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嫁給暗戀我的路人》 作者:伊人睽睽 文案: 聶清嬰被前男友渣后,喝醉酒,和路人閃婚,后來得知路人已暗戀她多年。 跨越十年,暗戀十年后,周先生終于娶到了夢中女神聶小姐。 聶小姐沒錢,周先生錢多的花不完。 聶小姐高冷,文藝,跳古典舞。周先生桀驁,戲多,愛賺錢。 這兩個人本來八竿子打不著。 但是周先生十年后見到聶小姐和她未婚夫在一起,周先生就感慨:過了這么多年,見過多少大明星大美人,我還是覺得她最好看。 遂搶。 靈感來源: 她在夜里穿過我夢中的湖,在它的岸邊,我看見過諸神漫步,而從湖心深處,我的魔法城堡升起。 ——改編自塞爾瑪·拉格洛夫 內容標簽:婚戀 勵志人生 甜文 主角:聶清嬰,周明 ┃ 配角:甲乙丙丁 ┃ 其它:日更,伊人睽睽 第1章 五月的一天,綿雨淋漓,a市石榴花紅艷似海。 省歌舞劇院近期沒有演出,各劇各團都在訓練。a省歌舞劇院有60余年的歷史,是國有大型藝術劇院,以古典舞享譽國內外。劇團中,又以歌舞團、歌劇團、古典藝術團三團名氣最大。早上十點,古典藝術團練舞中場休息時,團員坐在一起聊天,三三兩兩。 中分一條線,男女各一邊。排練廳外淅淅瀝瀝下著雨,劇團的首席舞者梁曉白正被幾個姑娘簇擁著說話。一個姑娘突然說: “你們聽說了么?我們團要轉來一個新人,聽說是從首都大劇院過來的?!?/br> “以前還拿過國家獎。不知道為什么調來我們這邊?!?/br> 另有一姑娘怯而興奮道:“我知道!我今天早上去辦公樓給團長交資料時,在他辦公室見到一個特漂亮特有氣質的姑娘?!?/br> “好像叫聶清嬰?!?/br> 一下子,舞蹈團聚在一起,討論起聶清嬰。據說聶清嬰在原來的工作單位風頭大盛,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銷聲匿跡,現在又來了她們劇團。姑娘們討論著,又猶猶豫豫的:“劉老師專程領人去找團長辦入職,肯定看重她。聶清嬰一來,咱們團里的位置會變吧……” 她們偷偷摸摸地看梁曉白,因現今首席舞者正是梁曉白。不知道聶清嬰能否威脅到梁曉白?梁曉白低著頭,“嘟嘟嘟”地用舞鞋敲地板??此@樣,大家的議論聲低了些。排練廳的門卻突然被推開,一個氣質出眾的中年女老師領著一個女孩走進來。她拍手示意大家安靜,讓身后的姑娘站出來: “大家靜一靜,咱們團來新人了。聶清嬰以前在首都工作,因為腿受傷休息了一年,現在調到咱們團里,大家要好好相處?!?/br> 說起“腿受傷”,眾人都了然,跳舞這行,受傷是家常便飯。練舞房中,或坐或立的男女舞者們,都看向劉老師身后走進來的女孩。高跟鞋踩在實木地板上,名叫“聶清嬰”的美女走進室內。四面大鏡照著美人,這些二十幾歲的男女,已經將她全身打量一圈。 進來的美女有舞蹈演員才有的好身材,十分挺拔修長。她剛從室外來,外面下雨,她在白襯衫外罩了一件最新款的中長綠風衣。風衣腰帶托腰,再配一雙銀白色細高跟,襯得她腰肢纖細。細高跟上露出一段霜白小腿,那漆黑貼腿的小腳褲濕漉漉,向下蜿蜒滴水。 滴答水聲中,時間似悄然凝固。 …… 中午在食堂吃飯時,古典藝術團來了個大美人的消息傳遍了劇團上下。 下午工作時,不知多少人在古典藝術團的訓練師外晃來晃去,為了一觀美女芳容。聶清嬰沒有受這些影響,她換了練舞服后,將長發盤起,和同事們一起訓練。古典藝術團中的許多人心里泛起了嘀咕,也到處打聽這個聶清嬰是什么來頭。 一天工作結束,幾個交好的姑娘一起在換衣室換舞服,便討論起聶清嬰: “我打聽清楚了。