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宋如疑惑,拿什么東西? 因為好奇,視線也一直跟隨著他。 然后看到他走到冰箱旁,從里面拿出一瓶礦泉水。 …… 宋如不解:“專門過來拿水???” 宋衍神色自若的點頭:“恩?!?/br> 又說,“我先走了?!?/br> 宋如看著宋衍離去的背影,他那冰箱里水擺的滿滿當當的,還特意過來拿一瓶水?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林稚說:“那我也上樓了?!?/br> 宋如點點頭:“早點休息?!?/br> 她低恩一聲,上樓回房。 林稚有寫日記的習慣,從前是關于自己細碎的日常。 發生那件事以后,內容便多了一些。 她今天又比平時多練習了一會,考試排名也提升了不少,等等諸如此類。 她一直覺得,等她努力到某種程度,母親就會回來的。 她相信,也為此努力著。 寫上最后一個字,她合上日記本,關了燈上床。 飄窗上放了幾盆多rou,窗戶沒關,淺藍色的窗簾被風吹開。 林稚起身去關窗,正好看到隔壁樓的書房,有人站在那里抽煙。 因為背著光,所以她看不清宋衍的模樣。 這么晚了,還沒睡。 遲疑片刻,她把窗戶關上。 順便把壁燈也給關了。 宋衍垂眸,視野內,最后一抹光亮也熄滅。 他掐滅煙,卻沒有把視線收回 第8章 林稚平時的時間排的很滿,放學以后就去舞蹈教室,上兩個小時的課,一周還要進行三次心理疏導。 秋天已經到了,晝短夜長,天總是黑的格外快。 林稚洗完澡以后,換上自己的衣服。 后背微塌,將衛衣穿上。 雪白的肌膚,因為此時的動作,兩側的蝴蝶骨越發明顯。 纖腰細的盈盈一握。 童靈坐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學舞蹈的女孩子,大多儀態身材都極好,就連童靈自己,從小到大一直都是?;?。 可是看到林稚的第一眼,還是免不了覺得驚艷。 冷白皮的巴掌臉,杏眼明亮,櫻唇帶著很淡的一抹粉。 穿著統一的練功服,身形都比她們要纖細一些。 而且她還認真,努力。 每天下課了,她都會在教室多練一會。 童靈今天也是因為太晚了,一個人不敢走,再加上前段時間這里附近出現了一個流氓暴露癖。 看到女生就把自己的褲子脫了。 童靈想想就覺得惡心,所以特地打電話,讓她的男朋友來接她。 “我男朋友馬上就到了,你要不等會,我讓他也送送你?” 林稚笑著搖頭:“不用,我家很近的?!?/br> 這么多天的治療,她已經能正常說話了。 而且童靈和她住的地方,完全相反,她不希望他們為了自己,繞那么遠的路。 正好童靈的手機響了,是她男朋友打來的,應該是到了。 林稚系好鞋帶,和她道別:“那我先走了?!?/br> 童靈應了一聲:“明天見?!?/br> “明天見?!?/br> 從這兒走上一段路,有個公交車站牌,平均十五分鐘就會有一趟車過來,可以直達臨安路。 再過些日子,有個比賽。 對于舞蹈生來說,履歷漂亮些,未來的路也更好走一點。 林稚想著,腳步卻突然停下。 這條路有些偏僻,平時沒什么人走,路燈亮著,穿著風衣的男人站在她面前,笑容猥瑣。 林稚呼吸一滯,突然回想起了童靈剛才的話。 暴露癖,變態。 她握緊了背包帶,因為害怕,心跳突然加快。 附近沒人,想呼救也不行,她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個人也往前進了一步。 “小meimei,叔叔很喜歡你?!?/br> 他的笑聲,刺耳又yin/蕩,“你陪叔叔睡覺,叔叔給你錢,好不好?” 恐懼充斥著大腦,林稚根本來不及多想,連忙轉身,往人多的地方跑。 袖子卻被人拉住,她嚇的顫抖,死命的掙扎:“你放開我?!?/br> 那人還在說,“叔叔想和你睡覺,你陪叔叔睡一晚上,叔叔給你錢,給你買漂亮衣服,好不好?!?/br> “你放開我?!彼穆曇舳兜脜柡?,“別碰我!” 路燈的光亮,虛晃了一下。 她聽到什么被砸到地上的悶響聲,袖子的□□感也沒了。 遲疑的抬頭,那個男人正用手撐著地,想要爬起來,嘴里還不停罵著臟話。 宋衍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臉上帶著狠戾。 他抬手扯開領帶,問林稚:“受傷了嗎?” 林稚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幅神情,有些嚇到。 緩了好久,才哆哆嗦嗦的開口:“沒……沒有?!?/br> 話說到一半,他又是一腳。 男人痛苦的捂著肚子。 不等他開口,宋衍就拽著他的領口,將他扯進了旁邊的林子里。 那里正好是路燈照不到的偏僻地段。 林稚聽到男人的慘叫聲,一陣陣的傳來,間或夾雜著求饒。 林稚的腿早就嚇軟了,想過去看看情況,卻沒法動。 夜雨如絲。 滴落在她的唇角。 慘叫聲終于停下。 宋衍從里面出來,手上有血,他皺著眉,問她:“有紙嗎?” 林稚一愣,然后才反應過來,從包里拿出一包紙巾,遞給他。 宋衍抽出一張,反復的擦拭著,手背都擦紅了,還沒停下。 眉間的厭惡,絲毫不加掩飾。 “你怎么會在這里?” 宋衍這才抬頭:“去了個晚宴,正要回家?!?/br> 他身上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氣質矜貴。 香檳色的領帶早就被扯開了,銀質袖扣。 額發被抓至腦后,硬冷的眉骨,襯著他此刻的神色,帶著桀驁。 這些天的接觸下來,林稚發現宋衍并不像她覺得的那么內斂。 沉默冷淡只是因為不屑。 不屑去和那些人或事打交道。 他的骨子里,帶著難以磨滅的高傲,與生俱來一般。 血跡擦凈了,那股味道卻經久不散,眉頭皺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