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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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溫雅突然眼睛一亮,她記得……命書上記載后來天魔又一次入侵,不過只是小規模的,界門并沒有被打開……記載得也不詳細,反正是被蕭冕殺了很多高階天魔后,還有攸寧道君這個正道魁首在,剩余的天魔就再不成氣候,被修真界的人一直壓著打。 這些出來作亂的天魔,會不會就是遺留潛伏的這些? 也是天魔的這個事情出了不久后……蕭冕就毀滅了世界。 其中有什么聯系? “師父不必想太多,此事還得慢慢查探,溫時蘊能拿出仙魔玉芝來,與此事絕對脫不了關系,只是他如今已經算是暴露了,恐怕知道的事情也不全面……而且,他篤定我們不會將此事說出去,就像他們不會去曝光我的身份一樣,沒想到我們竟然還能如此詭異的保持住了平衡?!?/br> 畢竟溫時蘊的事情不過是猜測,說出來不一定查得到證據……而蕭冕的血脈卻是實打實的存在身體里,以修真界眾人對天魔忌憚的態度,此事說出來了,自然有人要來檢查…… 這一查,蕭冕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蕭冕想到自己有這么大個把柄抓在別人手里,不由得搖了搖頭,真是夜不能寐,心不能安。 而他這一番話,倒是讓溫雅想了起來林昕今日跟溫時蘊是在一起的。 蕭冕竟然把事情都完完整整的說了,那么她就一定是信蕭冕??! 更何況林沭天的什么死前留影也是真的,林沭天本來就是死在太和劍宗。 唯一不真實的就是,林沭天體內的天魔之氣,根本不是蕭冕種下的,人也絕對不是蕭冕殺的。 所以溫時蘊明明知道這件事情,還故意放走了林沭天,又在他身上加了留影石的法陣,再用這件事情來離間她和蕭冕。 如果自己是一個很沖動容易動搖的人,那么只憑留影石看到林沭天的死,加上天魔之氣為引,肯定會懷疑蕭冕的,那么溫時蘊也就達成目的了,他今天那么容易放過了自己,肯定還有后招,能完全讓已經懷疑蕭冕的自己和蕭冕徹底決裂的后招…… 如今蕭冕還要送林昕回家……這件事情,會不會有聯系?林昕是知道還是被隱瞞了? 溫雅倒寧愿相信她是被隱瞞了,畢竟死的可是她爺爺……死前被如此利用了一番,還心心念念的安排孫女之后的路,可如今親孫女還站在仇人身邊,這種事情想想都覺得接受不了。 溫雅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該如何說這件事情,只能隱晦的道:“你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來……今天好像聽到七絕門的幾個弟子說,溫時蘊也來了?” 蕭冕皺了皺眉眉頭,明顯一提到溫時蘊就氣不順,滿臉的嫌棄,一眼的冷漠,十分不樂意的道:“他怎么會來?以他的輩分,來了一定是最高待遇……但是這幾日沒有見到,來了也好,讓我看到了……絕對不會放過他!” “呃……”溫雅就知道,溫時蘊果然就是專門來盯著自己的。 看蕭冕如此排斥,更不好說溫時蘊的事情了,不然真的又跑去打起來可怎么辦? 溫雅有意識的想要隱瞞的時候,神色就有點不自然,而且對著蕭冕,也不像對著溫時蘊一樣,竟然還可以來一次演技大爆發…… 她低下頭,猶猶豫豫的道:“好像,那林昕也是跟著他一起來的……他們若是在一起的話,林昕爺爺的事情……總之,這林昕,我們得小心著點才是?!?/br> 蕭冕目光緊緊的鎖著溫雅的神色,看得溫雅腦袋越來越低,渾身不自在。 