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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古代懼內綜合征在線閱讀 - 第11節

第11節

    鐘晏看了一眼目露憤恨的女兒,頓了一下,道:“我聽說子嘉最近在尋大哥先時所畫的十二美人圖?”

    鐘涵心頭一動,便聽見鐘晏道:“這十二幅圖,我隱約記得大哥當年送給了一位友人,只是時長日久,我有些記不得是送給誰了。我這幾日好好想想,有消息再告訴你可好?”

    鐘涵不想讓鐘晏知道他對這十二幅美人圖的看重,便淡淡道:“二叔也知道我娘之前一把火燒光了爹的書房,叫我爹的遺筆毀于一旦。這些年我一直想找回爹的手跡,可惜一直沒有收獲,這一次可要托賴二叔了?!闭f完這句話,鐘涵心底有些膈應。他在侯府中一貫走的是橫沖直撞的路線,但寧遠侯自小對他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害得鐘涵只得一直跟他虛與委蛇。

    鐘晏的話既然已經出口,就沒有收回的打算。他想了一想,先寧遠侯畫的這十二幅美人卷他也見過,大哥當時留著只不過做欣賞之用,鐘涵應該只是懷念亡父才想找回他的遺稿,便道:“我們叔侄之間哪需要這么客氣,我書房里頭還留著小時候大哥教我習字的字貼,我這幾日就讓人找給你?!痹S是說到死去的大哥,鐘晏面上無限唏噓。

    鐘涵冷淡地道了聲謝,抬頭見著鐘靈蕓不甘的神色,突然加了一句:“聽說大姐最近在京郊置了一處五百畝的小莊子,弟弟除了能拽兩篇酸文外一窮二白,大姐不如憐惜弟弟幾分,叫弟弟也見識一下這莊子的風光?”

    對著鐘涵無賴的模樣,鐘靈蕓氣結,但在鐘晏的目光警告中卻也憋屈地應了下來。她是侯府長女,雖不是出自太太腹中,但二房只有一位姑娘,鐘靈蕓作為鐘晏的掌上明珠,在府中從來就是被人奉承巴結著長大的,但偏偏鐘涵從小到大都是個異類——縱他先前身世尊貴,可現在不過就是個借住侯府的旁支親戚罷了。

    可竟連她爹都要看著鐘涵的面子做事。著實叫她這正經的主人家不甘!更別說這京郊這莊子是她用了大半的嫁妝錢才買了下來,本來打的注意就是買雞生蛋,就連她相公都不知情,鐘涵究竟是從哪里知道她的這樁買賣?

    夜深漏重,萬壽堂內外沒有大紅燈籠照著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

    鐘涵和鐘晏幾人走后,從內堂走出一個頗有些年紀的嬤嬤,鬢角梳得一絲不茍,她嘆了口氣:“二爺這件事做的,這叫什么事啊?!币驗槟承╆惸晖?,吳嬤嬤從不在老太太面前稱鐘晏為侯爺。內宅之中最重要的就是不偏不倚,公正嚴明,這次明擺著是大姑奶奶生事做耗,二爺卻如此偏向,怪不得二少爺心生不平。

    老太太抬起眼皮,嗓音澀?。骸白约旱挠H閨女和隔房的侄子,該護著哪個他心中有數?!?/br>
    吳嬤嬤嘆了一口氣,不再言語,老太太抬頭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喃喃道:“手心手背都是rou,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年紀大了,也護不了那孩子多久了,這次他成婚后,就讓他搬出去吧?!?/br>
    吳嬤嬤輕輕搖了搖頭:“涵哥兒脾氣硬,您不多管著點,我怕他在外頭會受委屈?!?/br>
    老太太突然笑了一下,布滿皺紋的眼睛有著貓一般的狡猾:“這你可看錯了,這孩子的脾氣像他爹,沒把握的事情不會做。這次看著是他受了委屈,里頭的事情還不一定呢。你看著吧,老二這次做的事情不厚道,涵哥兒自會替自己找回公道?!本瓦B這一次輕輕放過世子,老太太心中都另有猜測。

    總歸是血脈相連,老太太料事頗準。

    鐘靈蕓沒過幾日就送了一封書信給鐘晏,字里行間的憤怒幾乎噴薄而出。鐘涵從鐘靈蕓手中拿到這莊子的地契后,一轉手就賣給了鐘靈蕓夫家中一個與她素有嫌隙的妯娌,那妯娌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這件事露了出來,得意地譏諷了鐘靈蕓一番,叫鐘靈蕓怒氣難平。

