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應該做的是—— * “系統?!?/br> 【在?!?/br> “你、應該給我酒后強制鎮定了吧?” 【沒?!?/br> ……殺、人、了。 第20章 制造皇帝20 “雖然是陌生的天花板……” “但我沒有穿越……大概?!?/br> 路日就吐槽。 在回憶起自己失去意識時喝了酒,而且醒來后身上衣服都換了一套后,路日就獨自躺在床上嚶嚶嚶:“啊系統我精心保管多年的貞cao就這樣沒有啦這絕對是高級工傷,高級!” 系統冷漠臉。 【沒有發生劇情破壞?!?/br> 唉? 【就是拉著主角和他暢談一通輪回世界天命的人生哲理,】然后對不愿聽的主角實施暴力鎮壓,系統對酒后總是玩各種人設的宿主感覺十分心累,【由于沒有采取過激舉動,因此并未采取強制鎮定措施?!?/br> 路日就瞬間沒精神了:“嘖,這小子有機會不上,活該注孤生?!?/br> ……宿主貌似,其實很期待的樣子吧。 系統決定裝作什么都沒有聽到。 不過路日就冷靜下來,確實想起些片段,比如自己坐在床上撫摸著越珩的面頰,似笑非笑地和他談論著天命的樣子,因為醉酒,再次把本性的肆意張揚從習慣偽裝自己的高冷皮中泄露出去。 他對越珩說:“我要違逆天命?!?/br> 世人無不生活在天命之下,縱使有逆天而行之人,其行為也不過是天命使然的安排。蒼生翻卷浪潮,皆為螻蟻,越珩那時表情,顯然沒把他說的話當回事。 但路日就確實可以不順天命。 并不是因為他當真天縱奇才,也不是他的氣運足以凌駕于主角之上,只是因為,這一切不過都是設定。他是來自世界外側的人,生而遁于六道之外,某種程度來說,自成世界,與天命等同。 那時候,他神情沒有絲毫波動,縱使酒意緋紅,依舊如獨自走在三千紅塵中的問道者,從仿佛割裂玻璃一樣的眉眼里露出鋒芒,道: “改易天地法道?!?/br> “好二?!甭啡站途菩押笾荒苣邜u一把,哀嘆自己中二爆表的言論。 回想起來,大概是兩人關于天命的談論引發了爭執——還真是迷之哲學領域——然后不知為何激怒了主角,醉酒后的路日就邏輯為零也就算了,越珩居然真吃錯了藥,將他推倒在床上。 那時候四周靜謐,沒有任何聲音,麾下鐵騎席卷天下的焯王跨坐在他身上,帶著難言的焦躁,拉開發帶,他黑色發絲柔順地垂下,那被窗外月光所照應的俊美眉眼,竟然流露出一絲曖昧媚紅。聲音低沉而嘶啞。 “做吧?!?/br> 庭院下只有促織急促的鳴叫聲。 月色撩人。 路日就:…… 他艱難道:“我似乎回憶起了什么了不得的畫面?!?/br> 系統道:【忘說了,恭喜宿主破處?!?/br> “……你不是說沒發生什么特別的嗎!” 系統冷漠臉:【碳基生命的沖動實在無法理解?!?/br> 路日就:…… 他大概明白了系統的意思。 路日就基礎設定就是高冷皮,如果主動行動,就會被判定違反禁欲系的設定,影響劇情,但反正是醉酒加被動,系統直接認定這件事和主線無關,也算是硅基生命的局限。 但未免讓人心傷。 雖然說開了一回葷也不是件壞事,但壓根沒嘗到味道就告別處男這也太心塞了吧! 我明明是……帝國的白月光來著。 路日就因為這事消沉了好幾天。 越珩看上去沒有放他出去的打算,每當路日就想要出門,就會被護衛婉言勸回。雖然他可以輕松解決這些家伙,但考慮半天,路日就還是決定順應主角的安排。 越珩有什么事情想和他說,只是那天發生的事情對于兩人來說都太過尷尬,恐怕就連那小子都是一時沖昏頭腦,以至于第二天醒來后溜得飛快,至今也不敢見他。 直到小師妹出現。 年輕貌美的少女已經披上了一身輕甲,在路日就詫異的表情里靠近,將劍放在他腳下。這絕不是他認識的阿純會采取的打扮,面對他的目光,路樂純道:“我已投效越珩軍中,師兄?!?/br> 她的眼睛凜冽銳利,又帶著成熟的艷色,路日就頓了一下,終于想起來,自己在什么時候見過這樣的阿純。 第二個世界里,那個拉勢逼位,最終幾近成為女皇的真女主。 他道:“如果你心意已決,便去做吧?!?/br> 等悵然看著自家妹子離去的背影,路日就感慨著這也變化太快,用他萬能的美人皮勾搭了侍衛,這才得知其中原因。 那天越珩對路樂純說了些什么,她離開青宗,投靠越珩手下,一定和這件事有關。雖然路日就覺得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是他熟悉的小師妹的作風,但到底是被天命之子影響并且世界線收束,還是具有女主命的路樂純也回想了些事情,卻不得而知。 