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嗯?” “我只能告訴你,泊叔沒死?!?/br> 鄭之南欣喜若狂,泊叔沒死!那就是逃了,如果成功逃走了,那么一定會為了父親也要把他救出去,很好,獲得了一條重要的線索,有了這條線索,后面的劇情鄭之南覺得自己有一定的把握了。 而鴉透露出這條信息,鄭之南認為,鴉是想讓他有活下去的信念,而不是想著自殺一了百了。 第54章 鄭之南沒有勉強鴉說出更多的信息, 因為這一條已經給了他太多線索。 讓鴉說出更多,無異于讓他送死, 鄭之南懂得適可而止。 一周的時間,鴉的傷口已經結痂, 沒有第一天那么慘烈, 鄭之南怕秦鶴搞事情,沒有多待就離開了。 走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看周圍,生怕有什么人躲在附近,把他們說的話聽了去,他這個階下囚聽了也就聽了, 鴉的問題就大了。 翌日,鄭之南就收到了陳汐送來了的賀禮, 鄭之南“大發脾氣”把東西都扔了,然后讓所有人都滾出去。 晚上秦鶴就來了鄭之南這里。 秦鶴進來的時候, 鄭之南正躺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秦鶴走過去坐到床邊, 拉開鄭之南的被子, 才拉了一點, 背朝外的鄭之南就冷冷的說:“不是說了我不吃晚飯了嗎?不要再來煩我?!?/br> “你再說一次?!鼻佞Q的聲音自鄭之南的背后響起,鄭之南身體一僵, 知道來人是秦鶴便再沒說一句話。 秦鶴并不知道鄭之南這是在做戲, 以為他真的因為陳汐的賀禮而感到被羞辱, 因此大發脾氣。 秦鶴饒有興趣的拉開被子, 就看到鄭之南被悶的紅撲撲的臉頰, 睫毛一顫一顫的,似乎還在生氣,不過這幅樣子挺可愛。 見鄭之南不說話,他去握鄭之南的手說:“陪我用餐?!辈蝗菥芙^。 鄭之南語氣沒之前那么盛氣凌人,淡淡的說:“我沒胃口,還是不要影響公子用餐了?!?/br> 然后鄭之南就被秦鶴直接從被子里撈了出來,抱著他去了外間,走出去的時候還順手拿了一件外套,把鄭之南放到椅子上后,細心的給他披上。 秦鶴很喜歡看到鄭之南這種想發脾氣又生生忍住的樣子,像只攢著勁兒的小白兔,讓人想伸出手去摸他毛茸茸的皮毛,看他紅著眼睛隱忍的樣子。 吃東西的時候,秦鶴一句話都沒說,鄭之南也在表演索然無味、難受、傷感,自然也沒說什么。 吃完后,秦鶴喝著清茶對鄭之南說了一句話。 “今晚我睡這里?!?/br> 鄭之南有想過秦鶴早晚要睡他,但沒想到這么快,而且還在他表演“被羞辱”的時候,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鄭之南說:“我今天不舒服……”委婉的表達拒絕。 秦鶴放下茶杯,挑眉道:“不舒服?那我更應該陪在你身邊,好幫你遞個水什么的?!?/br> 鄭之南覺得自己也算是反應機敏的那種人,但此時此刻,他竟然有些語塞,想了想才說:“會打擾公子睡眠,畢竟您白天還有許多事情要做?!?/br> “該忙的的我都忙完了,我的事情你不用cao心?!?/br> 被全部堵回來的鄭之南決定不掙扎了,露出個笑容說:“好的,您是要我陪你走一走呢,還是我們直接洗澡睡覺?” 這么積極?秦鶴上下打量一副破罐子破摔的鄭之南,想了想說:“今天風大,你這身子骨還是不要亂走動了?!币馑季褪侵苯酉聪此?。 而且鄭之南總覺得最后一句仿佛在說他今天跑去見鴉,告誡他呢,別再生事,鄭之南裝糊涂,假裝沒聽出來,乖乖去浴室。 