    鐘晏手中拿著書信,不覺得生氣,反倒安心起來。

    這才是鐘涵的性情,他一貫放達不羈,誰要讓他吃虧,一定要明刀明槍地干上一仗才行。這次的罪魁禍首除了大姐兒還有他那不爭氣的兒子,但鐘涵對著鐘澤卻一字不提,他見天地提心吊膽,生怕鐘涵再找麻煩?,F在看來,他是把怒氣雙倍算在了大姐兒身上。

    鐘晏讓人送了一千兩銀票給鐘靈蕓,囑咐她最近夾著點尾巴做人。鐘涵從小被他那個嫂子教得頗有些君子的迂腐風氣,只要讓他出了氣,他便不會再找麻煩。

    第18章 臨時管家

    臨近端午,天氣有些燥熱,時不時就落下一陣滾著悶雷的傾盆大雨,雨滴暴烈地沖刷著枝頭上的花朵,花瓣蔫蔫地落在地上,遠遠看去,就像鋪著一張嬌艷清麗的粉色花毯。在這夾雜著花香的淅瀝雨中,溫含章接到了朱儀秀的一封信,一封叫她有些不自在的信。

    鐘涵那廝要告白也不選個好點的對象,竟然跑到朱儀秀府上對著朱叔叔說去了!

    也不知道對著朱叔叔那一臉絡腮胡的大熊樣,他怎么出得了口?

    吐槽了一下鐘涵的怪異品味,溫含章放下信,不知是羞的還是熱的,拿起一把海棠蟬翼團扇猛地扇了幾下。

    又想起這團扇也是鐘涵送過來的,突然莞爾一笑,鐘涵可不像朱儀秀信中所訴的那樣橫行無忌。

    這段時日她送到的禮物都是恰到好處,既不會貴重得叫她有借口退回,又都是一些應時的物件,即刻就能用上。這份體貼周到的心思,跟他在這次事件中表現出來的顧前不顧尾大相徑庭。

    這家伙玩了一段時間單機送禮后,估計一直沒收到回禮心里頭十分幽怨,前幾日她收到的端午禮物,除了這六把他親筆所畫的花鳥畫團扇,還有一些個端午打百索子用的上好絲繩。

    其中之意昭然若揭。

    溫含章心中卻更加篤定這一次的事他應該是有意借題發揮。別的不說,永平伯府和寧遠侯府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若鐘涵真的辦成了,這樁婚事必定成為滑天下之大稽的一個笑話。

    溫含章詫異的,是他跟府中親戚的關系居然差到這般田地。想想自己嫁過去后要在內宅收拾鐘涵留下的爛攤子,她就忍不住嘆氣,想了想,干脆撩開手去,鐘涵在侯府的地位非常微妙,縱是和寧遠侯一系關系不佳,他們也不敢對他指手畫腳。

    等到府中收到了寧遠侯府送來的端午節禮,溫含章翻了翻禮單,就知道鐘涵不僅是個能砸鍋的,還是個能收拾爛攤子的——若是寧遠侯夫人心下不滿,現下送過來的節禮必定會減個幾分。

    很快,溫含章就沒心思琢磨寧遠侯府的事情了。萬氏頭一年接手走禮回禮等應酬打點的親朋交際,縱是有張氏在上頭指點,也忙得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待得身旁的丫鬟們委婉地提醒她府中也該準備起來,萬氏已經蔫得有氣無力,只得將府中事宜托付給了溫含章。

    溫含章爽快地接了下來。她之前便幫張氏打理過家事,一應程序駕輕就熟,將府中幾個管事的媳婦婆子叫到了芳華院,那些嬤嬤們一看到溫含章笑瞇瞇拿出一大疊紙張就忍不住一抖:大姑娘最難糊弄,她喜歡將事情條理分明地寫在紙上,縱使一時半會有想不到的地方,也能時時補充。

    溫含章這回臨時接手,也不想太得罪府中的下人,便加上了一些獎懲的措施,叫婆子們每完成一項就到秋思這里蓋一個小印,待完成了所有事項,拿著這張紙便能得到她為眾人準備的端午大禮包。

