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恩?!崩顫M敷衍似的回應了小羅一聲,轉過身又向著大殿走了過去。 常飛航在小羅的身后,小聲地嘀咕著說道,“這人怎么這么冷淡,而且,我真覺得這人有毛病?!?/br> 小羅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我記得讀高中的時候,李滿性格挺開朗的。也不知道,最近他究竟是怎么了?!闭f道這里,小羅抓了一把頭發。輕輕地聳著肩膀。裂開嘴,笑了一下。不在說話,宋城用手拍了拍小羅的肩膀。 他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他低聲地說道,“咱們還是先走吧?!?/br> “恩?!毙×_又往后看了幾眼,發現李滿正要走進大殿中。他跟著宋城和常飛航,一同慢悠悠地走到了汽車上。 “你來了?!钡勒孀谄褕F上,挑動著眉頭看向李滿,“你身懷怨氣,不人不鬼的模樣,倒是讓人感覺到奇怪呢?!闭f著,道真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澳阏椅?,有什么事情?” “道長?!崩顫M跪在地上,“我這樣都是被別人害的,請……請道長送我進入輪回吧。我難受,太難受了。感覺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道長,請你大發慈悲?!彼诉诉恕毓蛟诘厣?,叩了幾個響頭。 道真張開自己的眼睛,嘆息著說道,“貧道幫你也可以,只是,你心中的怨氣不消。怕是,進不了輪回的?!?/br> “那……道長有什么辦法嗎?”李滿抿著自己的嘴唇,那雙陰鷙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道真。 “如今時機還不到,你且去吧,去吧……”道真道袍的衣袖,輕輕甩動。李滿整個人就像是被拋在了天空中似的,整個人都迷迷糊糊地。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在荒郊野外之中。 耳邊,回蕩著道真的聲音,“怨氣不散,不可輪回。你將自己的怨氣散去,貧道就能夠讓你入那輪回之中?!?/br> 李滿身體僵直,他荒草之上??聪蝼詈诘奶炜?,沒有一絲星光。抿著自己的嘴唇,低聲地。喃喃自語似的說道,“要將怨氣全部散去嗎?”眼睛中,露出了一絲血紅色的光芒,嘴角勾勒出了一絲詭異的弧度。 第88章 做鬼也不4 清晨的陽光和煦的灑落在大地之上, 常飛航用手使勁兒地揉了揉自己的眼角。他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打了一個呵欠。慢慢悠悠地走到了浴室,‘嘩啦啦’的水聲響徹在他的耳朵里。 他洗漱之后, 對著鏡子, 床上了衣服。這是一件警服,雖然他還有些睡眼朦朧的模樣,但也清醒了許多。 拿著刮胡刀, 摸了一點兒泡沫,常飛航用眼睛認真地盯著鏡子中的自己。開始, 一點一點兒地刮著自己的胡須。過了好一會兒, 他洗了一把臉。走出浴室后,拿著外套,正準備出門時。 ‘噼啪’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中, 常飛航轉過身發現地上的玻璃杯碎成了幾塊兒。正在地上旋轉著,他愣了一下。抿著自己的嘴唇, 沒有說話。只是一股涼風拂過他的身體, 讓他感覺到了寒冷。 真是奇了怪了, 常飛航在心中嘀咕著。他松開手扶著的門把手,換上拖鞋, 他蹙著眉頭, 小心翼翼地走入客廳中。他記得,那個玻璃杯是放在茶幾中間的。就算這股風, 也不可能會將這水杯給吹到地上去才對啊。 蹙著眉頭, 他一邊想著, 一邊向著客廳慢慢靠近。風輕輕地吹拂著窗簾,偌大的客廳,什么東西都沒有。 只有窗戶,有一條小小的縫隙,正在吹著風。撓著自己的頭,他抿著嘴唇。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能夠轉過身,向著大門的方向走去。常飛航所居住的地方,并不大。