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其實這種簡單的料理,廚房里的機器人也可以做,不過他們誰也沒說,一個動手洗菜葉子配置調料,另一個就在旁邊邊吃邊看,一點搭把手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還指指點點的表示這個多放點那個他不吃不許放,任性至極。 塞西爾也由著他,只是一點調味料不喜歡就不加了。 等到面煮好,雖然塞西爾的手藝差強人意,祖羽還是很給面子的吃了一大碗,就連塞西爾也陪著吃了一些。 填飽了肚子,自然就可以去洗澡睡覺了。 打開臥室的門,看到里面空無一人的景象,塞西爾突然轉頭朝祖羽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倫恩不和我們睡的時候,嗯?” 祖羽立刻想起來自己之前在灌木迷宮里說的話。 今天小獅鷲被管家接手了,可不就是不和他們一起睡嗎? 果然flag不能立,一立就要遭。 塞西爾說這話只是突然想要調侃祖羽一下,倒不是真的想怎么樣。 他們回來的時間還算早,也就快到十一點,祖羽照例搶先進了浴室洗漱,才換了塞西爾進去。 等塞西爾從里面出來,祖羽已經趴在床上開著個人終端刷社交平臺上的各種熱門信息。 如今的祖羽不再需要自己變衣服穿,管家為他添置了一大堆服裝,很多看起來不起眼甚至說出品牌也沒人知道,卻都是頂級奢侈品牌,就連他現在身上穿的睡衣,普普通通的上下兩件套,都抵得上普通人幾個月的工資了。 而祖羽也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習慣對它們的價格視若無睹了——反正都是他買不起的。 塞西爾走過去,翻身上床:“該睡覺了,明天不是還有課?” “早上的課從第三節 才開始上,晚點睡沒關系?!?/br> 他趴在床上看得專注,也不在意塞西爾上床的舉動,反倒是看到有趣的內容了還會靠過去給塞西爾看。 不知不覺,兩個人的姿勢就變成了塞西爾側著身子靠坐在床頭,一手手穿過祖羽的腋下環住他,而祖羽則靠在他懷里,懶洋洋的像是一只大號的寵物貓。 塞西爾對他分享的那些內容不感興趣,心不在焉的看著,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祖羽的身上,一會兒碰碰他的頭發一會兒摸摸他的耳朵,到好來干脆低著頭親吻他的發頂。 親了一會兒,見祖羽一點表示都沒有,塞西爾就更加大膽了,腦袋一偏,這次不吻頭發改咬耳朵了。 祖羽的耳朵有些敏感,塞西爾只是湊上去用牙齒輕輕刮了一下,就發現懷里的人身體顫抖了一下,耳朵也立刻充血紅了起來。 但就算是這樣,祖羽也依舊“專注”的看著星網上的帖子。 本來只是輕咬耳朵的舉動變成了舌尖滑進外耳道,輕輕舔著耳廓。 祖羽的異樣更加明顯了。 都這樣了,塞西爾哪里還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抬手關掉個人終端,把懷里人掉了個頭:“難得倫恩不在,我們不如做點更有趣的事情?” 小心思被發現,祖羽強自鎮定的朝他道:“不有趣的話怎么辦?可以叫停嗎?” “當然……不行?!?/br> 欺身而上,就是一個火熱到銷魂蝕骨的吻。 除了一開始的緊張,祖羽很快就沉迷在這個火熱而銷魂的舌吻之中,那點子緊張和羞澀都被丟到腦后,全身發熱的他只想渴求更多。 身上的衣服在你來我往的拉扯中掉落了一地,肌膚貼著肌膚傳遞的熱度是那么的讓人舒服,輕輕搖晃,微微摩擦,帶來的都是別樣的滋味。 