    溫含章特地叫秋思讓眾人看了一下里頭放著些什么東西:兩個小小的銀粽子,兩匹上好的衣料,兩壇應節的雄黃酒,一小袋碧玉粳米。這賞賜囊括了日常的吃喝用度,也算是十分體面了,管事的嬤嬤們看得眼熱,立時便在溫含章面前打了包票。

    當然這包票打得也是有自個的小心思,溫含章已經明說了,她是個臨時的管家婆,也不好越過萬氏責罰她手底下的人,但總得讓她知道手下的人哪些得用,哪些人消極怠工,這幾日忙完之后,她便會將這些任務紙張交給萬氏,眾人責有所歸,功罪自負,與她無尤。

    萬氏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時候,先前已經拿了好幾個下人開刀,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再當一回出頭鳥。

    有銀錢和獎賞在上頭吊著,有萬氏的威嚴在后面驅趕,沒過幾日,伯府上下便見蒲艾簪門,百索系腕,不僅五毒符貼滿門楣寢次,丫鬟小廝出出入入的,腰間都配著一個放了雄黃的香包,管著繡房的李嬤嬤還讓丫鬟們特意做出來一些十分趣致的香角子,用絲線纏成一個個迷你的小粽子,或是元寶形狀,或是蝶翼雙飛,里頭裝了香粉,掛在帳鉤上熏屋子用。

    府里井井有條,溫含章現下擔憂的是另外一樁事。

    前幾日宮中賜下端午節禮后,突然傳出話來,說貴太妃有些微恙,想吃府中大姑娘親手做的粽子。

    此次宮中頒下的賞賜超乎常例,不僅有各種口味的甜咸御粽,還有用金絲銀線繡了五毒的香包秀囊等應節小物件,另一柄羊脂白玉制的玉如意,一套東珠寶石赤金頭面,十壇上好的雄黃酒,萬氏還有些不知所措,溫含章倒是猜出了皇帝的一些心思——這位皇帝一向十分有趣,每逢貴太妃身子不舒服,對侯府的賞賜必定比平時豐厚,也不知道是要安撫伯府,還是要安貴太妃的心。

    果不其然,慈安宮中的薄太監帶著宮中貴太妃的壞消息來了。

    薄太監大約三十歲上下,生得面白無須,體型偏瘦。他不是第一次和溫含章打交道,最是知道這位大姑娘在貴太妃心中的地位,說是心頭rou都不為過。

    溫含章拉著他,從貴太妃的日常起居到吃穿用住一一仔細詢問,薄太監十分耐心,無有不答。即便如此,溫含章還是憂心忡忡。

    薄太監安慰道:“圣上昨日過來看望貴太妃時還賜下了許多藥材和補品,宮里的娘娘們也孝順長輩,經常過來服伺貴太妃用湯藥呢?!?/br>
    溫含章更加擔心。生病的人要好好休息,那些娘娘們和貴太妃非親非故,不過是打著在圣上面前作秀的主意才會上門,對貴太妃絕不會有多少真心。

    溫含章很少下廚,這一次時間倉促,縱有廚娘手把手的教導,出來的結果還是十分一言難盡。

    饒是薄太監早就有心理準備,但看到丫鬟們用銀花蓮瓣紋大盤端著一個個歪瓜裂棗般的大粽子出來時,臉色還是十分怪異。

    溫含章臉上卻沒有一點羞惱的意思,貴太妃不過就是想嘗嘗家中的溫情罷了,她能將粽子的材料組合起來就不錯了,姑祖奶奶絕對不會嫌棄她。這些粽子用的都是好料,擔心貴太妃年紀大了不好克化,她還特意交代廚下將糯米換成粳米,做餡時多放些粗糧豆子。

    薄太監捧著據說是溫大姑娘精心制作的溫情粽子,趕在宮門落匙前回宮了。

    他瞧著這些粽子不像樣,貴太妃卻笑呵呵地用了一整個,瞧這形狀就知道,大姐兒必定沒有拿別人的手藝來誑她。貴太妃活了這么些年,什么好東西沒吃過,她就愛溫含章對她的這點子真心實意。

    這么想著,貴太妃便又朝盤子伸了一次手,薄太監苦著臉勸:“溫大姑娘交代了,貴太妃一日只準用一個,剩下的粽子,留一個明日再用,其余的叫賞了服伺太妃得力的溫嬤嬤?!?/br>
    溫大姑娘對著貴太妃自來就是這樣說話的套路,語氣十分理直氣壯,貴太妃卻最喜歡她這么管著她。聞言,只是不舍地看著那些模樣奇形怪狀的粽子,對同樣鶴發雞皮的溫嬤嬤酸溜溜道:“小沒良心的,我都生病了,章姐兒還想著你呢,也不想想是誰一直念著她!”

