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堆著的小蝴蝶映入眼簾。小蝴蝶撲扇著漂亮的翅膀向他靠近。

    迷蒙的云霧又籠罩起來。他猛然大步向前。

    姜姜見姜沉璟伸手在她臉上晃了幾晃，她不解地退后半步，“你做什么？”

    這聲音穿透了云霧，將云霧撕開一道裂縫，裂縫里，女孩兒的面容逐漸清晰起來。

    水水嫩嫩的小臉，夾雜著稚氣的眉宇，圓圓的眼睛，秀挺的鼻梁，粉粉的唇瓣。

    “是你?！苯镰Z嘴唇顫動著。

    姜姜眨了下眼睫，“什么？”

    此時姜沉璟心中巨浪翻滾著，夢里的女孩和現在的姜姜很像，卻又有些不同，他記起她和他坦白時說她原本長得和他meimei很像的話。他想要出聲，腦中卻忽然鈍痛起來。

    “姜沉璟！”姜姜急聲叫道。她扶住要到倒下去的他，慌忙道：“你怎么了！”

    他抱著頭，極力忍受著什么痛苦一般，整個人蜷屈到姜姜懷里。

    姜姜把他拖到長椅上，急忙掏出電話卻被姜沉璟打掉。

    別動，他說。

    “你還好嗎？”姜姜托起他的下巴。

    他把她的手摁到太陽xue，“這里疼?！?/br>
    姜姜舔唇，抖著手給他揉著太陽xue。

    他慢慢地緩和下來。

    “還疼不疼？”姜姜揉了好半天，問道。

    姜沉璟半睜著眸子，視野里是她裙子上的小蝴蝶。他一把攥住小蝴蝶，似要把腦海里淡去的記憶拖拽住。

    裙子被他這樣拽著，姜姜不適地挪動了一下。

    “這裙子，眼熟嗎？”他倏然道。

    靜默許久，姜姜開口，“是有點眼熟?！?/br>
    是有點眼熟。姜沉璟從她的膝蓋上仰起臉，他看著她的下頜，夢里的影子與完整地她重合到一起。

    “在什么地方見過？”他問。

    “記不得了?！苯讶箶[從他指縫中拉出。她很困惑，他突然給她送這么一條裙子，而這條裙子她貌似還看到過，但是卻想不起什么時候見過了。

    最重要的是，他為什么會這樣問，仿佛肯定她曾經看到過這條裙子一樣。

    “怎么這么問？”姜姜低頭看著他。

    他卻不出聲了，鏡片后面的黑眸里閃爍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你沒事了吧?！苯胍阉频揭贿?。

    “這里，還在疼?！彼刈∷冯x的手指。

    姜姜見他臉色確實還有些白，于是就重新給他按起來。

    夢里的女孩兒是她。

    可是為什么會是她。

    神識混亂不堪，猶如被攪入黏糊的膠水。姜沉璟臉埋到她的裙子里。

    突然一聲響，門被踢開。

    兩人齊齊看向門邊。

    “阿辭？”姜姜詫然。

    陸辭看著枕到姜姜腿上的姜沉璟，黑瘆瘆的眼眸里聚集起濃郁的陰鷙。他大步走到姜姜面前，把她扯起來。

    姜沉璟站直，迅速鉗住姜姜的右臂。

    被兩人拉扯著，姜姜一時疼痛難忍，“放開我?！?/br>
    兩個人都不放。

    姜姜面向陸辭，抽了抽手腕，“你松開?！?/br>
    “你們在做什么?！标戅o嗓音帶著壓迫，逼到姜姜耳朵里。

    “我哥哥他不舒服?！苯⒓吹?。陸辭瞇著眼轉向姜沉璟。

    “我讓你離她遠點兒?！标戅o眸光凌厲。

    姜沉璟冷笑，“你有什么資格說這句話?！?/br>
    “她是我的女人?！标戅o揚起下頜，唇角冷冷地勾起來。

    “你的女人？”姜沉璟用食指點著姜姜的手臂中央，抬了抬眼鏡，旋即道：“她是我meimei，輪不到你來管?！?/br>
    “meimei，”陸辭眼里升起陰涼的戾氣，“她是你meimei，所以你想做什么？”

