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好啦,又不是什么大事?!弊讷k一抬手把歌仙兼定圈在懷里摁住,“你總不能永遠都不見他們?!?/br> “再,再等兩天!”歌仙兼定拽著箱子道,“讓我準備準備?!?/br> “你已經準備了五六天了?!弊讷k冷酷無情地直接放棄了箱子把歌仙兼定往肩上一扛,準備到時候衣服現買,“又不會有人嘲笑你?!?/br> “等!等等!”歌仙兼定慌亂地扒拉著衣柜門,“主殿!” 本來自己現在這幅樣子就已經夠麻煩的了要是還被審神者扛過去絕對那是洗不掉的黑歷史! 打刀此時哪里還有一貫的老成持重,踢蹬著腿叫道:“我這就過去!讓我自己走!” “咳咳?!毙『枵驹陂T口輕咳了兩聲表明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然后善解人意地笑道,“需要我幫忙嗎,主殿?” 他是自家主殿的刀,當然要幫著自家主殿了。 小狐丸在歌仙兼定從希望到絕望的眼神中露出無辜的微笑,尖尖的犬齒在唇間若隱若現。 “那你先把他帶過去?!弊讷k利落地把肩膀上的初始刀倒了個手交到小狐丸肩膀上,“我幫他把行李收了?!?/br> 小狐丸一手摁住歌仙兼定的腰,突然俯身蹭了蹭宗玨的脖頸,然后直起身若無其事道:“您最好快些,不然他們要等急了?!?/br> “很快?!弊讷k愣了一下,笑著揉了揉小狐丸的頭發,“晚上幫你梳毛?” 真是喜歡很撒嬌的孩子呢。 小狐丸肩上的歌仙兼定已經放棄了掙扎,頹然地換了個不那么壓迫肚子的姿勢。 “我帶了梳子?!毙『枘樕闲σ饧由?,“那我就先過去了?!?/br> 他走的時候步履輕快,一點也沒有如歌仙兼定期望的那樣拖慢時間。 如果本丸里有石切丸殿就好了。 歌仙兼定如此幻想著。 “小狐丸殿!”五虎退遠遠的就叫了一聲,“您——” 他說道一半就呆住了,事實上其他刀劍們此時也都陷入了短暫的呆滯之中,瞪大眼睛看著被小狐丸放下來的刀。 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尚顯稚嫩的模樣,棕紅色的柔軟短發之間明亮的眼睛反射出青藍色的疏朗光彩,然而他腰間配著的打刀又明晃晃地昭示著他的身份。 歌仙兼定。 三日月宗近不緊不慢地以袖掩住嘴角的笑意,說出了自己早就想說說看的臺詞,“哈哈哈,這可真是嚇到我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宗玨:小狐丸真是喜歡撒嬌的孩子呢【欣慰笑】 第六十五章 廣闊的碧海一望無垠, 沙鷗點點自藍得晃眼的天空中劃過,時而落在船舷上休憩片刻, 而后又毫不留戀地張開翅膀遠遠飛去。 這是一艘在大部分現代化世界已經不怎么常見的大型木船, 高高的桅桿風帆揚起,帶著一種現代化鋼鐵機械所沒有的豪放風情。 海鷗叼著魚落在甲板上或者停在桅桿船舷上,不緊不慢地享用著一頓美餐, 他們的捕食能力和他們的外表一樣出眾,魚兒無力地彈動幾下后便被利索地吞進肚中。 雖然在大多數的文學作品里海鷗都是以極為正面不懼艱險的形象出現,不過實際上這些有著潔白羽毛姿態優美的鳥兒們脾性遠沒有他們被歌頌得那么美好,尤其是當手上拿著食物從海鷗身邊經過時,他們一點也不介意在正餐之余來一點新鮮口味的小點心。 可憐五虎退還沒反應過來, 只傻愣愣捧著已經沒了冰淇淋的空甜筒不知發生了什么,想不明白為何自己只是走神了一下, 回過神來甜筒就只剩了一個華夫筒。 倒是另一邊躺著曬太陽的鶴丸把過程看得一清二楚, 但他也不提醒五虎退只自顧自笑個不停,皮膚在太陽下白得幾乎反光。 “怎么了?”閉目養神的小狐丸聽他笑得厲害,把墨鏡推上去半睜著眼睛問道。 “白色的鳥兒可真兇悍呢?!柄Q丸笑瞇瞇答道,戳了戳懷里夜斗的臉頰, “對吧?” 夜斗懵懂地點頭道:“鶴,最厲害了!” 于是鶴丸笑得更加開心,揉亂了夜斗短短的頭毛。 最后還是藥研藤四郎又去拿了一份甜筒把弟弟哄好,三振藤四郎小短刀人手一個甜筒在甲板上排排坐, 有滋有味地舔著涼絲絲的冰淇淋。 就算藥研藤四郎并不怎么喜歡甜食,也覺得今天的甜筒滋味剛好。 “喂——”今劍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揚起頭正好就能看見小天狗雜耍一樣輕巧地踩在細細的桅桿之上嬉笑著跳來跳去與海鷗戲耍,像是只活潑輕靈的雀鳥,大今劍站在桅桿頂端神情冷肅一動不動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這個姿勢倒是頗為傳統的鴉天狗們盤踞于高處的姿勢,可惜身上那條泳褲實在是有些破壞氣氛,遠遠沒有神話中身穿狩衣手執團扇以怪異面具覆面的鴉天狗們來得具有威懾力。 是的,泳褲,既然是在海上航行游玩,要是還穿著平時的衣服把自己包個嚴嚴實實那就難免掃興,因此刀劍們每個都拿到了一條尺寸頗為合適的泳褲用來替換,當然并不強制一定要換上,但是在大家都興致勃勃地換了新衣服準備去海里好好玩一玩的時候,誰也都不會去做那么個特立獨行的例外。 就像之前提到過的那樣,刀劍們的感情其實是非常遲鈍的,因而他們并不會覺得穿著泳褲在船上溜達是件多么讓人羞恥的事情,況且這還是宗玨特意為他們挑選準備,每個人款式都不一樣意義遠超普通泳褲的泳褲,拿到手刀劍們可是立刻就想要換上試試看,儼然穿了就不舍得脫下來的架勢。 所以現在的甲板上放眼望去到處都是赤裸著大半身體,露出優美有力的肌rou線條,頂天了穿件薄薄短袖外套的刀劍男士們。 換句話來說—— “酒池rou林啊……”正在和宗玨視頻通話的女子如是感嘆道,“你們日本神明真是太腐敗了?!?/br> 宗玨挑眉笑道:“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圣斗士足足有一百零八個吧?!?/br> 他的刀劍們滿打滿算也就兩只手的數目,怎么都比不上對面那能湊個天罡地煞的龐大軍團。 “數量不算,質量才是問題啊?!迸艘暰€從宗玨身后的驚鴻一瞥的刀劍們身上劃過,“而且圣斗士看來看去就那幾種類型,就算是人再多看了這么多年也膩味?!?/br> “所以?”宗玨問道,心知肚明這位沒事來找他定然還有下文。 “所以啊……”女人臉上浮現出笑意,“下次圣戰我想轉世——” “雅典娜大人,請允許我拒絕?!弊讷k不需要聽完就能猜到女人的后半句,“日本已經夠麻煩的了?!?/br> 他除非是腦子有病才會讓希臘神系的兩位較勁折騰到日本來,那個兩百年一次的圣戰本來就是哈迪斯跟雅典娜為了人間信仰搞出來的東西,小打小鬧的在希臘折騰折騰也就算了,日本是典型是廟小事多,宗玨把事情往外推還來不及呢更別提主動攬事了。 要知道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但凡是有那么點跟世界毀滅相關的事情日本肯定要被卷進去,無數的世界里東京塔被毀了一次又一次,人死了一群又一群,雖說宗玨這種常年摸魚的半退休人員不介意趁機多招攬幾個有能力的亡者給黃泉免費打工,但每當這個時期短則百年長則千年幾乎沒有盡頭的瘋狂加班就連一貫好脾氣的閻魔大王都暴躁得不行,更不要提本來脾氣就不是特別好的鬼燈。 宗玨再怎么覺得自己養出來的孩子完美無缺,也不得不承認鬼燈大概是地獄里最擅長踩著底線公報私仇的那一個,要是被抓住自己在背地里給他偷偷增添工作量,宗玨覺得自己未來的日子就不要想過了。 出于對自己的安全考慮,宗玨理智地拒絕了她的請求。 “誒……就通融一下嘛?!毖诺淠入p手合十做出請求的模樣,智慧與戰爭女神同樣擁有著惑人的容貌,“兩百年打一次打一次的實在是太無聊了,哈迪斯還能當成給屬下的年休假福利,我這邊可是費心費力最后全都給他送勞動力了?!?/br> 每次圣戰哈迪斯派出來的人基本連變都不變,輪著番上完之后死神睡神壓軸出場,最后他自己大軸上陣,轟轟烈烈碾壓一片再被什么愛與正義打倒——必須得打倒,不打倒他就得兼管地上事務,地獄本來就忙得連神明都要窒息,加上地上事務哈迪斯覺得自己可能連跟老婆說話的時間都被擠壓干凈,當年地獄同意摻和進來可就是為了圣戰期間能理直氣壯地把神體一封休息個幾年,本末倒置的事情他傻了都不會干。 