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暫時還沒有?!钡勒鎿u了搖頭,接著問道,“那管家先生,能告訴我。你們剛才在呂老先生發狂的時候,有聽見什么,看見什么嗎?” “看見什么?”管家一邊走,一邊搖著頭說道,“我們剛才的確什么都沒有看見。不過,倒是隱隱約約地聽見了有人似乎正在唱著什么東西似的。不過,沒有聽清楚?!惫芗艺f到這里的時候,已經有些開始打顫了。 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他根本沒有多余思考的能力。 “這就奇怪了?!钡勒鎺е唤獾卣f道,“你們若是聽見了那個聲音,若是發狂的話。也不僅僅只有呂老先生,一個人發狂才對啊?!?/br> “這,我們的確不知道?!眮淼搅朔块T前,幾個西裝筆挺地保鏢戴著墨鏡。也看不清楚他們的表情,這個房門是鋼鐵筑成的。有一個小小地窗口,可以往里面望過去。婦人有些不忍心,轉過身像是在抹眼淚。 呂景曜低聲在道真的耳邊說道,“道長您先看看,我父親究竟是怎么回事?!?/br> “好?!钡勒嬲驹诜块T前,從外面往里面望去??匆妳尉瓣椎母赣H——呂大川,s市知名的企業家。正被綁在床上,不停地掙扎著。他蒼老的臉顯得很是猙獰,大大地張著嘴。不知道正在念叨著什么,時而發狂地大吼一聲。 “的確是中邪了沒有錯?!钡勒嫣袅颂裘碱^,“這家伙倒是不難收拾,不過,貧道看那家伙似乎帶著怨氣。倒是不好下手,得先弄清楚那家伙究竟為什么要纏著呂老先生?!?/br> 老婦人愣了一下,帶著顫音和哭腔問道,“那……那我丈夫會不會有什么事情?” 呂景曜也在一旁點著頭說道,“我爸爸不會有什么事情吧?” 道真嘴角微微地向上翹著,“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钡勒婺弥种邪子袼频姆鲏m,輕輕一揮。 原本還在床上掙扎著,一臉猙獰的呂大川竟然漸漸地躺在床上昏睡了過去。 倒不是道真非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才能下手,到了他這個修為。不,即便是普通的仙人。只要出手,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讓纏著呂老先生的那東西,魂飛魄散。 但道真卻看見,那東西身上的怨氣極為凝重。幾乎都快要化為實質了,而且……這家伙似乎只纏著呂老先生一個人。 這倒是讓道真來了興趣,其一便是,這家伙的怨氣跟之前的使者有關系。其二,便是他很好奇這個東西究竟為什么獨獨對呂老先生有這么大的惡意。說不定,消除怨氣之后。這東西還能去輪回中,走上一遭。 “道長真是好手段?!崩蠇D人看見自己的丈夫不在吵鬧,松了一口氣,但是臉上的憔悴卻又添加了幾分。 “夫人,我倒是有幾件事情想要問一問你?!钡勒嫦肓讼?,還是要將這個事情問出口比較好。否則,他還真有可能不知道這纏著呂老先生的東西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呂景曜沒有說話,站在房門前看著熟睡的父親,心中安定了不少。他拿起手機,正想要給自己的哥哥打一個電話,沒想到‘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已經從樓腳傳了上來。 老婦人拍著自己的胸脯,有些喘不過氣來。她也害怕,那個東西會來纏著他。沒想到,走上樓梯的,竟然是自己的大兒子——呂景澤。他長得很是高大,魁梧的身材包裹在西裝之下。那雙眼睛像是睥睨著整個世界似的。 看見道真那身月白色的道袍,他不悅地蹙眉,但他好歹也沒有說道真什么。反而是看著呂景曜問道,“今天你隊里不忙了?” 呂景曜‘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自己這位哥哥。 說起他這個哥哥來,說一不二,唯我獨尊。讓他有些不太喜歡,尤其是哥哥掌管了呂家的企業之后,那性子更是傲了幾分。而且,哥哥并不想他去當什么警察。尤其是,還是刑警。每次遇見的時候,都會冷嘲熱諷一番。 “我剛才在樓下聽見媽的哭聲了,怎么回事?”他的劍眉輕輕地挑動著,“呂景曜,你又惹媽生氣了?” 呂景曜揉著自己的額頭,苦笑不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究竟是怎么想的,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了,還這么不靠譜。就跟小孩子找背鍋俠似的,而他——就是那個背鍋俠。 “你胡說什么呢?!眳尉瓣走€是說話了,指了指旁邊的道真說道,“道真道長剛來家里,我們便來看看爸究竟怎么回事?” “哦?”