那邊鴉還趴在床上,開著燈看書,就看到幽比平時要早回來。 隨口問了一句:“今天怎么這么早休班?!?/br> 幽脫掉外套說:“公子今天宿在澄湘樓,晚餐也是在那里吃的,沒我什么事兒,我就先回來了,你吃了沒?我叫廚房準備了宵夜,要不要來點?” 當幽說完第一句的時候,鴉就怔在了那里。 幽這句話意味著什么,鴉怎么可能不知道,宿在澄湘樓,就是要少爺陪床了。 鴉滿腦子都是少爺高潔如玉的臉,曾經在他沒有見到少爺之前,所有的資料都顯示這個人偏執跋扈傲慢,不把人當人,可當他見到他的時候,他病得幾乎動彈不得,蒼白削瘦,他陪在他身邊,看著他一點點的有起色,看他能坐起來看會書,看到他能下床走幾步,看到他安靜的彈琴、畫畫、種花弄草還有練字,看他央求他,讓他出去吹吹風,看看花,眼神里有俏皮,有慧黠。 和資料里顯示的屬性完全不同,他不會打罵下人,也不會不把人當人,更不會隨便發脾氣,準確的說,他陪在他身邊的這兩年,根本沒見過他發脾氣,就像一個玉人,優雅高貴,高高的坐在自己的王座上,看著自己的子民,他亦是那子民中的一員,被他舉手抬足的魅力所吸引所沉迷。 可現在,這個如玉一般的人被自己親手拉下了王座,他看到他眼角的淚,他的心就跟針扎一樣。 其實鴉一直很希望鄭之南能發脾氣,所以像上次他從云鳳城回來,他打他,踹他,他并不生氣,也不反感,他甚至想讓鄭之南打的狠一點,這樣他的心仿佛能夠得到救贖。 他怕他不理他,一直恨著他。 所以寧愿被打被罵,也不要少爺一直恨他,不理他。 之前他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他的淚,不要去想他的難過和悲傷。 可現在,當聽到幽的話,鴉的內心仿佛有一顆炸彈,將他的身體內部炸的四分五裂,滿目蒼夷。 他高貴無暇的少爺??! 幽說完沒多久,下人就送來了宵夜,他沒有在意鴉的平靜,走出去吃宵夜。 “你不吃?不吃我就不給你留了?!?/br> 離開的幽沒有看到鴉緊握的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鴉不敢去想此時此刻,少爺在經歷什么。 他滿腦子都是他的眼淚,都是在求他:“幫我逃出去,我不想在這里,你可以幫我的……” 我做不到。 少爺,我做不到。 我該怎么做。 鴉摸了一把臉,放下手中的書,流下了成為孤兒后的第一次眼淚。 在此之前,只有父母死去的時候,他哭過,從此以后,便如沒有感情的機器,冷血做著各種任務。 他的血早就被鄭之南捂熱了。 他從不知道,一顆心可以疼成這樣,仿佛有萬劍射來,疼到撕心裂肺。 當幽進來的時候,鴉已經恢復了平常神情,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澄湘樓內,洗完澡的鄭之南躺到了被子里,等秦鶴洗完出來的時候,鄭之南已經有些倦意,不過當秦鶴的手伸過來的時候,他就清醒了一些。 秦鶴本以為鄭之南會掙扎一下,以為他所有的鎮定都是裝出來的。 畢竟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怎么樣都該緊張才對,可鄭之南沒有掙扎沒有崩潰,他順從的被他抱在懷里。 秦鶴可以肯定,鄭之南從前從未和哪個男人或者女人在一起。 “害怕嗎?” 鄭之南搖搖頭,他現在把所有的床笫活動都當成前列腺按摩,不然還想咋的?讓他一哭二鬧滿地打滾? 反正是虛幻的,又不是現實。 