    溫嬤嬤從剛才起就一直目不轉睛盯著那盤中的粽子數數,別看她人老,眼睛可沒花,大姑娘上頭只放了六個大粽子,明顯就是不讓貴太妃多用的意思,對著自小服伺的小姐的酸意,她毫不在意:“小姐現下的身體不像年輕的時候了,得有節制,叫老婆子吃了,還不浪費呢?!?/br>
    貴太妃靠在床頭,好一陣地咳嗽,揮退了想上來伺候的大宮女,看著溫嬤嬤那一頭花白的頭發,突然嘆了口氣:“你也不年輕了,自個小心著點,若不是我拖累你,你老早就能跟著大姐兒出宮了?!?/br>
    溫含章還是個總角小兒時就表達過想接她和溫嬤嬤出宮養老的愿望,可惜圣上一直懷念著小時候的溫情不愿放人,拖著拖著,就到現在了。她這把老骨頭,本來以為熬過了先皇就解脫了,沒想到侄子還指著她在宮中為他緩和與圣上的關系,到了孫侄輩,才出了一個有良心的、能叫她真心疼愛的大姐兒。

    溫含章和貴太妃的關系確實是溫氏嫡系中最好的,就連張氏和萬氏,接連兩任真正的掌權夫人都不如她得寵。溫含章也當得這份寵愛,那日細問了貴太妃的病情后,溫含章就讓人請了一個大夫過府,把貴太妃的病情敘述了一下,叫大夫寫下一些日常服伺的重點。等到了正日子要進宮領宴時,她就把這份醫囑給揣兜里了。

    端午那日,張氏和萬氏早早地起來梳妝穿衣,兩人都是一品誥命,需要按品大妝、著朝服到坤寧宮正殿向江皇后請安。溫含章沒有封號在身,無需跟張氏他們一般戴那沉甸甸的行頭——幸好如此,每逢重大節日,她看著張氏那一套珠冠霞帔便覺得頭皮發麻。為了不弄亂易容,張氏和萬氏只能一直端坐著,現下臉上也有些發僵。

    等著兩人打理完畢,府中一應人等便在正門目送著府中兩駕帶著永平伯府旗幟的朱漆三駕馬車駛向宮中,溫子賢和溫子明在前頭騎著高頭大馬,好不威風。

    在這眾人肅立安靜的場合,溫微柳卻神色萎靡,她眼睛下兩圈黑暈,整個人瞧著愣愣怔怔的,看著溫含章的眼神十分火熱。

    事情究竟出現了什么變化,鐘子嘉居然沒到伯府退親!

    溫微柳記得就是今年的端午,因著溫含章被退親之事,宮中貴太妃一個受不住便去了,皇上大為哀慟,因為在宮中少了一位太妃幫襯,府中更是一派冷清,慣常走禮的幾戶人家都刪減了禮單,氣得張氏在府中直罵那些人勢利眼。

    溫微柳想不明白,她回來之后不過是出府一趟想瞧瞧鐘涵這位大jiejie前世的未婚夫,只是如此一個小小的舉動,為什么事情的發展卻一個接一個不受控制。

    前日她試探著想借端午府中布施贈貧之事出府一趟,但代行管家職權的大jiejie卻不像以往那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竟然叫張嬤嬤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就像盯著個賊一樣,讓她心中十分惱怒。有張嬤嬤的火眼金睛看著,溫微柳縱是想去看一眼剛踏上仕途的衛紹也不能夠,更別說去調查鐘涵身上發生了什么事。

    溫微柳倒是誤會了溫含章。即使有了溫晚夏的事情在先,她也并不覺得自己的運氣就這么差,接連兩個meimei都對鐘涵起了心思。被害恐懼癥發生在生活不幸的人身上幾率較高,溫含章這輩子一路順風順水,日子過得舒坦了,就不會像驚弓之鳥一般時時覺得有人要害她。