呂景澤的嘴唇微微地彎了一下,低聲說道,“那么你們看出什么來了?” 第61章 愛是一道光6 “哥!”呂景曜看向呂景澤, 嘴唇微微張開。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管道真能不能治好自己的父親, 但人是他請來的。若是任由呂景澤這么說下去, 還不知道會說些什么東西出來。 呂景澤的臉色并不是很好看, 他那張英武的臉微微地蹙著。眼睛瞇著,看向道真。像是在打量, 又像是瞧不上道真似的。那身名貴的西裝, 將他的身材襯托得很是完美。雙手揣在褲兜里, 看上去很是嚴肅。 道真抿著自己的嘴唇沒有說話, 看向呂景澤的臉色漸漸變得淡漠了起來。月白色的道袍,看得呂景澤很是惱火。 雙方像是僵持了起來,婦人用手巾抹了抹自己的眼淚,看著正僵持著的三個人。不悅地指著呂景澤問道, “景澤,你這是在做什么呢?景曜好不容易才將道長給請回家, 你擺著張臉給誰看呢?我看啊,你就是巴不得你爸爸早點死了, 你好繼承遺產是吧?” 老婦人大概也是因為太心急了, 說起話來不僅不客氣, 而且句句誅心。呂景澤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到了最后, 他的臉幾乎都快要蒼白起來了。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不可思議地看向婦人, 嗓音干啞地說道, “媽,你……在胡說什么呢?我,我只是不放心。您不是,去鹿鳴山請清源道長了嗎?” 他是不相信神佛之說,但是對于清源道長的態度也比道真好上不好。畢竟,清源道長的威望擺在那里,并不僅僅只有他們呂家一個人信奉觀主。這s市里的所有人,誰不知道清源道長的道行高深。 但,呂景曜卻帶著一個看上去只有十八九歲的小屁孩回家。這是想要做什么?是不是嫌父親死得太慢了,還要加上一把火? 呂景澤與呂景曜平日里關系,并不算差。雖然像他們這樣的家庭中,會存在著一些不為人知的齷齪,但呂家這兩兄弟在他們這個圈子里的關系算是最好的了。一個有能力繼承呂家的產業,一個無心產業,只想在自己的事業上做出成績。 可以說,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利益關系。兄弟關系很是純粹,如今呂景澤這么想,也是因為太過著急了。 他不僅僅請來了京城的名醫,甚至連國外的名醫也請來了。沒有一個人能夠治療父親的病,母親提議去找清源道長的時候,他就已經很不贊同了。他不信這個東西,但也知道尊重。這清源道長,的確是有幾分真本領。 呂景澤是看在眼里的,但他最怕母親和自己的弟弟,病急亂投醫。找一個不靠譜的人回來,比如眼前的這個小道士。 看上去倒是頗為仙風道骨的模樣,但——說好的請清源道長,為什么卻變成了眼前的這個道士呢?呂景澤的眼睛轉移到了呂景曜的身上,似乎正在無聲地詢問著。 婦人這才止住了自己的眼淚,低聲說道,“清源道長有事兒來不了,你以為景曜沒有去浮云觀嗎?這位道長是清源道長推薦的,你胡說什么呢。趕緊給道長道歉?!?/br>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兒子的想法的,末了還特意加上一句,“清風道長你認識吧,這位是清風道長的高徒,道真道長?!?/br> 呂景澤輕輕點頭,轉眼間嘴角就微微地向上彎了起來,看著道真伸出自己的手來說道,“原來是道真道長,清風道長我小時候還見過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唐突了,不知道,我爸爸是怎么回事?” 道真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向前邁了幾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呂景澤,朗聲道,“呂先生,您放心吧。你父親死不了的,貧道答應了清源道長的事情,自然會做到?!彼淖旖俏⑽⒁黄?,看上去像是在諷刺呂景澤的模樣。 呂景曜倒是聽出了道真的不悅,他說是答應了清源道長,而且這四個字咬得很重。他一瞬間就明白了,自己哥哥恐怕把眼前的這個道士得罪得不淺。 呂景澤的手尷尬地伸在半空中,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道真向前走去,看也不看他一眼。他只能夠尷尬地收回自己的手,臉上露了尷尬的笑意。跟在呂景曜的身后,慢慢地向著樓梯走去。 來到一樓,婦人先是請道真做在了沙發上之后,這才急忙問道,“道長,您看看,我丈夫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剛才一直沒有問,但是心中很是疑惑。再加上,又被自己的大兒子給打斷了。有些怕道真,出工不出力。 