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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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霍啟明這么說蘇澤松了一口氣,霍啟明不僅僅是技術專家,也是暗夜的接單人,大多數的單子都會經過他的手,他做下的保證蘇澤是信的。 蘇澤沒想到洛林真的親自收拾了昨晚他們搞的一團亂的房間,還叫人帶了新的床上用品過來,他們倆搞得昏天暗地時打碎的房間里的東西洛林也做了賠償。 小夏的醫療費洛林沒給,讓蘇澤自己給。 還說養他?連個看病的錢都舍不得出! 霍啟明安排了人過來接小夏,見蘇澤沒跟他們一起走,男人十分的驚訝。 “怎么,我為了你留下來讓你很感動?哭個鼻子給爺看看?!睆奶炜罩惺栈匾暰€,蘇澤回身瞅著洛林不怎么相信的眼睛。 “你這是要跟我走?” “驚不驚喜?”蘇澤斜嘴。 洛林凝視著陽光下蘇澤那張陌生的臉,半晌道:“先把你的臉變回來,丑死了!” “你直接說我原本的樣子很帥不就得了?”蘇澤摸摸臉,“走吧,得去找人弄,我自己沒那技術?!?/br> 兩人先去找人給蘇澤把臉和身體恢復了原狀,蘇澤跳下床看看自己原本的身體和膚色,對此很是滿意。 “還是自己的樣子好啊?!碧K澤活動了一下筋骨,把衣服褲子穿上,洛林坐在窗戶底下的沙發上看書,頭都不抬一下。 “喂,我這么好的身材都不值得你多看幾眼?”蘇澤走過去,抽掉洛林手里那本紙質的書,他把書扔到一旁,把穿得帥氣又整齊的男人拉起來,“我不回暗夜了,你說了要養我的。還算不算數?” 洛林盯著他不說話,陽光溫煦,透過窗戶照進房間里,兩人站在那光輝下,離得近,他甚至能在那光之下看清楚洛林臉上所有的紋路與茸毛。 洛林的臉漸漸壓下來,并伸出手托著他的頭,在他唇上重重地親了一口。蘇澤毫不猶豫地反抱住洛林,比對方更狠地往他嘴上啃,往他口腔里鉆,像頭不知饜足的狼似的使勁咬使勁親。 很久兩人唇舌剝離,洛林舔舔蘇澤唇邊的水漬,低喘著氣:“算?!?/br> 洛林在圣地亞哥有住處,一處坐落在僻靜高山草原上的豪華莊園。 蘇兩人乘著空梭機回到洛林那邊,蘇澤牙恨恨地說:“要不是你把我搞丟了,這房子也該有我一半吧?” 洛林領著他往里走,陽光燦爛,草原遼闊,遠處是巍峨的山峰,庭院內外四處都開著鮮花,園丁正在忙碌,周遭都是祥和閑適的氣氛。洛林說:“現在也可以有你一半?!?/br> “這算什么?補償嗎?”蘇澤笑。 洛林瞥他一眼:“我不缺這點錢?!?/br> “……擦?!?/br> “喂?!碧K澤靠過去,一把攬住洛林的腰,在洛林耳邊輕聲問,“那我到底是你弟弟呢,還是你——男人呢?” 洛林微一側臉便在蘇澤嘴上親了一口:“弟弟?!?/br> “???靠!”跟自己的弟弟搞,你是變態???! 洛林就喜歡蘇澤吃癟跳腳的樣子。 蘇澤很喜歡這個地方,太適合養老了。他現在二十五歲,要是提前退休,還能在這住個幾十年。 莊園特別大,除了主人住的地方,別處還有葡萄園以及其他作物種植,到的第二天洛林就因為公事出了門,蘇澤則跑去葡萄園轉了一圈,最后搞了洛林一瓶珍藏在酒窖的紅酒回來。 蘇澤過了特別散漫的一日,天黑之前洛林回來了。 蘇澤坐在躺椅上看夕陽西下。洛林走過來,在他身側的椅子上坐下。 “死了嗎?”蘇澤取了臉上的墨鏡,故作輕松地問。今天洛林去看了里奧,他不方便去,而且也打不通里奧的電話,他只能通過洛林獲得里奧的消息。 “沒死?!甭辶稚焓秩嗔艘话烟K澤的腦袋,“不僅沒死,精神還很好。他說最近不聯系你了,斯賓塞家的人現在恨不得要殺了你,他阻止不了他們?!?/br> 蘇澤暗暗松了一口氣,而后他想到什么:“斯賓塞的人殺我干嗎?對他開槍的人不是‘潘時雨’?關‘蘇澤’什么事?” “你自己想想原因?!甭辶挚戳丝磿r間,“晚上這邊村里有活動,要不要去?” “嗯?去,你說的原因是什么?難道是我敗露了?我被斯賓塞的人認出來了?” “除非他們都像我一樣你化成灰都認識,連里奧之前都沒把你認出來,其他人怎么可能認得出來?” “那是為什么?”蘇澤不明白,沒道理啊,知道“潘時雨”就是“蘇澤”的人也就暗夜里的部分人,為什么斯賓塞會—— “難不成,是有人告密?!”蘇澤“唰”地站起來,震驚又冷然,“不可能,我們內部一直都好好的,不可能有叛徒!” 他的拳頭捏了起來,心中涌起說不出的窒悶,洛林也跟著站起來,在他身旁說道:“除此之外,你認為還有別的什么原因?” “我不信,不可能!暗夜里的每個人都像親兄弟一般,他們絕對不可能出賣組織!” “你們本來就是一幫亡命之徒,為了錢或者為了其他利益出賣同伴怎么就不可能?” “我們不是亡命之徒,不是為了錢什么都干!”蘇澤咬緊牙關,狠狠地盯著洛林,“我們是一家人!他們比你更像我的家人!” 蘇澤的心臟揪得慌,他說完,洛林冷冷的神色起了輕微的變化,他有些后悔自己脫口而出的那句話,矛盾的心緒讓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他轉身便走。 第44章 44. 洛林在原地看著蘇澤走了很遠之后才跟了上去。 蘇澤回到房里, 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下來, 他非常的混亂,他知道洛林說的很可能是事實, 正因為這樣他才無法接受。 一道細微而穩重的腳步聲從門口漸漸靠近蘇澤, 蘇澤捂著額頭, 片刻吸了一口氣問道:“是誰?出賣了我們的人?!?/br> 洛林停在距離他一米的位置:“里奧只知道暗夜有人和斯賓塞接頭,但他本人也不清楚, 只有他父親知道對方的身份?!?/br> “呵……”蘇澤自嘲地笑了, “我有記憶開始,我所有開心的日子都是和暗夜有關, 我們以殺人為生, 每人手上都不知沾了多少鮮血, 但我們互相扶持幫忙,私底下如同親兄弟一般。雖然干著最危險的活,但這些年我卻活得很踏實,或許因為我知道無論如何自己都有家可回, 而不是像過去那樣永遠都在流浪。 “這些年我真的得到了很多, 遠比我失去的多,對于我來說暗夜就是我的家, 里邊的所有人都是我的家人,所以……真的很抱歉洛林, 剛才我說了那樣的話?!?/br> 洛林又朝他走了兩步, 在他面前蹲了下去:“你不用把我當成家人?!?/br> 男人拉開青年捂著眼睛的手,柔聲說道:“是我對不起你父親, 我把你弄丟了二十多年,而且以后也沒辦法把你當成弟弟了?!?/br> 蘇澤微微抬臉,眼眶紅紅的,他和洛林四目相對,男人親了他的俊臉一下:“收拾一下吃點東西。晚上出門?!?/br> 出門前,蘇澤被人打扮得規規矩矩的,熨帖合身的西裝,整齊帥氣的發型,看著鏡子里容光煥發的自己,他不僅露出邪魅的一笑。 