般情景, 春暖心中只能想起一句話, 柿子挑軟的捏。

    溫含章彈了彈一份用素緞暗紋制成的錦緞拜帖,這家夫人還算懂規矩。有些人直接就送了一份紅底燙金的過來,對于后一種,溫含章看都不看就扔到了一旁。

    這些帖子肯定是一封都不能接下的,但如何回復也得有分寸。譬如鐘氏的幾位族老夫人,溫含章就是挑出來親自回復,其他的都推給了鐘涼笙。

    出了月子,她已經把中饋大權從鐘涼笙手中拿了回來。這么小半年,居然也沒把鐘涼笙的心養大,她見溫含章生完兒子能出來主事,簡直像燙手山芋般把家務扔了出去。只是心中還惦記著溫含章懷孕前親自擬好的丫鬟出府名單,這幾日都是在懷暖齋中唉聲嘆氣。

    張嬤嬤早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溫含章,溫含章很有些無語,這一年來事情多,她都把這件事忘得差不多了。不過一句話的事,鐘涼笙硬是在心中存了這么久都不敢跟她提。難道她會吃了她不成?這姑娘還是得多練才行。于是溫含章就把鐘涼笙從懷暖齋中拖了出來一起回帖。

    若是這件事能按鐘涵的計劃發展,鐘涼笙未來必將炙手可熱。她要是還這么不利索,溫含章的面子真是沒處擱去了。

    鐘涼笙手中執筆,抬頭看著溫含章將一封署名為昭毅將軍夫人的帖子放置一旁,小聲道:“嫂子,昭毅將軍是正三品,咱們這么做合適嗎?若不然我就一起回了吧,也就是多寫幾個字罷了?!?/br>
    溫含章笑道:“笙meimei,嫂子教你一句,凡事只要拿住義理,任他官再高也說不出我們一句不是。這些人不敢上門,就是還要面子的,正好,我們也要面子,守孝本就該清凈,府里直接回絕了,他們生氣罵人也是沒有道理的?!?/br>
    鐘涼笙柔順地點點頭,俯下身子繼續回帖。

    溫含章看她這樣,一時間弄不清楚她究竟聽懂了沒有。鐘涼笙實在太過溫馴了,她想了一想,道:“笙meimei,我聽聞懷暖齋里有個大丫鬟不太懂事,咱們家現在也不缺人,我撥兩個好的給你換了她?”

    鐘涼笙手上顫了一顫,潔白如雪的宣紙上立刻落下一個墨團。她驚慌地抬頭看向溫含章。

    溫含章笑瞇瞇的,臉上的神情卻十分認真。這妹子是依賴性人格,溫含章見過幾次她與她的大丫鬟一起,許是從小就要護著無依無靠的鐘涼笙,那丫鬟性情十分強勢。

    鐘涼笙幾乎要把嘴唇咬出血來,她突然放下手中狼毫,對著溫含章一個勁兒地磕頭。

    溫含章:“……”

    春暖和秋思在她的示意下強行將鐘涼笙架了起來,鐘涼笙這頭磕得十分用力,額頭都紅腫起來了,在她兩個大丫鬟手下就像一只驚慌的兔子,顫著身子,囁嚅著嘴唇十分惶恐。

    溫含章:難道她臉上就寫著壞人兩個字?

    她嘆了一聲,讓丫鬟打了一盆水進來,親自將帕子濡濕為鐘涼笙擦臉。燙熱的帕子讓鐘涼笙心中回溫不少,她用希冀的眼神看著溫含章。

    溫含章一邊擦一邊打趣道:“笙meimei生得這么漂亮,磕壞了就讓人心疼了?!睖睾聦⑺樕系呐K污擦去,又給她的額頭和嘴唇上過一遍藥,順手把藥膏放在她手里,“這藥是宮里出來的,很好用,你早晚多抹兩次,很快就沒事了?!?/br>
    鐘涼笙手里握著藥膏,看著溫含章溫柔可親的面容,突然多出幾分勇氣:“嫂子,玉福與我一起長大,我們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不要把她趕走好嗎?”