    她只是覺得溫微柳此舉有些怪異之處,為著不在出嫁前再鬧出什么事故,才在溫微柳身旁安了個張嬤嬤當保險。

    溫微柳卻不再如以往一般胸有成竹。這幾日她夜晚做夢都夢見她跟三meimei四meimei一般最后只能嫁給那些貧寒子弟,落魄潦倒地度過后半輩子。每次醒來都大汗淋漓,宛若前輩子最后生了重病的那段時光,全身無力,只能孤零零地一個人躺在拔架床上,等著繼子過來探望。

    因為心中惶恐,溫微柳極力扮出的笑容下有著掩蓋不住的僵硬,溫若夢站在她身旁,都隱約覺得不太舒服了。

    第19章 端午宮宴

    溫含章正和一眾權爵望族的大家小姐們在偏殿寒暄, 等著貴眷們和皇后說完了話過來認領自家小孩,突然由外頭來了一位宮女, 朗聲道:“請永平伯府的溫姑娘移步慈安宮,溫貴太妃有請?!?/br>
    霎時間眾人的眼光都集中在溫含章身上,溫含章早已習慣了這種眾目睽睽下的艷羨眼神,朱儀秀今日生病沒有進宮, 她和左右坐著的兩位小姐沒有共同話題,早就一直默數著時間等著溫貴太妃來接人,此時她便泰然自若地起身,對著一眾小姐們福身一拜, 隨著宮女離開了。

    宣平伯家的安二姑娘忍不住小聲跟嫡姐道:“都多少年了, 溫貴太妃對溫姑娘的寵愛還是一如既往?!币撬麄兗乙灿袀€太妃在后宮就好了, 溫含章每次請安都能得到這種與眾不同的待遇, 安二姑娘早就羨慕得不得了。

    安大姑娘倒是不羨慕溫含章這點特例, 她殷羨的另有他處。想著上巳節時她故意制造出來的那一遭偶遇和那人的冷眼相待, 安大姑娘羞憤之際又忍不住心想, 聽說他對溫含章這位未婚妻也是如此不辭顏色, 想來所有的姑娘家在他眼中都是一樣的吧?懷著這點念想,安大姑娘的心情才平復了下來。

    溫含章從來未曾低估鐘涵招蜂引蝶的程度, 剛才一進入這處宮室, 就有好幾個以往喜歡與她針鋒相對的姑娘家都沉寂了下來, 嗯……應該是知道寧遠侯府已經完聘, 鐘大才子脫身無望才如此心情黯淡吧, 溫含章壞心眼地想。

    溫含章剛一離開, 就有個穿著華服的小姑娘在宮女的簇擁中氣勢洶洶地過來了。她目光蠻橫地掃視了眾人一眼,宮室之中的細聲交談全都像按了靜止鍵一般,眼尖的人已經認出了來人是袁貴妃所出的六公主。

    六公主是宮中少數有封號的公主,眾人便依禮跪拜了下去。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行禮時還可惜地想著溫含章走得太及時,若不然,定又有好戲可看。

    六公主一向任意妄為,見看不到自己要找的人,不甘心地跺了跺腳,對著跪拜的眾人視若無睹,也不叫起,絢麗的大紅鏤金長裙轉出一道恣意的弧度,竟然徑自離開了。

    這一來一去之間連句客套話都沒有,幾位權臣之女都僵硬著面皮心生不悅:縱是皇女,也不能將他們當卑賤的下人看待吧。

    一場宮室風波在溫含章不知情的情況下消弭無形。當然,若是溫含章知道,她也不怕事。誰不知道江皇后最是講究宮廷禮儀,她對行事不羈的六公主早就看不慣,只是礙于皇上和袁貴妃的面子才沒有下手管教。若是此番六公主真的在外命婦朝賀時讓眾人看了笑話,江皇后必定勃然大怒。

    再者說,若是一個江皇后搞不定六公主,還有她姑祖奶奶在身后。

    六公主絕不敢將麻煩帶到慈安宮中。溫含章對溫貴太妃的威嚴就是有這個自信。

    此時,在溫含章心中氣勢逼人的溫貴太妃正坐在慈安宮的首位,廳中立著的一尊漢玉熏爐中燃著珍貴的綺羅香,香煙在空中裊裊散開,明明是如此寧靜悠遠的場面,溫貴太妃卻心不在焉地張望著宮門口的方向。