這原本是他同幾個同學一起租的房子。 不過,那幾個同學都已經出去和女朋友同居了。只有他一個人,還住在這里。當然,他的同學都是警校畢業的。 畢業之后,只有他一個人被分到了刑警隊。他心中總是忽上忽下地,提心吊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擔心些什么,走出大門。他松了一口氣,雙手揣進兜里。走下樓梯,準備乘坐公交車去往刑警隊。 來到刑警隊的時候,小羅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仿佛有什么事情要說似的,說起來,他們兩人是一起來到刑警隊的。雖然不是一個班上的同學,但好歹也是一個學校的。小羅那雙眼睛,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又不忍心說。那種感覺,很古怪。常飛航不知道應該用什么樣的形容詞來形容。 他只能看了小羅一眼,低聲說道,“不是,羅耀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br> 小羅訕笑著說道,“說起來,你和張元好像很熟悉是吧。我記得,當時在學校的時候。你們可是形影不離呢,你知道那個時候。咱們警校有多少警花的心,都破碎了嗎?” 常飛航臉色一冷,抿著嘴唇沒有說話。他不知道小羅,忽然提起張元是什么意圖。對,他在上警校的時候,可以說和張元是最好的朋友。張元這個人,粗枝大葉的。長得又高大,籃球打得好。體能也是極為好的,在他們刑偵院校,都可以說是將來警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可惜的是,張元在畢業之后不久。就進了監獄,據說是因為幫人走私物品,被現場給逮住了。 常飛航覺得很是可疑,或許是因為張元辦了幾起大案要案,被人給盯上了??上У氖?,他雖然申請了重新調查,但所有結果都指向了張元。他一直想不明白,張元家里并不是很缺錢。為什么,就要幫人走私呢。 好在數額并不大,只判了兩年。按理說,張元早就出監獄了。在張元承認這件事情之后,常飛航就和他沒有了聯系。 常飛航接受不了,曾經那個口口聲聲說要打擊犯罪分子的張元。搖身一變,自己倒是成了觸犯法律的人。今天,小羅舊事重提。他的眉頭緊緊地蹙著,好像很是糾結。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他壓低了聲音。 環顧四周,所有的同事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九九尽逆I盤響聲,不停地回蕩在整個辦公室之中。 “羅耀,你怎么忽然提起這件事情?”他的眉頭一挑,總覺得小羅有些不懷好意。畢竟張元和他曾經是好朋友,就算已經沒有聯系了。例行詢問的時候,肯定他還是要被詢問到的。他想,難道張元又犯了什么事兒不成? 小羅坐在椅子上,看著常飛航那張漸漸變得冷淡下來的臉。小聲地說道,“常警官,放輕松。其實,這件事情和你也沒有什么關系。不過,我覺得還是告訴你一聲比較好?!?/br> 常飛航的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好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降臨似的。 他看著小羅,走進了一些。低聲地問道,“究竟什么事情,突然說到了張元?” 宋城從辦公室中走了出來,經過上次的事情。他被提升為了副隊長。他的面色帶著嚴肅,看向常飛航。露出了一絲苦笑,“喲,小常好巧。你也在啊?!?/br> “額……”常飛航看著宋城慢慢走來,臉色復雜的模樣。就覺得,宋城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瞞著他。他抿著嘴唇,看著越來越近地宋城,低聲詢問道,“宋哥,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小羅沒給你說嗎?”宋城看了小羅一眼,發現小羅笑得很是尷尬。