    姜沉璟頓滯了一秒。

    劍拔弩張的氣氛讓姜姜喘不過息，她覺得簡直莫名其妙，“能不能先放開我！”

    陸辭與姜沉璟都把目光調轉到咬著牙的姜姜身上，但依舊都不松手。

    骨頭都快被他們倆捏碎了，姜姜五官皺到一起，“痛……”

    鉗制在小臂上的力道松了許多。姜姜順勢使力把兩只手抽出來。她從他們中間移出去，把手負到身后。

    她平復著氣息，還沒說話就被陸辭一把攬入懷中。他睨著姜沉璟，眼神如利刃，“記住，她是你meimei?！?/br>
    話音剛落就把姜姜帶了出去。

    姜沉璟的面部扭曲了下，他把桌子上的杯子砸到墻面上。

    車門啪地一聲被關上。陸辭拎起姜姜的衣領，把她摁到椅背上，說：“我說過不準靠近別的男人?！?/br>
    “他是我哥哥?！苯ブ伪?。

    “哥哥？”陸辭摩挲著她的臉頰，“他把你當meimei？”

    姜姜蹙了蹙眉。

    陸辭的唇貼到她唇邊，“任何人都不許靠近，除了我?！?/br>
    當他看見姜沉璟靠著她時，身體里的暴虐如洪水爆發。不能讓任何人碰她，任何人都不可以。

    有一種被鐵網纏住的窒息感。姜姜怔然，“任何人都不許？我爸媽呢？我朋友呢？”

    “不準?！彼耐资湛s著。

    姜姜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不可能?！?/br>
    陸辭眸光驟涼，“你再說一遍?！?/br>
    “我的生活不可能只有你?！苯猜暤?。

    他揪緊她的領口，似在極力克制著情緒，“把這句話收回去?！?/br>
    “你不能不講道理?！苯埠苌鷼?。

    “我讓你把這句話收回去?！彼麚崦牟弊?。

    心頭涌上怒意，姜姜倔強著，“不?！?/br>
    今天不和他講清楚，以后他還會這樣。

    猝然間，他松掉她的衣領。姜姜才說出一個“你”字，車子就被他開了出去。

    極致的速度讓姜姜慌了起來，“你不要命了！”

    陸辭沒有理她。

    晃得她有些暈了的時候，車子猛地一停。姜姜暈晃晃地被他抱起來。

    倏地被摔到床上，她彈了幾下，頭更加暈了。

    緊接著身上吹過涼風。她登時清明過來。

    頭頂覆蓋下沉沉的陰影，裙子被撕裂的聲響穿透到空氣里。

    姜姜往后退縮著，“阿辭！”

    他摁著她，眸中赤紅，一把將她的裙子褪下。

    “不要！”姜姜使力推著他。

    他如同失去理智，把被撕爛的裙子扔到地上。姜姜恐懼到了極點，“你冷靜一下……”

    陸辭猶如處在另一個世界，根本聽不到她的話。他壓著劇烈掙扎的她，突然一停。

    姜姜還沒松口氣，就只覺手上被繞上了什么東西。

    等她意識過來時，她的手腳都被綁住，半點也動彈不得。

    極度的恐懼遍布全身，姜姜顫抖，聲音破碎不堪，“你冷靜冷靜……冷靜冷靜……”

    陸辭脫掉自己的衣服，一點一點地啃噬著她的每一寸地方。

    他用了狠力，啃咬著她的皮膚，在原有的印記上覆蓋下更深的痕跡。

    姜姜很疼，他咬著她的rou，似要把她的rou咬下來吞入腹中。

    當硬熱的東西抵到下面時，姜姜說：“陸辭?！?/br>
    十分沉，十分緩，十分冷的兩個字。

    失去理智的陸辭猝然停頓。

    “不要讓我恨你?！彼难劾锶菧I，表情卻變得極為平靜。

    他眼中的赤紅漸漸消去。

    姜姜沒有看他。

    恢復理智的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后，他的手指動了兩下，想要碰她，卻被她避開。他把她手腳上綁著的東西解下來，然后用盡全身力氣抱緊她，“對不起?！?/br>
    姜姜像一具木頭人，一動不動地任他箍著。

    他不停地親著她的臉，“對不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