    等著溫含章跟在慈安宮大宮女的身后進門,還沒來得及行拜禮,溫貴太妃就迫不及待對她招了招手。溫含章在慈安宮中一向自在,也不故做正經,笑得像只鼴鼠一般很是親昵地湊了上去。

    溫貴太妃愛憐地打量著溫含章的衣著穿戴,溫含章今日穿著一身銀紅碎桃花玲瓏襦裙,她皮子白嫩,紅色襯得她就像傍晚的火燒云般可愛明媚。溫貴太妃看得心中十分驕傲自豪,伸出手為她扶了扶頭上的珠釵,突然嘆了一聲:“多好的小姑娘,下個月就要嫁人了?!?/br>
    溫含章一直乖乖地坐著任溫貴太妃打量,這時卻忍不住出聲道:“我也是這么想的,太早了點?!边呎f還邊點頭。

    溫貴太妃伸手點了點溫含章的腦袋,笑罵道:“就知道你這皮猴子想在家里多賴幾年?!毕肓讼?,又低聲問道:“鐘小子最近對你如何?”

    之前溫含章為著不叫貴太妃擔心,在貴太妃面前一直裝和鐘涵相敬如賓,此時便很是不知廉恥地道:“他在外頭一向端著身份,但私下待我卻是一片真心真意,我與他平素談詩論畫,十分相投,想來以后必能琴瑟調和?!?/br>
    見貴太妃還是不放心,溫含章親昵地抱住她的胳膊,說了一句大實話:“姑祖奶奶,您別擔心了,只要您長命百歲,寧遠侯府的人就不敢對我不敬!”鐘子嘉對她如何都不要緊,重要的是他是不是有所顧忌——甭論永平伯府的招牌硬不硬,只要貴太妃在宮中好好的,旁人就不敢小看她對圣上的影響力。

    貴太妃摸著溫含章的小臉,笑:“我今年都八十三了,還能給你撐多少年的腰,你自己要立起來,自個厲害了,別人才不敢看扁你。那鐘小子小時我也見過他幾回,是個命運坎坷的,但心性卻正直,你要對他好,暖著他的心,教他覺得沒了你不行,你們兩人才能白頭偕老?!彼辉笢睾乱簧標?,別跟她一般一輩子不得夫君歡喜,也沒有子女緣分。

    貴太妃心里嘆氣,其實還是失算了。在她跟圣上說了這件事后,她才知道她那位侄子背后竟然有那么多的算計。貴太妃當時一得知這些便眼前一黑,心下不安了許久,這幾年間她多少次想開口悔了這樁婚事,可惜圣上另有打算,她又不是他真正的親娘,有些話也難以開口。

    溫含章用臉蛋蹭著貴太妃的掌心,撒嬌:“我又沒有對不起他鐘子嘉,他對我好,我才對他好!”

    沒想到貴太妃這次卻搖了搖頭:“鐘小子和別的后生不一樣,他心里藏著怨,只看他能沉下心科舉便知道,他是個心有算計的,聽姑祖奶奶的話,你要用真心換真心,把他當成家人一般去關愛?!?/br>
    溫含章有些困惑,她自然知道這樁婚事是經過貴太妃的手才促成的,這足以說明貴太妃是看好鐘涵的,可她現下卻如此慎重,這其中真是十分矛盾。

    溫含章將心中疑惑問出了口,貴太妃伸出一只蒼老瘦削的手,抬手就給了她一個爆栗:“我們溫家出了一個笨丫頭!夫妻之間本就該真誠相待,你不真心待他,還想真心待誰?”

    頓了頓,她又道:“當年他父親的事,中間有很多糾葛,最后本該是他的爵位給了鐘二老爺,他母親便是因此心中生郁才會早早逝去。鐘小子心中不忿是人之常情,但事情已然如此,圣上絕不會收回封爵圣旨,許是會在其他方面給他一些補償。他多長幾歲后,便會知道皇權不可忤逆,到時候你要仔細安慰他,叫他看開一點?!?/br>
    溫含章捂著腦袋喊疼,瞧這老奶奶的手勁,一點都不像是個病人!貴太妃還一個勁兒地問她“知道了沒,知道了沒”,溫含章真想知道誰才是她親生的侄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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