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這是用最堅硬的材料制作的盾牌,可以抵擋長矛的襲擊,同時拿在手里也不妨礙另一只手?!敝靶洳柯涠际浅嗍挚杖闶虑?,現在有了盾牌,雖然看起來多此一舉,但其實的確能阻擋不少來自外界的傷害,當然,不是拿起來就能用,也需要練習,熟練后,會更趁手。 這件禮物絕對稱得上誠意滿滿。 琥頗為高興,對羽說:“這都是你的雌性想出來的嗎?” 羽被那句“你的雌性”弄的飄飄然,驕傲的笑了笑說:“是的?!?/br> 等大家都客套完了后,坐下來開始聊白虎部落的事情。 鄭之南端起手邊的杯子樣式的東西喝了一口說:“玄武部落和白虎部落毗鄰而居,應該關系會很親密?!闭f完,看向琥。 比起青龍部落和朱雀部落,白虎部落的確和玄武部落要親密那么一丟丟。 琥點了點頭。 鄭之南接著說:“那你知不知道,白虎部落將蝴蝶獸人滅族的事情?” 琥瞪圓了眼睛,他知道有蝴蝶獸人的存在,也知道他們擅長什么,但蝴蝶獸人與世隔絕,從不出師,至今沒有人知道他們在什么地方生活,就更無從得知蝴蝶獸人被白虎部落給殘殺了的事情。 “你有何憑證?”琥聞言將信將疑。 鄭之南在他問完這句話后,將背后的翅膀振開,黑金色的花紋絢麗奪目,又透著莊重和神秘,出現了10秒后,鄭之南就收了回去。 琥看到鄭之南的變化,立即站了起來說:“你是蝴蝶獸人?!” “是,我以蝴蝶獸人唯一的幸存者,部落首領之子的身份做憑證,你看可以嗎?” “訶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其實作為首領,琥隱約猜到一些,只是不能肯定。 “想要得到蝴蝶獸人為他所用,還能是為了什么,他想要做這片大陸的王,將其他三大部落收歸統一?!?/br> 鄭之南很坦然的說自己被訶囚禁的那段日子所看到的一幕幕。 “因為族滅,我被抓回了白虎部落,在那里生活過一段時間,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說,白虎部落內外都戒備森嚴,仿佛被發現他們正在做的事情……訓練獸人,就像即將上戰場的士兵那樣?!闭Z氣輕描淡寫,仿佛在說別人的經歷。 他沒有提玦,沒有提自己的孩子,只說了自己看到的畫面。 琥慢慢坐回椅子上,神色怔然。 就在他出神的時候,鄭之南說:“我們此次前來,一是送上禮物,以及盾牌的制作方法,另外一點就是想給玄武部落一個警示,就算不與朱雀部落聯盟,也要有戒備之心,畢竟……”你們是鄰居。 當議事廳里大家聊著重要之事的時候,消沉無比的亥躺在床上發呆,侍從端著吃食走進來,為了給自家大人解悶兒,說了說客人們的情況。 “大人,下午的時候,客人們已經來了,朱雀部落真是四大部落最英俊的存在,這話一點都不假,但他旁邊的雌性卻更加亮眼,皮膚白皙如剛剝殼的水煮蛋,眼睛又大又黑,像寶石,真是難得好看到讓人移不開眼睛的雌性呢?!?/br> 本來亥沒怎么聽侍從說話,但是那些對雌性的描述卻又和他心中的那個人完全吻合,這些話就不由自主的進入了腦海。 心里想著,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的雌性,但還是坐了起來,追問道:“來了?那雌性叫什么?”如果對方是朱雀部落的,對于他的輕薄似乎也理解了,畢竟朱雀部落的雌性相對來說要比白虎和玄武部落瘦小美麗一些。 “聽說叫南,和他一起的雄性叫羽,兩人是夫夫,非常般配呢?!?/br> 他的雌性叫安,不是南,可亥想了想,沒準對方和自己的雌性認識呢? 畢竟體態和外表都那么相似,他還是先去看看比較好。 亥想到這里,非常鄭重的換了一條獸裙,凈面洗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去相親。 弄完這一切,亥一邊問一邊朝議事廳走:“他們聊完了嗎?是不是準備用晚餐了?” “聽蕎說,已經到了尾聲,現在首領應該在領他們去就餐的地方,是直接去餐廳嗎?” “不,還是先去議事廳,沒準他們還沒走?!睋膿淞藗€空的亥這么回復。 亥出現的時候,和琥相談甚歡的一群人正準備走出議事廳。 猝不及防,兩人打了個照面。 這不是他的安,又是誰? 亥差點控制不住就要走過去,但羽已經攬住了鄭之南的腰,默默宣布主權。 亥顫抖了一下,張了張嘴巴說:“安,是你嗎?” 琥奇怪的看一眼向來莽撞的兒子,怎么說話這么小心翼翼? 鄭之南笑了笑對亥說:“大人認錯人了吧,我叫南,旁邊這為是我的雄性?!?/br> 羽咧嘴笑了笑對亥說:“你好”然后對旁邊的琥說,“這就是首領之子嗎?果然高大雄偉,一表人才?!?/br> 琥與有榮焉地說:“有老夫當年的風采?!?/br> 亥聽到“南”這個字的時候,就知道了,一切都是假的。 當初和他一起也不過是暫時的委曲求全,他知道自己撼動不了這段被動的關系,所以和他演了一場戲,當他在戲里無法自拔的時候,對方已經在想著離開。 所以一開始名字就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知道失戀為何物的亥已經在失戀里沉溺了。 但他并沒有一般人那么脆弱,他想通了后,最多心痛一下,然后就是嫉妒站在他旁邊的那個雄性。 好想挑戰他??! 