她啊,根本沒有參加什么面試考試。她都辭職一年了,還能來咱們團,是她男朋友幫的忙。她男朋友你們知道是誰么?是徐白楊??!前兩天還上過電視,‘十佳青年’之一。徐少他爸可是咱們省的……徐少居然是她男朋友,她運氣可真好。對了,她還不跟咱們一起住宿舍?!?/br> “那是不是和徐白楊同居???” “誰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勾搭上徐少?!?/br> 坐在長椅上換舞鞋的梁曉白原本面色寡然,對她們的八卦不感興趣。但姑娘們提起“徐白楊”,梁曉白眉骨輕輕一跳。她抬頭想要聽更多時,那幾個說話的女孩忽然閉嘴。身后的門“吱呀”一聲,姑娘們手足無措的,看到聶清嬰腳步曼然地走了進來。 聶清嬰散了長發,面頰微汗,立在門口夕陽光下,她烏黑淡漠的眼睛看向換衣室內的姑娘。容色秀美,神情冷漠。聶清嬰聲音平靜:“問啊?!?/br> 姑娘們尷尬而茫然:“問、問……什么?” 聶清嬰仍在站在門口,站姿修長。她淡聲:“問我使了什么手段,勾搭上徐少?!?/br> 眾人更尷尬了:“……” 聶清嬰等了兩秒,但她表情匱乏,也沒露出嘲諷神色。 換衣室內氣氛僵硬而靜謐,聶清嬰安靜地打開柜子開始換衣服。聶清嬰換好衣服要走時,一個姑娘為緩解尷尬和她搭話:“聶清嬰,你第一天來,要和我們一起吃晚飯么?” 聶清嬰走到門口的腳步停頓了一下,說話時語氣依然很淡,卻沒有剛才那么疏離:“明晚吧。我今晚要參加一個宴會?!?/br> 姑娘們一下子心動,有人大膽問:“徐少的宴?” 梁曉白心里一顫,抬頭。 聶清嬰回了頭,面向她們時,眉目間溫情一閃而逝。她輕聲:“……嗯?!?/br> 在聶清嬰走后,姑娘們松了口氣,三三兩兩地開始出去。梁曉白抓著自己的手機,她臉色冷寒,手指在屏幕上撥動兩下,卻發了一條甜膩的撒嬌般的消息——“白楊,我見到你的心肝寶貝了,果然好漂亮。難怪你喜歡她這么多年呢【親親】!” …… 下午時雨就停了,晚上的雞尾酒宴便仍然按照計劃,露天舉行。只是一個小酒宴,a市政界、商界的年輕人們收到請帖后,都給主人幾分面子,來酒宴上玩。夜深后,交響樂奏起,一時間燈紅酒綠,舞池中美女帥哥如云。 觥籌交錯時,酒宴中來了一個青年。和宴席上西裝革履、彬彬有禮的男人不同,他穿著一件墨黑色風衣,頭發梳得十分有型。男人一米八三的高個,寬肩長腿,眉眼輪廓深邃。他立在人群外瞇著眼,雙腳微叉,氣勢強悍。 音樂聲停,跳舞的人被絆了一下。退出舞池,在酒宴上徘徊的美女們心神不寧:“周三少!好久不見,三少回國了???” 幾個正調戲美女的年輕男人立刻迎了過去:“你小子,好久不見,回國了也不跟哥們兒招呼一聲?不夠朋友啊?!?/br> 周明面無表情,躲開好友之一拍在他肩上的咸豬手。他眼底有熬夜后遺留的紅血絲,神色略微疲憊。他扯了扯嘴角,語調微懶散:“周建國弄的?大型相親會?” 好好的雞尾酒會,被他一說,頓時充滿了城鄉結合部的土味。兩三個朋友圍著周少爺,他的朋友韓達持之以恒地繼續把手肘搭在周明肩上,訕訕的:“你爸不是著急抱孫子嘛。你周三少還怕這種地方?” 周明:“我怕這浮華蒙蔽了我的眼,怕我一不小心,睡了周建國的小情人?!?/br> 他的朋友們:“……”三少還是這么神經病。 耍幾句嘴皮子后,周明被人圍著入了場坐下,他翹著腿,在喝彩中,直接吹了一瓶酒。周圍朋友的夸張哨聲,將氣氛一下子點燃—— “三少!三少!” 有第一次參加宴會的女伴臉紅心跳,不時向那群人中的肆意青年看去。那人帥得張揚,他翹著二郎腿,手中晃著酒杯,眼睛微微上揚。明明是喝酒作樂,美女環繞,他卻像是一只蟄伏的黑豹般,眼睛清明冷靜,幽幽地旁觀一切。 