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當感覺到男人的唇似乎又想從他的周圍抽離,白爵眨眨眼,幾乎是對那冰涼有些戀戀不舍,他喘出一口粗氣,抬起手,蠻狠地一把拽住他的領帶:“獎勵……” 白爵聽見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可怕。 “什么?” 法伊瑟的聲音近在咫尺地響起,冷靜而鎮定。 “不要你的狗命了,你過來……”白爵拽緊了手中男人的領帶,感覺到他身體被自己拽得往下沉了沉,白爵深呼吸一口氣,“繼續,那晚的事?!?/br> “……法伊瑟,”白爵暫停了下,用斬釘截鐵的語氣道,“滾過來,取悅我?!?/br> 語落,短時間內,房間里陷入了可怕的沉寂。 這沉默仿佛持續了整整一個世紀那么久,久到白爵幾乎又想要發脾氣,男人終于有了動作—— 沒有說好或者不好。 他直接用行動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當難以忍耐的灼熱終于突破束縛,接觸到微涼的空氣,白爵背部微微弓起嘆了口氣,隨后感覺到,自己的腳被抬起來,蹭蹭在男人微發硬的外套布料上,最后腳掌踩在他肩膀的徽章上—— 有些硌腳。 白爵不舒服地皺皺眉,但是很快的,他的注意力便被陸續落在他腿上的溫度吸引,那柔軟的吻能夠驅散他皮膚上灼熱的溫度…… 又好像帶來更加萬惡的折磨。 鼻翼因為粗重的呼吸煽動,白爵揚起脖子,斷斷續續地指揮:“那里……該死!” 他沙啞的聲音仿佛讓埋頭于他身下的人激醒了野獸的本能,霎時間,空氣之中的味道又變得濃郁起來,修長的手指撬開他的牙關,他的口腔翻攪他的舌尖—— 以至于自己被溫暖濕熱包含住的事后,連沖出喉嚨的尖叫都變得含糊而壓抑。 腳跟下滑落在男人結實的背部,一下下地與他背部衣物摩挲發出“沙沙”的聲音。少年上半身衣著還算整齊,下半身卻光潔如初生孩童,在柔軟的床鋪中央他掙扎著,眉頭緊鎖,手指在空中抓了抓,最后一把揮掉伏身于腳下的男人的帽子—— 帽子“啪”地打在墻上,然后滑落在角落。 房間里只剩下渾濁的雄性信息素味,和越發急促的喘息。 作者有話要說: 法伊瑟:大家好,撿漏之王,是我。 第46章 惹! 打從生下來十九年, 白爵前所未有地想要討好法伊瑟, 他甚至哼哼著鼻子主動蹭上去,而法伊瑟卻在關鍵時刻放開了手—— 此時甚至已經來不及去思考這個王八蛋是不是故意的這種問題,胡亂伸手抓住他的衣領…… 就著他的力道,跟著湊上來,就著他的力道俯身在他鼻尖上親了下……現在他鼻息之間全是白爵的味道——白爵沒心沒肺地撇開臉, 手指在法伊瑟臉上撓了兩下:“你他媽有完沒完……” 他聽見法伊瑟在他耳邊笑, 又暴躁地給了他兩拳! 這時候男人才終于將他的手腕扣住, 壓到枕頭旁邊, 手肘稍微一使力將他往床鋪里壓了壓, 在白爵幾乎要喘不上氣的時候,他放開了他,白爵的臉憋的有些泛紅……白爵不滿意地哼哼兩聲,似乎不高興法伊瑟這些小小的sao擾—— 然后鼻尖就被彈了下, 男人平靜的聲音想起:“別太過分啊?!?/br> 一邊說著又俯身下來吻他,啃咬他的唇瓣, 白爵迷迷糊糊之間也伸手去摸他的臉——然后發現他除了面部緊繃, 沒有太大反應……等白爵的受摸到他的耳尖,被他摸得那一下喉結滾動低沉“哼”了一聲, 法伊瑟扣住他的手:“干什么你?” “你怎么沒反應?” “我要有反應你今天下不了床?!狈ㄒ辽曇舻ǖ?,“一會你還要去比賽,弄壞了怎么坐下,不能亂來?!?