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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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紀人也在前座說好話,兩個人輪流“推心置腹”的贊美、道歉、勸說,蘇澤就真的信了。但蘇澤不知道,楊一辛的獎是買下來的。 蘇澤也不知道十八歲的楊一辛已經睡過了經紀人、睡過了他們的音樂總監,還爬上了他們第一任老板的床。他不知道楊一辛甜甜純純的笑容背后,是一副怎樣扭曲的面孔。 當晚,楊一辛決定去和幾名親密的粉絲慶祝獲獎,他和蘇澤是一個團體,蘇澤也不好推脫。 那時候是蘇澤的巔峰時期。他和楊一辛都很受歡迎,但楊一辛比他會笑,比他會說,喜歡楊一辛的人已逐漸比他多。 也是那個晚上出了一件大事,徹底改變了兩人的命運。 慶祝完之后已經是凌晨,和幾名漂亮的粉絲告別,楊一辛已經醉了五六分。 蘇澤也被灌了不少酒,他酒量原本就不好,給楊一辛拉著上了一輛車,上去之后倒在后座就睡。 那晚,出了車禍,司機在一段僻靜的路上撞了人。 而司機不是別人,正是楊一辛。 楊一辛的第一反應不是救人,而是找替罪羊! 不用說,替罪羊就是后座那個爛醉的倒霉鬼。楊一辛把蘇澤弄到司機位上后,自己才匆忙跑去前邊查看被撞飛的人。 那個被他撞的人,竟就是華凌影視的boss易寒笙。 易寒笙當時暈了過去,楊一辛認出了他是誰,嚇得六神無主,慌亂地將他往路邊拖。 那晚,易寒笙被一道瘦弱卻又溫暖的手臂抱在懷里,在昏黃的路燈下,他聽到如天使一樣好聽的聲音,在祈禱他千萬不要出事。他時暈時醒,理所當然的把那道懷抱的主人當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而那個還在駕駛位上醉得迷迷糊糊的蘇澤,則成了肇事者。 救護車來了之后,楊一辛又親自將易寒笙一路送到醫院,苦苦懇求易寒笙放過蘇澤。 后來,楊一辛一直精心照料易寒笙。在易寒笙住院的那陣子,他漸漸愛上了單純善良的楊一辛。 而蘇澤呢?蘇澤懵逼地醒來,如同黃粱一夢,發現自己竟出現在了局子里。 之后公司花錢把事情壓了下來,但蘇澤有嘴說不清。他喝醉了很多事情斷了片,但那晚會讓他當替罪羊的當然只有楊一辛! 沒人信他,就連楊一辛,面對他的質問和指責,也被他先是嚇后是氣,小綿羊似的哭著倒咬他幾口,說他對自己拿了獎的事情懷恨在心,所以要報復,要冤枉他,說他竟然是這種小心眼和狠毒的人。 蘇澤這個軟弱的倒霉蛋還能做什么?他當然只能背上“醉駕肇事”的罪名,要不是楊一辛怕事情敗露,想方設法求易寒笙不要追究蘇澤的過錯,蘇澤的下場也許更慘。 而且蘇澤也拿不出《舊人》是自己創作的證據,他的創作手稿早就被公司拿走了。 總之we之間,以及蘇澤和爆裂音樂之間因為這件事而有了深深的裂縫。他們公司也更加看好楊一辛個人的發展,we的許多資源漸漸的就變成了楊一辛一個人的。 又過了一段時間,網絡爆料“國語音樂頒獎盛典”當夜蘇澤醉駕撞人,還有人放出了幾張模糊的照片。之后又有人說自己有親戚當時經手過這件案子,證明確有其事。 蘇澤的名聲越發不好,公司給他的資源也更少。 再后來,楊一辛單飛,之后又跳槽去了自己情人易寒笙的公司華凌影視,受到力捧,成了國內樂壇相當有名的創作型歌手以及新晉演員。 而蘇澤則如曇花一現,在樂壇漸漸失去了蹤跡,諷刺的是,他十幾歲時創作的《舊人》卻成為經典,直到現在還被傳唱。 “蘇澤”整個記憶和情感當中,還有一件特別讓人抓狂的事——在出事之前“蘇澤”就喜歡著易寒笙那個眼瞎的人渣。 姓易的居然是他的白月光。扯特么什么淡。 今年的蘇澤二十六歲,他和原公司“爆裂音樂”合同到期,沒有續約,也沒有其他好一些的公司來找他。好的是在他合約到期前的幾周,一家在國內沒有任何知名度的經紀人公司——水草娛樂找到他,告訴他一定會將他捧上音樂神壇,并和他簽下了長期合同。 蘇澤簽了水草娛樂之后公司就立刻給他分配了住宿,雖然不是一個人住,但路段好,裝潢好,又是頂樓的寬闊躍層,平時還有人整理打掃,比起他在爆裂音樂那自己租的老房子,新家簡直就是五星級的住宿。 以上就是“蘇澤”的大致情況?,F在,是他在水草娛樂的第四個月。 一出現在游戲里,蘇澤就發現自己坐在宿舍的陽臺上,懷里抱著一把吉他,面前的桌子上放著紙幣,紙張上寫寫劃劃了很多東西。 