沉淪癡迷,從一個吻開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質量過硬的大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但床上交疊的身體和時不時發出的呻吟注定了這是一個不眠夜。 或許,等天亮以后,這兩個忙了一夜的新任伴侶就要一起請假休息了。 第91章 亮著一盞小燈的臥室中,厚重的窗簾邊緣隱隱有光芒透了進來,預示著新的一天已經到來,太陽公公出來上班了。 但臥室內,一晚沒睡的兩個人依舊精神煥發,看不出一點疲態。 床上凌亂的不成樣子,空氣里某種曖昧而yin亂的氣味即使已經被通風系統抽除大半,依舊能夠被聞出來。 當然,空氣中的味道再濃郁,也比不上散發味道的本人身上更強。 這就像是一股催化劑,讓他們更加癡迷沉醉。 祖羽后背緊緊貼著臟亂的床單,腰部以下卻懸空,被一雙大手緊緊禁錮在身體兩側,隨著他的舉動而搖擺。 少年白皙的臉上帶著一片享受的紅暈,眼睛半瞌著,往日看似純真實則狡黠的目光此時波光瀲滟,風情無限,微微張開的嘴唇中吐出一串串細碎的呻吟,更加激起男人征服的快感。 不管是祖羽還是塞西爾,都是當了多年單身狗的初哥,一開葷享受到這種事情的美好感覺,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尤其他們還有著遠超常人的體力,這種情況就更加持久了。 就像是一場雄性之間的較勁,誰也不肯先喊累,于是堅持到天亮。 少年的身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深深淺淺的吻痕,看似觸目驚心,其實過不了半個小時,它們就會由深到淺的快速消失,不留一絲痕跡。 這讓塞西爾十分挫敗,然后在吻痕消退前,留下更多,只是依舊于事無補。 大妖怪的身體看似柔弱,真實強度卻堪比星艦,炮火都不能損傷分毫,能留下一些痕跡已經是祖羽為了給他留點面子特意調整過的了。 但也就是如此了,他可不會像塞西爾期待的那樣,冒著被其他人看到的窘迫,留下一身曖昧至極的痕跡。 反觀耕耘中的男人,雖然正面看著還好,背后卻滿是被尖銳爪子抓出來的道道血痕。 真爪子! 祖羽放在身體兩側緊緊抓著床單的手指上指甲尖利如刀鋒,那是他忘情一時沒控制露出來的屬于始祖鳥本體翅膀上的兩個尖爪。 如果不是他反應快,這雙手可不只是在塞西爾的背上留下道道血痕那么簡單——他會直接在上面扎出十個血窟窿來。 “天亮了!你快點嗯……” 不經意的秒到窗簾邊緣處的光芒,祖羽心中一緊,翹的高高的腿彎曲下來踢了踢男人的后背,聲音因為一晚上的使用過度而沙啞,語氣催促,聽到塞西爾的耳朵里卻是邀請與誘惑。 尤其是最后那一聲,差點沒讓他繳械投降。 穩了穩心神,男人彎下腰,在少年躬起的胸前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低低笑著:“怎么?終于肯服輸了?” 即使全身都在顫抖,令人昏眩的快樂在堆積,也不妨礙祖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信不信再過半小時,倫恩就要來撓門了?” 也不看看這都什么時間了,再玩下去,小獅鷲上來了,他們還要不要臉了? 祖羽堅決不承認自己其實有點腰酸背痛腿抽筋了。 塞西爾臉上的笑容都僵了一下,眼睛往旁邊看去,果然看到房間里的電子掛鐘上幾個數字明晃晃的像是在嘲笑他。 心急的祖羽也不耐煩和他這么爭下去了,他剛剛才反應過來,這場較勁之中,不過結果如何吃虧的都是他自己。 趁著塞西爾分神,祖羽雙腿一夾,身體一扭,瞬間和他換了個位置。 塞西爾在下,祖羽在上,居高臨下的少年把雙手壓在了那平坦緊實,有著八塊腹肌的肚子上,準備自食其力。 