然后蕭冕突然笑了,雙眼十分璀璨,還很得意,彎下腰來側著腦袋去看溫雅的臉,還笑道:“師父,不是吃醋了吧?” 溫雅一頓,卻是松了口氣,但是還是捶了蕭冕一下,嬌嗔了一聲,“吃你個大頭鬼的醋!” “好好好,我聽師父的!”蕭冕笑了起來,抱住溫雅摸了摸她腦袋,就像在給她順毛一樣,“反正師父也要一起去,一路上就好好看著她就是,她那點修為,翻不起什么浪花來,實在嫌麻煩,咱們把她打暈了直接帶走,到目的地了再放她醒過來,也算完事了?!?/br> “瞎胡說……怎么能這樣對女孩子!” 溫雅倒是被蕭冕逗笑了,心情也放松了不少……想著,也許是自己多想了,林昕一個小女孩,跟在七絕門的長輩身邊,也是正常的。 或許就是被溫時蘊給騙了而已,畢竟……溫時蘊那心機手段,真的是很可怕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月就要過去了,好歹是堅持住了我的日更9000,真是不容易,要吐血了簡直。 是不是我的劇情寫的很不好看……收藏掉啊掉的,收益也掉得傷心。 一首涼涼送給我自己。 第119章 之后溫時蘊就再也沒出現過了,蕭冕依舊每天帶著溫雅去觀看比試。 元嬰期的比試比較精彩,足足比了三場,這次太和劍宗拿了第二名,也算不錯的成績了,第一的是玄天宗的一位法修,元嬰大圓滿的修為,根基扎實,靈力充沛,而且斗法經驗充足,是實至名歸的第一名。 大比結束后,蕭冕就準備帶著溫雅離開了,將那艘巨大的飛舟交給了阮青山,還將言清也交代給了阮青山照顧。 言清快要筑基了,不適合在外歷練,所以溫雅也不打算帶上她。 這一群弟子這也就要回山門了,蕭冕打算帶著溫雅送了林昕回家之后,正好可以趕上太和劍宗第二次開山收徒,這一次因為在玄天宗的大比之上,得了兩個第一、一個第二……算得上是力壓許多大門派了,太和劍宗的名聲已經打了出去,一定會有更多人來投奔,也會有更多人選擇修劍。 這天看著阮青山帶著一眾弟子乘著飛舟離去,溫雅就在此等待蕭冕去接林昕,不過等了一會兒,蕭冕就扛著個大麻袋來了…… 溫雅一愣,看了看蕭冕肩上的麻袋,不由得問道:“怎么回事?” 這不是說去接人嗎?怎么給人套麻袋了? 蕭冕臉色有些鐵青,搖了搖頭道:“這人失心瘋了,非說我是殺害林沭天的兇手,怎么都不肯跟我走,要留在七絕門……你想,溫時蘊那種人,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的跟一個筑基期的小輩混在一起,這林昕……要是不快點送走,之后不知道會如何?!?/br> “我怕跟她爭執會引人注意,到時候要帶她走就更麻煩,所以直接打暈了,我只答應過林沭天送她回去,之后她要如何,就不管我們的事了?!?/br> 蕭冕十分嫌棄,眉頭都皺在一起了。 一邊說著話,一邊快速的將他們的傀儡馬車祭了出來,馬車里空間大,還有單獨的一個房間,蕭冕扛著林昕上了馬車,迫不及待的就將人丟在了那個房間的地板上,也不打算解開麻袋…… 溫雅看了看根本沒有一點動靜的林昕,不由得道:“她都昏迷了,不如放出來好好睡著吧,之后如果再鬧,我們再想辦法……” 也不是溫雅心軟,確實這樣也不妥,好歹小姑娘剛剛死了爺爺……若真的一心以為蕭冕是兇手,那么有點過激行為也是應該的。 只希望她回家后,能安安靜靜的修煉,再不要想著要來中州了,溫時蘊那種人,那天說了那么多話都讓林昕聽到了,不論林昕是不是有利用的價值,他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蕭冕向來對待外人都是冷漠的,搖了搖頭道:“我懶得理她,我們這就出發吧,將她關在這里,省得她惹事?!?/br> 說罷就出去了,倒是真的很不耐煩,不知道剛才林昕跟他說了什么。 