然而相對于哈迪斯那邊到了圣戰歡欣鼓舞宛如過年一個個計劃著被“打死”之后去哪里旅游休假的氛圍,雅典娜這邊就要麻煩的多,畢竟她得自己選定圣斗士,然后選定自己的轉世之體,哈迪斯那邊為了輸得順理成章閉著眼一蒙抓到哪個是哪個,她可是得仔細挑選自己的轉世確保一切能夠順利進行,最讓她嘔到死的是不管自己多么用心的培養那些圣斗士們,最后也都便宜給了哈迪斯,因為只要是人類都是要死的,而哈迪斯無比樂意接手這些好用的勞動力填充進地獄永遠不夠的人手之中。 世界上的天國各有各的不同,但世界上的地獄都是如出一轍的人手緊張加班成災,十年能放個一天假就叫有良心了。 反正地獄里不需要良心。 沒有良心的宗玨在雅典娜的百般威逼利誘之下依然堅定不移地拒絕了她的請求,并且表示會把她的靈魂登記在案列為日本轉生通道的拒絕來往戶以及重點關注對象,在圣戰結束之前日本地獄都不歡迎希臘神系的任何神明來訪。 雅典娜氣鼓鼓地關掉了視頻通訊,并且給了宗玨一個非常符合希臘神系風格的詛咒。 ——讓你的愛人見鬼去吧! 宗玨思考了一下是要告訴這位自己并沒有愛人,還是告訴這位身在黃泉的自己本來就算是鬼神的一種,不過考慮到她現在氣得像是個風箱最后他還是選擇了禮貌地道謝。 對黃泉神來說,這的確是相當不錯的祝福了。 然后…… 也就沒有什么然后了,宗玨把視頻一掛就跟什么都沒發生一樣理了理衣服悠閑無比地出門和自家刀劍一起享受海上舒適的海風和溫暖的陽光。 出門之前他還抽空回了幾封郵件,鑒于自己因為時隔多年再次出現——他一點也不奇怪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資產被人嚴格監控著,自己動用了一艘游輪就被那些人給抓個正著,或者這本來就是他的本意,否則又何必先麻煩地去處理自己已經被凍結的資產,在這個世界對于有能力的人而言想搞到金錢不過是抬抬手的事情罷了。 唔……都是沒什么營養的郵件,宗玨一邊往外走一邊隨手把郵件拖進回收站,直到看到一封新彈出來的郵件時才頓了頓,點開讀了起來。 ——我做了一個游戲,你要不要來看看? 這封沒頭沒尾簡潔之極的有著一個在這個世界鼎鼎大名如雷貫耳的落款。 金.富力士。 第六十六章 這個世界有個很神奇的職業叫做獵人, 只要能夠通過獵人協會每年舉辦的嚴格考試,就能夠獲取獵人執照并且取得與之相應的一系列特權。 其實從宗玨的角度來看, 與其說獵人是一種職業, 倒還不如說是一種階級來得更加合適,并且是位于金字塔頂端的階層,畢竟雖然獵人享受著莫大的特權——能夠自由進出大部分國家, 可以免費使用大量的公共設施,這些附加于獵人身份之上的權利不過是小事,獵人的身份所象征的是擁有了通向這個世界不為人知一面的通行證,也就是學習所謂“念”的機會,然而并沒有任何硬性規定獵人應當履行的義務, 從獵人那種種分類就能看出,他們的發展方向更多是出于自身個人的意愿及興趣, 而非因為獵人身份所附加的義務。 誠然對于某些世家或者出身特殊的人而言, 是否成為獵人并不影響他們學習念,但是對于這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而言,沒有任何報名門檻的獵人考試是一步登天的唯一機會,就像是封建社會中所實行的科舉制度, 是大部分人所知道晉身為這世上最上層階級唯一的路徑,因此哪怕明知道這是千軍萬馬擠過的獨木橋,也有無數人趨之若鶩為此耗盡一生的心血。 金.富力士即便是在獵人之中,也是極為出色的一員, 他為多種稀有動植物的保護做出了杰出貢獻,發現了多處遺跡以及失落文明, 并且抓捕了許多被通緝多年的重大嫌疑犯以及違規獵人,按照功勛早已足夠獲得最為頂尖的三星獵人稱號,只不過本人并沒有去申請目前依舊是二星獵人。 以上消息,是宗玨從獵人協會的官網上查到的消息,畢竟在他的記憶里對金.富力士的印象依舊停留在頂著刺猬頭興沖沖地跑去參加獵人考試的小少年上,由此可見宗玨上一次踏足這個世界究竟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根據獵人協會官網的情報,金的兒子都已經在今年成功通過獵人考試成為一名新任獵人了。 