    溫含章溫和道:“你們感情好是好事。但你是大家小姐,她是你身旁的大丫鬟。若是有朝一日你嫁人,你難道要把你的福氣和夫君都分給玉福一半嗎?”

    鐘涼笙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最后一切歸于沉寂,她認命道:“玉福愿意當姨娘,我也說不了什么?!?/br>
    溫含章,溫含章深吸了一口氣,更堅定了要把這個丫鬟從鐘涼笙身旁趕走的信念,她繼續柔聲道:“你與玉福提起過這件事嗎?”

    鐘涼笙有些遲疑,溫含章立刻知道他們之間就這件事肯定有過默契。她瞇了瞇眼睛,那個丫鬟的心大了。

    溫含章道:“按說一府有一府的規矩。嫂子不應該多過問你未來如何處置家事。但,玉福這丫頭性子強勢,她若當了姨娘生下庶子庶女,你要拿這些庶子女怎么辦,與你生的嫡子女平分秋色?”

    溫含章握著她的手,繼續溫言道:“這一年來你也看到了,我和你大哥都不是苛刻的性子。你大哥只有你一個妹子,以后肯定不會把你胡亂許人,最起碼你的夫婿得有功名。圣人說齊家治國平天下,在官場上行走,后宅更是要穩定。你要是過于抬舉玉福,就會造成嫡庶不分,御史們最喜歡在這上頭做文章,到時候若是被彈劾,你的夫婿會怎么想?你的子女們,眼看著庶系與他們不相上下,他們心中會不會怨恨你?”

    鐘涼笙也是從公侯之家出來的姑娘,雖自小就被人漠視著長大,但不至于連善意惡意都分不清。她不善言辭,但她心中對溫含章的感激從來沒少過一分??上懒?,說不了一兩句話就膽怯臉紅,因為這個,鐘涼笙心中沒少埋怨自己。

    此時聽著溫含章的溫聲細語,她面露感激道:“我知道嫂子說這些都是為了我好,但——”她習慣性地咬了咬唇,溫含章伸出手將她粉嫩的唇瓣從貝齒下解救出來,打趣道:“這么好看的嘴唇,咬出血來就可惜了?!?/br>
    鐘涼笙被她這么一打岔,臉上羞澀地笑了笑,繼續道:“嫂子不知道,玉福以前為了維護我,受過許多苦,好幾次被嬤嬤們教訓,差點就挨不過來了。那時候我們主仆,沒錢托人買藥,是玉福命大才能活到今日。我不能因為我現下境況好了就不要她?!?/br>
    這些話藏在鐘涼笙心中許久,今日終于能在人前說出來,想起從前,鐘涼笙淚流不止,她把臉藏在溫含章的手掌中,哀求道:“嫂子,大家都說滴水之恩要涌泉相報,玉福是丫鬟,別人覺得她就該這么護著我,可是沒有什么是理所應當的,現在懷暖齋里也有其他丫鬟,但他們都不會這么對我。嫂子,要是玉福以后對不起我,我也認了,求你不要把她趕走?!?/br>
    溫含章素來心軟,最容易為小事感動,何況鐘涼笙在她面前哭成這樣。但要是鐘涼笙一哭一求她就把這個隱患留在她身邊,張氏這么多年來對她的教育就都白費了。溫含章把鐘涼笙抱在懷里,讓她好好地哭了一場。

    春暖在一旁也是動容,她也是做丫鬟的,做丫鬟的受苦受累都不怕,最怕的是遇到一個不知好歹的主子。鐘涼笙萬事怯弱,卻敢為著自己的丫鬟頂撞溫含章,玉福先前受的那些苦也算沒白受了。

    溫含章等著鐘涼笙哭完了,才好笑道:“嫂子在你心中就這么惡毒,硬要將你們主仆分開?”

    這話說得就重了,鐘涼笙立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溫含章拿著帕子給她擦著臉上的淚痕:“嫂子知道你感激玉福,你可以給玉福許多銀子,也可以為她找一個歸宿,這個世上想對另一個人好有許多種方式,我們不一定要選這種隱患重重的法子,不僅害人不利己,還會把一樁好事辦成壞事?!?/br>
    溫含章說完,對著鐘涼笙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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