溫雅看了看地上的麻袋,還是搖了搖頭認命的給她解開了。 林昕這是真狼狽了,頭發都散亂了,衣裙也被塞得皺巴巴的,還處在昏迷之中,而且體內也被蕭冕給下了禁制,靈力無法運轉。 溫雅將她放在床上躺好,給她順了順頭發,這才看到發絲掩住的眼下,臉頰邊……還有眼淚的痕跡。 溫雅雖覺得她可憐,但對她還是有些防備心,因為之前她和唐若熹在一起時的種種表現,也不怎么喜歡她,但是也不過是才十八歲的小姑娘,之前在七絕門還算得上這一代的大小姐,又有皇室公主的身份,如今爺爺沒了,落差肯定很大。 一時接受不了也是有的,所以溫雅也不想跟她計較那么多…… 于是嘆了口氣,溫雅倒沒有解開她身上的禁制,只是將門關上,便出了房間。 外間的正堂也很大,一邊還有軟塌等等,蕭冕似乎在看馬車內的那個靈力鏡,在設定路線什么的,溫雅走了過去,看了看靈力鏡上的地圖,好奇的問道:“我們要將她送去哪?” “南州?!笔捗釋⒌貓D設置好了,才解釋道:“這林家在南州的一個不算很大的國家,難得在南州這種世家林立的地方,還有皇族,好像是這南州十大家族扶持起來的,關系應該也很復雜?!?/br> 溫雅倒是愣了愣,南州……豈不是這原主的家鄉? 想到溫家的事情,還有溫時蘊那時候的話,其實溫家如果有七絕門的溫時蘊撐腰,一定會更上一層樓,在南州的聲望勢力可想而知。 但是不論溫時蘊會不會幫他的家人,溫雅也總是要回去的。 “呃……南州嗎……”溫雅的思緒一下就有些遠了,倒是蕭冕,一看就知道溫雅在想什么,不由得道:“師父是想家了?” 溫雅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家有什么好想的……這兩輩子活下來,還真的沒有什么家讓她去想,如今想到回家這個詞,第一反應都是回去太和劍宗了。 “溫家的事情反正都要解決的,這次去了,就一起去看看吧?!笔捗崦嗣匮诺哪X袋,安慰道:“師父不用想太多,不論那溫家的勢力多大,咱們都要他們血債血償,其他的事情,師父就不用管了,只管為你母親報了仇便是?!?/br> 溫雅點了點頭,輕輕的松了口氣,笑道:“也是,溫家的事情……其實與我早就沒有多大關系了,只為母親報了仇,這點凡塵羈絆,也就斷了?!?/br> 當初溫雅這rou身的原主,是自愿放棄這里的一切,包括她在這里的命運,甚至身體……所有的一切,都是原主自愿放棄,自愿交換的,如今她已經去了其他的世界,擁有了另一種生活。 所以溫雅雖然占據她的身體,但是根本不欠她什么。 想要為她處理這親生母親被殘害的事情,也不過是自己知道了這事,覺得不甘心罷了,畢竟像復卿卿這種人,出賣閨蜜,搶人相公……還伙同情人殘害主母,謀奪別人家產,真是十惡不赦了。 好歹跟自己這身體有關,就算了是還了這生母的生恩吧。 為這次行程做好了打算,溫雅和蕭冕就全力趕路,如今他們處在中州的中心地帶,想要去到南州,還是比較遠的路途,又因為帶著不配合的林昕,想要坐傳送陣都沒有辦法。 好在蕭冕也不急,一路帶著溫雅走走玩玩,來了中州那么久都沒有好好領略一番中州的繁華,如今倒是將這個遺憾給彌補了。 一路上增添了不少見識,而且又有蕭冕陪在身邊,溫雅倒是覺出了幾分平平淡淡的幸福感來。 只是蕭冕一直就將林昕關在房間里,不允許放她出來。 溫雅倒還好心給她丹藥和各種吃的玩的,卻也不敢不聽蕭冕的,也沒有放她出來過。 只是讓蕭冕解了她身體內的靈力禁制,好讓她這一路可以修煉,畢竟這一路過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那么長的路途走下去,一直被禁錮著靈力的話,對林昕的根基都會有損壞。 她才筑基期的修為,以后的路還長著呢。 除非林昕實在鬧得狠了,蕭冕就會將她弄暈,然后反復幾次,林昕也學乖了……不再鬧了。 