就他從某些特殊渠道獲得的照片來看,不得不承認遺傳真是可怕的事情,金和那個叫做小杰的孩子像得宛如流水線上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作品,尤其是那標志性的刺猬頭,幾乎瞬間就喚醒了宗玨沉睡已久的記憶—— 算了,陳年舊事沒什么好回憶的。宗玨面無表情地蓋上了剛剛打開一條縫的記憶盒子。 他面無表情的時候顯得極其嚴肅,以至于看起來像是有點生氣的樣子頗為嚇人,叫邊上兩振剛剛來到這個本丸的小短刀都不敢大聲跟他打招呼,更不要說像今劍那樣快快活活地大叫一聲直接從桅桿上跳下來撲到審神者背上,壓得審神者一個趔趄,往前沖了幾步才站穩。 五虎退和前田藤四郎看著宗玨的臉色,忍不住往藥研藤四郎那邊靠了靠,被兄長摸摸頭安撫道:“沒關系的?!?/br> 審神者這樣子看起來是很嚇人沒錯,不過只要稍微熟悉他的人,比如本丸里跟宗玨相處過好幾個世界的刀劍們,就能跟輕易忽視審神者過分銳利眉眼板起來的壓迫感,分辨出那掩藏得并不是多么完美的窘迫。 如果真的生氣了的話審神者反倒不會表現得特別明顯,屬于不動聲色冷不丁就直接下死手的類型。 也不知道是碰到了什么事情。藥研藤四郎在心里偷偷摸摸揣測了一下,然后從船舷跳到甲板上跑去給審神者拿了鮮榨的果汁,并且再次試圖勸說想扎根在廚房的歌仙兼定出去曬曬太陽吹吹海風,難得有乘坐這種大船度假的好機會,船上又不是沒有配備相應的服務人員,不好好享受一番豈不是太過辜負審神者的一番好意。 歌仙兼定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堅定地拒絕了他。 “讓我靜靜吧?!泵嫒菀灰棺兂缮倌昴?,連帶體型跟著大幅縮水,發色都變成棕紅色的初始刀表示自己需要在廚房好好冷靜一下——通過摧殘那些可憐的食材的方式,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確實是變強了,流淌在血管之中的靈力強大而又純粹,在月色明亮的夜晚更是精神煥發能發揮出遠超平時的戰斗力,用時之政府的判斷標準來劃分,他現在的數值差不多能夠和時之政府公布的短刀極化后的數據相抗衡,在某些方面,比如生存值防御值上可能還要高上一些。 變強了當然是好事情,但是他覺得自己依舊需要一些時間來接受自己可能在未來幾百年里都是目前這個少年體型的事實。 在他適應自己驟然暴漲并且未來會越來越強的靈力之前,他的身體都會維持在目前這個最為穩固不會因為靈力波動而崩潰的狀態。 歌仙兼定看著原本只有到他胸口位置現在卻只比他矮那么不多的幾公分的藥研藤四郎,深切且無奈地嘆了口氣。 總覺得他可能再也長不到原本的身高了。 藥研藤四郎對歌仙兼定的擔憂一無所知,短刀身大太刀心的小短刀在這方面異?;磉_,從不會被身高限制自己的發揮,因此他也只是擔憂地看了一眼把砧板剁得邦邦響的歌仙兼定,端著加了冰塊清爽好喝的鮮榨果汁送到已經在躺椅上曬太陽的審神者面前。 宗玨摸了摸自家乖巧懂事的小短刀的頭發,喝了口果汁往躺椅上一癱,舒服得忍不住伸了個懶腰,喉嚨里發出像是被揉得舒服的貓兒所發出的小呼嚕聲,只是比起貓兒呼嚕時可愛軟糯的聲音,他的聲線低沉,顯出幾分克制又撩人的意味。 小狐丸咬著自己檸檬水的吸管側眼看過去,審神者半瞇著眼睛懶洋洋的樣子也好看得不行,跟他這樣本體是刀劍的“狐貍”不同,即便是出身黃泉不解風情的野干,仍帶著刻入骨子里仿佛本能一般魅惑人心的力量。 “您的衣服?!狈路鸨徽T惑了一樣,他伸手將宗玨隨意搭在身上的薄外套整理好,指尖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有意地從宗玨袒露在外的胸口劃過,觸手的皮膚冰涼,他卻覺得指尖燙得要命,如同做了虧心事趕忙把手移開,強裝冷靜地撫平宗玨領口的褶皺。 宗玨打了個呵欠,舒適地享受著自己悠閑地假日時光,度假就應該這樣才對,沒事去看什么游戲,金可是連個游戲機都沒給他準備,他想去的話還得遠赴友客鑫拍賣會買游戲機,別以為他不知道金那小子打的什么主意,當年一時大意被那個天然黑哄走了不少好東西,現在可沒興趣再給金的兒子貢獻一把。