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林河舔了舔艷紅的唇角,看著沈盈枝為自己忙上忙下,怕自己被風吹,帶著自己進屋坐,勾了勾唇。 半響后,盧希明挎著藥箱過來,一進門,看見坐在堂屋里林河。 先端詳了他的氣色,看起來非常健康。 盧希明放下藥箱:“手腕拿給我瞧瞧?!?/br> 林河看了一眼盈盈,把手腕放在脈診上。 “舌頭伸出來?!?/br> 林河又看了一眼沈盈枝,乖乖照做。 沈盈枝著急地問盧希明:“嚴重嗎,怎么回事,是著涼了嗎?” “沒事啊,很健康?!北R希明收回手:“身體比牛壯?!?/br> 一旁的春柳贊同的點點頭。 “可是……”盈盈蹙了一下眉。 蛇精病·林河心底享受夠了盈盈擔心的目光,臉上才帶了一抹春風般和煦的笑容,一眨不眨地看著沈盈枝:“我沒事?!?/br> 沈盈枝仔細地端詳了林河的神色,半響后,才讓盧希明走。 盧希明走了幾步,退回來問道:“盈姐兒,昨天那個小孩呢,我去看看他怎么樣了?!?/br> 林河聞言,心里的煩躁又開始涌出來。 盈盈扭過頭:“春柳,你帶盧大哥去小硯的房間?!?/br> 等人離開,盈盈又不放心地摸了摸林河的腦袋,再三在他旁邊確認他沒事。 心底的狂躁瞬間就消失了一點,林河對著盈盈的乖巧一笑。 他生病了,你不會去。 你更關心我! 林河勾了勾唇,看著盈盈的表情也越發溫柔起來。 沈盈枝看著林河,在他面前揮了揮手:“小河,小河,你今天……怎么了?!?/br> 林河保持微笑,好看的眼睛鎖著盈盈:“你不準教那個小孩讀書寫字,不準給他做衣服和繡荷包?!?/br> 什么? 盈盈眉頭愕然的向上抬起,又看見小河轉直勾勾的盯著小硯那間房門。 須臾后,盈盈抿了抿唇,看著眉眼中俱是不滿的林河。 他這是吃醋了…… 盈盈回憶起上輩子,她和弟弟相依為命,十歲父母離世時,他們進了孤兒院。剛開始小郅有看見自己對別的小孩很好,他也會生氣,說jiejie是他的jiejie,不想她和人家玩的太好。 只是沈盈枝沒有注意到林河說的是不準,而不是不想。 后者是描述自己的想法,前者卻是以一種絕對占有者的姿態。 沈盈枝舔了舔唇,當時小郅是因為爸媽的原因,而喪失了安全感,她以前雖然很黏自己,但也沒到那種地步,小河應該和小郅一樣吧,都是因為太沒有安全感了,所以喜歡粘著她。 想到沒有安全感的原因,沈盈枝對林河又多出幾分心疼來。 她定了定心,準備和林河聊一下:“小河 ,你聽我說,那個小硯他” 沈盈枝剛一動唇,林河就知道她要說什么,臉上的微笑漸消失,他猛地一下站了起來。 “你答應我?!被ò暌粯拥拇轿?,林河的幾個字說的很慢很慢,一個字一個字咬字卻極其清楚。 沈盈枝望著他:“小河,我” 她實在不知道該我什么。 林河垂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掩掉眼里的噬人之色。 心中不斷浮現控制她這個念頭,他沉了沉臉色。 如果這個時沈盈枝能看見他的表情,一定會嚇的后退幾步。 沈盈枝看著看著他,心里輕吁了一口氣。 真的很生氣了? 唉…… 怎么辦?。?!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叮叮咚咚的敲門聲,春柳說了一聲“來了 ” 就跑過去開門,不過春柳還沒有打開大門,門就直接被人推開了。 沈盈枝聽見院子外的動靜,她蹙了一下眉,外面傳來趾高氣揚的陰險聲音:“ 知州大人,就是這屋子住的人昨天傷了我家公子的兇手。 ” 什么東西?。?! 沈盈枝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她給面色不太好的林河留下一句“別多想?!?/br> 隨后深吸了一口氣,沈盈枝連忙走了出去。然后看見了一個鼻青臉腫的高廋男人,就是昨天趙沖旁邊的狗腿。 林河站在屋內,舌尖舔了舔唇角,回憶起她剛剛的一舉一動,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沈盈枝出去,看見門口情景,生氣道:“你們這是強闖民宅?” 話剛落,沈盈枝又聽見趙沖有恃無恐的聲音:“ 沈姑娘,什么叫私闖民宅,我們分明是來捉拿傷人犯?!?/br> “你分明就是強詞奪理,我們家小姐哪兒傷你了,分明就是你有不軌之心。 ” 春柳憤憤道。 趙沖聞言 ,對著春柳笑了下: “ 本公子人證物俱在,陸知州 ,先把這個小丫頭給我抓起來。 ” 陸知州聽罷,對著后面的官兵一揮手,眼看春柳就要被抓,沈盈枝譏笑一聲:“陸大人,生為安州的父母官,你就是這樣當官的。 ” 陸知州聞言,他的臉色變了一瞬,水至清至渾俱都無魚,他在官場上雖然阿諛奉承,不能說問心無愧,但也沒有干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啊。 