難不成處子做了個春夢,夢里和人上了床,醒來就以為自己真的破處了? 之前是他搞不清楚這些到底是什么地方,在知道了是虛幻的世界,加上現實的自己只是睡著了,就沒剛做任務時候那么崩潰和不安。 恐懼是因為無知,當你知道它的邊界在哪里,那種恐懼的思想便自動土崩瓦解。 加上經歷的世界多了后,他甚至會在做的時候比較這些人,誰讓他更舒服。 但是他發現個問題,作者會把下面的一方設定成敏感體質,所以可恥的每次他都能感覺到快感,也會很快就到達那個點,而且第二天幾乎都是他腰酸背痛,而另一方都是生龍活虎,精神爍爍。 這讓鄭之南不禁開始思索,什么時候讓他穿一篇他是上面的那個人? 這樣大概第二天就不會腰酸背痛了。 鄭之南知道自己裝不出來害怕的樣子,就搖了搖頭。 秦鶴以為鄭之南是因為不懂這里面的東西所以無知者無畏,才敢這么平靜。 所以當鄭之南露出感到疼的神情時,他覺得他猜對了,他的平靜的確是因為不懂,秦鶴不由憐惜的擁住鄭之南,越發的溫柔。 鄭之南只是忘了自己這具身體是第一次,所以疼的特別真實,顫抖的也特別真實。 發現秦鶴憐惜的舉動后,鄭之南就順水推舟飾演了不懂所以無畏,了解真相后所以顫抖。 第一次是真的疼啊,鄭之南不得不對秦鶴說了一句。 “輕點——我疼?!?/br> 秦鶴聞言親吻鄭之南的嘴唇,停下了動作,然后對鄭之南說:“好,反正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闭Z氣溫柔又曖昧。 鄭之南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那抹不屑被秦鶴看了個正著,秦鶴忍不住浮起笑容,故意擠進去了一些,他其實挺喜歡鄭之南撕下偽裝的樣子,不刻意偽裝平靜,將自己真正的小心思表現出來。 在他刻意的捉弄之下,鄭之南臉上那一抹不以為然隨之消失了,因為他的動作而滿面潮紅,死死咬住嘴角。 秦鶴以為鄭之南撕掉了偽裝,所以表現了不屑,其實不管是平靜還是不屑,還是疼痛,一切都是假的。 這一夜對于鄭之南來說頗為漫長,雖然秦鶴說他們有一整夜的時間,但其實兩三個小時后他就沒出息的暈了過去,后面怎么樣他就不知道了。 但第二天醒來,那種熟悉的腰酸背痛渾身乏力再次出現,不過好在身上被清理過,很清爽,被褥床單什么的也都換過,看來他真的暈的挺沉,這么大動作都沒醒過來。 不過鄭之南挺開心的,因為在他昏過去之前,他聽到了好感度上升的消息。 雖然只上升到了60,但每一個數字都代表了秦鶴對他的興趣和好感越來越多,鄭之南越戰越勇,根本沒把上床這件事當回事了。 似乎是為了哄鄭之南開心,晚上又過來的秦鶴對鄭之南說了一件事。 他說過幾天要去云鳳城,問鄭之南想不想去,還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剛好你可以親手給你的義兄回禮?!边@句話說的意味深長。 但鄭之南完全明白了秦鶴的意思。 他生氣,可以不用憋著。 畢竟是他先挑釁,憋在心里多不自在。 鄭之南明白了秦鶴的意思后,立即表示要一起去云鳳城。 憑著直覺,鄭之南覺得這次去云鳳城,或許會出現什么轉機。 “一周后出發,這期間你可以準備一下?!?/br> 鄭之南難得在秦鶴面前率性了一下說:“我一無所有,能有什么準備的?!?/br> 鄭之南剛說完,鄭之南給了他一張卡。 “想買什么,刷我的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