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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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雨再次提議去附近的五星級酒樓喝早茶,我捂住自己的錢包大叫道:“這我可請不起了啊?!?/br> “瞧你那小氣樣,我請,行了吧?”何家巖好氣又好笑道。 “都別爭了,我有卡,我請?!碧朴曜詈髶尩搅苏埧蜋?。 我們一行人熱熱鬧鬧抵達酒樓,唐雨先走下車,我跟在后面。唐雨突然發出一聲驚呼。我心一跳,難道又是粉絲追來,還是狗仔埋伏?這么一想,忙直起身,砰一聲,整輛車晃動幾下,劇痛從頭頂處傳來,我捂住痛處,吃痛地叫道:“我去,痛死我了!” 一只手輕輕覆蓋上我的手,何家巖不知何時來到我身旁,手輕輕地我的頭頂,語帶責怪地斥唐雨道:“做什么這么大驚小怪的?” 唐雨目光飛快地掃過他的手,最后落到我臉上,往酒樓大堂處一指,“小沉姐,我好像看到了你的朋友?!?/br> 我左右擺頭,想拍開何家巖的手,何家巖笑瞇瞇不躲開我的爪也不拿開他的爪,惹得我正欲發火的時候聽到唐雨的話,立馬扭過頭,“誰?” 一個熟悉的聲音很快解答我的問題,“余沉?” 蘇墨風站在離我們不到米的地方,一向溫和的臉此時面無表情地看向我們。 那一秒,我內心波浪翻騰掀起一波波大浪,可我靜靜地站在那里,沒有人知道我的掙扎。 五十九、冷漠 “這么巧,你也來喝早茶?”何家巖瞄見蘇墨風身后的人,有點驚訝,隨即笑言,“齊妮,終于見到你了,歡迎回國?!?/br> 八年的歲月洗禮令齊妮出落得美艷動人,精致可人的臉龐此時散發出成熟的魅力,估摸是受到西方文化的熏陶,全身除了以前未曾有的野性,更有一種不可言說的自信。 難道是我自卑了?我心里嘀咕道。 唐雨輕嘆聲:“那個女的好漂亮!” 齊妮見蘇墨風轉過身,也跟著望過來,她并沒有認出我,反而先認出何家巖。 “好久不見?!饼R妮頷首道,走上前,鞋跟敲擊地板發出扣扣的清脆響聲。 齊妮剛聽到蘇墨風喊了一聲余沉,她看向我和唐雨,唐雨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怎么也不可能是她記憶中那個余沉,所以她把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盯了半晌總算是找出那么些許她熟悉的痕跡,她沖我笑道:“余沉,你變了好多?!?/br> 貌似蘇墨風也說過一樣的話,我嘲諷地揚起嘴角,果真是有默契。 “你也是?!蔽野聪滦闹猩鸬牟豢?,禮貌地回答她。 “你們也來這里喝早茶嗎?要不要一起?”齊妮發出邀請道。 “不了,你們家族聚餐,我們這種閑雜人等怎么好意思打擾,各喝各的自在點,對吧,余沉?”何家巖突然點我的名字,我瞥他一眼,這人安的什么心? 齊妮不以為意地笑笑,大紅色的唇膏顏色顯得她氣色很好,估計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現在心情好得很,不介意被何家巖說那么幾句不痛不癢的話。 “你們約這么早一起來吃早茶,看來感情不錯?!?/br> 唐雨瞅瞅何家巖,剛從他的話就聽出他對齊妮的不客氣,愛屋及烏,也不管剛才自己被齊妮的氣場震懾到,被她的美貌驚艷到,只要是何家巖不喜歡的人,她也跟著不喜歡,她馬上將齊妮列入“不宜來往”的行列。聽到齊妮這么問,如果是剛才聽到,可能還覺得是很普通的問話,待她對齊妮有了感彩后,立馬覺得這句話怎么聽怎么刺耳,不由得答道:“是呀,我們感情當然好,小沉姐昨天生日,我們可是徹夜幫她慶祝,這種交情可不是普通人羨慕得來的?!?/br> 說完,她就惡狠狠瞪向蘇墨風,那么聰穎的唐雨,那么機靈的唐雨,怎么會沒想到我一直等的人是誰。 一直沉默的蘇墨風淡淡掃視我們一眼,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眼神,但卻好似銳利的武器一般,狠狠劃過我的心,留下一道撕痛的口子。 他一句話也不說,轉身而去,齊妮見蘇墨風走了,忙跟我們道聲別,小碎步趕上他。 齊妮娉娉婷婷地追上蘇墨風,就像高中每天放學后她總在背后喊蘇墨風的名字,然后一路小跑追上去,笑靨如花,身上的裙子和一頭長發自帶鼓風機效果,在風中肆意飛揚。 此時看去,她的背影婀娜多姿,淡粉色的連衣裙映得她膚色極白,一頭濃黑長發被她甩出一個非常好看的弧度,即使她穿了一雙細跟高跟鞋,依然矮蘇墨風半個頭,她微微仰頭對蘇墨風不知說了什么,蘇墨風側過臉看她。 遠遠看去,那個畫面背景出現了無數漫天漫地的粉色花朵,映襯得中間兩人特別夢幻,我腦海中冒出無數個成語:才子佳人,郎才女貌,門當戶對,jian夫yin……呃,金童玉女。 唐雨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勾住我的尾指,她輕輕喚道:“小沉姐?!?/br> 我回過神來,暗暗吸口氣,平復沸騰的心情,過幾秒,露出個自認為無懈可擊的笑容,“走吧,我餓死了,待會別后悔你請客?!?/br> 唐雨偷偷瞄了我的臉幾眼,見我沒太大異常,松了口氣,轉過臉沖何家巖笑道:“我就說小沉姐哪有那么容易被打倒?!?/br> 何家巖站在我們身后,雙手插在褲袋里,靜靜地端視我。 “說什么呢,想多了,快走吧?!蔽掖蚬?,手一揚,率先往前走去, 我怕我再不走,就會被他們看到我逐漸泛紅的眼眶。 我拖著疲憊困乏的身子,幾乎是爬進家。果然是人老了,不能跟那些年輕人瞎折騰。 喊了幾聲蔣雯雯,沒人應答,再看看時間,已經早上快八點,這個鐘點她早已出門上班——別看蔣雯雯平時懶洋洋的樣子,工作起來卻一點都不馬虎。 我躺在沙發上,全身細胞發出舒暢的贊嘆,掙扎很久,最后還是抵不過困意,打電話給曹平平請了半天假,洗澡洗漱一番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一覺睡醒,整個人頓時神清氣爽,滿血復活。 下午在辦公室門口撞見一臉踟躇的許志新,他似乎等我等了很久,看到我疾步迎上來,“小沉,總算等到你了?!?/br> “怎么了?”我徑直越過他,走向自己的座位,他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剛公司發了個通知,我們下個周末要舉辦個舞會?!?/br> “什么?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