/br> 白爵完全不覺得這事兒和他的屁股有什么關系—— 直alpha癌嚴重到他甚至想都沒往哪方面想,他甚至沒怎么聽懂法伊瑟說這話什么意思:性教育他是做過的, 他并不覺得自己干了什么……哪怕是把法伊瑟給就地辦了,會坐不下來。 不過這會兒迷糊著的白爵沒往深處想。蹭了下法伊瑟的脖子,嗅嗅他身上混合著酒店沐浴液和煙草的氣息,總覺得現在他們倆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你聞起來和我好像……” 法伊瑟低聲嗤笑:“我聞起來有奶香味?你確定?” 白爵反應過來這是在嘲笑他“小奶狼”,抬腳去踹他,法伊瑟順勢接住他的腿,將他的腿壓在自己的膝蓋下…… 最后白爵一聲低低的悶哼,抬起頭一口狠狠地咬在法伊瑟的脖子上——這一口下口甚重,他甚至感覺到有溫熱的血液順著牙尖流淌至舌尖,而后腦中一片空白,然后精疲力盡地跌落回床上…… 之前身上的燃燒灼熱,疼痛感,頭痛欲裂的感覺伴隨著他的釋放如潮水般飛快褪去…… “法伊瑟……” “好點了嗎?” “嗯?!?/br> 白爵身上的白色襯衫都被汗水浸濕透了,他整個人胸口劇烈起伏,就像是剛被人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半瞌著眼,累得一動都不想動,手指都不想抬。 感覺到法伊瑟又湊上來親了他一下,然后就起身進了浴室,緊接著是一陣水聲……等法伊瑟重新從浴室里走出來,時間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久,白爵已經快要睡著了—— 異樣褪去,現在他舒坦得渾身骨頭都散了似的,艱難地翻了個身,白爵打了個呵欠,含糊道:“法伊瑟,你過來?!?/br> “嗯,少爺?” 感覺到男人走進,一只手撐在床邊,彎下腰給他擦身上的汗……那手勁兒倒是一點不溫柔,白爵被他折騰得呲牙咧嘴的,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皮膚泛紅—— “輕點,”白爵懶洋洋地任由他擺弄,只是在法伊瑟捉住他的腳踝拉開他的腿時,不輕不重地踩了下男人的肩膀,“今天你來得倒是挺及時?!?/br> “嗯?!?/br> “我就說嘛,一個人的通訊器也不能永遠關機?!?/br> 白爵垂著眼,像是癱瘓了似的懶洋洋地配合法伊瑟一點點擦干凈自己,同時一不小心腦海里居然閃過那天法伊瑟被父親打板子時候,他的那個東西—— 好像比他的還大。 一個beta,這就有點不像話了,那東西要那么大干嘛,像話嗎? 雄性很容易去計較這些有的沒的,聽說很早以前古地球的雄性廁所是一排站坑,大家噓噓的時候拉了拉鏈往那里一站就開始光天化日地斗鳥……那畫面,嘖嘖—— 平均線以下的可怎么活啊。 白爵胡思亂想,等法伊瑟放下他的腿的時候,他的思考重點已經跑出了八百米遠,在渾身骨骼都舒開的情況下,他困得要命,卻還想拉著法伊瑟聊天…… 當男人將他上半身撈起來,把他濕潤的襯衫剝開,并在他耳邊說:“你先睡,一會兒快到時間我再叫你起來洗澡?!?/br> “不洗,”白爵說,“干嘛要洗澡?!?/br> “你一身都是汗,頭發都濕了,”男人修長的指尖蹭過白爵濕漉漉的頭發,“餿了啊,怎么那么邋遢?” “……” 白爵被扒了個精光,往被子里拱,法伊瑟把他拎起來又趁機親了一口——把人原樣擺回被子里,法伊瑟也沒走開,直接在床邊跟著躺下,然后拿出了通訊器,撥了個號碼。 通訊器響了兩聲被人接起來,白爵豎起耳朵聽見碧朵的聲音在那邊響起來—— “喂?老大?你干什么去了,我剛打你電話沒人接……” “白爵一個alpha撞見了omega發情期,你說我干什么去了?”男人的聲音四平八穩,不顧旁邊因為覺得沒面子而跳起來搶他通訊器的家伙,伸手將他摁回床上,“你那邊怎么樣了?” 