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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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劍修平日里修煉刻苦,個個都是根基扎實,如今有了太和劍宗正統的劍法傳承修煉,劍法更進一步不說,修為也是漲得飛快,而且斗法實力和威力都已經和同階不是一個水平了。 果然金丹和筑基的兩個比賽,都是太和劍宗奪得了第一。 小宗門的人斗不過也就算了,沒想到四大宗門的人也輸了……總有人氣不順,但是人都是堂堂正正的比試,靠實力得來的第一,就算有怨氣,也沒地方發。 就在大家看似一團和樂,云閣掌門還直接到溫雅跟前來祝賀她的時候,另一邊的看臺上卻是響起了一個十分不虞的聲音。 “太和劍宗果然是名不虛傳,劍修一道博大精深,今日也不知道我唐某能否討教一二!” 所有人都看向了發出聲音的地點,溫雅也看了過去,那邊應該是各大世家的看臺,而這個人自稱唐某…… 溫雅從記憶里的邊邊角角處,終于找到了曾經被他們炮灰了的唐若熹。 還沒等想個清楚明白,玄天宗的掌門就道:“唐道友何必著急,等到大比結束,自然有的是機會讓各位切磋一二的?!?/br> “哼,大比結束后那都是友好切磋?!蹦翘颇巢恍嫉睦浜吡艘宦?,“可是我跟這太和劍宗的蕭冕,卻是不共戴天的殺女之仇,如何等得?” 果然……這便是唐家的家主唐敖軒,是唐若熹的父親。 隨著唐敖軒的聲音落下,他人已經從看臺凌空而來,不過兩步,就已經凌空站在了蕭冕這邊的看臺之前。 “這……”玄天宗的掌門一頓,似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今日恰逢盛會,否則還真的不知道在哪里才可以見得到我們大名鼎鼎的蕭劍主!”唐敖軒明顯是十分嘲諷,說蕭冕躲在太和劍宗不敢出來。 蕭冕卻只是云淡風輕的一笑:“我還當是什么人呢?今天總算讓我見到了,一個渡劫期的大能修士,卻連女兒都教不好,等到別人幫你管教了,就晚了不是嗎?” 說著,還笑了起來:“這個教訓可還深刻?” “好你個黃口小兒,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不是看在太和劍宗萬年前剿滅天魔的大功德,你當誰認你這個劍主不成?” 唐敖軒雙目圓瞪,當真是氣得不輕,“我那女兒縱然有萬般不好,那也是我唐敖軒的女兒,我唐家的人,哪里是誰都可以隨意打殺的?今日不僅是你,還有你師父……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那就看你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本事了?!笔捗岬哪樌淞讼聛?,下意識的上前一步,就將溫雅擋在了身后,明顯是害怕唐敖軒突然發難。 “今天就把你們的人頭留下,好去祭奠我女兒!”唐敖軒咬牙切齒的說完,看向了玄天宗的掌門,才繼續道:“痛失愛女兩年不得報仇,還請明掌門不要怪罪,今日我與這蕭冕必有一番死戰,為我愛女報仇是一,二是我也要在這天下人的面前,讓大家都看看,這什么太和劍宗的劍主,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本事讓天下修士都稱他一聲劍主!在這中州大陸上,可不是什么人都有這資格的!” “你們這……”玄天宗的掌門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想再說什,卻被蕭冕打斷了。 蕭冕整個人都沒有氣勢外放,但是偏偏讓人覺得十分凌厲,一字一句的道:“那就來吧,廢話那么多?!?/br> 這下,玄天宗的掌門想護著他都不能了,只能嘆氣。 蕭冕輕輕的握了握溫雅的手,溫雅看著他的眼神十分信任,這倒讓蕭冕心里一暖,于是將她領到了云閣掌門身邊,輕聲道:“師父在這等我片刻!” 說完,朝云閣掌門施了一禮,“還請云掌門照拂一二?!?/br> 蕭冕怕到時候動起手來,難免無法分心,若是這唐家人還有人隱在暗處要來偷襲呢? 將溫雅交給云閣的掌門,溫雅也算半個云閣的人,這樣也就萬無一失了。 “劍主放心,云翳的弟子,還得叫我一聲師叔,有我在,誰也別想傷了她?!痹普崎T摸了摸自己不長的胡子,倒是很痛快的就答應了。 蕭冕這才朝溫雅點了點頭,放心的轉身,冷冷的看了那唐敖軒一眼,身影一閃,已經站在了一個比武的看臺上,冷聲道:“來吧?!?/br> 說著,雙手靈力一轉,陣法已經被他修改了,再沒有能保護人不傷亡的能力,只是一個防御的結界,防止他們打斗的氣息波及出去。