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你知道我標記芬迪爾的事了?” 扎莫毫無征兆地打斷了白爵的話,他盯著白爵的眼睛,不知道為何黑暗之中那眼神兒讓人覺得并不太舒服…… 就像是被捕食者盯住的獵物一樣,瞬間的窒息,這種氣勢上被壓迫的感覺白爵并不喜歡,他悄無聲息地皺起眉。 此時,樓上又傳來一聲巨響,就像是什么東西重重砸在了玻璃上,那聲音仿佛很遠又仿佛很近…… 扎莫站直了身體,往白爵身后看了看,安靜的樓道里,樓上的sao動清晰可見——扎莫看面前少年一臉面癱,瞬間猜到了什么,嗤笑道:“啊,原來你看見他了……怎么樣,有什么感想?” ………………………這人有病吧。 “……你們兄弟之間的事,跟我有什么關系,”白爵冷冷地瞥了扎莫一眼,對他這副好像完全事不關己的態度有些厭煩,“走了,再見?!?/br> 白爵揮了下手中的驗血單,轉身離開,結果剛走出去兩步,就聽見扎莫的聲音在身后懶洋洋地想起—— “怎么沒關系?” “……” “畢竟我原本想上你來著,結果我那可憐的弟弟,歪打正著成了你的替代品?!?/br> 作者有話要說: 跟著我讀一遍文案:仿復古文,作者放飛自我之作。 復古文的重點是啥(敲黑板):人人都想玷污一哈男主。 :) ps:芬迪爾和法伊瑟沒啥關系,不會讓他們有啥牽連的放心吧不喜歡這樣的劇情 第49章 老變態。 白爵回去之后, 不等法伊瑟開口問就例行報告似的把在醫院的遭遇說了一遍, 說到芬迪爾的時候,白爵還有些猶豫,因為那個樣子太嚇人了…… 法伊瑟則對自己的鐵石心腸絲毫不加掩飾:“當年羅曼將軍的事故之后,十三座城池千萬人的性命被視為兒戲——從此之后omega打抑制劑進入軍校、軍部或者戰場前線都是重罪,芬迪爾·愷沒有被送入軍部刑部就應該慶幸自己在最后關頭被發現擁有希爾家族的血脈?!?/br> “軍部刑部那個地方, 和生物研究室一樣, 小時候在軍部玩時我爸從來不讓我去參觀?!?/br> “因為那兩個地方同樣少兒不宜?!?/br> “……” “人們為什么都以為羅曼將軍死了?”法伊瑟淡淡道, “就是因為他在軍部刑部渡過了非常漫長的歲月, 沒人認為他能從那里活著出來……當然, 當時也沒有人知道他已經懷孕了,否則又另當別論,畢竟對于子嗣后代狼族還是重視的,會給他減輕責罰, 大概正是這樣他才活了下來?!?/br> 白爵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搞懂了法伊瑟的意思:“你是說凈化血液,歸順希爾家族是芬迪爾自己的選擇么?” “他別無選擇, 在身負重罪的情況下, 要么進刑部送死,要么凈化血液, 擁有再受教育的機會并去聯邦當個皇子妃,”法伊瑟嗤之以鼻,“更何況被扎莫標記又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傻子都知道要選哪個吧?” 白爵怒了:“那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還怪我?!” 法伊瑟看著白爵的怒臉:“你自己被他繞進去了吧, 這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白爵想了下,那張白皙的臉上因為發熱染上一絲絲粉紅,他連續打了三個噴嚏后郁悶地爬上床—— 其實當年偷芬迪爾背包的人找到了,就是個慣偷路人甲小毛賊,這家伙本來是覺得各大軍校都聚集在比吉爾騎士學院有利可圖才混進來,他確實也是看著芬迪爾天天抱著他那個背包神神秘秘的以為里面有什么寶貝才把那玩意偷了過來…… 結果打開發現里面是抑制劑。 