他在寫歌。為之后的首張個人專輯做準備。 此時,陽臺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一道清朗略帶啞的年輕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前輩!前輩,月底的‘同聲音樂節’你可以陪我去嗎?”一邊說話,聲音的主人一邊朝蘇澤快步走了過來。他是蘇澤同公司的新人后輩寧玉。 寧玉就是蘇澤的同居人。蘇澤住在下層,寧玉住在樓上,平日寧玉活動多,又剛上大學,每周最多有一半的時間回家住,這里基本都是蘇澤的地盤。 蘇澤放下手里的吉他回頭,高挑的少年像一陣輕快而絢麗斑斕的風。 十八九歲,正是最好的年紀,長得精致又英氣,五官無一處可挑,而且這孩子又勤奮,帶他的還是水草從華凌傳媒挖過來的金牌經紀人宋天生。 不難想象,寧玉雖然剛剛嶄露頭角,但很快就將紅起來。 蘇澤有一個疑問,水草傳媒一個新公司,到底是怎么撬的易寒笙的墻角?畢竟華凌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娛樂業巨頭,宋天生這種年薪千萬的經紀人,沒有足夠的誘惑絕不可能到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來。 他們水草傳媒的boss至今沒露過面,這位神秘的boss究竟是何方人物?難道,他又要遇到一個“孟玉坤”似的霸總? 而那個人,會是孟玉坤本人嗎?蘇澤發愣。 “前輩、前輩?怎么愣著???”見蘇澤不說話,寧玉慢慢在他身邊蹲了下來,望著他笑。 陽臺上陽光好,蘇澤坐在涼棚的椅子上,而寧玉就蹲在陽光里。 蘇澤眼下那張臉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好看得像陽光,太過純粹剔透,剔透得讓人難以移開眼睛,然而再近一些、深一些地凝視,又覺得那種純粹里充滿了濃烈的邪氣。 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可怕感覺。 所以蘇澤一開始有點反感寧玉??吹綄幱?,他就會想起十年前的楊一辛,雖然楊一辛和寧玉不是一種類型,但兩人都愛笑,笑容都有感染力,會讓人毫不設防。 他對這種類型的少年總是避之不及。 不過寧玉這家伙就像只大狼狗,見面就黏人,會自己做飯,會打掃家務,也會寫寫歌,虛心地向蘇澤討教,甚至會討好地給蘇澤錘錘肩捏捏腰什么的。真的太討巧了,就像是上帝塑造出來的完美人偶。越相處,就越難不對他滋生好感。 但蘇澤不敢把心思放在寧玉身上,他剛來游戲里,得盡快找到自己能攻略的對象。 沒有了系統引導,他只能奔著“總裁”這個定死的目標去。 寧玉邀請蘇澤參加月底的同聲音樂節,這音樂節是一家非常有名的網絡平臺搞的,邀請的嘉賓都是些在國內甚至國際音樂頗有分量的人物,蘇澤當然不會受邀。 而寧玉這個一首歌都沒發過的小孩竟然拿到了邀請函??磥硭菔钦娴臏蕚淞ε跛?。 倒是蘇澤簽水草的時候,說要把他捧上音樂神壇,但蘇澤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十年,這些所謂的計劃還不是常常說變就變。 音樂節,楊一辛肯定會去,那他是去還是不去? 去了,要是遇到那個人渣,他很怕自己忍不住干出什么事來。但是同樣的,去了,他也許才會早點遇到他的攻略對象。 “但我沒票,去不了?!碧K澤為難地望著寧玉。首先他得確定自己有資格進場。 “我有啊?!鄙倌暾V铄涿髁恋墓费劬?,搖著尾巴抱住膝蓋,“我有兩張,主辦方給的嘉賓席,在第四排靠中間,視野很不錯哦!” “你怎么會有兩張?”蘇澤驚訝。而且還是第四排。憑寧玉在樂壇根本就排不上號的地位,第四排已經算超好了。 “我有我的辦法拿到啦。去嗎?我很想和前輩一起去,其他人我都不認識,我好怕生啊?!睂幱褚бё齑?,眼巴巴地瞅著蘇澤,別提多惹人憐。 蘇澤:靠…… 他真不想吃寧玉這一套,誰相信這種跟誰都能打成一片的人會怕生? 但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于是他微微蹙眉“嗯”了一聲,有些猶豫地、裝作很是勉為其難地說:“那我就去陪你去吧?!?