不管怎樣,越珩登位為帝的命運,不可改變。 不過路日就迅速意識到這件事能成為和主角打感情牌的好機會。 【親近是肯定要親近的,僵持著沒好處,】路日就說,【既然我要給越珩塑造一個內心其實依舊對他有師徒之情,卻不得不按捺自己情感和他相愛相殺的標準人設,那就果斷要有一堆苦衷??!】 系統:【這就是你捅他一劍的理由?】 等越珩得到路日就邀他一見的消息時,他正在軍營做事。 這幾日,他一直寄宿在城外軍營,對外說是勞于軍事,其實只是不愿回去,他不知要說些什么,也不知要如何質詢,留下的不過是尷尬罷了,就算這一去,也是心里忐忑不安。 結果一見面,路日就和他說:“我會效忠于你?!?/br> 越珩一愣,沒說話。 路日就道:“將路樂純放走?!?/br> 越珩終于開口,他盯著路日就:“自從困于此地,你從未向侍衛問詢我的消息,如今叫我來,為了她?!?/br> 帶著幾分譏諷:“你居然擔心我傷她?!?/br> 路日就說:“她不能留在這里?!?/br> 他面無表情,越珩雖被那雙純黑的眼睛注視,卻錯覺對方看著的其實并不是自己,而是虛空中某些無形的存在。又來了,和他曾經看過的一樣,這種冷漠的偏執,這個人似乎總是堅信一些未曾發生過的事情,并從不吝嗇做出行動。 劍傷在胸口隱隱刺痛。 縱使他奔襲戰場,身先士卒,三年來能讓他始終覺得傷口在黑夜痛到無法安睡的,只有這人曾給予他的兩道劍刃而已。 越珩道:“天命嗎?” 唷看來已經接受設定了??? 路日就有點好奇自己醉酒后都和這小子談了啥,決定看主角自己腦補些什么。 面前人神情冷淡,越珩卻不愿再猜對方心中所想,反正他猜不透,更不愿管,握緊的拳頭驟然一松,干脆直接靠過來,將路日就壓在身下。 被關進寢臥后,路日就身上佩劍已解,但越珩身為他的徒弟,自然對自己的師父有多強心知肚明。如此舉動莽撞,本做好被對方揍上一頓的準備,結果路日就躺在他身下,只是側開目光,無言。 于是越珩靠近,就這么吻下去。 簡直就是孤注一擲。 路日就心里嗤笑,越珩還真是出息了。 他感覺到越珩決絕的目光,近乎瘋狂的索取,兩人唇齒交替間撕咬和痛楚,呼吸相聞,目光交錯,看上去比世上的任何人都要親密,實際上維系著雙方的,卻是相互憎恨。 路日就終于伸手,環著越珩的脖頸,伴隨變得急促的呼吸,沙啞說:“你瘋了,越珩?!?/br> 青年卻未曾言語,只是將頭埋進他胸口。 至少人間此處銷魂,比起思考些多余的事,不如將舌尖撬開那唇瓣,急切索取,以獲迷亂,看那雙無情無欲的眼睛慢慢染上靡麗之色。 壓制,占據,擁有。 然后心想,刺穿他胸膛。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日5000居然沒有人在評論里夸一下qaq 第21章 制造皇帝21 之后路日就的日?;顒硬贿^是飲茶、聽琴、栽種植物。 他仿佛被暴君養起來的美人,獨自居于整個通州最高的樓閣上。自從發生了些多余的事,兩人關系逐漸維持在一個微妙平衡上,越珩不再忌憚與他相處,有時也會把各種軍事案牘抱過來,坐在他的寢臥里處理政事。 越珩長成后確實很帥,路日就慣于見他前三世殺人的樣子,奮烈的槍刃和劍鋒,穿過一個又一個敵人的胸膛,當被敵人砍上一刀鮮血崩裂時,卻直接手握著刀刃,反手刺穿任何在他面前的敵人,仿佛戰場的孤狼。 但凝視案牘時有種不一樣的氣度,安靜而且危險,蓄勢待發,讓人刺激得忍不住微微興奮起來。 反正路日就這種顏控看得很爽,他托著下巴,坐在床上享受這種興奮的刺激感,等越珩實在按捺不住,偷偷移來別扭的目光時,就若無其事的低頭,一副專心看書的樣子。 他看的那本書是如今世間僅存一冊的絕本。焯王率軍攻下被譽為“天下稷宮”的學城北宛后,本朝孤本盡歸其下,路日就想找他借書打發時間也很是方便。 越珩曾好奇這人為何會對這本書感興趣,但他雖是皇族子弟,卻終究是個亂世草莽,讓天下戰栗翻覆的逆首,不如太子那般精通典籍,這一眼瞥過去,只能看出上面一堆亂七八糟的符文,不似本朝文字。 是夜,前線戰事焦灼,為策劃決戰大局,越珩在軍營里待到夜色沐星,才得以回返。 他想過回去后的景象,在寢臥床上看見睡熟的那人,神情柔軟而冷淡,黑發披散,睡顏幾可如畫,或是屋中獨點一盞燈燭,將通州最高的樓閣照得昏昏亮黃,白衣就書,仿佛志怪畫本里走出的妖魅,隨時可遁隱。 想到這里,越珩不禁加快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