如果打敗對方,不管南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也必須得和他在一起! 可是,他知道,這種場合是不可以的。 琥走過去拉住兒子的手說:“還以為你不過來了,既然來了,走吧,和我一起陪貴客們用餐——”后面琥說了什么,亥一直沒聽進去,內心崩潰的和琥一起向就餐的地方走。 看到亥沒有暴怒什么的,鄭之南松了口氣,看來還知道點分寸。 第123章 就餐的時候, 亥時不時的朝鄭之南那里望。 羽知道亥看鄭之南,一直貼心細致的分rou, 遞菜,還有果酒。 果酒度數不高, 稍微喝幾杯不會醉。 鄭之南沒有拒絕羽的貼心之舉, 因為他也看到亥頻頻望著他,他和羽自然要親密一點,也好讓亥死了這條心。 不僅羽主動,鄭之南也給予了回應,還親自拿起酒杯喂羽喝果酒, 因為他自己也喝了酒的緣故,臉微微泛著紅, 看起來越發的誘人可口。 亥被一次次刺痛,最終收回了視線, 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琥看出來兒子有些心不在焉,也沒有去引著他說話。 酒會很和諧, 什么事兒都沒發生。 只是到了晚上, 尷尬的來了。 因為兩人的身份是夫夫, 人家安排的房間是他們倆個睡一起,里面只有一張床。 本來羽想說我拿張獸皮鋪地板上, 睡地上, 但鄭之南一直覺得自己是哥哥的身份, 自然要讓著弟弟, 說的是, 他睡地上,讓羽睡床上。 羽堅持不要,后來鄭之南看床蠻大的,也怕萬一有人進來看到他們沒睡在一起懷疑他們是不是在搞什么詭計,最終拍板。 “算了,我們一起睡在床上吧,這床夠大又不是睡不下?!彼粋€雌性都不介意,雄性應該更不介意吧?而且在他眼里,其實沒什么雄性雌性之分,都是男人,男人睡一起咋啦。 羽平時大大方方的,但一聽到要睡一張床上,難免心猿意馬,臉紅撲撲的,還好有喝多了可以當借口,這可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沒問題嗎?”羽這么說的時候已經走到了床邊,扭頭去看鄭之南。 鄭之南說:“有什么問題?這樣最安全也最方便,誰都不受罪?!?/br> 他們要在這里待幾天,指導一下如何制作盾牌。 所以當羽躺床上的時候,心里樂開了花。 待幾天意味著可以睡在同一張床上很久! 羽忽然就很想待他個十天半個月,單純的想跟鄭之南躺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只是聽他的心跳聲,感受他在身邊,就很開心了。 因為擔心亥去找鄭之南,鄭之南去哪里,羽就亦步亦趨的跟著他。 要知道,這個世界,雄性看上一個雌性,如果那個雌性落單了,那就很危險了,睡了你,都不會眨一下眼睛,心里愧疚啥的更不可能,甚至覺得我這么牛逼的人睡你,你得開心才對。 所以羽那叫個不放心啊,干什么都跟著。 亥的確也想單獨見見鄭之南,但就是一直沒有機會,其實他也沒想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之前他想對鄭之南行好事,是覺得,鄭之南已經是他的了,那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現在鄭之南有了自己的雄性,他肯定是不會亂來的。 就是心里憋得慌。 忍啊忍,到了最后一天,鄭之南快要離開的時候,終于去了他面前。 也不管羽在不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就甕聲甕氣地跟他說:“你是他對嗎?”問的是之前的安。 鄭之南看著他執拗的眼睛,笑了笑說:“其實你心里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那你……” “你會找到一個和你心意相通的雌性,而不是強迫一個雌性和你在一起?!编嵵下恼f出自己的想法。 這個世界一直都是,強者為尊,在雌性方面也大多數是掠奪的關系,但如果想要找到喜歡的雌性,你不是要用武力或者身份去征服他,而是愛愛他,追求他。 不然不會有真心給你。 就算是已經離開的玦,鄭之南也沒有真正的喜歡過他,指的是愛情方面,但是對玦這個人,他還是保留著一份愧疚的。 他不指責玦對待他的方式,畢竟這個世界實在是讓人無從說起,幾乎遇到的所有獸人,從不把雌性當回事。 這個社會不存在感情上的道德,也就無法說他在感情上對他做的事情。 但他歷盡萬難,甚至在他的協助下受到來自白虎部落的偷襲,卻沒有計較他在里面扮演的身份,仍舊為他和念念拖延時間,直至殉命。 不埋怨玦在感情方面的霸道,自然也不會去譴責亥當初的魯莽和自大。 他們所學到的關于雌性,就是霸道,就是用武力鎮壓,他們還有獸人的血液,自然保留著一部分獸類才有的強制。 就連最讓他惡心的訶,他更多的都是他對孩子和對部落做出的一切。 他就是個魔鬼,這樣的獨裁者,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強迫? 亥知道強迫的意思,但在他的世界觀里,雌性的強迫不是強迫,他的強大,只會讓雌性喜歡他,所以他會更加的霸道。 但現在鄭之南就是一個明晃晃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