仰著頭的少年張著嘴呼出熱氣,漂亮的身體曲線完美的呈現在男人的面前,晃動的畫面看得他目不轉睛,眼里全部都是驚艷與欣賞。 如果那雙手上尖利的爪子能收回去就更好了。 趕在時間到來之前,少年親自結束了這場斗爭。 最終兩敗俱傷。 祖羽雙腿發軟的險些沒法走路,而塞西爾除了背后的抓痕外,腹部上又多了幾個血洞,好在不是很深,但也夠他痛并快樂的了。 就著之前的姿勢,祖羽軟軟的趴在塞西爾的懷里,雙目渙散,心跳劇烈,他大口喘著氣,一頭黑發被汗水打濕,熱氣蒸騰中,一身白皙的皮膚早就變成了粉色。 忍不住想要罵娘,自己動可比看起來的還累,祖羽覺得自己的那雙腿怕是已經廢了。 塞西爾摟著他,愛憐的撫開他臉上黏著的發絲,親吻他的額頭臉頰。 同時卻心里盤算著,既然祖羽不讓他看玉簡,那他就去星網上找些相關資料吧,想來到時候他的伴侶也不會拒絕配合他。 太愛逞強的伴侶其實有時候真的是非常不錯的啊。 祖羽休息了一會兒,才哆哆嗦嗦的從塞西爾的懷里爬起來,趕在某人再次性起之前,斷開連接,雙腿發軟的往浴室走。 沒穿衣服的那種。 塞西爾也跟著起身,打算和戀人一起洗個鴦鴦浴。 被祖羽一把推了回去。 他惡狠狠的道:“把房間收拾了,要是被倫恩看到任何一點不該看的,你就完蛋了!” 塞西爾低頭看了看地毯上因為少年的短暫停留而留下的一灘乳白色液體,摸了摸鼻子,認命的披上睡袍,把已經不能用的床單被子連同祖羽留下的睡衣全部都收了起來,又啟動了角落里的掃地機器人,讓它處理地毯上的痕跡。 好在臥室里還有備份的床上用品,塞西爾手腳麻利的換好,換下來的床單他暫時沒法處理,干脆和被子枕頭過程一團,全都塞進了柜子里。 最后再把窗戶一開,讓更多的新鮮空氣隨風吹進來,帶走一室的曖昧氣息。 等他做完這些,掃地機器人正從床邊往浴室一路清理過去,很快就能打掃干凈。 然后塞西爾走到浴室門前,非常自然的轉動了門把手。 這里可是他的房間,哪怕就是上鎖了,他也能開的了門,更何況祖羽并沒有鎖門。 浴室里,祖羽已經沖干凈身上沾染了一晚的特殊液體,正泡在浴池之中,清理體內留存的部分。 在看到塞西爾進來的時候,他也沒有驚慌,神情自若的瞄了他一眼,依舊瞇著眼睛趴在浴池邊緣,一手向后,以跪坐的姿勢做著清理。 雖然滿池的泡泡遮住了水下的風光,但只是看他的姿勢,塞西爾就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眼神炙熱的走了過去,解開浴袍的帶子就要下水:“要幫忙嗎?” 祖羽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眼神是他小腹處已經開始愈合的血窟窿處停了一下:“洗干凈在下來?!笔謪s從背后收了回來,等著某人服務。 最后險些在浴室里又“打”起來的兩人到底還記得有只小幼崽就要來撓門了,沒有胡搞到最后,匆匆打理好自己,換了干凈的衣服走出浴室。 他們的時間抓得剛剛好,塞西爾在處理浴室里的小問題,而祖羽在鏡子前仔細觀察自己,確定所有的痕跡都已經消失的時候,臥室的門被敲響了。 一晚上都理直氣壯的他聽到那不輕不重的敲門聲卻心虛了,他調整了下復呼吸,看了眼站在浴室門口,表示已經處理好了的塞西爾,才走過去開門。 門一開,管家抱在懷里的小獅鷲就撲了過來。 稚嫩的小嗓子啾啾叫著:【哥哥早安安~~~】 “早安?!弊嬗鸢—{鷲,在它毛茸茸的小腦袋上親了好幾下:“昨晚有沒有乖乖聽阿爾爺爺的話呀?有沒有鬧脾氣?” 小獅鷲在他懷里使勁點頭:【有,倫恩是乖幼崽,沒有鬧!】 管家也證實了它的話:“倫恩少爺昨晚很聽話,早上起來也沒有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