只是,他看了一眼立在他身旁的趙沖,指著春柳,咬牙道:“把這口出惡言的刁民給我抓了?!?/br> 沈盈枝見狀,眉頭緊鎖,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個趙沖,居然讓陸知州如此聽他話,看樣子她的猜測,可能是真的。 這時,趙沖唇朝著右側微微一勾,手里的折扇半揮:”沈姑娘 ,現在,可愿意和在下走一趟了?!?/br> 邊說話,他還慢慢的靠近沈盈枝。 沈盈枝又譏笑一聲。 “ 沈姑娘的笑聲真好聽?!?nbsp;趙沖眼底閃過一絲愉悅,做出一副陶醉狀:“要是換一個地方笑肯定更好聽?!?/br> 林河按下對沈盈枝那股快控不住的占有欲,剛走到門廊下,聽到這一句話,嘴角詭異地扯了扯。 無敵惡心,這是沈盈枝第一想法。 沈盈枝望著他:“ 趙公子居然需要聽笑,畢竟你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 她說最后一句的時候,加重了聲音,似笑非笑的厭惡目光全都撒在趙沖身上。 趙沖一怒,就要動手。 剛要動手,眼前忽然出現一個人,林河眼底閃過一絲嗜血的光,擋住趙沖的腳步,趙沖見又是林河,冷笑了一聲。 林河剛剛憋了一腔的怒火,看著趙沖,忽然就有了發泄之地,陰陰噬人的眼光看著他,指尖不停的摩挲。 只是……他看了一眼沈盈枝,怎么能讓別人的血污了他盈盈的眼睛。 沈盈枝看見小河出來了,又擔憂又著急,這個人……可是連扶嘉都不怕的。 昨天晚上想了半宿,昨日找茬時這個人沒有說名字,晚上王掌柜打聽來的消息告訴她,叫趙沖。趙沖這個名字很熟悉,沈盈枝一想,想到書中一個人,本來還不確定,今天發現陸知州都諂媚至此,沈盈枝幾乎可以確定他的身份,他就是男主后期的最大勁敵。 且這本書的反派一般都不傻,雖然沈盈枝認為這本書沒有正派,不過鑒于扶嘉是男主,那么他的對手姑且認為是反派。面前這個人,可以說是男主最大的敵人,看似囂張霸道,實則城府極深,詭計多端,就是因為他在大夏的囂張耍楞名聲遍布大地,在如今帝王的眼里,哪怕西南王擁兵過剩,后繼無人,也不足為懼。殊不知西南王除了明面上的精銳之師,還在偷偷的訓練自己的隊伍。 趙沖是西南王的小兒子,兄長體弱多病,等老西南王死后,他繼承了西南王所有的權利,他陰狠霸道,但因為他愛慕的女人對扶嘉忠貞不二,從而走上了給扶嘉添堵的堅定之路。 只是……為什么他現在就出現了。 而且書里,他也不是一個色中餓鬼啊,對他喜歡的女子也是癡情一片。 還有,這個麻煩怎么找上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手指被門夾了,記得以前被夾過一次,超級超級痛,那段時間先紅后烏最后幾個色,不知道什么時候褪色,結果一次洗衣服的時候,外面那層指甲洗掉了,里面……長出了新指甲。 幸好……這次沒那么嚴重。 生活處處有風險,大家小心。 第16章 “小子,看在你主子的面子上你,你現在要是滾遠點,我還能既往不咎。 ”趙沖看了一眼林河道。 林河看了他一眼,趙沖忽然對這個侍衛生出詭異的熟悉感,他張了張唇, “扶” 嘉這個念頭才動了一下,然后就打消掉他是扶嘉想法。 扶嘉似乎要比他高一點,然后他怎么可能扮侍衛,趙沖回想兩年前模模糊糊見過扶嘉的那一面,搖了搖頭。 見林河要和趙沖杠上,沈盈枝把人扯了扯,扯到自己旁邊來,小聲叮囑道:“小河,你先回去?!?/br> 回去? 林河眸光閃了閃 ,心里涌出一股憤懣,沈盈枝就這么不相信他嗎 ,他忽地扭開臉。不過憤懣之后,林河心頭冒起一股滿足感,盈盈這么關心他,哪怕是自己陷入危險,也要保護他。 兩個念頭交織半響后,林河牽了牽唇角。 兩人的嘀嘀咕咕落進趙沖的眼底,他嗤笑了一聲,看向陸知州,聲音暗含威脅:“陸大人 。 ” 陸知州唉了一聲,去看沈盈枝,然后沖后面的官兵揮手道:“ 來人,把這個傷人刁民給抓起來。 ” 幾個官兵齊齊應好。 林河發覺他的袖子又被沈盈枝扯了一下,然后他聽見沈盈枝磨了磨牙。 那生氣的小模樣,林河看見了,忽然失神一瞬 ,沈盈枝卻望著陸知州凜聲道:“陸大人可知道定國候府?!?/br> 定國侯府。 陸知州不是從田舍郎過來的,他父親已在朝廷為官,雖也只是個四品小官,但對京城的各路官員還是非常清楚。 他摸了摸兩撇胡子 ,狐疑的看著她 ,莫非這個小姑娘不是趙沖說的普通人,那…… “定國侯府? ”趙沖聞言,譏諷笑道:“就算是天王老子,老子都不怕。 ” “陸知州,你和定國侯府也算是有幾分情誼,再怎么說,我也是侯府的三小姐。 ”沈盈枝看著陸知州說,今天來的人,差不多都是陸知州帶來的衙役,說動了他,應該就好辦了。 “你?!标懼葶等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