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私底下不由得議論了起來:“這唐家的女兒之前被害的事傳得沸沸揚揚的,唐家的人一直叫囂著要報仇,但是這蕭劍主一直沒有回應,大家都以為他是怕了,沒想到今天還是對上了,這可真是不死不休的架勢?!?/br> “哼,若是真的有心報仇還找不到人?太和劍宗的山門就在那,蕭劍主哪也沒去,怎么就是怕了?真的報仇心切,怎么不打上太和劍宗的山門去?還不是怕人家的護山大陣?!?/br> “反正今天能開開眼,看看這一劍既出,萬劍誠服的劍主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了?!?/br> “……” 下面的人議論紛紛,溫雅這也才知道,原來唐若熹的事情在修真界已經是人盡皆知了,可他們一直沒有出過劍宗,而劍宗里又都是一群不問世事,一心只有修煉的直男……竟是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蕭冕和唐敖軒的修為差了一個大境界,溫雅雖然對蕭冕有信心,但是免不了擔憂,比斗都會有意外傷亡,更何況這是真正的生死之戰了…… “師侄不用擔心,老夫在這里呢,雖然醫道沒有云翳師兄修得透徹,但是只要那蕭劍主還有一口氣,老夫保證都能給他救回來?!?/br> 云掌門還一副十分自信滿滿的樣子。 可是聽他這么一說,溫雅更擔心了好不好? 唐敖軒根本也不在乎別人是怎么想的,只要在天下人面前殺了這個所謂的劍主,太和劍宗還能蹦跶嗎? 也好叫所有人都知道,得罪他唐家的下場。 不過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兒,運氣好能得到傳承,一舉突破了分神期,就如此目中無人…… 唐敖軒根本也不顧什么長輩風范,上來就先出手,本命法寶發出了致命一擊。 那靈光之強,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而且就算有陣法隔絕,眾人卻還是覺得被那威壓壓得無法喘息,看臺四周根本不能站人了,所有人都退得遠遠的觀看。 蕭冕的思雅劍一出,只聽得一聲清鳴,不論在場的是不是劍修,都只覺得劍意盎然而起,新潮彭拜不說,只要是手中有劍之人,都可以感受到那劍在手中微微顫抖。 一劍既出,萬劍誠服……是真的存在的。 眾人都驚呆了,蕭冕的劍意沖天而起,一劍斬下就有破天之勢,將那唐敖軒本命法寶的靈光一劍就斬成了兩半,四散開來。 比武臺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劍痕,一時間陣法的力量竟然無法復原這傷害。 唐敖軒整個人后退了幾步,臉色凝重了起來,再沒有了之前的輕狂和藐視,十分鄭重的祭出兩個法寶。 一攻一守,守的在他的身上圍成了一副鎧甲,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得一絲不漏,而且十分堅固還很高大。 攻的是一柄通天斧,隨風而漲,斧頭長到小山那么大,鋒利的刀鋒就朝著蕭冕砍去,蕭冕站在原地,對比之下顯得十分的渺小。 和唐敖軒那么大的動靜比起來,蕭冕幾乎動都沒有動,之前揮了一劍,這一次也不過是將劍一橫擋在了身前。 劍氣在他的身周狂風的一轉,形成了一個劍域,劍域之中所有的攻擊不得入,就算是天塌地陷,只要蕭冕手中還拿著劍,他的劍域就不會倒。 第116章 唐敖軒的通天斧砍下,卻是狠狠的震在了蕭冕劍域之上,被反彈了出去,那擊中劍域的一刻,強大的靈力震動將整個比武臺的地面都粉碎了。 臺子上的防御結界也是一陣晃動,眼看就要有裂縫了,觀看的修士們都跟著緊張了起來。 但是蕭冕身周的兩米形成的那個區域,卻是一絲未動,周圍都是碎石板,只有蕭冕腳下的地面一絲裂紋都不曾有過。 蕭冕不動如山,一根頭發絲都沒有偏差。 待那通天斧的威力過去,他才將劍一舉,劍域散開,劍意凝結在劍尖一點,雖只有那一點光亮,卻有叫人心俱的力量。 “蟑螂殼穿好了沒?該我了……”蕭冕看著對面那個包裹得一絲不漏的鐵甲人,不由得冷冷的挑了挑眉。 這一次他沒有再遠遠的揮劍,氣勢看上去也不如第一劍那么勇猛,而是隨著劍招而出,整個人都迎了上去。 那唐敖軒穿著鐵架,劍氣擊打在上幾乎沒有任何反應,但是他身體也笨重了許多,有些應接不暇的對接著蕭冕的劍招。 卻只有他才知道,此刻鐵甲中的自己,已經被冷汗打濕了全身。 強烈對死亡的恐懼深深的纏繞著他,就在蕭冕攻過來的那一刻,看似平平無奇,但是就在那一瞬間,唐敖軒作為大能修士的直覺,已經宣告了死亡的危險。 但是更可怕的就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死亡的威脅是來自哪里。 