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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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心,她真的不懂。 ……………… 今天是個室內戲,周倜跟著調了一會兒演員的臺詞,跟導演田野以及演員們一起探討了下該如何把握情緒,臺詞的腔調和情緒控制的度等等。 然后便坐在小電視后面,看拍攝,喬鏡頭。 田野最初不斷起身要去調整演員的站姿等等內容,后來調整的差不多了,便也安然坐在小電視后,監控起拍攝來。 “再來一次,紅裙子女群演,從店掌柜柜臺前往外走要晚個幾秒鐘?!碧镆?。 “好!這場結束了,下面打戲,攝像那邊要跟上。長鏡頭節奏快一點?!碧镆?。 耳邊不斷傳來田野指導演員和工作人員的聲音,沉沉的男低音,語速不快,語調不高。 他似乎也不是很暴躁,總是耐著性子明確的指出需要調整的地方。 周倜實在太困了,坐在這樣的田野身邊,聽著他這樣循循善誘的調整片場拍攝,簡直像聽搖籃曲一樣。 她便撐著腮,目光呆滯的望著一個方向,感覺自己仿佛已經睜著眼睛神游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這樣被催眠到困出天際,腦子漿糊一樣的周倜,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始終盯著的那個方向,是田野的頭。 此刻田野轉頭朝著她望過來,她便呆呆的盯著田野的臉。 “……”田野。 望著周倜那雙亮晶晶的桃花眼,此刻這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他仍然會產生一些奇怪的反應。 雖然這女人性情真的差,但不怪他會跳進她的陷阱——她真的長的很好看。 又是編劇這種職業,給了他很多嫻靜,或者知書達理之類的錯覺。 被盯的實在有點心跳加速,田野有些莫名憤怒的回瞪回去,雙眉皺起,沉沉問道:“想什么呢?” “想睡——”周倜因為正犯困,聲音有點沙啞。她才一開口,就猛然回神。 恍惚了下,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什么了不得的、惹人遐想的話。 她忙清了清嗓子,抹了把臉,讓自己精神一下。 田野果然眉頭瞬間擰成麻花,臉漲成紅色,一副被羞辱、被調戲、被sao擾、被強般的表情。 “……”周倜,“不是……” 田野冷哼一聲,霍地站起身,皺著一雙眉,怒念了一句“色即是空”,便轉身朝著置景拍攝處走了過去。 每走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般,哐哐的跺地。 “……”周倜。 誤會了??!誤會大了??! 第20章 是誰敢說她閑話? 她不敢再坐在原地犯困,忙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見這會兒劇組也不需要她,她便朝著后面一個儲物間兒走了過去,想找個地方隨便坐一會兒,安靜的閉會兒眼睛。 想睡覺??! 真的好想睡覺?。?! 結果,她才在儲物間的地上靠墻坐下,就看見對面一堆衣服里還坐著個人——趙寒正窩在一堆布料衣服之類的軟東西里,靠著破沙發的椅背,一邊吃麥芬喝可樂,一邊背臺詞呢。 “還是狗子會找地方啊?!敝苜孟胫?,便站起身,蹭到他身邊,坐在軟乎乎的布匹中,靠著沙發椅背,哇,她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睡著。 這地方可太舒服了。 “你說誰是狗子?”趙寒狠狠用肘部拐了周倜的手臂一下。 周倜愣了下,“什么?” “你說誰是狗子?”趙寒再次瞪圓了眼睛重復。 “……”周倜這才反應過來,難道她剛才腦子里想的那句‘還是狗子會找地方’,不小心讓她給說出口了? 媽呀,她實在太困了,昏昏沉沉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說什么。 “不是,你聽錯了?!彼ρ陲?,然后不等趙寒繼續發難,便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她便感覺自己的rou身仿佛往下沉了幾十米,一下子陷入到一個只有混沌的時間里。 ——一秒鐘進入半夢半醒狀態。 