碧朵沉默了下,看上去還沉浸在“老大去哪兒干了什么”的幻想與震驚里……老半天直到法伊瑟又叫了聲碧朵的名字,那邊才“啊”了聲有了反應—— “這邊亂成一團,直接驚動軍部了,那邊正在往這邊派人,但是……” 碧朵的聲音壓低了一些。 白爵:“你怎么不直接過去看,光打個電話就完事兒了?出這么大事真有什么意外不怕回去以后學校那些老頭子跟你拼命啊……” 法伊瑟伸手捂住白爵的嘴,白爵”嗚嗚”兩聲安靜下來,然后就聽見通訊器那邊說:“但是,我們趕到的時候,芬迪爾已經被人標記了,是那個扎莫干的?!?/br> 這他媽……是個驚天巨雷。 法伊瑟沒有多少表情,白爵全震驚的眼睛兜瞪圓了—— 抬起頭看向法伊瑟,法伊瑟垂眼看著他,兩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兒,法伊瑟撂下一句“他被標記了么,那我一會過去”之后掛斷通訊器。 “你現在過去有個屁用?!卑拙粽f。 “那我不去了?” “……還是去一下吧?!卑拙羿洁?,“他這么快就被標記了,感覺有點可憐好像又有點放心,不然總覺得像春藥一樣……” omega一旦發情期被確認標記,那從此之后他的發情期就不會再對別的alpha產生非常大的威脅。 至少alpha聞到味道后,想要回避的話,是完全可以擁有自我意識能力的情況下轉身離開的—— 反之,沒被標記過得omega確實就像是春藥,能引得alpha失去理智,焦躁不安甚至是痛苦的疼痛…… 比如白爵這樣。 對于朔月期沒過的alpha狼來說,這種折磨更是翻倍。 法伊瑟想了想,給白爵拉了下被子:“之前我找到你的時候你還記得自己和誰在一起嗎?” “記得一點,我遇見了扎莫……” “那個時候他的鼻子正掛在你的脖子上,”法伊瑟說,“我很懷疑我把你帶走以后他是順著你身上殘留的omega的信息素味道找到的芬迪爾·愷的?!?/br> 白爵沉默了下,眼神兒有微妙的變化:“他嗅我?真的假的?我是個alpha,他也是,他干嘛這樣,惡,這樣是不是有點變態啊……” 白爵看著法伊瑟目光沉了沉,下意識地收了聲,完了在被子下面踢了法伊瑟一腳,瞳孔微微縮聚,露出個準備生氣的表情:“你該不會想說這事兒還賴我吧?” “……沒有?!狈ㄒ辽獰o奈地發現他壓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意的是他哪句話,心很累地懶得跟他解釋,只是掀開被子爬起來,“我去看看那邊的情況,出這么大的事情今天的比賽還能不能繼續還是個問題,現在外面肯定亂成一團了——你睡吧,一會兒有情況,我再來叫你?!?/br> 白爵又打了個呵欠,露出尖尖的狼牙。 他疲憊地拉了下被子拉到下巴:“這事兒怪不得我,我也是受害者……嗤,打抑制劑的omega,搞啥???嚇死我了,要是我一個沖動標記他了,這他媽還不得下半輩子都活在悔恨里?” 法伊瑟“嗯”了,走到門邊,門壓住門把手時想了想,垂下眼遮去眼中情緒,壓低了嗓音道:“是,我也這么覺得?!?/br> “?” 白爵抬起頭看他,意思是管你什么事。 “少爺?!?/br> “?” “還生我氣嗎?” “一碼歸一碼,而且……你邀功有點急。吃相難看了??!” “……” 法伊瑟低聲笑了下,開門走了出氣。 當房間中還剩下自己一個人,白爵“咚”地一聲倒回床上,在房間自動感應系統感應到房間里陷入沉默后自動把窗簾拉上隔絕了外面的光時,房間內部陷入一陣沉密與昏暗,只有壁爐里,火光隱約跳躍,干燥的柴在火焰的舔舐下發出柴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