還在搓著自己的手,眼光閃爍地看向宋城。他笑瞇瞇地說道,“宋哥,我覺得這種事情吧。還是由你來說比較好,我,我就算了吧?!?/br> 小羅往后倒退了幾步,沒有再說話。 宋城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常飛航。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詢問道,“小常,節哀。張元他……他死了?!?/br> “死了?”常飛航瞪大了自己的眼珠子,不可思議地看著宋城。他的心臟‘噗通、噗通’地,瘋狂地跳動著。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用嘶啞的聲音說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為什么會被殺死?” 宋城的眼睛,往下低了低。輕聲說道,“吸毒過量,不過……上面緝毒的來了消息。張元根本沒有吸毒史,而且,張元應該是臥底?!?/br> “你的意思是?”常飛航倒退了幾步之后,看向宋城。雙唇顫抖得很是厲害,他張大了嘴巴,低聲地說道,“宋哥,你的意思是。張元之所以犯罪,都是為了臥底做鋪墊?然后他……他臥底失敗了?” “對?!彼纬屈c點頭,咒罵道,“媽的,這大毒梟竟然這么難抓。他很警惕,張元被訓練了這么幾年。剛去幾個月,就被抓住了馬腳。呵……”宋城的嘴角微微地勾勒起了一絲冷笑,他的雙手握成拳。就差狠狠地砸在地上了,那雙眼睛充滿了血絲。 常飛航低下頭沒有說話,他想,張元走的時候。什么都沒有說,只是讓他以后再也不要來找他了。 難道是因為,張元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么一天?不,他應該是害怕……害怕將自己也卷入到了這件事情中。這樣想著,他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那雙充滿血色的瞳孔,渾身都在顫抖著。 “究竟是誰?”他的聲音很低,但是帶著一股悲涼的味道。青筋畢露的模樣,就像是一個惡鬼般駭人。 小羅看著常飛航的模樣,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步。帶著一種求助似的眼神,看著宋城。 宋城苦笑一聲,這個小羅還真是……他輕輕地拍了拍常飛航的肩膀,低聲說道,“小常,這件事你也別多想了??倳阉〉?,只是現在線索還不多。我們還沒有摸到,究竟誰才是大毒梟?!?/br> “也就是說,就算是張元去當臥底,也沒有能夠摸清楚。大毒梟究竟是誰,他……還在逍遙法外?”他喘息著粗氣,看上去很是不甘心的模樣。 宋城嘆息了一聲,沒有在說話。這件事情,他根本沒法勸。設身處地的想想,他的好兄弟為了去當臥底故意犯罪。被訓練了幾年之后,才被派遣出去。之后,幾個月的時間。還沒有摸清楚內部的結構就被揪出來了。 他愣了一下,抿著自己的嘴唇用低啞的嗓子說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咱們隊伍里面,有內鬼?” 常飛航搖搖頭,“這個我怎么能知道呢?!?/br> “算了,這件事情咱們一定會查不來的。你放心,兇手我們一定會抓到的?!彼纬鞘栈刈约旱氖?,滿臉堅定地看著常飛航。 而常飛航則是笑了笑,用手指摸了摸自己臉龐上的淚珠,輕輕地恩了一聲之后。問道,“宋哥,我能進入專案組一起調查嗎?” 小羅有些擔心地說道,“常哥,你成嗎?”他打量了常飛航好幾眼,這才說道,“常哥,我怕你太過于憂心了。你放心吧,這次的案子我們接手。一定會把殺死張元的兇手給揪出來的,說不定連幕后的大毒梟也能夠揪出來?!?/br> 常飛航慘笑了一下,沒有在說話。他不在堅持,他知道自己的狀態,并不適合接觸這個案子。他只能輕輕點頭,轉過身快速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第89章 做鬼也不5 黑暗的通道中, 機器正在緩緩地上升著?!ǜ?、吱嘎’的響聲,震耳欲聾。黑色衣服,帶著墨鏡,理著小平頭。