/br> 少年便喜不自勝地露出一口整潔好看的貝齒:“前輩你真好?!?/br> 說完想到什么,站了起來,彎腰在蘇澤耳邊溫聲說:“你不要怕,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會幫你?!?/br> 這一口嗓音低低的,啞啞的,竟說不出的沉穩,充滿了讓人安心的感覺,卻讓蘇澤疑惑不解。 寧玉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讓他不要怕,還說要幫他? 第51章 寧玉在他頭頂淺淺地笑:“以前沒有人保護你, 現在有了, 前輩,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那些欺負你的人, 他們都會得到懲罰?!?/br> 蘇澤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寧玉難道覺得他害怕遇到楊一辛和以前那些對他落井下石的人?他的事寧玉聽說過多少?但這孩子才多大?過去那么久的事當時的很多人都不明就里, 寧玉又怎么會知道? “對了, 你在寫歌嗎?我去超市買些菜回來做飯,前輩想吃什么?”寧玉那沉穩里含著肅殺的音色不見了, 又變成了光芒額外充足的樣子, “我會做紅燒獅子頭哦,前輩想吃嗎?” “你下午沒事?”蘇澤看看時間, 才下午兩點過, 寧玉很少這么閑。 “今天下午沒課, 工作上午也做完了?!睂幱竦碾p眼亮閃閃,狗尾巴搖啊搖。這孩子估摸著應該是哪家的大少爺,人的氣質和品味騙不了人。 蘇澤說:“那你休息吧?!庇绣X又長得好還勤勞,這孩子可真是…… 寧玉便道:“那我去趟超市?!?/br> 蘇澤就沒見過這么閑不下來的人。 寧玉出門之后蘇澤拿出手機刷了刷, 沒想到的是他翻了幾條就看到楊一辛和易寒笙的新聞, 寫著二人攜手游巴黎,恩愛羨煞旁人什么的。 蘇澤點開大圖, 看到被偷拍的鏡頭就想呸兩人一臉。就憑楊一辛那長相,典型的能被他胖揍一頓的類型。 要換了他本人, 當年他就把楊一辛整死了, 還能被他欺負得成為無人問津貧苦落魄的十八線? 易寒笙就更不用說,罵了隔壁, 憑這男人的智商還能經營起那么大的公司他也是服氣的。 最窩火和讓人窒悶的是,蘇澤這具身體依舊對易寒笙留有余情。 身體和記憶對他的影響雖然并不深,但已經足夠讓他呼吸不暢。 蘇澤關了這條新聞。 再晚一些,持家小能手寧玉從超市回家,下廚,做了個三菜一湯,花樣簡單,但不得不說小能手的廚藝真值得推廣。一點也不比外邊那些廚師做得差。 吃完了晚飯,蘇澤又坐在陽臺的長椅上找靈感,寧玉盤腿坐在他身邊,聽他彈吉他,哼曲子,改歌詞,來了興致的時候便拿過他的吉他一邊彈一邊跟著他寫的節奏哼,兩個人哼哼唱唱之間,蘇澤突破了之前的瓶頸,成功完成了自己新專輯的又一首歌曲。 夜漸漸深,寧玉的手底忽然響起蘇澤曾熟悉無比的調子,在他愣然間,身邊的少年開始唱起了他同樣熟悉的歌詞。 那是他寫過的、最后卻成全了楊一辛的歌,《舊人》。 蘇澤沉默地聽著,直到寧玉唱完。 少年抱著吉他轉頭往他,夜空深沉如夢,他忽然在他耳邊道:“這首歌,其實是前輩寫的吧?!?/br> 聞言,蘇澤幾乎僵得不能動。為什么寧玉會知道?!這件秘密的往事,知曉內情的總共不過才五個人而已! 仿佛聽到了蘇澤的心聲,少年溫柔而沉著地對他說:“因為這首歌字里行間都是前輩子的氣息,你的靈魂,你的時光,你的遺憾和向往。只有前輩這么優秀的人才能寫出這么優秀的歌。前輩,你也可以為我寫一首歌嗎?我會好好署上你的名字,讓全世界再次認識你?!?/br> 這一夜,蘇澤翻來覆去很久都沒睡著。 寧玉不知道,當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蘇澤差點就沒出息的飆淚。他苦苦掙扎十年,從沒有人對他說過“只有你這么優秀的人才能寫出這么優秀的歌”,這孩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聰慧玲瓏到這樣的地步? 蘇澤更加不明白,為什么這個故事里會出現寧玉?寧玉在這里邊究竟充當著怎樣的角色?難道他要攻略的人是寧玉他爸?! 這么想蘇澤又覺得有點搞笑。 轉眼,時間就跳躍到了音樂節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