當時那個小毛賊就嚇壞了,怎么都想不到軍校學生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趕緊把包扔了,然后把抑制劑拿到軍部看管不到的暗星巷勢力下的黑市去賣了一筆不少的錢—— 說來也是幸運,因為當時根據芬迪爾的口供,白爵幾乎要被列為偷竊嫌疑對象,是這抑制劑最終流到了暗星巷的拍賣行后,在帝國軍部調查芬迪爾這件事時暗星巷主動把東西拿到了軍部,然后才順藤摸瓜最后找到了真正的偷竊者。 那名小毛賊到被關進大牢也沒整明白暗星巷這次怎么就和軍部一個鼻孔出氣了。 這個問題白爵也沒想明白—— 難不成那個暗殺星被自己撓了一爪子之后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上身? ……呃。 “就沒人去跟芬迪爾好好說說么……算了估計已經說過了他也不相信,估計還覺得這小毛賊是我派去的……哎,這事跟我沒關系,他老想著報復我干什么?!卑拙粲魫灥卣f。 “陽光之下,他能把你怎么樣?”法伊瑟替白爵拉上被子。 “不知道,他那個哥哥也是個變態,兄弟倆湊一塊去了?!?/br> 白爵嘟囔著,也沒把遇見扎莫之后的事情具體說出來——畢竟被另外一個alpha惦記上了好像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呃,想到扎莫,白爵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一些。 “希望故事的最后千萬不要變成聯邦皇子妃迫害帝國貴族的狗血劇,”白爵接過法伊瑟遞過來的感冒藥,“我怎么覺得芬迪爾那樣無論如何都想弄死我才開心的樣子……哇,王子復仇記?” 法伊瑟無奈地看著白爵編排自己的故事,還隨隨便便就把自己放在了炮灰男配的角色…… 只好摁著他的腦袋讓他趕緊吃藥少說話—— “吃了藥趕緊睡?!?/br> “可是法伊瑟,”白爵捧著冒著蒸騰熱氣的感冒沖劑,“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安,被兩個姓希爾的瘋子惦記上了什么的……” “不會的?!?/br>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白爵惱怒道,“算了,你懂啥!” “……” 這天晚上的討論以白爵把法伊瑟轟出去作為最終結果而告終。 …… 接下來的事情有些出乎人意料,聯邦很快地就答應了關于帝國的政治聯姻—— 訂婚宴被定在十二月冬至的那一天。 這并不是聯邦和帝國之間的第一次政治聯姻,通常情況下因為兩邦交戰,政治聯姻的雙方都是一定程度的犧牲品……所以人們都會對政治聯姻的雙方報以同情的態度,只是這個時候,芬迪爾的國民人氣跌至谷底,好像白爵周圍也沒幾個人覺得他可憐的。 “——沒死在軍部不錯了,還撈了個皇子妃呢,簡直是福星高照??!” 尖銳一些的人都這么評價。 當然也有民間一小股omega本身組成的勢力發出了反對的聲音,他們認為芬迪爾一生已經極盡苦難,性別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帝國禁用抑制劑,禁止omega上戰場就是性別歧視—— “這不公平!omega也應該擁有alpha和beta上戰場的權利!” 這又引發了一場不小的輿論風暴。 不過這都是關起門來,門外的事情,有人懷疑所有攪渾水的可能都是希爾家族放出來的輿論,因為這導致芬迪爾犯法之后沒有得到相應的法律處決這件事最后有些不了了之…… 看上去像是南方軍部最愛干的那種事:玩弄輿論與人心,和平年代必備無硝煙之戰。 ——對于南方軍部分部的這種行為,軍部總部會怎么處理這件事,目前暫時不得而知。 不過希爾上將再一手遮天,白爵也不認為帝國這點兒狗血破事能瞞得過聯邦安插在帝國的間諜的耳目,但是對方居然還是答應了這樁婚事,看上去聯邦的皇帝就像傳聞中一樣,壓根不在意現在的聯邦代理繼承人娶個什么樣的皇子妃—— ……也是,從聯邦新聞里,聯邦皇帝壓根不怎么帶皇子出現在各種場合、就連聯邦的人自己都對這位皇子的樣貌一知半解這件事來看,誰都不知道這皇子最后能不能順利登機—— 民間傳說,聯邦皇帝并不是一生無子,他和親meimei瑪格麗特應該是有個兒子的…… 只是誰也不知道那位純正血統的皇子殿下是否還活著,如今身在何方。 “細數聯邦和帝國的各種發家歷史,你會發現扎莫標記芬迪爾這件事根本不算什么特別奇葩的……阿嚏!”白爵打了個噴嚏后,重著鼻音感慨,“聯邦皇帝估計愛慘了瑪格麗特公主,雖然這樣說不太對得起頭頂綠帽大草原的赫連親王,但我覺得這其實還算有點浪漫?!?/br> 對此,法伊瑟的評價是:“太多幻想?!?/br> 在白爵滔滔不絕叨逼叨這些娛樂八卦的時候,二人正身處于沙盤戰爭游戲秋季賽總決賽現場—— 依舊是比吉爾騎士學院對戰帝國皇家騎士學院,現在的比分是5:3,雖然帝國皇家騎士學院暫時領先,然而場上正在戰斗著的碧朵眼看著就要敗落…… 帝國皇家騎士學院的最后一位參賽者是法伊瑟,眼看著他就又要成為主宰這場比賽最終結果的人—— 是順利以6:4拿下比賽,還是5:5被迫進入加賽……被敵手連追兩分,在心態上可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 所以在法伊瑟的比賽開始之前,白爵就想扯點有的沒得給他放松放松,誰知道人家根本不買賬,一臉冷酷的樣子…… 白爵難得有熱心腸,奈何卻熱臉貼了冷屁股,“嘖嘖”兩聲,伸手指戳了下法伊瑟的肩膀:“你這個人,是不是缺心眼啊,怎么對你好都不知道感恩的,這不是怕你緊張給你打個鎮定劑么,整天板著張臉——” 世界上最缺心眼的人罵人家缺心眼。 白爵戳法伊瑟的手指被男人一把捉住,他微微一愣同時看見原本坐在他身邊的男人轉過頭來,他垂著眼,壓得有些低的帽檐投下的陰影完全遮擋去了他眼中的情緒:“你要給我打鎮定劑?” “……”白爵一愣,被他看得汗毛都立起來了,“怎么啦?” 法伊瑟放開了他的手,想了想說:“我是有點緊張?!?/br> 盡管他的臉絲毫看不出半點緊張的模樣。 但是白爵反而緊張了,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 “你緊張?真的?我的老天爺你心理素質怎么這么差——你別緊張啊接下來你的對手我看過資料完全搞不過你的,你只要正常發揮肯定可以把他打得媽都不敢認……那你現在怎么樣?手抖?心跳很快?” 白爵伸手在法伊瑟臉上一頓亂摸,摸完還想去摸他的心跳—— 在他整個人跳到自己身上之前,法伊瑟拉住了他的手:“我接受鎮定劑的說法?!?/br> 白爵動作一頓:“什么?” 法伊瑟:“換一種方式?!?/br> 白爵:“???????” 五分鐘后。 在觀眾席來自比吉爾騎士學院學生們驚天動地的歡呼聲中,碧朵蒼白著臉跌跌撞撞地從比賽房間走下來,原本以為自己會面對隊長的黑臉,結果卻發現…… 隊長不見了(驚)! 碧朵一臉驚恐:“法伊瑟大人呢!連道歉的機會都不給我就拂袖而去了嗎!” 碧柔:“……尿尿去了?!?/br> 碧朵:“……” 碧柔說的沒錯,法伊瑟確實帶著白爵跑到廁所去了…… 只是并不是去回應大自然的呼喚,而是在進入參賽選手專用洗手間,并確認里面沒有人之后,法伊瑟直接把門鎖了,然后端著白爵放在洗手臺上開始不干好事—— 此時此刻,黑發少年衣領前領帶松散,白皙的面頰帶著不太正常的紅暈,本來感冒鼻子不太通氣他只能大口呼吸,然而此時嘴巴也忙著做別的事…… 他原本只是坐在那微微低著頭與男人正常的接吻,但是某一秒他的下唇被對方的狼牙咬破之后,他憤怒地干出了回咬這種事…… 現在白爵對這種事簡直可以說是駕輕就熟了。 在法伊瑟的索吻中,他靈活的舌尖探入他的口腔,掃過他口中每個角落,最后與他的舌尖抵死相纏,起初白爵還知道閃避—— “法……唔,我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