畢竟,自己的兒子剛才惹惱了他。呂景曜與呂景澤都坐了下來,管家將水端了過來,放在茶幾上。 幾個人的臉色都極為凝重,唯有道真細思了一會兒,低聲問道,“這個房里,是不是死過人,或者是有什么人來過這里?我是說,有道法的人來過這里?”道真的確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那東西就纏著呂大川,而他身邊這么多身強體壯的人,卻沒有一個人遭殃。 這其中,似乎有什么秘密似的。 “不可能!”呂景澤站起身來,看向道真。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道真的臉龐,虎目幾乎像是要發怒似的。 “這房子根本就沒有人死過,而且來這里的人也只有清風道長和清源道長?!眳尉皾傻姆磻?,看上去有些太過激動了。道真看向呂景澤,嘴角微微地彎了起來,低聲問道,“真的是這樣嗎?” 他的眉頭挑動了一下,似乎并不相信呂景澤的話。呂景澤愣了一下,冷哼著看向道真。也不再說話,婦人似乎有些愣住了。 她在回憶,究竟這所房子里有沒有人去世過。過了好一會兒,她搖著頭說道,“這房子,好像真沒有人去世過?!?/br>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呂景曜愣了一下。他胡亂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想了好一會兒,也附和著說道,“的確沒有人,在呂家的祖宅去世啊?!彼聪虻勒?,又繼續說道,“道真道長,您看看還有沒有什么其他的方法?” “恩,我知道了?!钡勒骈]上了眼睛,呂景澤終于坐了下來。他似乎在心中舒了一口氣似的,半晌之后,道真睜開眼睛看向呂景澤。 那雙清澈的眼睛,就好像是蔚藍的天空那般。沒有絲毫的雜質,他低聲的詢問道,“呂景澤先生,不打算說說,究竟怎么回事兒嗎?” 呂景澤的臉漲得通紅,猛然站起身來說道,“我有什么好說的,又不是我做的事情。我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兒?!?/br> 呂景曜不可思議地看向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低聲問道,“哥……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沒做,我真不知道這個小道士究竟在說什么?!彼瓪鉀_沖地想要往外沖,婦人站了起來,嚴厲地說道,“呂景澤,你給我站住。究竟是怎么回事?” 呂景澤抖動了幾下身體,轉過頭來,臉色很是難看地說道,“媽,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這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小道士為什么突然就把話,轉到我身上來了?!?/br> 道真冷笑了一聲,低聲說道,“的確不是你做的,但是要說和你沒關系的話……呵,你真的覺得沒有關系嗎?”道真的眉頭挑動了幾下,看向呂景澤的臉色更是冷淡了幾分。 若是說,剛開始道真只是不喜歡呂景澤的話,現在已經開始極為厭惡這家伙了。 “發生什么事情了?”清脆的女聲,緩緩地從門外傳了進來。一個穿著打扮極為精美的女人,拉著小孩的手走進大門。 呂景澤蹙著眉頭說道,“我不是說過很多次了嗎,不要帶著孩子進來?!?/br> “沒事的?!迸撕畹匦α诵?,“孩子們也想念自己的爺爺了,過來看看也沒有什么事兒的?!?/br> 那女人的眼神,很是溫柔。眨巴著看向道真,有些詫異地問道,“這位是?” 道真莫名地有種,被這個女人敵視的感覺。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詭異。那種綿里藏針的眼神,似乎還帶著怨毒。 “這位是我請來的道長?!眳尉瓣琢ⅠR站在了道真的前面,那雙虎目直勾勾地看向女人。神色帶著警告的意味,整張臉都顯得有些惱火。呂景澤沒有說話,舔了舔嘴唇。婦人坐在沙發上,低聲念叨著,“冤孽,冤孽啊?!?/br> “道真道長,這邊請?!眳尉瓣字噶酥复箝T外的地上,轉過身與道真說了話之后,立馬就走向大門。 道真也沒有猶豫,跟在呂景曜的身后,向著大門走了出去。 出了大門,呂景曜從自己的褲兜中抽出一支香煙含在嘴里,臉色略帶尷尬地說道,“對不起啊,道真道長。不知道,你看見那個邪門的東西,究竟長什么樣子?” “是一個男人?!钡勒骖H有深意地說道,“你們似乎都很了解啊?!?/br> 第62章 愛是一道光7 “這個……”呂景曜尷尬的笑了一聲, 看向道真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甚至,嘴角似乎還有一些苦澀。