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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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務員走后，二人面面相覷。

    這張卡片就放在桌子上。

    褚晨：“……要不你收下吧?！?/br>
    陸堯掃了一眼，淡淡道：“我沒有女朋友?！?/br>
    褚晨：“……”

    陸堯輕笑一聲，“你有沒有朋友什么的，可以跟你朋友一起去?！?/br>
    褚晨思考了一下，點頭，拿了過來，看了一眼。

    幾個粉紅的大字很是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那好吧，如果你有想去的時候可以告訴我?！?/br>
    陸堯挑眉，“你希望我有想去的時候？”

    褚晨：“……”

    陸霏回來了。

    陸堯看向她，“怎么樣了？”

    陸霏有氣無力的，“哎……我以后再也不作妖了，果然年紀大了，身體都不給力，隨便造造就給信號了，我是不是老了？”

    陸堯輕笑。

    如果說她老，陸霏大概要一蹦三尺高。

    “不老?！?/br>
    陸霏滿意點頭，“我也是這么認為的?！?/br>
    幾人點的菜上來了。

    吃飯途中，交談不多。

    陸霏總是似有若無的打量著褚晨。

    這個人無論怎么看都是……

    奇怪……真的奇怪……

    一頓飯吃完了之后，三人出去。

    陸霏看著陸堯，眼神暗示，“我有點不舒服，你送我回家吧?！?/br>
    陸堯：“我幫你叫車?！?/br>
    陸霏氣的磨牙。

    “不用了，我自己叫?！?/br>
    陸霏自己招車走了。

    陸堯看向褚晨，“你要去哪里？”

    她低頭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時間還早，我隨便逛逛吧?！?/br>
    “用不用我送你？”

    “不用了，你有事先去忙吧?！?/br>
    陸堯點頭，“那好?！?/br>
    陸堯回到警局，正好遇到劉威。

    下午太陽挺大的，劉威擦了擦臉上的汗。

    他叫住陸堯，走在他旁邊。

    “欸，拜托你幫我跑的那件事情怎么樣了？”

    陸堯：“去了?！?/br>
    “嗯？”

    “跟我們猜想的一樣，并且曹何偉和那人還有別的交易?！?/br>
    “什么？”劉威好奇問道。

    “曹何偉的女兒，也就是曹小苗的病情在惡化，每一筆手術費都是需要花錢的，那人應該是答應他承包了之后的所有的治病費用?！?/br>
    “這樣啊……”劉威摸摸下巴，“那么曹何偉這算是為了自己女兒的治病錢心甘情愿的背了黑鍋?！?/br>
    “嗯?！?/br>
    劉威笑了一下，“這下子好整了?！?/br>
    陸堯看他，“曹何偉的情緒不穩定，但是可以看出來他的最后一道防線就是他的那個女兒，攻破了這道防線，就很容易了?！?/br>
    陸堯：“確實?！?/br>
    “不過還得請你的那個朋友來一趟?！?/br>
    陸堯偏頭看他一眼，一雙星眸睥睨著他，像是已經看透了劉威一般。

    劉威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道：“……你別多想啊，我不是什么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你看啊，曹何偉明顯的就比較信任她，而且不是心理學那一套的嗎，還是個溫柔的女性，說話肯定比咱們有說服力?！?/br>
    陸堯點頭。

    “我問問吧?！闭f完，繞過劉威走了過去。

    兩日后。

    褚晨今天穿著一件白色長裙，坐在了曹何偉的對面。

    曹何偉微睜著眼睛看了看對面的褚晨。

    “褚老師，你什么時候改行當警察了？”

    褚晨：“……我不是警察?！?/br>
    “倒是經常見你?！?/br>
    “我來是有事情跟你說?！瘪页康?。

    曹何偉一下子有些坐直了，“什么事情？小苗又去找你了？”

    “不是?！?/br>
    曹何偉剛松一口氣。

    “我去看曹小苗了?！?/br>
    曹何偉嘴巴有些苦澀的蠕動了一下。

    “她怎么樣？還好嗎？”

    褚晨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也有些淡淡的憂傷。

    “醫生說她的病情正在持續惡化中……并且需要再動手術?！?/br>
    曹何偉緩慢的點點頭，“……小苗一定會好的?！?/br>
    褚晨看著曹何偉，“可是沒有醫藥費，她怎么會好?！?/br>
    曹何偉抬頭看褚晨，皺眉，“什么？”

    褚晨：“我昨天去的時候，你的妻子也在，她像我哭訴，銀行卡里面已經沒錢了，并且醫院那邊催的很急，如果再不交錢的話就不給小苗治療了?！?/br>
    曹何偉：“……怎么可能?！?/br>
    褚晨知道他不信，拿出手機，在里面的一段音頻文件上點了播放。

    里面出現的正是曹何偉的前妻李燕的聲音。

    李燕哭哭啼啼的，一直都在哭訴。

    曹何偉表情難看的聽完了完整的音頻。

    播放完畢，褚晨把手機拿了過來，順便點開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面是慘無人色的曹小苗，醫院的白色背景下，曹小苗的身上插上了儀器，跟醫院的白仿佛要融為一體，看上去就像是下一秒就會沒了呼吸一樣。

    身為父親，沒有比看到這一幕更讓人痛心的時候。

    曹何偉如遭雷劈，手掌捂住心臟的位置，心臟猛烈刺痛的感覺此刻讓他大腦有些發懵。

    褚晨輕柔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很難過，我看到的時候也覺得太難受了，小苗這么小的年紀就承受了這么多，生病，父親入獄……”

    曹何偉抬頭看褚晨，聲調提高，“褚老師，你確定沒有搞錯嗎？怎么會沒有錢治療呢？”

    褚晨：“我沒有搞錯的，曹主任，你都已經在這里了，你的前妻更沒有錢給小苗治療了?！?/br>
    曹何偉眉頭緊蹙起來，看起來是在激烈思考。

    這時候，門從外面打開了。

    劉威手里拿著一個資料袋，看起來無關痛癢的樣子。

    “嘿，曹何偉?！?/br>
    曹何偉抬頭看他。

    “你前妻讓我給你帶句話，之前你們認識的那個朋友好久沒借給你們錢了，也聯系不到，問你怎么辦?！?/br>
    曹何偉：“……”

    劉威撇撇嘴，“你這前妻也真夠可以的，什么朋友啊，還非要人家借給你錢啊，真行?！?/br>
    曹何偉低頭。

    劉威接著刺激曹何偉，“你看看，你就是個人渣，自己進監獄了，報應全都到女兒身上了，你后悔不后悔？”

    曹何偉眼眶通紅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