這一笑被他身旁整理衣服的男人看到,也忍不住對他露個一絲淺淺的微笑。 兩人離得近,蘇澤心下一動,輕輕偏過頭在洛林唇上啄了一口,洛林抓著他的手將他轉過去。兩人面對著面,蘇澤抬手搭在洛林的肩上,洛林看了看他:“怎么?” “要來嗎?”年輕人湊在男人唇邊曖昧不清地問。 洛林勒他一眼,把他的狗爪子取開,而后低著頭認真地給他調整他的領結。 明明還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但他再也不曾覺得洛林冷酷。 傍晚來臨,兩人出了門,沒有坐空梭機,而是上了一輛老式敞篷車。 洛林自己駕車,兩人一路在廣袤原野上奔馳。在這種地方就是得開這種車、享受著顛簸、馳向遙遠天際的血紅金輝里,才有情調。 狂烈的風吹得整齊的發絲變得凌亂,高原上遠遠的燈火闌珊,傍晚的公路一片寧靜,天地間僅余二人與曠世的風光。蘇澤突然心情大好,嘴里沒自覺地唱起來一首很老很老的歌來。 “……沒有地 沒有天 找到一個地方沒有人煙 沒有時間 也沒有地平線 那是思念的深淵 沒有地 沒有天 我剩下的愛情還有一點 沒有空間 讓我燃燒毀滅 沒有你沒有世界……” 開車的男人回頭瞅他一眼:“你在唱什么?” “《為我多留一夜》?!碧K澤笑,撩了一把自己的額發,“我的世界的歌?!?/br> “……”洛林自然聽不懂“我的世界”四個字,這幾個字存在太多的隱喻,唯獨真相他不會猜到。 青年爬到他肩頭,用粗糙的指腹輕輕地撥弄他的發絲,那一雙明亮而危險的眼睛在他英俊成熟的側臉上來回掃視,凌亂的長睫毛似有似無地刷過他的肌膚:“洛林,你會不會為我多留一夜?” “你呢?”洛林沉穩地反問。 “會?!碧K澤低聲回答,想也不想。 洛林騰出右手擼貓一樣地擼了一把他的頭。 “我會一直在?!蹦腥苏f。 蘇澤開心地想干點壞事,但被男人阻止了。 車開了大概二十來分鐘,漸漸的,燈火熱鬧了起來,道路近處出現了房屋,零零散散,但已經有了人氣。 又是小片刻,他們已經進入了草原上村莊的腹地,洛林減慢了車速,在村里的公路上緩緩行駛。 不少人跟洛林打招呼,人們面帶笑意,熱情誠摯,和遙遠的城市相比是一片截然不同的天地。 從最近的路再一次開出村莊后,遠遠的便看到了篝火,橘黃色的火焰一朵朵地燃燒著,沖破越發沉沉的昏暗,將天空映得一片輝煌。 很多村民圍聚在那里,孩子們的歡聲笑語一路傳到蘇澤的耳朵里。他對小屁孩沒什么興趣,但這一刻,他卻被那些笑聲感染。 極度接地氣的篝火晚會,蘇澤和洛林穿著極不接地氣的服裝,兩人到了之后,沒一會兒,英俊的青年就被一群少女拖著去換了當地的印第安風格的服裝。 頭上一個頭箍,插著幾根羽毛,臉上用彩色顏料畫了幾道斜杠,身上黃袍脖子上起碼掛了十根鏈子,上面一堆鮮艷的裝飾品,沉甸甸的,手腕上也戴滿了鑲嵌著綠松石、各種寶石的鐲子,腳踏編織精美的草鞋。并不難看,但不怎么符合蘇大少的審美。 “為什么只有我穿這么丑的衣服,你就不用穿?!”面對不公平的待遇蘇澤可以說是很憤然了,他把洛林拉到一旁,紅著臉,不服氣地瞪人。 洛林把他打量一番,挑眉不語。 “擦……”這個冰山男。 “洛,他是你的男朋友嗎?”兩個八九歲的孩子跑過來,把蘇澤看了幾眼之后問洛林。 “不是?!?/br> “是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