抿著嘴唇,他的手在褲兜里捏成拳頭。 道真并沒有說話, 只是靜靜地看著呂景曜。那雙眸子, 仿佛能夠看透人心一般。呂景曜的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沉默了好一會兒, 道真發現呂景澤的妻子似乎正從門內, 看了出來。 那雙眼睛, 帶著審視的意味。他微微地蹙著眉頭,呂景曜發現了道真的不對。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發現了自己的嫂子。 這時候,呂景曜的嫂子才收回了目光。呂景曜原本尷尬的神色, 漸漸地低沉了下去,也看不出來究竟是喜是怒。道真沖著他輕輕挑動了一下自己的眉頭,呂景曜仿佛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似的, 這才扯出了一絲微笑說道, “我嫂子, 最近可能敏感了一點?!?/br> “只是一點嗎?”道真沒有動, 他仰著頭看向呂景曜。呂景曜被道真看得有些愣了,用手摸著自己英武的臉, 低聲詢問道,“道長,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道真臉上噙著笑意, 輕輕地搖頭說道, “呂先生, 不想知道那個東西長什么模樣嗎?還是說,其實呂先生的心中已經有數了?”道真說完話,眼睛還眨巴了幾下。 呂景曜苦笑著說道,“看來,是瞞不了道長了。不過,他不是在我家祖宅死的才對吧?!眳尉瓣椎拿碱^微微地蹙起,他總覺得,道真的話中還有話。仔細琢磨了一會兒,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移動到了房間中。 此時,不知道他哥哥和嫂子正在說著什么,聲音有些大。小孩正坐在沙發上,用白嫩嫩的小手擋著自己的眼淚,嗚咽的聲音從房間中傳了出來。 婦人似乎已經去休息了,管家站在一旁頗有些無可奈何的模樣。 呂景曜的頭疼得厲害,他用手捂著自己的太陽xue揉了還一會兒。這才對著道真說道,“對不起啊,道真道長,讓您見笑話了。不過您剛才說的話,我仔細琢磨了一下。難道您的意思是……?” “呂先生?!钡勒婷蛑约旱淖齑?,看向這對正在吵嚷著的夫婦。輕聲說道,“你是一個聰明人,又是一個警官。只要想一想,必然是知道我的意思的?!闭f道這里,道真輕笑了起來。 眉目俊秀,那臉上的笑容看得呂景曜幾乎都快凝滯了。 過了好一會兒,呂景曜這才艱難地沉吟著說道,“道長的意思是,我的嫂子做了一些事情。瞞著我們全家,是這樣嗎?” “不僅如此吧?!钡勒婵粗鴥扇怂坪跻呀洺忱哿?,呂景澤怒氣沖沖地走出大門。向著道真走來,呂景曜的臉色變了一會兒。站在道真面前,低聲問道,“哥,剛才怎么回事兒?又和嫂子吵架了?” 呂景曜是在明知故問,他知道自己這個嫂子的性子。別看是名門千金,但其實心比針眼都要小。自己的哥哥和一個陌生人說話,都會盤查半天。若非是因為家族聯姻的關系,恐怕自己哥哥早就已經離婚了。 再說,他哥哥并不喜歡嫂子?;蛘呤钦f,他根本就不想要娶嫂子。只是,若是不娶嫂子。家里的財產他分不到半分,而呂景曜自己又沒有準備繼承家里的家業。 幾乎是所有的壓力,都壓在了呂景澤一個人的身上。他外表看上去很是冷漠,其實心中極為惱火。似乎,很羨慕自己弟弟能夠無拘無束地活著。 大概是呂景曜當警察的關系,又是極為危險的刑警。家里的長輩都對呂景曜,沒有什么特別的要求。要知道,當初呂景曜大學要去上警校的那會兒。差一點兒,就被父親打斷了腿??墒强粗@么堅定,到底還是遂了他的意。 估計也是看出了呂景曜對家族的財產沒有什么念頭,也不想要親兄弟之間爭奪財產鬧出什么齷齪來。 呂景澤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道真,站在呂景曜的身旁說道,“弟弟,你回避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要問道長?!?/br> 呂景曜看見他的臉,很是堅定。目光綻放著逼人的氣勢,點了點頭。慢悠悠地走進了房間,他的嫂子站在大門旁,倚靠著大門。眼光很是怨毒地盯著道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雙手抱在胸前,兩個小侄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睡了過去。 “道長?!眳尉皾傻穆曇魩е恍╊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看見那個人長什么模樣了嗎?”他拉開西裝,從內包中拿出一張照片遞給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