一個男人站在電梯中,電梯中的燈光顯得有些昏暗。他的雙手放在前方, 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不一會兒, 電梯停了下來。這是一座極為宏大的高樓, 他順著撲在地上的毛毯。走向前方,一路上。全都是黑衣人,墨鏡下, 他眼睛的余光掃在了這些黑衣人的胸前。 看來, 這里的守衛的確極為嚴密。他心中這么想著,白熾的陽光照得他有些暈。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不一會兒,黑衣人推開了大門。大門后面,是偌大的房間。這房間有一個隔層, 他看不見這里面究竟是什么東西。 “來了?”不陰不陽的聲音從隔間中傳了過來, 男人輕輕點頭。面無表情地說道,“老大, 已經把那個條子給做掉了?!?/br> “哦?”老大的聲音似乎帶著訝異,他立馬又接著問道,“那條子是怎么個死法?” “吸毒過量?!蹦腥说穆曇糁? 沒有絲毫的溫度。就像是陽光照射他的身上, 也沒有絲毫的暖意。就好像, 是一塊兒寒冰站立在房間里似的。 “做得好?!崩洗蟮穆曇粲謧髁顺鰜?,語氣中似乎還帶著一絲絲的欣賞,“看來,你和條子有深仇大恨啊。我還以為,你會一槍斃了他。沒想到,你竟然比我想得還要惡毒很多啊。是個好苗子,好好干,以后少不了你的好處?!?/br> “謝謝老大?!蹦腥宋⑽⒕瞎?,退到了一邊,沒有在說話。他的雙唇輕輕地抿成一條縫,那雙帶著墨鏡的眼睛早已經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來了。 “行了,你下去吧?!崩洗蟮穆曇羲坪跤行┢v,蒼老了許多。男人微微彎腰,轉過身向前走去。他的呼吸均勻有力,腳步踏實。不一會兒,便已經走到了大門的門口。當他剛踏出一步的時候,槍聲忽然的響了起來。 他沒有回頭,只是‘噗通’的一聲,守在大門外的其中一個黑衣人倒在了地面上。血侵染了昂貴的地毯,老大的聲音忽然傳入了男人的耳朵里,“那家伙也是一個條子,好了,你把他拉出去埋了吧?!?/br> 男人沒有絲毫情緒地蹲下身子,伸出自己的右手,想要拉住倒在血泊中的黑衣人的腳跟。沒想到,黝黑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的腦袋。 他心中咯噔一下,始終想不起來自己哪里露出了馬腳。而且,他的事情辦得太好了,根本不會有什么破綻才對。他抿著自己的嘴唇說道,抬起頭看著拿著槍指著他的人。這是一個中年人,長得胖乎乎的。模樣也挺普通,就跟平凡人一模一樣。笑起來,還有些像是老好人的樣子。 他舉起自己的雙手,看向中年男人問道,“周哥,為什么拿槍指著我?”中年人是這個販毒集團的小頭目,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男人。 男人沒有絲毫的膽怯,“周哥,你這樣不太對吧。大家都是兄弟,為什么突然就……”男人的眼睛瞪得很大,槍聲響起來的時候,他已經往后倒了過去。血,不停地流在了地毯上。 周哥用一種不屑地語氣說道,“誰和你們條子是兄弟了?”他轉過身,像是一條哈巴狗似的,看著隔間說道,“老大真是神機妙算,讓他們條子自相殘殺。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老大你,究竟是怎么知道他們都是臥底的。這可是,死不瞑目啊?!?/br> “呵?!崩洗笏坪踺p笑了一聲,“你們退下去吧?!彼穆曇麸@得很是冷靜,沒有絲毫的波瀾。 浮云觀,微光浮動。道真的嘴角還噙著一絲笑意,旁邊來往的人群異常擁擠。一切看上去,井然有序的模樣。他站在大殿門前,往來的信徒正在大鼎之前燃燒著香燭祈愿。黑色衣服的人,正慢慢地走在擁擠的浮云觀之中。 他雖然戴著墨鏡,但道真依舊還是看見了他犀利的眼神。那是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神,他慢悠悠地吸了一口氣。那張臉頰,沒有絲毫的表情?;斡朴频?,走向了道真。 旁邊的道士,蹙著眉頭。這道真按照輩分來說,是他們的小師弟沒有錯。