有人打聽:“他是誰?” “周少嘛。他爸是咱們a市首富。他媽和他爸離婚,他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姐,他爸又娶了小老婆,小老婆也有孩子,再和他爸……暈了吧?總之他們家家庭結構非常復雜!” 家庭結構復雜的周三少被好友們擁著喝酒,他手緩緩地揉著額頭。忽然間,醉眼迷離,周明看到一個穿橘色露肩晚禮服的美女提著裙子被人領進來。美女肩膀瘦削,長發披肩,露在外面的肌膚,白如霜雪。 她側臉在燈光下,被照得流光溢彩,明艷無比。 周明盯著那美女,發出一聲嗤笑。 他的好友們跟他一起看去,聽周三少晃著手指點評:“是她吧?周建國安排的相親對象?他這次還真上心,查了不少資料啊。連我初戀情人都查出來了……那臉蛋,那身材,嘖嘖,還真像老子的初戀情人?!?/br> 醉醺醺的眾人瞪大眼睛一起看。 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周明已經刷地揚起風衣。周明幾步走到那向四周顧盼的美女身邊,戲弄地在人肩上一搭,他懶洋洋:“美女勤工儉學?” 身后追來的人醉了:……誰來這里勤工儉學??! 周明攔住的美女轉過來了臉,眼神微微遲疑。 周明猛然一滯,原本的漫不經心收起。他肩膀面孔全都僵硬起來,他繃著臉,臉頰肌rou顫抖,眸中神情激烈驟縮——聶清嬰! 他的朋友們這才追上:“這、這……你剛回來,我們還沒來得及提醒你,聶小姐回來了?!?/br> 你的初戀情人回來了。但……她好像已經不認識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嘗試暗戀 婚戀的風格,還實驗一種寫作技巧,希望新嘗試不辜負大家~ 第2章 酒宴舞池旁,青年面孔英俊輪廓深邃,聶清嬰看到他剎那,沒顧得上欣賞,甚至沒聽清他說了句什么,而是感到一陣緊張。聶清嬰盯著這個人看了半天,絞盡腦汁,認為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聶小姐是重度臉盲癥患者。 她不認識這個人,但是真不認識的話,陌生人怎么會這么自來熟地來搭話? 在外人看來,聶清嬰依然一臉冷淡。實際上聶清嬰慎重考慮一番,試探的:“……好久不見?” 周明身后趕來的哥們兒深吸口氣:……女神主動搭話!周明一定樂傻了。 周明反應何其快,他眼眸快速地縮了下,對面的聶小姐試探地說出一句話,他迅速變臉,收了之前吊兒郎當的模樣,變得文質彬彬。文質彬彬的周明深深望著美女清冷如湖的眼睛,溫柔無比:“好久不見?!?/br> 周明自來熟地說了下一句:“你才回來?” 周明伸出手臂引路,領著聶清嬰向酒宴一個方向走去。帶走聶小姐,周明回頭,威脅地看身后的狐朋狗友一眼,眼神陰沉沉,示意他們離得越遠越好。聶清嬰則松口氣,以為這個人真的和自己相熟。她高中時在a市讀書,徐白楊的圈子她也略知一二。聶清嬰認為這個人可能是自己的高中同學。她不記得他是誰,但她如果說不認識,那多尷尬。 聶清嬰很客氣:“剛回來不久?!?/br> 周明:“你在等人?” 聶清嬰:“嗯……白楊還沒來?!?/br> “哦,徐白楊啊,”周明不動聲色,“你腿傷好了吧?” 他這么問,聶清嬰最后一絲提防也消除了。如果不是相熟的人,怎么會知道她受傷的事?高貴美麗的聶小姐轉過修長脖頸,對著周明,臉部輪廓柔和了許多。 “好了,”聶清嬰想了一下,禮貌回問,“你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