趙寒抿著唇本想好好跟她算算賬,結果見她眼底青黑,的確很困的樣子,張了張嘴,終歸沒有說出口。 視線在她的睡顏上盯了十幾秒鐘,又集中在她閉目時顯得格外長濃的睫毛上停留十幾秒,在她微微張開的紅潤嘴唇上停留幾十秒。 他才默默收回視線,啃了一口麥芬,吸了一口可樂,深呼吸一口氣,勉強能將注意力再次調回劇本上。 可不過幾分鐘后,那女人就得寸進尺的將頭靠在了他肩膀上。 皺著眉瞪了她頭頂一會兒,他想著這地方雖然半掩著門,但萬一有個人腳賤走進來看見,他名聲還要不要了,清白又怎么辦?! 便伸出一根手指,戳著她坐直,頭抵靠在后面的沙發背上。 見她停住不動了,似乎這個姿勢睡的挺好。 他這才收回手指,繼續看自己的劇本。 結果不到兩分鐘,那顆頭又固執的靠了過來,仿佛他的肩膀才是這世上最美好的枕頭。 “……”趙寒深吸一口氣,想要將她推過去。 但一轉頭就看到她一頭青絲柔順亮滑,從上而下能看到她睫毛如兩把小刷子,尖尖的鼻頭挺翹著,和紅潤的下唇…… 睡的可真香,屬豬的吧。 心里暗恨嘲諷一句,他轉回頭繼續看劇本,卻沒有再將她推開。 周倜迷迷糊糊中仿佛知道周圍發生的一切,也知道自己好像是靠在了趙寒肩膀上。 但她就是動不了,沒辦法從那種昏昏沉沉像在睡覺般的舒服感覺里掙扎出來。 那種累狠了,困狠了,又尚且還沒睡著的時刻,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 正迷迷糊糊的想著,自己可能很快會真的沉浸入夢鄉,耳邊突然傳來一些聲音。 起初很朦朧,后面卻越來越清晰: “趙寒昨天晚上在群里發什么瘋啊,跟個精神病一樣?!彼坪跏莻€劇務。 “還不是為了那個花瓶編劇出頭,以為自己是誰呢?就是個戲子唄。多賺幾個錢,真以為自己是上帝了?!眲誦。 “哈,那花瓶編劇也真有意思,剛被田導甩了,立馬又爬上趙寒的床?!?/br> “被人家玩剩下的趙寒也要???貴圈真亂……” “不過趙寒跟那花瓶編劇倒挺般配的,一個是□□,一個是野種?!?/br> “哈哈,可不是嘛。趙寒他媽出了名的,是圈兒里的名妓。據說他媽自己都不知道趙寒他爹是誰,太多了你知道吧?哈哈哈……”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趙寒他媽給我,我也上的,即便是現在這個年紀,那也別有風韻啊?!?/br> “我還是更喜歡那個花瓶編劇……不知道她睡一圈兒下來,愿不愿意讓劇務也嘗嘗?!?/br> 周倜聽到這里,猛地驚醒過來。 霍地坐直睜開眼,驚出一身冷汗來。 方才那種無法動彈的半夢半醒狀態,瞬間不是享受,而是一種可怕的‘鬼壓床’般的體驗。 就仿佛她馬上要如自己對小說《是您的妖精,請簽收》的女主設定的那般,將被劇組人員用強。而她沉在睡夢中,卻仿佛醒不來…… 周倜急喘幾口氣,抱住自己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盡管身體仍有些下意識的顫抖,手指冰涼,出了一身冷汗,但至少,她醒轉過來了。 不能在這種地方睡覺,休憩也不行! 太危險了! 她怎么能忘記呢,她所處的,這可是一本小黃文?。。?! 回過神來,她才想起,那兩個人交談的對話里,另一個當事人也在呢。 回過頭去,就見趙寒捏著可樂瓶,面色黑沉,雙眼冰冷的盯著半開的門。 她被他的神情嚇壞了,囁喏著想開口,卻覺得嗓子干的厲害。 趙寒扭頭望了她一眼,神色也絲毫沒有好轉,眼神冷冰冰的,帶著幾分惡毒和仇恨。 她張著的嘴更吐不出一個字來,好半晌都只是僵在那里看他而已。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趙寒。 “被人背后黑了呢……”周倜皺起眉,語帶嘲諷,神情也冷了下來。 “反正也要滾蛋了吧,寫不出劇本的編劇……不下蛋的母雞,是會被殺掉的?!壁w寒說罷,站起身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些話,又不是她說的。 她也是受害者好吧?! 不過,想來也是的。 他這樣難堪的時刻,偏偏她在邊上全程圍觀。 雖然她也被罵了,但—— 對??!她也被罵了??! 難道就因為她反射弧長,來不及反應過來,來不及惱羞成怒,就要被他諷刺嗎? 真是……人善被人欺?。。?! 真真氣死我也! 女人被罵這方面的話,可算是最頂頭的侮辱了。 越想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