不過她對蕭冕態度實在惡劣,不理不睬都是好的,有時候就像瘋魔了一樣,就會沖上來要撕打,蕭冕之后就再也不接近那個房間了。 所以一般都是溫雅在跟她接觸。 這天溫雅又給她送了些近日買的小玩意,將東西放在桌上,林昕就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解開她的靈力禁制是想她能好好修煉,但是如今看起來,她也沒有修煉的心思。 溫雅想勸勸,但是也不知道怎么開口,只是嘆了口氣道:“再有一個多月,我們就到南州了……你也別想太多,等你回了家,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假惺惺?!绷株坷浜咭宦?,再沒有了當初溫婉可人的模樣,冷冷的看著溫雅,嗤笑道:“那么急的送我回家?我一個小修士,你們總不會害怕我日后報復吧?” 溫雅沒有接話,林昕也需要她回答,只是接著道:“是害怕我告發蕭冕的身份嗎?哼……” 林昕十分悲涼的笑了一聲,“當初我失去了最好的時機,將這件事情個告訴了溫時蘊,沒想到他壓了下來,只說讓我暫時不要妄動,還把證據都送到你手上,證據都被你毀了……現在你們是高高在上的太和劍宗的劍主和師祖,我空口無憑的,也沒人會信我說的……” “你倒是好命?!绷株磕坎晦D睛的盯著溫雅,表情十分嘲諷,“溫時蘊是你大哥,蕭冕是你徒弟,自然處處都要護著你了……可憐了我爺爺,死不瞑目,我竟然還要受到殺人兇手的脅迫!” “你爺爺真的不是蕭冕殺的?!睖匮沤K于是忍不住了,辯白道:“他確實是死在太和劍宗,但是不代表就是蕭冕下的手……你不要被溫時蘊給騙了?!?/br> “留影石你都沒看!你憑什么說蕭冕是無辜的?”林昕突然激動的站了起來,雙眼泛紅,眼看著又要哭了。 溫雅卻是頓了頓,才堅定的道:“因為我相信他,他說了沒有,那就是沒有!” “哼,可笑!”林昕閉了閉眼睛,臉色蒼白的道:“竟然會相信一個天魔的話!” “他不是……”溫雅想辯解,但是卻幽幽的嘆了口氣,隨即道:“算了,我跟你有什么好爭的,蕭冕是什么樣的人,我心里清楚就好,天魔也好,人類也罷,其他人對他什么想法我管不著,反正他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 “你愿意自欺欺人,你就盡管去信,但是我不會信的!”林昕的表情略有些猙獰,看起來卻不恐怖,只是顯得更可悲,更凄楚了而已,“我是沒本事,就算知道真相我也說不出去……溫時蘊也好,蕭冕也好,都不會任由我把事情說出去,所以……我只能選擇活下來,然后終有一天,我會來報仇的?!?/br> 溫雅看著她,然后搖了搖頭,“隨你吧?!?/br> “馬上就要到南州了是吧?”林昕在溫雅轉身出去之前,卻是突然轉變語氣,平淡的問了一句。 溫雅點了點頭,林昕這才接著道:“在北州和南州的邊境城鎮,有一種靈果,名為朱砂,只生長在這個地界,也只有這里有,我記得我離開家鄉的時候,我母親最愛吃這個了……如今我十年沒有回過家了,這次回去雖然狼狽,但是不想我母親為我擔心,你也放心……我自會打理好我自己,不會讓別人看出破綻來,我也知道你們不放心我出去,所以麻煩你去給我買些這種靈果,我好帶回去送給我母親?!?/br> 溫雅想了想,這也不算什么過分的要求,于是點頭答應了。 之后林昕就再也不理她了,倒是真的像她所說的,坐到了梳妝鏡前,開始仔細的梳理頭發了。 林昕這幾個月來,一直有些瘋魔,情緒也不穩,當真是好久沒有好好的打理過了,頭發也一直是披散著的,如今要回家了……為了不讓父母擔心,終于還是打算振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