看臺上眾人津津有味的看著蕭冕的劍招,卻只有寥寥幾人看懂了其中蘊含的殺機,其他人都跟看個花樣一樣,還以為這只是一個花架子。 就在對招一百二十三招的那一刻,蕭冕的劍再一次擊打在了唐敖軒的鐵甲上,那鐵甲的身軀微微一頓。 蕭冕的劍尖一亮,兩人錯身而過,蕭冕停下了,唐敖軒也停下了…… 兩人靜靜的相對而戰,蕭冕卻是云淡風輕的收起了劍……然后便解開了陣法,徑直飛向了看臺上溫雅的方向。 眾人還是一頭霧水,只有云掌門幽幽的嘆了口氣,對著溫雅道:“留口氣還能救,這……氣息斷絕了,就沒得救了?!?/br> 說得溫雅也是一頭霧水,要不是蕭冕都已經站在面前了……溫雅不得被他這一句話嚇死才怪。 但是溫雅也還是很擔心,上前去拉著蕭冕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檢查了三遍,這才松了口氣,沒有受傷……甚至靈力都還充沛。 “怎么突然不打了?”溫雅還疑惑的問了一句,一開始還以為他靈力消耗過度了,要不就是受傷了,不然怎么突然就走了? 這時,看臺下發出了一陣陣驚訝的抽氣聲,一時間寂靜無聲了片刻,然后便發出了一個十分悲戚的喊聲:“家主!家主??!” 溫雅嚇了一跳,轉身看向那唐敖軒處,只見那看臺上的鐵甲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鐵甲已經片片破碎了,散了整個看臺都是,而唐敖軒仰面倒在看臺上,整個人七竅流血,已經斷絕了生機…… “這……”溫雅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再看了一眼,也是這時候,眾人也才回過神來,一時間會場議論聲大起,各種不可思議的聲音都重疊在了一起。 “師父不必看,臟了眼睛?!笔捗釋匮诺纳碜愚D了過來,然后輕輕的拉住她的手,“我們走吧?!?/br> 說著,對云掌門和玄天宗的掌門都見禮道謝,這就拉著溫雅不顧眾人驚訝的眼神離開了。 看著溫雅回到了房間都沒有回過神來,蕭冕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也是他沒時間,大比結束后還有大事要做,不然這唐家……就等抽空了去一網打盡了,否則動不動就要跳出個人來報仇,豈不是麻煩? 最重要的是……嚇到師父就不好了。 看溫雅呆呆愣愣的,蕭冕湊近了,捧著溫雅的臉對著那一點朱唇就親了下去,還輕輕的在那圓潤柔軟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呀……”溫雅這才回過神來,只是都來不及反應,就被堵住了嘴,一通狠親。 直吻得溫雅雙腿發軟,呼吸急促,眼看要窒息了,蕭冕才松開了她,蹭在她耳邊低聲道:“看你還敢自己偷偷溜去別的房間……” “我……我這不是為了保存體力嘛!”溫雅摸了摸腫脹的唇,不由得捶了蕭冕一下,“都說了不準咬我,你這個小狗!不對,大狗!” “因為師父軟軟的,很好吃??!”蕭冕無辜的抓住了溫雅亂揮的手,放在唇上親了親,才道:“可是師父溜走了,我休息不好,想你想得睡不著,該罰……” “別鬧了,你這才打完一架,該好好休息的?!睖匮磐泼撘矝]用,人都被攔腰抱了起來,蕭冕還十分惡劣的道:“那就讓師父看看,我需不需要休息!” 之后……就再也沒有溫雅說話的機會了。 …… 第二天是元嬰期的比試,昨天發生的事情好像絲毫沒有影響……也不對,影響就是眾人看到太和劍宗的劍修都十分的敬畏,遠遠的看到太和劍宗的參賽者走過就率先讓開了道路。 太和劍宗這一下可是名聲大振了,蕭冕越一個大境界直接殺了唐家的家主,讓人感受到了劍修的強大和恐怖之處。 而唐家的人當天就已經全數灰頭土臉的離開了,大家族里的斗爭那么厲害,唐家家主突然離世,難免要亂上一陣,但是好歹唐家還有個大乘期的老祖壓陣,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所以眾人也不敢將此事談論得太過。 這次的大比也是只到元嬰期,再往上的修士,輕易都不怎么出手了。 這幾天掌門之間幾乎都有聚會,蕭冕也就去過一次,然后回來就說沒意思,就再沒去過了,只是他沒去,卻還是有不少中小型門派和家族等上門來拜訪,想要歸入太和劍宗的下屬宗門和家族之中。 這些事情溫雅也只是聽蕭冕偶爾談起,事實上如何,她都沒怎么過問。 反正宗門蕭冕管理得很好,而且門派試煉選出來的弟子,一般都不會有什么大的問題,有些能管事的,都早已經被蕭冕知人善用給派到了各自擅長的領域。 而元嬰期的比賽這天是初賽,太和劍宗參加的有五人,其中有三人進了前十,有一人在第三名,只等明天決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