但,達者為師。道真的修為已經超越了他們許多,自然,道真真實的輩分?;蛟S在這些浮云觀,遺留下來的道士中。與他們的觀主,清源道長也相差不遠。 一個道士站了出來,他似乎看見了那黑衣的男人,將有不端的行為。于是準備出言喝止,道真伸出自己的右手。輕輕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旁邊的道士低語道,“道真師弟,你看那人的模樣。想來便是來找茬的,為何不讓我們去阻止他?”道士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面無表情的黑衣人,他似乎對于這個黑衣人的態度很是厭惡的模樣。 道真低聲笑著說道,“罷了,隨他去吧。若是能夠與我說上話,也說明他是個有緣人。我自然會為他解憂,但若是不能與我說上話。那就,別怪貧道了?!?/br> 道真身旁的道士,被這一番話說得摸不著頭腦。他眨巴了幾下眼睛,偏過頭,對著離道真稍微遠一些的道士問道,“師兄,這道真師弟這番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道士含笑不語,仿佛明白了道真的話。他只是沖著道真輕輕點頭,喃喃自語似的說道,“原來如此?!?/br> 摸不著頭腦的道士,此時更是苦笑不得地問道,“究竟什么東西原來如此啊,你們怎么都不把話給說清楚?”那道士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著。原本站在道真身旁的他,忽然離開了道真的身旁,來到了更遠一些的道士身旁,低聲問道,“師兄,剛才他們的對話,你聽見了嗎?” 那師兄冷著一張臉,就像是冰山似的。寒得道士打了一個冷顫,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師兄啊,你說他們說的是什么意思?” 冷著臉的師兄抬頭望著天空,過了許久這才說道,“天機不可泄露?!?/br> 那道士氣得一蹦三尺高,心中三尸神暴跳如雷,“你們這是在打什么啞謎呢,都不給我說?!彼拖袷莻€傲嬌似的,轉過身便走進了偏院之中。 道真笑了笑,沒有說話。冷著臉的師兄挑了挑眉頭,距離道真稍微近一些的師兄低聲說道,“道遠就是這個性子,道真師弟還是不要與他計較為好?!?/br> “我知道的?!钡勒鏇]有說話,等香客們漸漸散去之后。那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才慢慢地走入這大殿之中。那男人,長得微胖。是個中年男人,長得不美也不丑。只是一般人的模樣,在人群中幾乎都快看不見了。 他摘掉了自己的墨鏡,眼袋垂在眼睛下方??瓷先?,他似乎有些無奈的樣子。垂頭喪氣地走入大殿之中,此時的道真已經不知道去向了。 冷面的道士迎頭趕來,他沖著中年男人行禮,低聲詢問道,“敢問這位居士,前來浮云觀是祈愿呢,還是求平安呢?我看居士心事重重的模樣,倒是想要來找人的。若是想要來找觀主的話……觀主出去也有些時日了??峙?,不能及時趕回來?!?/br> 中年男人笑了笑,臉色很是凝重。他看向冷面的道士說道,“這,若是清源道長不在的話。我想,找一下道真小道長可行?我聽說,道真小道長的本領與清源道長也不過一線之隔而已?!?/br> 冷面的道士似乎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他只是抿著自己的嘴唇。依舊很是冷淡地說道,“若是居士想要來找道真小師弟的話??峙?,來得也不是時候?!?/br> 中年男人似乎很著急的樣子,他滿臉的焦急,幾乎都快要溢出來了。 “那,道真小道長什么時候能過來?我,我就在這里等一等吧?!彼蟠筮诌值刈诘匕迳?,也不嫌棄地板究竟有多少人踩過,有多臟。似乎,他有很要緊的事情。非要在今天,找到道真不可似的。 “這……”冷面的道士還真是有些愣住了,這中年男人的那身西裝看上去倒也有些名貴。就這樣大大咧咧地坐在地板上,就像是一個地痞似的。這他,還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